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朝廷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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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給太後跪下行了禮,其他人我就當沒看見。在跪下前一刻,我眼睛向上瞟了下,她關切和溫暖的眼神一閃而逝,我嘴角微微一笑即斂,也隻有她能看到。

    太後緩緩開口道:“駱隊長,關於那日在皇陵遇襲的事,我跟皇叔和左右太宰大人都說了,他們還要再問些詳細的,你就把那天事再說一遍吧。”

    我一鞠身,就把那天遇上的事說了一遍,隻是把自己用靈覺的事換成了起夜的時候想著要查檢下夜崗,當發現不對的時候,為保證太後安全,撇開了其他護衛獨自帶著太後翻山越嶺逃避追兵。

    “太後,我想問的是,為什麽就他能發現圍攻的人,而且不通知所有人,而是帶著您獨自離開。這駱陽中間是不是有什麽私心!”左太宰說道。

    我看向太後,她微一點頭,我說道:“練武之人對於危險異於常人,這太正常不過了,至於我有什麽私心,我隻對太後一個人負責,有沒私心她清楚。”我沒給他什麽臉麵,反正我又不托庇於他生活,不用在意他的想法,其實這陳武朝內,除了太後,我真不在意其他人是如何想的。

    “哼,駱隊長如此一說很難讓人相信,很讓人懷疑你是有什麽目的,才會獨自帶著太後離開而不通知其他人。”

    我微微一笑反問道:“不知道後來所有內衛和護衛逃出了多少?”

    武皇叔在邊上插口道:“所有人逃回來的不足一成,而且全都帶著傷。”

    “那請問太宰大人,你現在還覺得我做得錯了嗎?”我直接把中間環節省略懶得說,隨便是個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知道那時該如何選擇,如果那樣的情況還堅持與護衛們一起守著的,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左太宰一時沒有了言語。

    右太宰突然插嘴問道:“那在回來的官道上,為什麽你會下殺手傷了那麽多城衛?我調查他們連身份都沒報,你就下了手的。”

    我望向太後,她還是微一點頭我才說道:“當時情況緊急,那城衛——我還不知道是不是城衛,他一來就氣勢洶洶地要問太後和我的身份,我怎麽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我還以為是那天偷襲我們的人呢,既然是這樣,我怎麽可能還等他們先動手了再還手呢?那時,所有人的身份都值得懷疑,何況還是那樣咄咄逼人?太宰大人,我可是一個人,還帶著太後,如果有絲毫意外,誰負這責?”

    武皇叔插嘴道:“在這事上,我也覺得駱隊長處理得沒有問題,太後沒有安全的情況下,事急從權,任何情況下有過激的反應都是正常的。”

    太後也插話道:“當時的情況是很緊急,那第一個護衛來問話的樣子,不像是找人詢問,倒像是要抓人,如果不是駱隊長出手,我想他的手都要抓到我身上了。”

    武皇叔又接道:“這些城衛在執行任務時狐假虎威,態度惡劣,我聽說的時常有之,我認為從這件事可看出,這城衛的係統有必要整頓一下,這次都差點對太後下手,下次還不知道弄出什麽事出來,我提議最好把城衛的指揮權收回交由太後調配。”

    右太宰卻接道:“我們城衛在這次事件中可是死了不少人,而武皇叔你的兵馬為什麽在聽到消息後反而沒有一點動靜?這是很讓人奇怪的。”

    武皇叔說道:“兵馬豈是能隨便亂調動的,如果我這次為了皇陵事件調動兵馬去救助,卻把京城周邊防衛全都丟了,那是我承擔責任呢還是太宰您老人家承擔責任?”

    左太宰卻又接道:“那誰總說太後的安危高於一切的,一到真正緊急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還是我們城衛更在意太後。”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還是權力的分配問題,左右太宰的人是想從中找毛病攀上武皇叔的責任,而武皇叔也是一樣想從這事件中把城衛權也收到太後手中,其實也差不多相當於到他手中。現在我才看出,左右太宰現在是一夥,而武皇叔和太後現在是站在一起。

    這麽看來,太後的權力也不過象征意義太於實際意義,還要坐在廟堂之上聽這幾人嘮嘮叨叨、爭權壓利,難怪她心情這麽不好。

    “好了,至於這是誰責任的問題我覺得現在不是最重要的,查明真相更重要,畢竟我們死了那麽多人。”太後最後的話就把爭執消彌了。

    她又道:“駱隊長這次立了大功,武皇叔、兩個太宰大人,可有想好如何褒獎於他?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虧待了他我可不答應。”

    太後這是要給我加官進爵了?

    “稟太後,我們暫時還沒想好安排駱隊長到哪。不知太後您可有什麽建議?”武皇叔聽出太後對我的好感,順著話就問了。當然他是猜不出我跟太後之間的貓膩,隻是以為我救了太後而生的好感。

    “宮裏的內衛在這次皇陵事件中玩忽了,放這麽多人進皇陵都不知道,內衛首領王成需要承擔主要責任,就免去他統領之職,由駱陽代之,有駱陽這麽武功高強的人幫我守宮門,我也能安心睡覺了。”太後悠悠地說道。

    這次事情,內衛有責任,其實我們護衛也有責任,隻是內衛是朝廷機構,而護衛是屬於太後自己的衛隊,她不追究所衛隊的責任,自有她的理由,但對於內衛的責任,她要這樣說,那也是讓人無話可說的,畢竟是四五百人的內衛居然讓人全滅了,而作為護衛隊副隊長的我,怎麽說也保護了她的安危。

    左右太宰有些理虧,自是不好反對,武皇叔當然也不會反對太後的任命。我成為內衛統領這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我其實明白太後的心思,我成為了內衛統領,未來她就能名正言順地叫我到宮裏,名義上是商討宮裏的安全問題,其實是方便幽會,而作為護衛隊長,我除了在她出宮時能陪伴外,其他時間都隻能各守一方。

    內衛統領這個職位我還是有所了解的,在陳武朝內級別並不算太高,隻是因為時時能處於權力核心位置,也很讓人眼饞,令人沒想到的是我這要一個無名小卒居然得到重用,讓陳武朝所有宮員都掉了一地眼鏡

    關於那晚皇陵的事,後來我才慢慢了解到,當時黑衣人圍殲了內衛後,四處尋找沒見到太後,知道任務出了問題,於是都沒敢逗留地全部撤退得無影無蹤,後麵得到消息後的內衛城衛們去快馬加鞭去皇陵探查,卻是我們已進入大山內,他們自然查不到,被我殺傷打殘的那幫人還真的是城衛,是被左右太宰派出尋找太後的,也活該他們倒黴,隻因態度惡劣了些,就全部被我打殘。既然暗殺的黑衣人們沒有蹤影,而明顯太後身邊有高手護衛,那也就沒必要再派出內衛和城衛去尋人了,就怕還遇上這樣的誤會又被殺傷,還不如在京城裏守株待兔好些。這也是從那日後為什麽一路來並沒遇上太多內衛和城衛的原因。

    這些我當然不會在意,如果城衛覺得氣不過來找場子,我倒是非常歡迎有人送上門來給我練劍,我可是聽說城衛大統領也是個武功高手。

    但那群黑衣人的來曆,卻再也沒查出來,但左右太宰和武皇叔的扯皮還在繼續。

    當任命正式下達的時候,我住進了專門的內衛統領府,這統領府就挨著皇宮,後門其實就是皇宮院牆,還開了門方便統領隨時能進入皇宮內護衛,這給我最大的好處就是我不時能聽宣進宮和太後“商談”護衛事宜。

    我們商談的方式是多種多樣的,商談的地點自然也是各有不同,雖然太後在宮裏那就是說一不二的主,但這樣聽宣的時候太多了也不是好事,要知道,我都能感受到太後那時時在臉上綻放出的春意,這要是讓有心人知道了,我們倆吃不了都要兜著走。幸好我屬於一個還能控製的人,太後也明白這問題的嚴重性,度過了剛開始的情熱期後,我們都有默契地減少了“商談”次數。

    這時其他城傳來了我比較喜歡聽,而太後最不喜歡聽的消息,自由軍在北方又收複了兩座中型城市,據說是沒費什麽吹灰之力即收複了的,自由黨發展出了一個地下黨支部,專門潛入這些各城內發展黨員和基層組織,短短幾月,這兩城亂軍中的中下層士兵和管理都被地下黨挖了個空,到自由軍揮師進軍北方兩城的時候,那些士兵居然臨陣倒戈,把亂軍頭領和上層軍官全都綁了,大開城門送到自由軍麵前,陳武朝花費不知道多少精力心血都不能收複的北方一城,這樣輕易就被自由軍變成了囊中之物。

    至此,自由軍的勢力漸漸擴大已成強勢不可擋,金沙河南北五座城都被其控製著,軍隊據說已超過五萬之眾,新武器的運用更趨成熟,黨員更是不計其數,照這趨勢,似是沒有什麽能阻擋自由黨和自由軍統一天下了。

    雖與太後戀情情熱中,我卻也很掛念著我那便宜老哥,我有時在想,當有一天我的老哥和我的情人對上的時候,我該怎麽辦?而且看這樣子,這時間在一兩年內就會到來。

    到時再說吧,我唯有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