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僧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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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月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怪誰,眼見昆侖奴奪宋璟出手,一腔怒火發在遊韶兒身上。
    昆侖奴見狀意欲為主人出頭,出掌攻向弄玉。
    弄玉一根玉簫迎上,昆侖奴隻覺一陣寒意襲來,當即運轉金剛功,任弄玉百般攻來,渾然不動。
    正在昆侖奴與弄玉纏鬥之時,蕭衍和流螢趕來,帶著宋璟就要離開,宋璟懷抱李孝逸屍體不肯鬆手。神都八衛隨即攻向三人。
    弄玉當先攬在三人身前,王那相不敢得罪弄玉,隨令八人住手。
    蕭衍見狀急忙帶眾人離開。
    昆侖奴見弄玉情緒失常,招式淩亂,舉掌便打,遊韶兒當先擋在弄玉身前,將弄玉攬在懷裏。
    遊韶兒對昆侖奴怒道:“你滾開。”
    弄玉歇斯底裏道:“為什麽,為什麽上蒼弄人?”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遊韶兒攬著弄玉:“玉兒,你想哭就哭吧,你要知道這世上我最在乎你的,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也痛不欲生,你有什麽話盡管給我說,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
    弄玉狀若瘋癲,撲在遊韶兒懷裏隻是抽泣。
    王那相、昆侖奴一幹人等麵麵相覷,不知該為哪般?
    遊韶兒:“滾,你們都滾,我有玉兒就足夠了,你們不要打擾我們。”
    眾人隻得悻悻離開。
    蕭衍帶流螢、宋璟來一處客棧落腳。
    宋璟:“師公曾說過,如果有一天他老人家駕鶴西去,將他葬在洛河之畔。流螢,我們就幫他老人家完成這心願吧。”
    幾人將李孝逸埋葬,宋璟此前被昆侖奴擊中,又連日傷心過度,不由暈厥過去。
    流螢萬分著急,不知所措。
    此時,一人來到,隻見此人身材魁梧,身體發福,卻是一身綾羅,全身穿金戴銀,說不盡的顯貴。
    蕭衍看到此人連忙下拜。
    此人伸手為宋璟搭脈,一股渾厚內力湧來,振開這人的手指。
    此人道:“好強勁的內力,隻是這股內力來自外界,並未被這位公子糅合。”
    蕭衍連忙向流螢介紹:“螢兒,這是我的授業恩師卓遠,我蕭家一應財產皆由師父打理。”
    那人道:“老夫卓遠,江湖人稱財魔,一生別無長處,唯善理財。”
    蕭衍:“螢兒乃天南閣閣主南雲的弟子,這位身受重傷的宋兄亦為南閣主的弟子。”
    卓遠:“你們竟然是南雲的弟子,老夫也是天南閣中之人。”
    卓遠聽聞宋璟乃是南雲弟子,隨即幫宋璟推功過血。
    一個時辰之後,卓遠道:“這位小友定是被高人傳授了高深內力,因未曾運轉周天,又遭外力激蕩,所以氣血不通,老夫已助其打通經脈,小友即將蘇醒,功力不日則增長數倍。”
    流螢芳心已許蕭衍,道:“多謝師父。”
    卓遠甚是歡喜,催促二人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不如盡早完婚。
    流螢道:“此乃終身大事,須稟明師父再做定奪。”
    卓遠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跟南雲不僅同在天南,且是一同拜在長安大俠史萬寶門下,此事自由我說和。”
    蕭衍、流螢不禁大喜。
    南潼悠悠醒來,隻見一少女坐在床頭。
    少女道:“公子,你醒了?”
    南潼:“這裏是哪裏,我因何在此?”
    少女道:“這裏是嵩山腳下,半月前,我在溪邊驅趕羊兒飲水,見公子漂浮在水中,遂喚來鄉鄰將公子背負家中。”
    南潼掙紮欲起身。
    少女道:“公子切莫亂動,僧遂上師說了,公子需要靜養。”
    南潼:“僧遂上師又是何人?”
    少女道:“僧遂上師乃是密宗高僧,因躲避武三思糾纏才來嵩山出家,他雖為佛家弟子,尤善五行奇門、天文星象之學。”
    正說話間一慈眉善目的中年僧人手捧藥碗走了進來。
    南潼:“多謝大師相救。”
    僧遂道:“無需多禮,救你的青霓,跟貧僧並無幹係。公子趁熱將藥喝下吧。”
    南潼:“在下南潼,乃揚州南家後人。”
    僧遂道:“南雲是你何人?”
    南潼自幼養在秦寒身邊,秦寒跟南雲這位姐夫頗為不睦。故而南潼並不知道南雲。
    南潼:“弟子並不知此人,我自幼跟舅父上黨節度使秦寒長大。”
    僧遂也是那天南閣護閣長老之一,豈能不知南雲和秦寒的各中恩怨。
    僧遂:“不如老僧為南公子講個故事吧。揚州有一豪門大戶,因資助本朝高祖皇帝起兵受封應國公,又因與當今女皇陛下是姻親,故而顯赫一時。這國公膝下有兩子一女,長子戰死潼關,留下兩子;次子麟德殿仗義執言,怒罵群臣,惹怒高宗,被判腰斬,雖的武後、駙馬相救,依然被發配西陲。應國公連受打擊,不久病故,長子所留兒子被嬸娘收養,後嬸娘投洛河身故,由其弟養育。他們的嬸娘乃是胡國公秦瓊後人。”
    南潼聽到此處心中已然明了:“莫不是南雲是我的叔父?”
    僧遂:“正是,因你嬸娘之故,二人心生嫌隙,但這秦寒乃是磊落君子,並未遷怒你兄弟二人,而是盡心將你等養大。”
    南潼:“舅父、舅母待我二人恩重如山,我隻當是我親娘舅,不想竟是如此。”
    僧遂:“上代恩怨,愛恨糾纏當與你等無關,等待時機成熟你二人也該認祖歸宗。”
    南潼應聲允諾。
    南潼念青霓恩情,二人相見恨晚,故成情侶。
    一日,青霓:“南大哥乃是將門之後,我隻是一個牧羊女,有朝一日南大哥會不會將我忘記?”
    南潼:“適才聽上師所言,我方才明白一事。舅父曾言,嬸母曾為叔父打造一杆忠義槍,鍛造四十九日不曾成型,嬸母念叔父即將流放,故而潸然淚下,淚珠滴入爐中,而成一槍。舅父將此槍贈與我,我便指此槍發誓,倘若一日我對青霓變心,就讓我羽山崩地裂,忠義槍慣胸而過。”
    青霓連忙捂住南潼的嘴:“南大哥情義我自當明白,也不用發此毒誓。”
    南潼:“請相信一片真心,叔父膝下無子,日後我繼承叔父爵位,定與你共知天下。”
    青霓滿心歡喜,但此刻南潼雄心畢露,已不甘人下,注定二人將以悲劇收場。
    僧遂找上南潼:“我乃出家之人,本不應理睬俗世,但不忍李藥師一腔心血付諸東流,今日將我成名絕技琉光決傳授與你,望你繼承先輩遺誌,將來保衛邊陲,護佑中原百姓。”
    僧遂上師青年之時也是熱血少年,加入天南閣衛國正道,卻不料武三思仰慕其才,百般逼迫,僧遂不得已而出家。
    南潼隨僧遂修習武藝自不必多說,這邊薛凝、南函卻逃得升天,並無人追捕,二人在茫茫人海尋人不到,邊找一處農家住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好不快活。
    南函書生意氣,薛凝甚是歡喜,可天意弄人。
    不久南潼想起兄弟,多方尋找,最終找到二人,南潼見到薛凝之時,看到薛凝溪前浣紗,夕陽下,一女浣紗,溫柔可人,南潼不禁怦然心動。
    南函見到大哥欣喜若狂,將連日來的遭遇盡數托出,兄弟二人相逢自然徹夜長談。
    南潼儼然將對青霓的誓言拋諸腦後,頻頻向薛凝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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