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宇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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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幾天不吃不喝的就在行走,早已饑餓不堪,聞到香味也沒多想,接過他遞過來的烤魚,先填好肚子再說,隻是吃的時候忽然想到陸老頭曾經葬在這水裏被這些魚吃了,我稍有些惡心,但肚子的饑餓讓我馬上就忽略了那點惡心。

    他也跟著我吃完了烤魚,收拾了一下,他把那串魚烤著的那把劍遞給我道:“你看看這把劍,好東西啊,這造型,這鋒利的程度,而且我估計還是在這樣潮濕的環境裏放了好多年的,居然沒有一點點鏽跡,真的是好東西啊!”

    他說完,小心翼翼地從把裏拿出一包不知是什麽的東西,從中輕輕抽出一根扭曲的東西在火上點燃,一會功夫那一小根東西就冒出了煙,他拿起來放嘴裏吸了一口,然後閉上嘴吐出一口煙來,這口煙吸下去,我看到他滿足得都要癱在地上了。

    “可惜啊,這煙進了水,就算曬幹了味道也差好多啊。”他抽了幾口,有些不舍地把還剩下的那一半熄滅又放在包裏:“要省著點抽了,在這兒還不知道要呆到什麽時候,沒煙抽,不如讓我撞牆吧!”

    他轉頭又向我:“你這不抽煙的人根本是不知道這煙的滋味啊,我跟你說,這吃完東西後的第一口煙啊,比跟女人做的時候還爽!”

    我不知道如何答他,因為他拿出的東西和說的話,我都不清楚,其實他這個人我也是不清楚是什麽人的。但他怎麽又感覺跟我非常熟的樣子呢?

    他也沒管我聽進聽不進,又自顧自地說道:“清風,從來這兒這四五天我算是琢磨出來了,咱倆這是穿越了!沒錯,就是那些裏寫的穿越!你想想,我不知道你記不記得當時的情形,我們的摩托車衝下那個懸崖時,我都能感覺到我身體撞到石頭的那種疼痛,然後我就昏過去了,醒來就是在這湖裏泡著,那條路我們是走過很多次的,下麵哪有什麽湖啊?而且還有這麽巨大的一個天坑!我記得前段時間看電視所說,我們國家的天坑,都集中在武隆那附近,離我們出事的地點有十萬八千裏呢!我們怎麽一摔下去就到了這天坑裏?所以啊,我們倆八成是穿越了。”

    他嘰哩咕嚕說半天,我聽懂一些,隻是像什麽摩托、電視、武隆、穿越這些詞,我感覺腦子裏有這樣的印象,但認真地去想,卻又想不出來這代表什麽意思。

    “那些裏穿越的,要麽是到古代,要麽跑到未來,我覺得我們估計是穿到了古代了。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我們到了古代的嗎?嗬嗬嗬,證據就在你手上!”他樂著,把我手裏的劍又拿過去說道:“你看看這劍的工藝,這是一錘一錘手工打出來的,不是用機器壓製的,還有這用鐵,我以前見的都是不鏽鋼或者是電鍍鉻防鏽,不像是這個,鋼裏麵不知道添加了什麽,居然不會鏽?要是知道了這造劍的工藝,回去後我們就賺大發了!”

    這劍很常見啊,我城裏多的是。而且打鐵匠們基本都窮得很,沒聽過哪個打鐵的能賺大發。

    “哈哈哈,回到古代好啊,你看過那些嗎?用現代的知識在古代混得風生水起啊,你想想咱哥倆那麽多現代的知識,雖然也沒好好學過什麽,但見識多啊,到時隨便弄點出來,還不把這些古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嗬嗬嗬嗬!媽的,古代不是都能三妻四妾嗎?老子要在這兒弄個三宮六院,把女人玩夠!哼!那些女人”說到這兒他聲音小了下來,似乎也沒那麽興奮了。到最後漸漸地沉默下來。

    我真的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他說得興高采烈我也插不上話,現在聽他說完,我才說道:“你說的穿越,那是什麽意思,還有,你是誰啊?”

    他眼睛一下瞪大了,手一伸掰著我的肩膀說道:“清風,不會吧,你暈得失憶了?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說道:“我是清風沒錯,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嗯,能不能給我點提示?還有,剛才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是什麽意思?”我手一伸把他的手從我肩膀上扒拉下去,如果不是看他跟我很熟的樣,而且完全沒惡意,我都不介意給他嚐嚐落圓的滋味。

    “陸清風啊陸清風,你是不是傻了?咱兄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居然真忘了我是誰了?不對,難道是真的失憶了?奇怪,從水裏把你撈出來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啊,去找路的時候也還好好的啊,怎麽才分開這麽半天,你就失憶了?”

    陸清風?我姓冷!

    “我叫冷清風,不叫陸清風,你說說,你是誰。”當城主也很長時間了,長期居於上位,我這話說出來帶著一點淡淡的威嚴,我平時看著是很隨和,但不代表我如果要莊重的時候威嚴不起來。

    他伸手向我額頭,似是想摸摸我是不是在發燒:“我說清風,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了?”

    我手輕輕一揮把他的手打掉沒讓他摸到我頭:“我真不知道你是誰,或許你認錯人了。”

    他站起來著急地道:“我是陸天宇!你是陸清風,我是你哥,你是我兄弟!我們相差一歲半,我們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一起,你說,我會記錯?”

    我有些暈,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作偽說謊,這中間難道有什麽誤會不成?

    我一字一字地說:“我叫冷清風,也叫駱陽,來自揚城,現在在沈林城,我是來探查一個山洞時誤入了這裏,我並不是你說的陸清風!”

    他急道:“不不不,不會錯,你就是陸清風,我是陸天宇,這不會錯的。我們生活這二十多年,你身上哪根毛我不清楚?”

    等等!陸天宇?這名字很熟悉,這不是我在石頭城裏時陸老頭跟我說的,這個石頭城的最初建設者?而且還是他的老祖宗,最重要的是,那個陸天宇是他兩千年前的老祖宗!

    我一下暈了,兩千年前的陸天宇?不會,絕對不會,我進那個山洞也就走了三四天,怎麽可能就到了兩千年前?這可能隻是同名同姓的。

    我想到這笑了,放在誰也不可能會認為這倆是同一人。

    我甩甩頭把自己弄清醒些,其實也不見得就能清醒,我隻是個下意識的動作要把腦子裏那些雜亂的東西甩出。

    “你陸天宇還是陸清風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是叫冷清風!對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了。”我想起前段時間搞大建設時與沈碧霞簽約時用的揚城城主印,那個東西我簽完後就隨身帶著進山洞,他看後肯定知道會是認錯了,要知道這城主印用的是黃金鑄成,這不是隨便哪個都能擁有的。

    當我伸手入懷的時候我呆住了,我穿的衣服再不是我去山洞時的對襟長衣,而是跟他一樣的前後一樣沒有開衫的衣服,說是個袋子還多於似衣服,這自然也不會有懷包讓我從裏麵拿出城主印了!我之前一直心掛著到處看看搞清情況,居然連自己穿的不是原來的衣服都不知道!

    我打量了下,我這身衣服跟他穿的很像,上身就像個袋子似的,下身是條很粗的布料細密織成的褲子,上麵有幾個袋子似是還能裝東西,這樣的裝束,我除了在對麵的他身上見過,我再沒見哪個城市的人穿過。

    我呆住了。我什麽時候就穿上了這樣的衣服了?是我從通道出來暈倒那會被人換了的?怎麽我會沒一點感覺?

    他見我呆住了,冷笑了兩聲說道:“別裝了?拿出來啊,你給我看什麽證明你不是陸清風?切!我說清風,你要跟我開玩笑,麻煩你分個時候,這時候開一點也不好笑!咦,你好像從沒跟我開過玩笑,轉性了?”

    我歎了口氣,先不想我這衣服的問題了:“我真是冷清風,不是陸清風,出去後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他手輕輕在我頭上打了一下,很輕,我知道他隻是隨意的一下並不是打我:“還裝!你這樣化灰我都能認識!你把褲子脫了,你左大腿內側靠近腿根處有塊淡紅色的疤,那是小時候你調皮玩熱水被燙傷的,一直到長大都還有個印跡!還有這個,是人一看都能看出我們是兄弟,不是兄弟,哪能長得這麽像!”他把我拉到水邊,從倒影裏我看到兩個長得差不多一模一樣的人在水中出現,兩個人都跟這自稱陸天宇的人想像,而不像我!

    我腦子裏轟地一聲響,這又是幻覺嗎?不對不對,水裏印出的就是兩個人,不是幻覺,我又想到他說的,也沒在意他就在我麵前,笨拙地解開那條不知從哪兒解開的褲子,我把腿長開一看,我左腿內側靠近腿根的地方,一塊淡紅的印跡刺入我的眼睛!

    不對!我不可能是他!

    我腦子裏轟然作響,似是停止了運作,人呆著沒法動彈,連褲子都沒顧提上去,還是他過來幫我提起係上,然後又拉我坐在了地上。

    我慢慢清醒過來,手暗暗掐了下我的腿,很疼,證明現在沒有做夢,那就是這其中發生了我所不知道的事造成了我冷清風變成了陸清風,我把這遇到他這一段到從通道裏跑出來這一段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很可能問題出在我從通道出來後暈倒那段時間,那應該是我暈倒後身體就換成了陸清風的,或者,問題的關鍵就在那條古怪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