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寧可相信公雞會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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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讀我心後,反派一家逆天改命!
薑紫棠的兩首詩作,鑒賞持續兩刻鍾後,在祭酒大人和四位大學者的讚賞聲中結束。
接下來,公子貴女們陸陸續續上來獻詩。
眾多貴女的詩作,一個比一個差勁滑稽,對比之下,薑紫棠的確是她們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第一才女實至名歸。
但在公子陣營中,卻不乏有恢宏華麗、令人拍案叫絕之作。
雲晚檸聽得直搖頭。
嘖,公子們的詩作水平,整體要比貴女們更高啊。
這肯定是跟大武國男尊女卑、重男輕女,所導致的男女接受教育程度不同,女性思想未開有關。
大武國是古代背景,古代那些打壓女子的惡習,乃是普遍現象。
雖設有女院,但學的也多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等壓迫婦女道德標準、修養規範的三從四德。
外加一些社交儀容,和禮儀禮節。
這種情況下,女子們肯定是要吃虧的。
雲晚夜“???”
大武國男尊女卑、重男輕女他承認,但是天底下有不是男尊女卑的地方嗎?
小妹這話說的,好像她前世的世界,就沒有這種情況似的。
時間在公子貴女們的獻詩中一點點過去,場內的氣氛也從高昂激烈,漸漸平靜下來。
祭酒大人和四位大學者,喜眉笑眼的從一遝詩作中挑選出一些整理起來,看一眼、再看一眼,不停點頭稱讚。
可見,今日收獲頗豐,有不少詩作,甚得他們歡心。
“各位,今日在薑才女的引領下,湧現出不少佳作,可見我大武國文學發展欣欣向榮,逸群之才、治世之才輩出。”
“此乃國富民強之兆,乃是天大的喜事,老夫甚感欣慰,也為皇上感到高興。”
“接下來,還有哪位少年英才願意上來獻作,以供大家鑒賞、開個眼界嗎?”
祭酒大人腰背挺的筆直,捋著花白的胡須,笑嗬嗬的看向四周朝氣蓬勃、青春鮮活的公子貴女們。
有些才華的,基本都上去顯擺過了。
剩下的,要麽如同謝玄雍這種一向低調不愛虛名的,要麽就是祝永成這種,胸無點墨、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前者不愛出風頭,自然不會上場,後者嘛,上去後不可避免就是丟臉,自然也沒人願意。
場內瞬間冷下來。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卻無人上前。
雲晚瑤眸光死死落在蘇千雪,心中焦灼不已。
這個女主,到底上不上啊?
該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吧?
要上就上,不上就趁早離場,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折磨她?
“雲小姐神情似乎很是焦急,方便說說,在急什麽嗎?”
耳邊忽然響起一道不急不緩、低沉微暗的聲音,雲晚瑤下意識回頭,就見俊美威嚴的皇上看著她,眸光幽暗、神色不明。
她微微一愣,心中瞬間緊張起來。
“沒,沒,沒急什麽……”
“是嗎?”
墨元臨眸光暗了幾分,淡淡笑了一聲,移開視線。
另一邊,蘇千雪勾起唇角看著主台,眸中極快劃過一抹精光。
很好,終於沒人上場了,那麽,接下來就是她的舞台,就由她來壓軸收場、圓滿結束這個詩會。
“祭酒大人,時辰也不早了,既然無人再願意上來獻作,不然,我們就宣布結束吧,讓那些個小家夥們自己相看去,反正今日收獲也頗豐。”
“還有,老夫也急著去收弟子呢,先說好啊,李禹璽那個小子我看上了,你們幾個,可不許跟老夫搶。”
年歲最長的大學者著急收弟子,見到無人再上場,便忍不住催促祭酒大人結束宴會。
聽到他的話,剩餘三個大學者紛紛吹胡子瞪眼睛,一臉不滿。
“這個小子出口成章、胸懷大才,且對為官治民之道,也頗有見解,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
“好好培養一番,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朝廷的肱骨之臣,成為我大武國文壇的領袖,於老頭,你就這樣搶人,不太合適吧?”
姓於的老者微微一笑,“哪有什麽不合適的,誰讓咱們幾個老東西中,老夫名聲最響呢?你們就算搶,也未必搶得過老夫,不然咱們幾個一起去見那個小子,看他會選擇做誰的弟子。”
其餘人“……”
見到國內名聲最盛的幾個大學者為了爭奪弟子爭執起來,祭酒大人也是哭笑不得,剛準備遂他們的願宣布結束宴會,就見到一道輕盈靈動、異常美麗的白色身影走來。
‘嘶!’
那道身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場內再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祭酒大人,小女不才,聽到眾多才子佳人的佳作,也想鬥膽上來獻個醜,還望祭酒大人給個機會。”
這話一出,場內瞬間躁動起來,所有人瞠目結舌、震驚不已。
“等等,我耳朵壞了嗎?我竟然聽到大名鼎鼎的草包要去作詩,她是去砸場子的吧?”
“嘖,真是活久見啊,以蠢笨而名動鎬京的蘇家嫡女,竟然要作詩了,難道是今日那身裝扮給她的自信嗎?她該不會以為自己長得不錯,就作詩也行了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蘇千雪這個草包竟然上去作詩了,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晚點我要去看看,是不是誰家的母豬上樹了。”
“她是不上忘記前年冬日宴時,她才去‘獻過醜’啊,那可真是獻醜,說好了要跟薑才女鬥琴,結果彈了一坨屎出來,偏偏她還洋洋自得,覺得自己彈得好極了。”
“可不是嘛,這才過了兩年,這蘇千雪怎麽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上去丟臉了?我倒是想看看,她能作出什麽東西來,應該不會比之前鬥琴時彈的琴聲更嚇人了吧。”
“哈哈哈,寧可相信公雞會下蛋,本公子也絕不相信蘇千雪會作詩……”
“……”
片刻後,人群中傳來一陣爆笑聲,各種各樣的嘲諷此起彼伏的響起。
蘇千雪轉身,眸光陰沉的掃過在場所有人,心中不屑的冷笑一聲。
嗬,嘲笑吧,盡情的嘲笑吧,這些家夥,現在嘲笑的有多狠,等下,她就要他們打臉有多狠。
唉,這些公子貴女們真是的,到底是年輕啊,遇事一點都不沉穩。
現在就嘲諷女主,著實是太早了,等下還不得被人家把臉打腫啊?
也幸好女主著急表現自己,沒上來跟他們打賭,要是打賭能做出詩,就讓這些瞧不起她的人去吃屎的話,那這些人估計一個都逃不過。
就算不這麽狠,單純押注也能賺翻天啊。
我去,這麽大的商機,我怎麽就錯過了?好可惜啊,我要是會說話的,現在立刻擺攤下注,今天肯定能把在場的公子貴女們褲衩都贏走。
啊啊啊啊,為什麽讓我目睹這麽大的商機,卻又眼睜睜的看著商機失去?上天啊,你對我太殘忍了你造不?
銀子,這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雲晚檸,在心中瘋狂吐槽起來,但意識到自己竟然因為不會說話,而錯失了這麽大的商機後,瞬間痛心的要命,聽得雲晚夜差點當場繃不住。
什麽吃屎?
什麽褲衩都贏走?
小妹說話,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不要比他都豪放?
也幸好她現在不會說話,否則,外人還不知道要怎麽嘲笑寧國公府。
另一邊,墨昭昭鄙夷的看著台前的女子,嗤笑一聲,嘲諷的出聲。
“阿瑤,你說這蘇千雪到底怎麽想的啊?上次丟人難道就沒長記性嘛,怎麽還又上去丟人了?”
聞言,雲晚瑤心中的弦崩的更緊了,傻公主啊,現在這個蘇千雪,可不是兩年前那個蘇千雪了。
她是真的能作出詩,閃瞎所有人眼睛的。
但她不能說啊,就算說了,也沒人會相信,沒看到蘇千雪自己站上去後,引得全場哄笑嗎?
“我也不知道呢,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為好,咱們還是先看看再說。”
不要太早下定論嗎?
墨元臨眸光微微一動,隨後,唇角極快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台上,祭酒大人滿臉驚奇的看著蘇千雪,腦海中緩緩浮現起兩年前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再聽到四周的議論,他隱隱有些臉黑,但是,又擔心自己聽錯話、認錯人,因此,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
太尉府那個大名鼎鼎的草包,兩年前丟了那麽大的臉,應該不會再來這個地方自取其辱才是。
蘇千雪眸光從嘲諷她的眾人身上移開,看向麵前發須灰白的老者。
“小女,蘇千雪。”
轟!!!
祭酒大人瞳孔一陣緊縮,宛若被雷劈了一般,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果然沒有認錯人,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太尉府那不學無術的草包女。
此女上來,莫不是為了來戲弄他的?
祭酒大人剛想嗬斥一聲胡鬧,但很快轉念想到,他有什麽可生氣的呢?
這姑娘不嫌丟臉,讓她獻作就是,左右也不是丟他的臉,他何必操心這些?
罷了!
轉眼間祭酒大人便換上一副笑臉,笑嗬嗬的將筆墨推到蘇千雪身前,此舉惹得思維久聞蘇千雪臭名的大學者們不滿。
但大學者們到底沒說什麽,隻是沉著臉,表情非常不好看。
“既然姑娘也有雅興,那就請盡情創作,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多謝。”
人精一般的蘇千雪,自然將祭酒大人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很快就明白這幾人也多半是看不起她的。
但她並沒多說什麽,道過謝後,拿起竹筆,打算用行動為自己摘除草包廢物這個標簽,打腫他們所有人的臉。
在現代時,為了流量,古風主播也是非常卷的。
她學過琴棋書畫、學過詩詞歌賦,還學過各種各樣的古風樂器舞蹈和一些手工製作等等。
為了在鏡頭中吸引更多的粉絲,她特意練過執筆和寫字的姿勢,可以毫不臉紅的說,寫的字美醜暫且不論,她的姿勢絕對是非常美的。
因此,她才剛執起筆,場內嘲諷聲便瞬間停息了,無數雙眼睛炙熱的看著她。
察覺到那些視線,蘇千雪冷笑一聲,心中得意不已,果然啊,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白學的技能。
呦,開始了開始了,女主裝13開始了。
這才僅僅隻是一個拿筆的姿勢,就將在場這麽多人迷得五迷三道,女主光環可真不是蓋得。
接下來,就是那氣吞山河的詩作,簡直不敢想等下那兩首詩寫出來後,在場的人將會多著狂熱。
也不知道,在場這麽多人,有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女主的光環,不被她迷到。
應該也是有的,謝玄雍肯定是其中之一,其他人就不知道啦。
雲晚夜“……”
哼,還有他,還有他呢,他也肯定不會被迷到的。
就算迷到,那也是因為那兩首詩,但是,那兩首詩他早就倒背如流,如今對他的影響力,幾乎為零。
‘唰唰唰……’
蘇千雪玉手執筆,洋洋灑灑揮墨,姿勢瀟灑中帶著一絲柔美,好看到令人著迷。
一個個漂亮的小字躍然於紙上,剛則鐵畫、媚弱銀鉤,看的祭酒大人眼熱不已,瞬間對她改觀。
這草包女,竟有一首如此好字,真是令人驚訝。
詩句逐漸成型,祭酒大人由字而產生的眼熱,瞬間轉變為震驚,幾人紛紛瞪大眼睛,一臉震撼的模樣。
此女,竟能做出如此詩作?
簡直不敢相信。
見到他們幾人的表情,雲晚夜跟雲晚瑤就知道,必定是那兩首詩了,也知道有那兩首詩,才會讓祭酒大人和幾位大學者,震撼到如此地步。
而其餘不明所以的人,則心中直打鼓,等的焦急不已。
難不成,這蘇千雪真的會作詩?
“阿瑤,我怎麽覺得,祭酒大人的表情不太對,不會吧,那蘇千雪不會真的會作詩吧?”
而且,還要做的非常非常不一般,才值得祭酒大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猶記得表姐當年奪得第一才女的那首《江山賦》,也沒有令祭酒大人這般過。
墨昭昭咬唇,心中忽然開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