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李青雲沒有再提這事。
    第3天一早，他騎著摩托車把大嘴哥一家送回了家。
    然後，買了一些貢品和紙錢，去了張立凱老娘的墓地。
    今天是老太太的頭七，按照這裏的規矩，家裏人不會來上墳。
    他們會在家裏擺上供桌香燭，進行祭奠。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七天回魂！
    他選這一天，除了這一天是大日子外，就是不想碰到張家的人。
    墓地在半山腰上，所以，積雪並不是很厚。
    李青雲折斷幾根樹枝，把整個墓地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然後在墳頭擺上了供品，點上了香燭。
    想了想，把棉手套墊在地上，慢慢跪了下去。
    “老太太呀，我替你大兒子來給你送錢了，你要是地下有靈，可千萬別嚇唬我……”
    一邊叨叨，他一邊開始燒紙錢。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在這種地方，他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老太太，跟你說句實話，你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把大兒子賣了！”
    “你應該是有眼無珠的那種人！”
    “換句話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可能真不配做他的老娘！”
    “第2個大錯……上次張書記回來的時候，你應該把這份感情續上，真不應該對他那麽冷淡！”
    “難道你和他真就沒有母子之情？”
    “你呀你呀，要不是看在張書記的麵子上，我李青雲怎麽可能跪你？”
    “你是不是認為你的大兒子是錯的，其他的孩子才是對的？”
    “老太太你又錯了，慣子如殺子，這句話不知道嗎？”
    “你的這些晚輩都已經長歪了，他們利欲熏心，早晚會吃大虧的！”
    ……
    李青雲越說越慢，腦海中回想起和張立凱交往的那幾天，思緒漸漸發散了出去。
    在某一刻，他突然打了個冷顫，一張大臉瞬間就白了！
    腳步聲！
    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如果非要做出判斷，活人好像不可能有這麽輕的腳步聲！
    “那個啥，老奶奶，是你回來了嗎？”
    “你不是應該在家裏待到天亮嗎？回來這麽早幹啥？”
    李青雲感覺自己就要尿出來了，拚命頂起屁股，才沒讓自己癱在地上！
    是不是剛才自己罵得太狠了，把老太太給罵回來了？
    這張嘴，以後絕對要貼上封條！
    “老奶奶，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可不是罵你，就是因為尊敬你，才說了一點實話！”
    “對了，你看看這些錢還滿意不？”
    “不用客氣，全都收起來，如果不夠，小子這就去給你張羅……”
    勉強說完這麽幾句，李青雲就想站起來。
    哪知道，他剛站起一半兒，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完了完了，這逼老太太氣性真大，直接就動手了！
    自己能幹過她嗎？
    是用尿呲她，還是把褲衩子脫下來，扣在她腦袋上？
    不對，鬼有踢人屁股的嗎？
    臥槽，絕對特麽的是人！
    誰這麽損？這是要嚇死人嗎？
    今天就是老張家的人全來了，小爺也跟他們拚了！
    他長出一口氣的同時，臉色瞬間恢複了紅潤，回過頭來就想一拳打出去。
    然後……他就傻逼了！
    他身後就一個人！
    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壯男人！
    那臉上，除了鄙夷就是嘲笑！
    “你小子真是完犢子，大白天都怕鬼？你說你配做老子的手下嗎？”
    “還有，既然膽小，你還瞎逼逼啥？老老實實地燒點紙錢不好嗎？”
    李青雲攥著拳頭，惡狠狠地盯著高主任。
    “當首長的就牛逼呀，知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
    “你走路跟個娘們似的，換成誰能不害怕？”
    李青雲越說底氣越足。
    這又不是在辦公室，他又沒有談工作，怕他個毛？
    差點被嚇尿了，這個仇怎麽能不報？
    “你以為我願意來呀？還不是替老張盡盡孝心，讓他能心安一點兒？”
    “你看看你，你不也是老張的手下嗎，怎麽還到他娘的墳頭上來欺負人？你對得起老張嗎？”
    高主任被罵愣了，繼而變成了哈哈大笑，甚至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你小子講究，張書記沒看錯你，我替他謝謝你了！”
    李青雲的傲嬌勁兒上來了，翻著白眼說道：
    “用不著，要謝也是他自己來謝，用得著你嗎？”
    高主任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你給老子立正！”
    之後的畫麵沒法描述了，剛才還牛逼哄哄的李青雲，立刻變成了滿臉堆笑的小弟！
    “高主任，你怎麽到這來了……”
    “高主任，你冷不冷？我這件大棉襖可暖和了……”
    ……
    兩分鍾之後，兩個大男人終於可以好好聊天了！
    高主任剛從京城回來，他受張立凱的委托，也是來拜祭老太太的。
    沒想到李青雲也在這裏，好奇心使然，才有了剛才的“誤會”。
    李青雲：“我就知道老張是個孝子，肯定放不下這個老太太，他就沒想到我會替他盡孝嗎？”
    高主任：“我跟他老人家聊天的時候，他老人家幾乎每句話都要提到你！”
    “他猜到了你肯定會來，為這事兒他還感歎了很久，說欠你的人情越來越多了！”
    李青雲又驕傲了。
    “這算啥事，舉手之勞而已！”
    ……
    高主任的拜祭很簡單，隻是站在墳前給老太太敬了個軍禮。
    至於他嘴裏有沒有說話，李青雲就不知道了！
    從山上下來，兩個人坐進了高主任的座駕。
    “小子，你這次為國家立下了大功，國家和人民都會感激你，我代表我個人給你敬個禮！”
    李青雲趕緊拉住了高主任的大手。
    “沒必要……來點實在的！”
    高主任喘了兩口粗氣。
    “你小子可以放心了，那件事基本跟你沒有關係了，你好好過你的小日子就行！”
    李青雲終於露出了笑臉，是發自心底的開心！
    他雖然知道這個國家不會以怨報德，也相信自己的忘年交，但真正到了明了的這一刻，他還是感覺自豪的！
    隻是，你後麵應該還有話吧？
    既然立了大功，國家是不是應該有獎勵？
    殺兩個通緝犯就獎勵800塊，發現這個國家級的大秘密，要獎勵多少？
    能不能讓我數到手抽筋？
    之後的兩天，李青雲沒有再提這事。
    第3天一早，他騎著摩托車把大嘴哥一家送回了家。
    然後，買了一些貢品和紙錢，去了張立凱老娘的墓地。
    今天是老太太的頭七，按照這裏的規矩，家裏人不會來上墳。
    他們會在家裏擺上供桌香燭，進行祭奠。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七天回魂！
    他選這一天，除了這一天是大日子外，就是不想碰到張家的人。
    墓地在半山腰上，所以，積雪並不是很厚。
    李青雲折斷幾根樹枝，把整個墓地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然後在墳頭擺上了供品，點上了香燭。
    想了想，把棉手套墊在地上，慢慢跪了下去。
    “老太太呀，我替你大兒子來給你送錢了，你要是地下有靈，可千萬別嚇唬我……”
    一邊叨叨，他一邊開始燒紙錢。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在這種地方，他都管不住自己的嘴！
    “老太太，跟你說句實話，你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把大兒子賣了！”
    “你應該是有眼無珠的那種人！”
    “換句話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可能真不配做他的老娘！”
    “第2個大錯……上次張書記回來的時候，你應該把這份感情續上，真不應該對他那麽冷淡！”
    “難道你和他真就沒有母子之情？”
    “你呀你呀，要不是看在張書記的麵子上，我李青雲怎麽可能跪你？”
    “你是不是認為你的大兒子是錯的，其他的孩子才是對的？”
    “老太太你又錯了，慣子如殺子，這句話不知道嗎？”
    “你的這些晚輩都已經長歪了，他們利欲熏心，早晚會吃大虧的！”
    ……
    李青雲越說越慢，腦海中回想起和張立凱交往的那幾天，思緒漸漸發散了出去。
    在某一刻，他突然打了個冷顫，一張大臉瞬間就白了！
    腳步聲！
    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如果非要做出判斷，活人好像不可能有這麽輕的腳步聲！
    “那個啥，老奶奶，是你回來了嗎？”
    “你不是應該在家裏待到天亮嗎？回來這麽早幹啥？”
    李青雲感覺自己就要尿出來了，拚命頂起屁股，才沒讓自己癱在地上！
    是不是剛才自己罵得太狠了，把老太太給罵回來了？
    這張嘴，以後絕對要貼上封條！
    “老奶奶，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可不是罵你，就是因為尊敬你，才說了一點實話！”
    “對了，你看看這些錢還滿意不？”
    “不用客氣，全都收起來，如果不夠，小子這就去給你張羅……”
    勉強說完這麽幾句，李青雲就想站起來。
    哪知道，他剛站起一半兒，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完了完了，這逼老太太氣性真大，直接就動手了！
    自己能幹過她嗎？
    是用尿呲她，還是把褲衩子脫下來，扣在她腦袋上？
    不對，鬼有踢人屁股的嗎？
    臥槽，絕對特麽的是人！
    誰這麽損？這是要嚇死人嗎？
    今天就是老張家的人全來了，小爺也跟他們拚了！
    他長出一口氣的同時，臉色瞬間恢複了紅潤，回過頭來就想一拳打出去。
    然後……他就傻逼了！
    他身後就一個人！
    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壯男人！
    那臉上，除了鄙夷就是嘲笑！
    “你小子真是完犢子，大白天都怕鬼？你說你配做老子的手下嗎？”
    “還有，既然膽小，你還瞎逼逼啥？老老實實地燒點紙錢不好嗎？”
    李青雲攥著拳頭，惡狠狠地盯著高主任。
    “當首長的就牛逼呀，知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
    “你走路跟個娘們似的，換成誰能不害怕？”
    李青雲越說底氣越足。
    這又不是在辦公室，他又沒有談工作，怕他個毛？
    差點被嚇尿了，這個仇怎麽能不報？
    “你以為我願意來呀？還不是替老張盡盡孝心，讓他能心安一點兒？”
    “你看看你，你不也是老張的手下嗎，怎麽還到他娘的墳頭上來欺負人？你對得起老張嗎？”
    高主任被罵愣了，繼而變成了哈哈大笑，甚至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你小子講究，張書記沒看錯你，我替他謝謝你了！”
    李青雲的傲嬌勁兒上來了，翻著白眼說道：
    “用不著，要謝也是他自己來謝，用得著你嗎？”
    高主任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你給老子立正！”
    之後的畫麵沒法描述了，剛才還牛逼哄哄的李青雲，立刻變成了滿臉堆笑的小弟！
    “高主任，你怎麽到這來了……”
    “高主任，你冷不冷？我這件大棉襖可暖和了……”
    ……
    兩分鍾之後，兩個大男人終於可以好好聊天了！
    高主任剛從京城回來，他受張立凱的委托，也是來拜祭老太太的。
    沒想到李青雲也在這裏，好奇心使然，才有了剛才的“誤會”。
    李青雲：“我就知道老張是個孝子，肯定放不下這個老太太，他就沒想到我會替他盡孝嗎？”
    高主任：“我跟他老人家聊天的時候，他老人家幾乎每句話都要提到你！”
    “他猜到了你肯定會來，為這事兒他還感歎了很久，說欠你的人情越來越多了！”
    李青雲又驕傲了。
    “這算啥事，舉手之勞而已！”
    ……
    高主任的拜祭很簡單，隻是站在墳前給老太太敬了個軍禮。
    至於他嘴裏有沒有說話，李青雲就不知道了！
    從山上下來，兩個人坐進了高主任的座駕。
    “小子，你這次為國家立下了大功，國家和人民都會感激你，我代表我個人給你敬個禮！”
    李青雲趕緊拉住了高主任的大手。
    “沒必要……來點實在的！”
    高主任喘了兩口粗氣。
    “你小子可以放心了，那件事基本跟你沒有關係了，你好好過你的小日子就行！”
    李青雲終於露出了笑臉，是發自心底的開心！
    他雖然知道這個國家不會以怨報德，也相信自己的忘年交，但真正到了明了的這一刻，他還是感覺自豪的！
    隻是，你後麵應該還有話吧？
    既然立了大功，國家是不是應該有獎勵？
    殺兩個通緝犯就獎勵800塊，發現這個國家級的大秘密，要獎勵多少？
    能不能讓我數到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