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末月大師的學生？”
    老館長有些驚訝的摸了摸胡子。
    “是，我是末月大師的學生。”
    周心雨自信大方的回答。
    老館長有些詫異，“那你姓蘇嗎？”
    聞言，周心雨微微蹙眉，不會吧！難道還認識？怎麽可能呢？
    “她不姓蘇，她姓周。”
    周心雨沒回答，司慕清幫她回答了。
    “周？”
    老館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
    “老館長，這幅畫有問題嗎？”
    “對啊！是出自末月大師之手嗎？”
    “.......”
    大家似乎不在意老館長的疑惑，他們隻好奇這幅畫到底是真是假。
    “末月大師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除非他們的孩子開口，否則她的丈夫應該不會出售這幅畫。  ”
    此話一出，大家議論紛紛。
    堂堂畫廊的老板，竟然送一幅贗品，周心雨這一次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老館長，我是她的學生，跟她要一幅畫，不是難事。”
    老館長打量著周心雨。
    “據我所知，末月大師沒有學生，要說她的學生，那隻有一個，是她的女兒。”
    “老館長，你這意思是說我欺騙大家嗎？”
    周心雨必須解釋清楚，否則以後她畫廊的生意也無法做了。
    還有，這會讓大家對她的印象不好。
    周心雨心裏閃過一絲慌亂，視線不自覺的看向司名赫和周琳菲，他們正津津有味的吃飯，仿佛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這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周小姐，末月大師是什麽時候成為你的老師？”
    霍政嶼一開口，大家都有些不解。
    這霍少，第一次見他這麽多事。
    “十年前。”
    “你確定是十年前。”
    霍政嶼的語氣有些冰冷，他眼裏的冷意讓周心雨後背一涼。
    這個霍少，到底想幹嘛？
    為什麽她有一種他在針對她的感覺？
    她沒有得罪他啊？
    “確定。”
    “周小姐說謊不打草稿。”
    霍政嶼冷嗤一聲。
    “霍少，你什麽意思？”
    這時，老館長歎了一口氣，“天妒英才，末月大師已經離世，我若沒記錯，大概離世十六七年了。”
    聞言，大家唏噓不已。
    周心雨臉色一白，強作鎮定。
    “老館長記錯了吧！我的老師隻是隱居。”
    老館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沒有繼續說。
    畢竟這是司家的婚禮，他私下跟司老太太說一聲就好，不必掰扯了。
    不過霍政嶼並不想放過她。
    “他沒記錯。”
    聞言，周心雨心裏一咯噔。
    “政嶼，怎麽回事？”
    司老太太也發現不對勁，她的孫子，她還是了解的。
    “剛剛老館長也說了，這幅畫被末月大師的丈夫收藏。不巧，我剛好認識她的丈夫，也了解過這幅畫現在在哪裏。”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不是吧！周小姐打廣告還用假畫。”
    “隻怕假的不隻這幅畫，還有她的身份，不是說末月大師已經離世了嗎？那她的老師就不是末月大師。”
    “不會吧！我還因為討好她，在她的畫廊買了幾幅畫。這，我圖什麽啊？”
    “別人的婚禮出風頭，這下就怕是把自己的臉擺上台麵讓大家打了。”
    “.........”
    麵對大家的質疑，周心雨緊握拳頭，強作鎮定。
    “霍少，我確實是末月大師的學生，不管你們信不信。”
    “知道老館長為什麽問你是不是姓蘇嗎？”
    聞言，周心雨滿臉不解。
    “因為末月大師的丈夫姓蘇。”
    聞言，司老太太和司夢竹也明白了什麽。
    司夢竹看著周心雨，疑惑不解。
    雨茉當年在國畫圈子就小有成就，難道？
    司老太太也想到了，她的臉沉了幾分，這個周心雨不會借親家的名氣撈金吧！那也太過分了。
    周心雨看向蘇蔓，似乎明白了什麽，不可能，不會這麽巧吧！
    “你想說末月大師是蘇蔓小姐的母親嗎？”
    周心雨頓了頓，臉上沒有一絲慌忙，畢竟末月大師的身份從未曝光過。
    尤其是這十年，更是銷聲匿跡。
    “是或不是，問問老館長，不就知道了。”
    老館長剛剛發了信息回來，他已經得到蘇鵬的允許，“京都蘇氏總裁蘇鵬，正是末月大師的丈夫。”
    周心雨瞳孔微縮，怎麽可能？怎麽會那麽巧？
    “周小姐，你消耗我嶽母的名氣，盜用她的畫，並且還用她的知識產權開了新公司，衍生一係列的產品，這筆賬，要怎麽算呢？”
    按照當年的情況，還有蔓蔓的親眼所見，加上蔓蔓又是專業的醫生。
    她沒往嶽母還活著那一方麵想，是因為她知道不可能，但心裏總會有那麽一絲希望。
    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撕開蔓蔓的傷口，總給人一絲希望。
    蔓蔓好不容易才一家團圓，他絕不允許有人打破他們幸福的生活。
    霍政嶼冷若冰霜的聲音像一把冰刀一樣刺向周心雨。
    她猜到有一天可能會穿幫，但沒想到會這麽巧，不過她有應對的措施。
    這時，司名赫和周琳菲也走了過來。
    司名赫也很震驚，他最欣賞的末月大師竟然是蘇蔓的母親。
    蘇蔓握著霍政嶼的手，霍政嶼的怒火也慢慢下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
    “誤會，誤會，一定是誤會。”
    周心雨的媽媽見形勢不妙，尷尬的笑著說。
    “太過分了。”
    “霍少叫的是嶽母啊！周家這是得罪霍少了。”
    “霍家和司家是姻親，司家和周家也是姻親。這件事，不知道霍少會不會退一步？”
    “.......”
    麵對大家的指指點點，周心雨換了一副嘴臉，“老館長，你確定這是贗品嗎？請你告訴我，若真是贗品，我也絕不會放過欺騙我的人。”
    周心雨不敢和霍政嶼說，隻能問老館長。
    “確定。”
    “太無恥了，這十年來，我把老師當祖宗供著，她竟然這樣騙我。還害得我差點犯罪。”
    周心雨眼眶微紅，走到司老太太的麵前，“司奶奶，對不起，我也是被人騙了。”
    周心雨又看向霍政嶼和蘇蔓，“霍少，蘇小姐，對不起，給你們造成的傷害，我會彌補。因末月大師的作品所收獲的利益，我一分都不要，還請蘇小姐和霍少能看在我是受害者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
    周心雨從被打臉者一下子變成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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