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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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庫丘林從未設想過的展開。
那天你們就見了一麵,甚至我在的時候你們都沒有說話,我就離開了一會兒,你們就嗯?
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不能釋懷。
如果換做之前,他高低要找薑律決鬥,但現在,想到連莫瑞甘都忌憚的魯格都奈何不了他,他也隻好放棄了。
“算了,父母自有父母福,我還是不操心了吧”庫丘林擺擺手,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順便對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重炮翻了個白眼。
隻能說,即便是男女關係如此混亂的西方神話世界,相較於薑律來說還是過於封建了。
若非條件不允許,或許庫丘林得知真相的現場會更加炸裂也說不定。
他看到的會是這樣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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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個公主媽媽》
這個美豔動人的女人是你的媽媽。
你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是你的媽媽獨自撫養你長大,然而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相反的,年近四十的她依舊像少女一樣貌美如花。
這是因為她是阿爾斯特的公主,國王的妹妹,任何東西她都唾手可得,高高在上的她永遠都保持著青春的模樣。
但讓你奇怪的是,受到萬人敬仰的她平時卻總是不出門,孤獨地守在自己的莊園裏。
直到有一天,你發現了你媽媽的秘密
原來,你一直當作舅舅的國王,竟然是你的親生父親!
告訴你真相的男人將你的親生龜男父親囚禁了起來,並當著他的麵,與你的媽媽親昵。
更讓你驚訝的是,你的媽媽好像樂在其中,原來她早就想推翻國王了,所以,她才會這樣配合。
被困在火場中的你,如果沒有看到視頻,萬萬不會想到,人前端莊的媽媽,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麵.
薑先生原創剪輯推特精選抖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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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知道為什麽滿臉詭異笑容的薑律,庫丘林沒來由地有些發怵。
“你在笑什麽?”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已經在腦海中腦補出一個合集的薑律收斂起笑容,搖搖頭:“沒什麽。”
正在這時,一旁的鬼麵狐卻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那弗格斯那邊怎麽辦?”
“誰?”薑律一時沒想起來:“弗格斯是誰?從哪蹦出來的?”
“對啊。”薑律沒想起來,庫丘林卻是想起來了:“他還在邊境等著我的決定呢,現在王國需要重建,要費不少功夫,肯定沒有能力跟他們作戰的。”
聽到庫丘林有些苦惱的自言自語,薑律這才想起來這個威脅不交出康奇厄伯就放火燒山的家夥。
不過這家夥好像也跟康奇厄伯有血海深仇的吧?
想到這裏,薑律疑惑道:“還打什麽仗啊?他的本意不就是要殺死康奇厄伯嗎?康奇厄伯現在都成這逼樣了,我尋思著不比殺了他強啊?實在不行你邀請他過來參觀一下唄。”
“呃”庫丘林一時語塞。
這.不合適吧?
鬼麵狐顯然也是認為這不大現實:“他不可能會來的,不管怎麽說,正常人大概都會覺得這是陷阱吧?認為我們把他騙過來埋伏什麽的。”
“不會吧。”薑律摩挲著下巴:“我記得他不是威脅,說哪怕庫丘林殺了他,他的軍隊也會按照計劃放火燒山嗎?既然他的生死不影響結局,那他還怕什麽埋伏?”
“說是這麽說”庫丘林無奈地道:“但是能活著,誰會想死啊。”
“所以()
這就得看你的了。”薑律聳聳肩:“就看你能不能想辦法讓他相信你了,換句話說,能不能策反,或者至少安撫好弗格斯,避免和三國聯軍的衝突,這個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怎麽突然這麽大壓力.”庫丘林被突如其來的責任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他終究還是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好吧,那我試試吧。”
“嗯,那你明天就動身吧。”
薑律安慰道:
“放心,你隻要把他帶過來,應該就沒事了,康奇厄伯現在的慘狀,我相信弗格斯看到以後一定會滿意的。
實在不行,咱們讓他捅幾刀解解氣嘛,隻要別把人捅死就行了,畢竟解除詛咒還得用到他才行。”
聽到薑律這麽說,庫丘林的眼皮跳了跳。
他感覺薑律口中的康奇厄伯,好像是什麽很賤的東西
總之就是不像個人。
將腦海中多餘的雜念拋出去,庫丘林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起身,卻突然反應過來什麽,問道:“等等,為什麽要明天去,今天去不行嗎?”
“你被火封印了啊,得明天你被困住的那個時間,滿二十四個小時了才能出來。”
薑律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困意:
“事情都差不多捋清楚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天都黑了,我和你媽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在這裏自己照顧好自己,別熬夜哈。”
“誒?”庫丘林一愣,便看著薑律起身,攬住黛克泰爾,然後轉身下樓。
動作十分流暢,一氣嗬成。
薑律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黛克泰爾也沒有絲毫猶豫。
看著兩人的背影,庫丘林陷入了沉思。
母親,你真的這麽急嗎?
見兩人先離開,鬼麵狐和重炮估摸著薑律今天應該又不回來跟他們睡了,便也打算回酒館喝點酒早點休息了。
“那我們也走了。”
他們對庫丘林招呼一聲,便一邊聊著一會兒喝點什麽,一邊下樓去了。
“不是你們.”
庫丘林想挽留,但又開不了口。
於是他隻好尷尬地扭頭看向了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的莫瑞甘。
後者認真地問道:“你想有人在這裏陪你嗎?”
庫丘林幾次張了張嘴,但始終有點拉不下臉說想。
但莫瑞甘自然是能看出他眼底的期許的。
所以她淡淡地輕笑著道:“那我也走了,你知道的,看到你難過我就會很高興。”
說罷,扭頭就走。
庫丘林已然麻木。
好吧好像我也是什麽很賤的東西他這麽想到。
可就在莫瑞甘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好像又想起了什麽,折返了回來。
“你改變注意了?”
阿爾斯特戰神,害怕孤獨和霸淩的庫丘林重新燃起希望。
“不是。”
莫瑞甘搖頭:
“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一會兒我會告訴那些正在清理街道的侍衛們不要靠近這裏。
你知道的,我救了很多人,現在大家都把我當作救世主,隻要我開口,他們一定會聽的。
所以你就別指望有人能發現你然後陪你解悶了。
好好聽你繼父的話,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啊??”
翌日。
薑律被敲門聲吵醒。
看了看一旁還在熟睡的黛克泰爾,薑律不想吵醒她,因為他知道昨天她累壞了。
因此薑律躡手躡腳地起身,隨意拿來一塊()
浴巾纏在腰上,悄悄打開了門。
“小聲點兒,她還在休息。”
.
女仆先是點點頭,正要說什麽,卻突然注意到浴巾上的古怪輪廓,頓時慌了神,麵紅耳赤起來。
薑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剛剛起床都會這樣的。”
“啊嗯.”女仆含含糊糊地點點頭,
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外麵赤紅色的朝霞,薑律問道:“不過太陽都才剛出來,大早上的出什麽事了嗎?”
“大早上?”女仆非常震驚,糾正道:“薑格先生,這不是日出,是日落!現在已經快傍晚了!”
“嗯?”薑律表情疑惑:“時間怎麽倒流了?”
“不是時間倒流,是你們昨晚進臥室以後,到現在已經快整整一天了!”女仆有些疲憊地解釋。
“原來是這樣嗎?”薑律點點頭:“都怪黛克泰爾非要拉窗簾,晝夜不分了屬於是。”
“總之您先穿好衣服洗漱一下吧。”女仆歎了口氣:“是少爺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說想要見您。”
她口中的少爺,自然就是庫丘林了。
薑律有些驚訝。
這小子動作挺快啊,這麽快就把弗格斯帶回來了啊?
想著,他轉身走進房間開始穿衣服,打算下樓去見庫丘林。
而女仆則習慣性地準備好了黛克泰爾起床時要喝的牛奶,便要放到她的床頭櫃上。
可剛踏入房間,女仆便是察覺到了不對。
腳底的觸感.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
她好奇地低頭查看,然後便發現是因為腳下的地毯濕了。
“薑格先生,您是將水打翻了嗎?”
“沒有啊。”正在穿衣服的薑律頭也不回:“我又沒有拿水進來。”
“那這是”
女仆再度低下頭,更加仔細地查看起來。
隨後她便是驚訝地發現,原來不止是她腳下的這塊濕了,而是整個房間的地毯全部被浸濕了。
並且地毯被浸濕的程度還不一樣。
有的地方是隻有點濕潤的痕跡,有的地方幹脆就全是水漬,踩上去還有piapia聲。
似乎是哪裏漏水漏到了地毯上,然後蔓延開來的。
可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又並沒有漏水的痕跡。
女仆疑惑地循著水漬的痕跡來到了床前,隨後便是大受震撼。
整張床就像是淋過雨似的,伸手一捏,甚至能擰出水來。
她聯想到了什麽,猛地扭頭,驚恐地看向薑律。
薑律此時也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他別過臉去,故作平靜地感歎:“你們這裏回南天好嚴重哦。”
“抱歉.但是我完全沒有聽說過什麽叫回南天.”
將摸過被子的手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女仆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就像是血脈中的什麽本能被喚醒了似的:
“這種味道是”
“好吧,我承認。”薑律指向了還在熟睡,或者說脫水昏迷了的黛克泰爾:“是她!她尿床!”
說完,薑律逃離了現場,獨留下早已明白了一切的女仆難以置信地跪坐在了石楠花味的地毯中央喃喃自語:
“這麽多竟然有人可以有這麽多”
當女仆震驚於他的原腎帶來的體力和儲備之時,薑律已經下了樓,來到了會客大廳。
果不其然,庫丘林成功將弗格斯帶回來了。
“怎麽這麽慢?”庫丘林有些埋怨地問道。
薑律坐到庫丘林的對麵,隨口道:“剛醒。()
”
這讓庫丘林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凝重:“你們昨天.熬夜了?”
“嘻嘻。”
“.”庫丘林握緊了拳頭,在心裏痛罵自己。
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麽,卻還是要多餘問一嘴,賤不賤呐?
深吸一口氣,庫丘林介紹道:“這位就是弗格斯,以前還沒有離開阿爾斯特的時候,曾經當過我的養父。
這位是薑格,我的嗯.朋友。”
“準確地說是媽媽的朋友。”薑律糾正。
看著兩人說這些有的沒的,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的弗格斯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我聽庫丘林說你讓康奇厄伯下台了,我希望這不是騙我,最好趕緊讓我見到他。”
薑律和庫丘林臉色微變。
薑律想的是這人真是個急性子,總算是知道庫丘林像誰了。
庫丘林想的是仔細想想我好像也沒見到康奇厄伯。
而看到兩人表情變化的弗格斯想的是難道庫丘林在騙我?他從來不撒謊的啊.
雖然心裏打著鼓,可弗格斯還是表現得非常硬氣,並虛張聲勢地冷笑道:“我警告你們,十數萬軍隊可還在邊境等候著的,你們別想騙我。
另外,如果你們打的算盤是讓康奇厄伯假裝下台,借此迷惑我,我也勸你們打消這個念頭,我可太了解他了,他到底是不是裝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倒也沒有這麽多陰謀啦。”
薑律撓撓頭,起身招呼道:
“他在地下室,跟我來吧。”
說完,便領著期待又畏縮的庫丘林,以及表麵雲淡風輕實則十分緊張的弗格斯來到了密室。
一打開密室的門,兩人便是見到了被狗鏈子鎖在角落的,破口袋似的,散發著焦臭味的康奇厄伯,隨後皆是石化在了原地,如遭雷擊。
“老天,你究竟是招惹了什麽樣的惡魔啊?!”
弗格斯剛才還擔心康奇厄伯是裝的,現在便發現這樣的擔憂簡直就是多餘的。
如果真要裝成這樣,那隻能說活該他當國王,太特麽狠了。
而庫丘林,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畢竟是此前十分親近的人,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仇人,這種感覺也並不好受,一時間還是有些百感交集。
弗格斯突然一陣反胃。
雖然他跟康奇厄伯有著血海深仇,幻想複仇的事不止一次,康奇厄伯的所有的死法他都已經腦補過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顯然已經超出他的想象力了。
換句話說,康奇厄伯在他手下死個一百次,都不一定有一次能像現在這麽慘的。
“我聽說你們還要用他的血解除詛咒的是嗎.”
弗格斯幹嘔著問?
“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暫時還不能死。”薑律點點頭,遞上一柄匕首,貼心地問道:“所以要不要捅幾下解解氣,隻要別捅死就行了。”
“啊還是不要了.我想他已經獲得了他應有的懲罰”弗格斯搖搖頭。
“可惜了。”薑律遺憾地收起匕首,這個反應讓弗格斯眼皮直跳。
他很確定,眼前的年輕人不知因為什麽,但一定比自己還要痛恨康奇厄伯。
親眼見到了自己想要確認的事,弗格斯也終於放下了戒心。
他拍拍庫丘林的肩膀,沉重地道:“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不能再瞞你了,或許你會覺得難以置信,或許你會無法接受。
但從你現在的反應來看,我想你已經長大了,分得清是非了,或許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你的親生父親,其實就是康奇厄伯!
()
當初我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才被他迫害的!”
說罷,弗格斯盯著庫丘林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到震驚。
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庫丘林隻是臉色難看地破口大罵道:“所以全世界隻有我最晚知道這件事嗎?!媽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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