汪賢超一聽，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想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顧許十分淡定，冷笑：“嗬嗬，怎麽，說不出話了吧！”
    就你這點把戲，我還玩不過你，白活了！
    汪賢超想了想：“那你為什麽沒說！”
    顧許不屑：“我說了，隻是你沒聽到。”
    “你什麽時候說的！”汪賢超疑惑，“我怎麽沒聽到！”
    “我說話要給你打報告？非要你聽到才算數？”
    汪賢超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不僅我沒聽到，張老師肯定也沒聽到。你不信問張老師。”
    “張老師沒聽到是正常的，她離我那麽遠。再說，她又沒有專門問我，她問的是全部的同學，她聽不到也正常。”
    汪賢超還想說點什麽卻感覺不知道說什麽好。
    顧許不屑嘲笑：“你是不是因為，我說我聽懂了，你不爽！我聽懂，隻是小概率事件，你沒有聽懂也不必感到羞愧，這樣的題是要有多維空間的想象能力，也許你的想象力……”
    “你什麽意思！”汪賢超滿臉怒火。
    “我沒什麽意思！”顧許冷言。
    張鬆回頭白了汪賢超一眼，冷嘲：“笨蛋！那麽簡單的話都聽不出來，你那第二怎麽考的！懵的吧！”
    顧許也笑了，張鬆現在懟人的水平提高不少。
    汪賢超下意識眯了一下雙眼，顧許和張鬆同時奚落他。
    他心中更是不服，滿腔怒火。
    “張老師！”汪賢超突然大聲說，“顧許說他聽懂了，願意給大家講這道題的做法，他說，他的思路比你的好。”
    藍若思一臉不爽：“顧許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她急忙大聲地說：“老師，顧許沒說過，是汪賢超自己說的。”
    顧許心中湧出一股暖流，這個時候，小媳婦會主動站出來替她說話。
    汪賢超冷冷一笑：“藍同學，你這話很明顯在袒護顧許。”
    “我沒有！”藍若思強調，“就是你在胡說。”
    汪賢超看著顧許：“顧許剛才是你自己說，你懂了！”
    顧許接話：“對啊，是我說的，我懂了！怎樣！”
    汪賢超說的話，不算數，藍若思說的也不算數。
    當張曉麗聽到顧許親口承認的時候，心中大驚，顧許居然懂了！
    汪賢超繼續說：“是你自己剛才跟藍若思說，你的思路可能比她的好吧！”
    “對啊！我是說過。”顧許沒有否認。
    汪賢超陰陽怪氣地說：“那藍若思的思路是老師的思路，你剛才說你的思路比她的好，不就是你的思路比老師好？”
    “嗬嗬！”顧許淡笑，“好一個斷章取義。”
    張小麗一聽更驚訝：顧許居然還有別的思路？
    “顧許，既然你懂了，那就上來給同學們講講，怎麽做的！”張曉麗說。
    她還真想看看顧許是什麽思路。
    顧許最近學習成績進步不小，語文作文還拿了全年級第一，也許他真有別的思路。
    如果他真的懂了，而且還有別的思路，那真是可以說一匹黑馬。
    “好啊！”顧許一口答應，同時看向汪賢超。
    “張老師，汪賢超說，他也會，他的思路比我的好！”顧許也急忙說。
    嗬嗬！
    這樣的人一定不能手軟！
    《天龍八部》誰沒看過。
    慕容複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以為就你會？
    你給我玩陰的？難道我就不會給你玩陰的？
    張曉麗驚了：“汪賢超也做出來了？”
    她瞬間大喜：“我本來以為這樣的難題可能一個同學都不會，現在有兩個同學會了。來來來，你們上來做。”
    汪賢超表情尷尬：“老師，這裏又沒有黑板怎麽做？”
    他不能說不會，也不能不做，隨即找了別的理由。
    張曉麗說：“沒關係啊！這裏有投屏，你和顧許一人拿張紙，在下麵做，我給你們投屏，這樣大家都能看到。你們做完之後，給大家講。”
    她越說越興奮，還真想看看學生做的。
    顧許讚成：“好啊，這個辦法很好！老師，你安排吧！”
    張曉麗讓顧許與汪賢超都上來，這種階梯大教室，講台也很大，兩個人上去多多有餘。顧許坐在講台的左邊，汪賢超坐在右邊，張曉麗坐在中間。
    顧許拿著紙在上麵畫了兩條平行線……
    汪賢超拿著筆看著投影，張曉麗畫的圖很複雜，已經看不出從頭開始是哪一根線條了，他隻好竭力模仿。
    在場的人看著他們，紛紛議論。
    “顧許畫線很清晰。”
    “汪賢超在畫什麽，完全不知道。”
    “顧許的圖好像跟老師不一樣。”
    張曉麗看著兩人的做題思路，顧許很清晰，看樣子是抓住了核心。
    汪賢超一會在這邊畫，一會在那邊畫，張曉麗看出，他是在模仿自己，卻越畫越模糊。
    “老師，我畫完了！”顧許說。
    張曉麗說：“那你給大家講講！”
    顧許點點頭：“我們在做這類題的時候，要把最初的條件記清楚，第一次投影與第n次投影我們無法在屏幕上看出來。
    因為，我們隻是生活在三維空間。
    在多次投影以後，也許這個幾何體就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幾何體了。每一次投影以後，我們都要記清楚，然後，經過多次映射，一次次往外擴延。”
    藍若思脫口而出：“我明白了！”
    經過顧許這樣一說，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擴延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
    張曉麗點點頭，她看向汪賢超：“汪賢超，你要是做不出來，就先下去吧！”
    “老師，我可以！”汪賢超不服氣。
    “那你說說，你怎麽做的！”張曉麗說。
    “我……”汪賢超遲疑片刻，“我需要再想想。”
    顧許嘲笑：“你是做不出來吧，何必浪費別人的時間。”
    汪賢超反駁：“你以為，你剛才講的就有人聽懂了？隻不過是隨便胡說幾句，誰不會。”
    汪賢超說著看向眾人：“你們聽懂了嗎？”
    眾人搖頭。
    藍若思接話：“我聽懂了啊！”
    “你聽懂不算！”汪賢超回擊。
    “為什麽她聽懂不算？”顧許反問。
    “她跟你關係好，也許是故意說的。”
    “你胡說，我聽懂了！”藍若思反駁。
    汪賢超又說：“除非，你能讓班上80以上的人聽懂，那就是你真的懂了。”
    張曉麗內心“咯噔”一下，她自己都不敢保證80的人聽懂。
    “我為什麽要向你證明我懂了？”顧許反問。
    “因為你根本就是在胡說。”
    張曉麗插話：“顧許，我覺得你真的懂了，你給大家分析一下你的經驗。汪賢超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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