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攻防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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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擲槍全部射完,後麵又衝出一隊士兵手裏拿著弓箭,三步衝出隊列,一聲“射”大喊出來,又是一輪箭雨向逃竄的那些士兵射去,射出的快,那邊倒下的也快,剩下的人又是三分之一倒地不起。射箭的速度比起投擲槍快得多,這一輪射完,從箭筒裏抽出箭搭上又是一輪,如此四輪箭射完,除了能跑進去蓉城的不到三四百人,其他蓉城的士兵全倒在了血泊中。
申重恩大喊一聲:“收隊!”射弓箭手齊齊把弓一收回了隊列,所有人看著麵前躺倒的幾千人,有人眼裏有興奮,有的驚懼,有人似在忍受著嘔吐,但更多的是興奮,就連申重恩也不例外,本方不費一兵一卒就基本全殲了敵方,這是從沒有過的戰例!
我看向陸天宇,隻有他眼裏很淡然,這樣的戰果隻有他和我在開戰之前就已知道,遠距離武器的威力不是手裏拿著刀劍的人所明白的。
申重恩從興奮中收起了心神,大叫一聲:“打掃戰場。”投擲槍隊上前收回自己的槍,弓箭隊也撿回自己箭矢,受輕傷的全部押上帶走,重傷的全部用槍刺死在地,一會除了一地死屍,戰場上再沒剩下什麽。
我們又列隊向前逼近,直達城門口,另外又分出另外千人左右的隊伍去堵後門讓他們不至於跑了。蓉城隻有兩個城門,倒是方便了我們圍殲。現在城門緊閉,城牆上站著的士兵也沒了見個,如果進行攻城戰,估計都不需要多少兵力,即可破碎城門進入城內巷戰。
申重恩走到隊伍前麵,這是喊話:“蓉城太守聽著,打開城門,迎接我們自由軍進城,我可以饒你一命,如若遲疑,進城之後爾必死無全屍!”
城牆正中走出了兩人,一人穿著官服,三十來歲年紀,看著應該就是太守了,另外一人白衣如雪,站在太守背後很是蕭灑飄逸,眼中帶著一點淡漠,似這戰場與他完全無關一般。
那太守在城上喊道:“爾等亂臣賊子!不念皇恩,反抗朝廷,此一時彼等得勢,到皇軍浩蕩而至,必是爾等烏合喪命之時,吾身為皇族,隻餘戰死,不念殘身!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亂賊!有本事你們就攻來吧!”
我們有些奇怪,一個皇族居然被放到這樣一個小城來做太守,搞這是從來沒聽說過的,難道說陳武朝已衰落至此,需要皇族來為國鎮守了?雖然奇怪,但我們算是聽明白了,這個皇族是不會投降的,要想拿下蓉城,現在隻能是強攻,想不費一兵一卒那是不可能的了。
也沒人妄想能不費一兵奪下蓉城,我們的計劃也是如此,先殺傷大部分有生力量,敵人投降了最好,如果硬抗自由軍,到時再兩麵強攻,想來蓉城也不可能再有多少人來守城。我們本來也帶來了攻城梯,城內防守不足下,根本沒法相互支援。再就是我們有弓箭和投擲槍這遠距離武器,攻城向上射擊也占了很大便宜,隻要掩護著衝到城門下,在撞城錘的攻擊下,很快就能擊破城門進入城內。
看這樣子是隻有強行攻城了,我看著那太守站在牆頭死硬的樣子,伸手從邊上士兵手裏拿過一根投擲槍,這距離比上次要遠上一些,又是仰射,稍顯費力些,但對於我也不是什麽問題。
我還是靈覺鎖定那個太守,落圓一下湧到手臂,手一急揮,手裏的投擲槍就向城頭上射去。
當我靈覺才一鎖定那個太守,我就感知到站在他後麵的那個白衣人臉色忽然一變,疾向前一步先把太守一下摁在地上,他自己已來不及躲避,隻能伸出手來硬接我射出的槍。
我射出的槍又疾又快,他這才伸手,槍已到了城頭,他一伸手抓住了槍杆位置,卻被槍的力量帶得向後倒去,他倒退幾步,速度卻沒有槍的速度快,投擲槍從他的手裏滑過向他射去,他再用勁一握槍杆,隻見手被槍杆摩得飛出一溜血光,槍的速度卻慢了下來,到堪堪接近到他胸位置時,槍的力量才在與他手掌的摩擦下耗盡停住,隻是槍尖已在他的胸膛戳出了一點血痕。
這一槍到那白衣人接住槍,何止是快如閃電,所有人根本都還沒看清我的出手,城頭上已是血光飛濺,那太守被一摁在地狼狽不堪,見到白衣人手和胸都冒出了血跡,驚得又叫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更是驚慌。
那白衣人手上還滴著血拿著投擲槍看向我,眼露精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是在衡量能不能與我一戰。
他忽然臉露出一陣狠色,也學著我般,把手裏的投擲槍猛向我投來,他才投出槍,我的靈覺就在瞬間判斷出他的這一槍離我至少有三四尺遠,根本傷不到我。我微微笑著看向他,理也沒理那投向我的槍。
果然那槍嗖地一聲插在了離我三尺遠的地上。我走過去拔出來,看也沒看他,反手又把槍投了出去。
牆上的白衣人大驚,再顧不得形象什麽的,一下抱住太守滾在地上,這才滾倒,我投出的槍就奪的一聲釘在了城磚上,深入尺許!
我這一手高深的投槍技術,讓自由軍精神一時大震,所有人都轟地大叫:“好!”本方有我這樣一個高手助戰,對方就算有武功高強的人,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了。
白衣人和太守這一滾倒就再沒見出來,城牆上防守的士兵臉露懼色,我感知著他們全都是兩股戰戰,還能站穩在城牆上,也是殊為不易。
我看時機成熟,扭頭向申重恩道:“可以攻城了。”
申重恩一點頭:“進攻!”
一隊弓箭手先列隊走出,在距城牆一段距離時停下,這兒是防守擂石攻擊不到的地方,後麵跟著的是抬著粗大攻城錘的一隊士兵,前麵的弓箭手對著城牆上的士兵一陣亂射,抬著攻城錘的士兵就全聲大喊著衝向了城門,隻聽“咚”地一聲,城門搖晃了下,並沒有破,士兵抬起往後跑了一段,又一齊前衝,又“咚”的一聲山響,隻聽“咯吱”一聲,城門還是沒開,這時城牆上的士兵還是在箭雨的縫隙中扔出了幾塊石頭,隻是驚慌下根本沒砸到攻城士兵,才扔下兩塊石頭,又被弓箭手一輪射壓了下去。
士兵抬著攻城錘又向後跑出一段更遠距離,然後齊喊一聲衝向城門,攻城錘隻一下,就把門撞得完全散架向後倒去,抬著攻城錘的士兵扔下錘一下向後退去,後麵緊跟著的士兵大喊一聲,拔出刀劍,隨著弓箭手就衝向了已倒地的城門。
城門後露出驚慌不定的蓉城士兵,還來不及退後的,已被自由軍的一輪箭雨射翻在地,這又是一次血肉橫飛的屠殺,蓉城士兵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就被自由軍衝進了城裏,等我跟著也進了城時,自由軍已衝到了城牆上,正在圍攻著蓉城士兵,一邊進攻,一邊嘴裏還大喊著:“放下武器者不殺!放下武器者不殺!”許多見大勢已去的蓉城士兵急忙地就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這城已破,蓉城士兵已無鬥誌,有的投降,沒投降的也隻知道到處找地方躲避,根本沒有組織起一點點有效的反攻。我沒管他們,我注意力放在了太守和那個白衣人身上,不能擒下太守,這次攻城戰還是不夠完美。我要找到他們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那個白衣人是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遇到能抵擋住我進攻的人,雖然隻是遠距離的進攻沒有交過手,但感覺上他還是能與我一戰,我就想找到他,看是不是這世界還有更多像他這樣的人。
我靈覺在城內四處搜索著,整個城市都搜索了一遍也沒找到他們,我心念一動,想到了我那時代所有城主府內都會留有地道,會不會這太守也挖了地道在自己府裏呢?
我尋找到太守府,一邊衝那裏一邊不斷用靈覺尋找,時不時有蓉城士兵莫明衝出來又嚇得四處亂跑,我也懶得理他們,隻管朝太守府衝去。
到了太守府,我靈覺不再向四麵,而是向地下探去,果然發現了一條地道,地道口在府內一間房內,我急衝進去,地道口隻是草草地掩飾了下,別說我有靈覺,隻要稍用心都能看出。
我掀開地道的掩飾,靈覺向著地道延伸,果然在前麵二三十丈遠的地方兩個人在倉皇奔逃,正是沒命逃竄的蓉城太守和白衣人。我沒猶豫地跳下地道,直向兩人追去。
我不必擔心有什麽埋伏,這追擊的速度就奇快無比,白衣人帶著太守,太守應該隻是個普通人,根本跑不快,拖累了那白衣人也隻能用慢得多的速度向前逃命。
隻一會我就追到了他們身後,地道也正好到了盡頭,他倆急急逃出外麵,這是個稍空曠的山穀裏,我追出來後他們見再跑不掉,隻能是停了下來,那太守已跑得氣喘籲籲,白衣人一放手,他即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氣。
白衣人從背上拔出長劍,又向太守道:“我先抵擋他一陣,你先逃。”
太守想站起身來再逃命,隻是人跑起來還不覺得累,一歇下來想再跑就難上加難,他兩次想站起來都因腳軟沒法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