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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水和血做的,按照構成部分來講。”閻振國躺在顧芙嬌的旁邊一本正經地說。

    什麽水和血,顧芙嬌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然後嬌嗔地看了一眼閻振國說:“別的道理你沒有,這些歪理倒是一大堆。”

    不得不說,閻振國看到剛剛顧芙嬌那嬌嗔的眼神,覺得很是受用,就連下腹,都微微有些發熱了起來。不過他的小妻子最近好像比較累,於是閻振國伸手揉了一下顧芙嬌的頭發說:“行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顧芙嬌想了想,反正閻振國這輩子就是她的人了,誰來也不讓!於是就轉過身抱著閻振國的胳膊深深入睡了。

    等她入睡之後,閻振國轉過身來,把顧芙嬌給抱到了懷裏,一覺睡了過去。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陳八斤就已經從床上起來了,給自己找了一條看上去比較洋氣的裙子穿上後,就在鏡子麵前照了照,然後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八斤,你做早飯沒有啊?”陳八斤的身後傳來了男人迷迷糊糊的聲音。

    陳八斤從鏡子裏看到陳建國打著赤膊就從臥室裏麵走了出來,手上還耷拉著一件衣服。

    陳八斤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陳建國,然後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說:“煮了一點稀飯,就放在桌上的,你自己去吃。”

    陳建國覺得今天陳八斤很不同,但是又說不出哪兒不同,他走到廚房裏裏麵,把稀飯端出來放到了桌上,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說:“今天怎麽沒有做鹹菜啊?”

    因為桌上就孤零零地放了一個鹹鴨蛋。

    平時陳八斤都把早飯給準備得很好的,陳建國看今天這菜色,不由得走到了陳八斤的麵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臉納悶地問陳八斤是不是發燒了。

    陳八斤直接把陳建國的手給撇開說:“你才發燒了!建國哥,我今天有大事要做,所以早飯你就簡單吃一點,晚上我再回來給你做大餐吃!”

    陳建國看到今天這打扮的陳八斤發現他家妻子其實長得特別的好看,尤其是這打扮一下就更加的好看了……不過,他們在這附近沒有什麽親戚,陳八斤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軍嫂更沒有什麽朋友,她能上哪兒去?

    “八斤啊,你這是打算上哪兒去啊?”陳建國問。

    陳八斤笑了一聲,然後對著陳建國說:“我啊……去參加作者聚會去,裏麵可有不少有名的作家!”

    “作家?”聽到這兩個字,陳建國擰了擰眉頭,陳建國和閻振國不一樣,陳建國可才是一個真正的大老粗,對文學這些東西那是叫做完全性的一竅不通!

    以前他甚至還不認識幾個字,都是後來部隊把他送到學校去學習了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覺得那裏叫做學習,完全叫做掃盲來著!

    不過事實證明還是管用的,至少能認識幾個大字嘛!

    他家裏也不是特別的困難,但是陳建國就是不大喜歡讀書,這會兒一聽陳八斤要去參加作者聚會了,就在旁邊說:“八斤,作家有什麽好的,要我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還是你男人我這樣的好!”

    說完,拍了一下自己果著的肌理分明的胸膛。

    陳八斤聽了這話,笑了一聲說:“行行行,你最好!不過作家也有很多都是女的,所以,你放下心來!別吃醋了!”

    “我這兒哪叫吃醋啊?”陳建國連忙解釋,說他隻是覺得作家沒有什麽好的,一天舞文弄墨的也無聊,覺得等會兒陳八斤去了估計也會覺得無聊的。

    陳八斤聽了這話就不開心了,念念叨叨地說顧芙嬌也去參加過這種作家聚會的。

    陳建國本來就有些把閻振國當偶像來崇拜的情節,一聽閻振國媳婦也去參加過的,於是他也頓時自豪了起來,就點了點頭,說讓陳八斤去,還問陳八斤有沒有車費什麽的。

    陳八斤當然有車費了,她仔細把頭發給梳理好了,然後才背著一個包走了出去。

    怎麽去參加作者聚會的路,顧芙嬌是給陳八斤講解了的,陳八斤就按照顧芙嬌給的路線坐公交車到了那邊。

    她下了公交車後記得顧芙嬌說過那個地方和公交車站還有一段路的距離,所以需要打車過去。

    陳八斤下了公交車後正準備招人力車的時候,一架自行車突然停在了她的麵前。她一看,發現是王雲清。

    “雲中鶴先生,你怎麽在這兒?”陳八斤有些驚訝地看著王雲清,也有些驚喜,她沒有想到,在這兒都還能碰到自己的偶像。

    王雲清笑了一下說:“我正好經過這邊,你也是去開會的吧?”

    陳八斤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也是去開會的,正打算招人力車。”

    王雲清連忙和陳八斤說不用招人力車,他這自行車後座上還能坐一個人,陳八斤原本是覺得不好意思的,但是王雲清的一再力邀下,陳八斤也覺得有些不好拒絕了,就坐在了王雲清的自行車後座上。

    王雲清一邊騎自行車,一邊和陳八斤說著寫作方麵的事情,陳八斤在寫作這方麵本來就是才入行,很多事情都不懂,現在一聽王雲清的指點,越發覺得王雲清是一個高人了。

    陳八斤還想和王雲清交流一下寫作技巧什麽的,但是那一段路很快就走完了。

    王雲清把自行車停下後告訴陳八斤,讓她先進去,他等會兒就進來。

    陳八斤點頭,索性就先走了進去,而王雲清看著陳八斤的背影笑了一聲,他發現,這個女人好像沒有顧芙嬌那麽聰明。

    陳八斤進去之後,和那些作者聊了不少的話,發現這些作者果然都是她在雜誌上曾經看到過的名字,其中一個作者還告訴她,他們這些作者經常都會聚會,隻不過很少邀請新人來參加而已。

    一般受到邀請了的新人,都非常有潛力!

    而且他們這些聚會的老會員,一般都是市作家協會的會員。

    陳八斤聽了這話,覺得他們更加了不得了!而且他們還說,雲中鶴王雲清,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文筆老道,聽說很得市裏作家協會的會長賞識。

    陳八斤覺得也正常,畢竟雲中鶴給人的感覺就非常不錯,而且感覺他的思想在文學這一塊兒是非常有造詣的!

    和這幾個作者聊了一會兒後陳八斤也有些餓了,她撿了一塊兒麵包來吃,她平時在家裏還沒有吃過這個稀罕物,剛剛吃上了兩口,王雲清就走了進來,他咳嗽了兩聲後就開始主持這次大會。

    陳八斤聽了一會兒發言後,覺得這個其實還真的和顧芙嬌說的一樣,有些無聊,於是一邊假裝自己在聽,一邊又偷偷想這大會什麽時候可以結束啊,早點吃了東西回家去給她家建國哥做飯。

    說起來,今天早上的菜隻有一個鹹鴨蛋,她家建國哥可憋壞了吧!

    陳八斤數著數希望這大會早點結束,終於,王雲清講了一會然後就說讓大家自己吃飯,自己交流。

    陳八斤這會兒已經不想要交流了,索性就坐在飯桌子上扒拉著筷子等著開飯,而就子安這個時候,王雲清突然坐在了陳八斤的身邊說:“陳小姐,可不可以擺脫你幫忙做一件事?”

    陳八斤雖然覺得這開會有些無聊,但是對於王雲清還是挺有好感的,於是點了點頭說:“好啊!如果我能做到的話,不知道是什麽事啊?”

    王雲清從自己的身後摸了一本用書殼包起來的書,看樣子就很寶貴這本書的樣子,他遞給了陳八斤說:“這本書上次阿嬌同誌問過我,我上次沒有帶來,這次也沒有想到就碰巧遇到你了,不如你幫我把這本書給阿嬌同誌帶去吧。”

    “你借給阿嬌的嗎?”陳八斤把這本書接過來後問道。

    王雲清點了點頭說:“是啊,你和阿嬌同誌說,讓她先看著,看完了之後,什麽時候想還,再還都可以。”

    “那行。”陳八斤點了點頭,把這書給放到了自己的懷裏。

    這個時候,王雲清又問:“對了陳同誌,阿嬌同誌她和她愛人的關係怎麽樣?”

    陳八斤一聽到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哪兒有人會一上來就問別人和老公的關係好不好啊。除非是什麽心懷不軌的人!

    陳八斤看了王雲清一眼,心裏稍微有些警惕地問:“怎麽會這麽問?”

    “哦,是這麽一回事。”王雲清往後靠在了椅子上,然後笑了一下說:“之前我看阿嬌同誌寫的文章,雖然透過那薄薄的鉛字就能感覺到她的才氣,但是她的文章總給我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再加上她說她結婚早,我就有點擔心是不是封建包辦婚姻。畢竟現在新中國都提倡男女平等,我就擔心在這新社會,還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真的是的話,我們可要拯救陳阿嬌同誌。”

    聽到了王雲清的話,陳八斤真的覺得,王雲清這個人是挺好的,但是未免想太多了……

    哪裏能想這麽多的事情,怪不得顧芙嬌對他的印象不大好,哪兒能一來就想人家的婚姻狀況什麽的,更何況閻營長這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包辦婚姻,也沒有人會不喜歡和閻營長包辦的吧?

    “不會的,阿嬌是軍婚。”陳八斤笑了一下說。

    “軍……軍婚?”聽到這兩個字,王雲清的眼底出現了一抹退意,不過陳八斤沒有看到。

    陳八斤點了點頭說:“是啊!所以……軍婚怎麽能說是強迫的呢?軍婚還需要打報告什麽的,如果阿嬌不同意的話,那些手續一層層的,怎麽辦的下來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還真的是我想太多了。”王雲清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是啊,所以王先生你完全不用擔心的。阿嬌過得好得很,她的小日子好著呢。”陳八斤說完後也懶得和王雲清說話了,她覺得顧芙嬌說的話沒有錯,這王雲清真的是思想有問題,可能是書念太多了!

    人雖然是個好人,但是觀念有些迂腐。

    陳八斤拿著筷子吃這桌上的菜,她吃了兩口後,就聽到王雲清對她說:“對了,陳同誌,那書你可記得一定要交給阿嬌同誌啊,裏麵還有兩首我的詩,她之前還說過挺喜歡我寫的詩的。”

    陳八斤點了點頭,告訴王雲清一定帶到,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突然覺得,王雲清對阿嬌似乎有些過於示好了。

    但這些事情陳八斤沒有仔細深入去想,等吃完了午飯,陳八斤也懶得留下來繼續玩了,直接坐車回去了。

    王雲清也很體貼,還把陳八斤給送到了車站,等回到了大院後,陳八斤就先去了顧芙嬌家。

    顧芙嬌一個人在家,這會兒還躺在床上睡覺呢。

    她看到陳八斤來了,就揉了揉自己的睡眼,給她開完門後就坐在了邊上的小凳子上說:“八斤,你不是去參加作者大會了麽?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陳八斤歎了一口氣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作者大會真的不好玩,我最開始還是有些稀奇,所以才去的,但是去了後發現是真的很無聊。”

    “哈哈,是啊,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的,不過不去過一次的話,是不知道不好玩的。”顧芙嬌笑著說道。

    陳八斤也笑了笑,然後她突然想了起來,把手裏的書遞給了顧芙嬌說:“對了阿嬌,有人托我把這個書給你。”

    “什麽書啊?”顧芙嬌把這書接了過來,翻了看了兩眼後有些不解,這書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啊。

    看著就有些枯燥乏味。

    “這書是王雲清,也就是雲中鶴先生托我帶給你的。”陳八斤對著顧芙嬌說。

    聽到這個名字顧芙嬌有些不大喜歡,她道:“王雲清怎麽會帶書給我,這個人真是奇怪!我感覺他還有些不懷好意。”

    “不會吧?”陳八斤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