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改變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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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感覺更恐懼的是,如果這人真是謝成坤,而他隻是排在這世界的前三十位,卻就有如此強的戰鬥力讓我落荒而逃,那排他前麵的那些人是如何的恐怖我無法想象了。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不是說好兵對兵將對將的武林規矩嗎?怎麽像謝成坤這種級別的大BOSS卻會對我們一個小門派的供奉下手呢?他對上的該是天一門長老之級別的才是,這樣就對著我們下手,真的是大炮打蚊子般,莫非這裏麵有什麽變故了?

    我再回憶了下那天的情形,根本不存在什麽我打我的你打你的,黑衣人們一上手直接見人就殺,沒管你是供奉還是弟子,黑衣人的目的就是殺人,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製服了就算了,所以,那黑衣大BOSS直接揮刀就幹掉一個普通供奉也覺得沒啥的。

    這世界的規則要改變了。我心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不管如何改變,強者為尊這是永遠不變的,規則是給弱者製定的,強者自己就是規則。

    被人算計後沒點表示可不是我的風格,雖然我也算計了那個大BOSS,如果這件事知道了是誰下的手,那不管是仙林派還是謝家,不付出點代價我是不答應的,明刀明槍我跟一個門派對壘估計不行,但講暗算,這世上能像我這樣能利用靈覺的人怕是沒有。

    到天黑的時候,我稍改變了下形象,才出了門打個車前往天極大廈,聯係不上江氏兄妹,很可能,天極門在宛城的根基也一並被人挖了。

    天極大廈一如繼往的平靜,隻是我感覺到這平靜下隱藏著很多不一樣的東西,行人在路過大廈時都是斜眼看一下就匆匆而過,平時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除了兩三個保安在走動,就沒見到其他人。

    我裝作像行人般從大廈前走過,靈覺試探地向大廈內延伸,結果卻感覺到大廈內有潛伏著不少人在暗處盯著每個走進大廈的人,大廈的監控基本都是對著大廳,我再往上探去,大廈內的酒店卻是沒什麽人住店,就算有住店的,我感知去也就是門派中人,我沒敢再往上去大廈原來的核心區,因為不知道上麵有沒有像那黑衣大BOSS那級別的人,讓那樣的人感知到我的存在,那在這城市裏我要再逃脫就難了。

    天極大廈既然出了事,想必天娛公司那也會有事,我再打了個車到天娛,廣場前倒是看著沒什麽問題,人也倒是挺多,畢竟這兒原來就是娛樂場所,晚上正是上客的時候,我下了車也沒敢進去,因為不清楚裏麵會不會有認識我的人,我還是像在天極大廈那兒一樣的裝作路過,然後再靈覺向裏探去,夜總會和賭場的所有人全換了,酒店也是沒啥人入住,原來天娛公司的那些保安也沒見一個,再往上第十層我沒敢探去,那黑衣BOSS給我的刺激太深了。

    想了想,我回到我才來宛城時住過的那間房,房東當然還沒回來,我開了門進去,然後用靈覺探了一下張珊的房間,她居然在屋裏看電視,也還像以前那樣,上身不著一縷,隻穿了一條小內褲。

    這兩天天極大廈和天娛發生的事不小,不知道像她這樣的市民知道不知道?如果能通過些普通人打探到一些消息,那倒比較安全。

    想及此,我拿出手機來撥通了張珊珊的電話,才響一聲,她就接了起來,第一句話就問:“你回來了?”

    我有些苦笑,就說我剛回來,在你對麵,片刻我就聽到敲門聲,我知道是她過來了,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把衣服穿上?

    我胡思亂相中開了門,見她罩了件睡衣就過來了,睡衣稍長,應該裏麵什麽都沒穿,若隱若現中我還能看到胸前不時凸出的兩點,我隻能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的把她讓進了房間。

    我一關上門,她馬上就一下摟住了我的脖子,柔軟的前胸貼著我,讓我都感覺到有些許的反應了。

    半天她才離開我的懷抱,有些害羞地坐在沙發上說道:“你不是說要去很久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微微一笑道:“我所在的門派遇上點事,半路我就回來了。”

    她眼睛瞪圓了看著我道:“你沒什麽事吧?”

    我笑道:“我有意外的話哪還能坐在這兒。”

    她點點頭:“也是,不過你們吃門派這碗飯,雖然賺錢,但也太危險了,我說的話,如果能收手的話,那就不要幹了,真的太危險了。”

    我對著她一笑道:“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所以才這樣認為?”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優美的身材顯現無疑,我看到這些有些坐不穩,隻能正視著她的眼睛不敢往下看一點。

    “嗯,前兩天天娛公司那兒和天極大廈那兒都出了事,我路過的時候無意見到,真的死了人啊,我都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場麵太嚇人了!”張珊珊撫著鼓鼓的胸脯歎道。

    我笑道:“怕什麽,再死也隻會是門派裏的人死,跟你們普通人沒關係。”

    她又歎道:“誰說沒關係,我後麵聽說普通人都死了不少,特別是天娛公司那兒,警察都出動了,但都說是門派仇殺,警察也管不了。這兩天新市長上台,就說了那些都是江湖人士,不是普通人,但我見到被殺的就是普通的保安!唉,如果江湖人士都這樣殘殺普通人,這世界就真不安寧了。”

    我沉默了,看來這次的進攻真的是肆無忌憚地殺人了,不僅是普通弟子,連普通人都沒放過。世界的規則真的改變了。

    我問道:“有沒說是哪個門派殺的人。”

    “昨天我聽人傳是青桐門的做的。”

    我一愣,青桐門?這是占據青雲省和寧安省兩地的一個大派,屬於五大超級門派之一,居然是這個門派而不是謝家和附屬門派殺的,這又是有什麽說法?

    我想了想說道:“估計不可能吧,天極門跟青桐門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的,怎麽可能是他們做的呢?”

    張珊珊一聳肩,無意地說道:“誰知道呢,反正外麵是這樣傳的。”

    我頭有些暈,這根本與我想法完全不符,我稍了解的就隻是謝家和仙林派,其他各門派,除了知道一個名字,根本就不知道這門派有什麽特點。

    好吧,不想了,就算是青桐門,如果真是他們對我下手,那我該報複的也要報複,我從沒被人追得如喪家之犬般,如果不是恰好公路邊有懸崖,我估計就交待在高速路上了。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去天娛打探一下應該不會太引人注目。

    張珊珊見我看表,就說道:“你還有事?”

    我隻能點點頭道:“是,一會還有點事要出去。”

    我看得到濃濃的失落在她臉上出現,在沙發上磨蹭了半天還是站起來慢慢向自己房間走去,走到自己門口回頭問我道:“你回來嗎?”

    我對著她微一笑道:“不能確定了。難說去去就回了。”

    她眼睛一亮:“那你如果今天晚上來這兒住給我電話啊。”

    我點點頭答應了,我實在不忍心在這時候殘忍地對一個姑娘說不。

    她心情感覺稍愉快了些,進了屋關上門。我靈覺其實已探出,她就站在門後,從貓眼裏看著我。

    我愣了一會,還是關上門進了屋,現在的江湖規則改變了,普通人跟著怕也會受到傷害,我注定要在這世界東奔西走的,能不讓一個普通的姑娘受到傷害,還是不要讓她牽連進來了。

    我進了屋找了頂帽子和一架墨鏡戴上,我看了看鏡子,如果不是跟我很熟的人,基本看不出來,反正去賭場和夜總會戴墨鏡的人很多,我這樣進去也不會太紮眼。

    我出了房間關上門時又用靈覺掃了下張珊珊的房間,果然她聽到我出門的聲音,又跑到貓眼來看我了,我心裏暗歎了下,這兒是不能再回來了,這姑娘也不能再聯係,再這樣下去,她難免因我而受傷。

    打了車來到天娛,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裏麵的服務員和保安都換了一批,見我自然是不認識,熱情地把我帶到了賭場。

    我來賭場是因為這兒魚龍混雜,很可能在無意間就聽得到一些消息,實在不行,這兒離十層核心區也近,我就算靈覺不去掃,人上去一趟也容易。

    我坐在骰桌前有一搭無一搭地壓著注,我也不多吃,也不輸太多,我就是把靈覺不時在賭場裏掃過關注著賭客們說的話。

    這樣我玩了半個多小時,小贏了幾萬元,但卻讓我在一個VIP房間裏聽到了我感興趣的東西。

    這一桌人在玩梭哈,總共有六人,除了一個派牌的,其他五人感覺都不像是普通人,而且都是認識的,因為從他們能相互稱呼對方名字就可看出。

    我聽了半小時,基本把他們的身份都搞清楚了,有仙林派的供奉,有青桐門的核心弟子,有謝家的供奉,有一個居然還是流雲居的,就連派牌的那個人都是門派內的弟子。我聽了一會,最主要的人物應該是那個青桐門的核心弟子,其他幾人有意無意地都在巴結這人,也是,作為一個五大派的核心弟子,就算不是很靠前的排名,那也算是不得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