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見楊修明高中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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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與此同時,安城市局。嚴泉快步來到辦案大廳,邊走邊說道:“什麽情況?”警員回答:“嚴隊,有陌生號給死者打電話,歸屬地寧城,好像真的有事,打了兩個了。”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所有人看向嚴泉,這個時間點任何一個給死者打電話的陌生號,都會挑動辦案刑警的神經。存在可能,對方和馬子平的死有關,因此沒敢亂接。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嚴泉快速思考片刻後,果斷道:“接,打開免提,其他所有人不要說話。”電話接通。“喂?”警員開口。何時新:“喂?你好,請問是馬子平嗎?”這麽客氣?嚴泉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警員看了一眼嚴泉,繼續回答:“是我,哪位?”何時新:“陽城市局刑偵支隊,關於楊修明的事情我們需要和你了解了解,方便嗎?”陽城市局刑偵支隊?所有人蒙了,這麽巧嗎?詐騙?嚴泉給了警員一個眼神,後者開口:“請問你是誰?”何時新:“我姓何,陽城市局刑偵支隊副隊長。”嚴泉當即說道:“何時新?何副支?”陽城,車內。突如其來的另一個聲音,讓何時新愣了一下。旁邊,陳益聽出了此人是嚴泉,說道:“是嚴隊長嗎?我是陳益。”嚴泉:“……”不行,有點亂有點亂。陳益繼續道:“嚴隊長,馬子平出什麽事了嗎?”嚴泉回過神來,說道:“被殺了,什麽情況啊陳副支。”聞言,陳益目光一凝,何時新等人更是臉色突變。這剛想找馬子平問問關於楊修明的事情,人就被殺了?陳益眉頭緩緩皺起,問道:“是被一刀割喉嗎?”嚴泉疑惑:“伱怎麽知道?!”陳益:“眼睛被挖了,嘴角到耳邊有劃痕,胸口寫著一個數字2?”嚴泉愕然:“靠!到底怎麽回事?!”陳益停頓了兩秒,開口道:“陽城這邊也死了一個,一刀割喉,胸口寫了一個數字1。”嚴泉開始吃驚:“什麽時候?!”陳益:“大概……四天前吧,我們正在查這個案子,現在查到了死者的高中關係,馬子平是死者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嚴泉:“兩個人都死了,凶手目標很明確啊。”陳益:“對,本來查完死者高中的人際關係後,如果沒有收獲我會往陌生人作案的方向去靠,現在看來不必了,凶手和這兩個人有仇。”嚴泉:“這是肯定的,不會這麽巧都在同一所高中,而且作案手法完全一致。”陳益:“嚴隊長,你們那邊目前有什麽收獲嗎?”嚴泉:“暫時還沒有,正準備排查馬子平的人際關係,哦對了,案發現場留下了三十四碼的腳印,我還在想……”“三十四碼?”陳益打斷,“確定是三十四碼嗎?”嚴泉反應很快,有些驚愕道:“你那邊也掌握了三十四碼的腳印?”陳益:“對。”嚴泉:“我……這……三十四碼也就一米五啊,女人幹的?”陳益:“不知道,有可能。”嚴泉:“陳副支,這個案子你看該怎麽辦?”並案是肯定的,兩個案子完全符合並案的標準,連考慮都不用考慮,必然是一個人幹的。陳益:“嚴隊長,第一名死者是陽城人,第二名死者也是陽城人,而且兩人都就讀於陽城第十五中學,此案和這個學校脫不了幹係,我建議並案偵查,直接來陽城。”嚴泉沒有猶豫:“行,我去打個報告,帶著卷宗馬上過去,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陳益:“監控查的怎麽樣?”嚴泉:“別提了,毛也沒找到,案發現場在護理學院附近的賓館小道內,盲區太多了,我真得提提意見,天網搭建的不夠徹底啊。”大街小巷的監控網絡現在做不到無死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八個字,還需要繼續升級。陳益:“好吧,那我先查著,等嚴隊長過來。”嚴泉:“行。”電話掛斷後,陳益立即打開車門:“回去,我們需要更多資料。”辦公室。校長本來都快忘記這件事了,沒想到刑偵支隊的人又去而複返。“是忘了什麽東西嗎?”校長問。陳益:“不,我們需要楊修明在校期間,所有學生老師和校內工作人員的名單。”聞言,校長臉色微變:“所……所有?!”陳益點頭:“對,所有。”校長有點蒙,顯然從未遇到過這種要求:“那得兩千人啊。”十五中規模不大,隻有高中,在校人數大概有一千。陳益的意思是在校期間,那麽楊修明高一,高二,高三所有的在校師生,都在名單之列。高一的時候一千人,高二的時候加了新生三百,高三的時候加了新生三百,包括老師和其他工作人員在內的話,差不多小兩千人。陳益:“不方便嗎?”校長遲疑:“這……”他配合警方查案也是有限度的,不能什麽要求都答應啊。見狀,陳益開口:“此案非常嚴重,兩人被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在你們十五中畢業,這要是長久查不到線索,專案組可就有可能入駐十五中了。”校長嚇了一跳:“什……什麽?!我馬上去調資料!需要打印嗎?”他明白陳益的意思,如果學校現在不查的話的,到時候就是警方自己來查了,動靜小不了。陳益道:“不用,電子版即可,老何。”何時新點頭,跟隨校長離開。拿到名單後,陳益讓何時新立即聯係了楊修明曾經的女朋友任萱,得知對方在陽城上大學後,約好了見麵地點。路上,何時新問道:“你懷疑凶手也是十五中的嗎?”陳益:“新的案子代表新的線索,僵局打破了,就是代價有點大,一條人命啊。”“同一個學校的兩個人死了,還是同一個人殺的,這不會是巧合,先讓江曉欣帶人過一遍,看看有沒有身高特別矮小的老師或者學生。”名單此時已經發給了在市局的江曉欣,陳益讓她帶人用最短的時間過濾資料,條件是一米五以下的人。高中時期尤其是高一,一米五的身高並不算稀奇,但這是一個調查方向,不能忽略。其實這件事問當時所有班級的班主任最快,但涉及的老師太多,現在是上課期間不好多做打擾,就讓江曉欣先查一查。結果是一樣的,縮小名單後可以針對性問詢,免去了興師動眾。何時新:“那見任萱是為了什麽?”陳益:“問一問楊修明在高中做過什麽事,再問一問和楊修明關係很好的第三個人是誰,總感覺此案到了馬子平還沒完。”何時新:“他會是數字3?”陳益:“萬一是怎麽辦?先保護起來以防萬一。”何時新點頭,陳益短時間內想的很全麵,這一點他是比不了的。很快,陳益幾人見到了任萱,雙方選擇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見麵。任萱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已經成長的亭亭玉立,算是一個美女了,挺會打扮,就是妝畫的有點重。近墨者黑,高中時期的她,估計和楊修明學了不少壞習慣,或者說“自學成才”。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陳益在她身上聞到了煙味,雖然很淡,但確實有。會抽煙的女孩,相對來說並不多。“楊修明怎麽了啊?電話裏也不說,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嗎?”任萱的性格和名字區別很大,聽名字給人感覺應該優雅清新內斂,但現實是很大大咧咧。聲音也一樣,比較粗獷。粗獷,一般是形容男人的。其實這也算優點,畢竟“豪邁”是個褒義詞。陳益開口:“我們是刑警,你說他能怎麽樣?”任萱脫口而出:“不會死了吧?”陳益:“你很希望他死嗎?”任萱笑道:“這話問的,和電視劇裏演的一樣,真死了啊?懷疑我幹的?我都四年沒和他聯係了,長啥樣我都忘了。”陳益:“任萱,我們來隻是為了調查楊修明而不是調查你,所以不必多想。”任萱拿起麵前的奶茶,說道:“行吧行吧,你們問。”陳益:“楊修明高中時候和誰的關係最好?”任萱想了一會名字,回答道:“馬子平和閆敬愷。”陳益遞過去紙筆:“寫一下閆敬愷的名字。”任萱接過筆刷刷刷寫完。陳益:“還有嗎?”任萱:“沒了,其他人就是一般同學了,就這兩個整天在一起,校內在一起,校外也在一起,網吧在一起,打架也在一起。”陳益:“你和馬子平和閆敬愷還有聯係嗎?”任萱搖頭:“沒有了,高中的交情,畢業後也就散了。”陳益:“楊修明有沒有對誰做過特別過分的事情?”任萱:“打架算嗎?”陳益:“打的很嚴重的情況有嗎?”任萱:“那沒有,頂多就是踹兩腳甩兩巴掌,對方就老實了。”陳益:“除了打架,其他的呢?”任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高中生還能幹什麽過分的事情,也就隻有打架了,那時候年少輕狂唄,天天看港片。”陳益:“你們學校當時有沒有身高各方麵發育很不正常的學生?”任萱:“班裏沒有,其他班的我沒聽說過。”問到這裏,陳益思索了一會,重複之前的問題:“楊修明真的沒對誰做過很過分的事情嗎?男女不限。”任萱眨眨眼,說道:“把我肚子搞大算不算?”陳益微愣。這任萱,個性真是夠火辣的,一般女孩可做不到如此麵不改色。很黑的曆史了,但她好像並不在意,也可能是因為麵對警察,內心警惕性更弱,安全感比較高。看著幾人的反應,任萱笑著說道:“怎麽啦?很驚訝嗎?這事得怪楊修明啊,和我沒關係。”陳益問:“誰還知道這件事?”任萱:“隻有我們兩個……哦,還有醫院的人。”陳益:“做的藥流還是人流?”任萱:“問這麽仔細?早知道我就不說了,好吧,人流。”陳益:“普通,微創,還是無痛?”任萱:“呃……”她有些狐疑:“大哥,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陳益道:“當然是有用的。”三者有區別嗎?有,區別是價格。任萱無奈:“行吧,無痛。”陳益繼續詢問:“楊修明那時候很有錢嗎?”任萱:“沒感覺他很有錢。”陳益:“那無痛人流的錢哪來的?”任萱:“好像是偷拿家裏的吧,還和朋友借了點,湊湊就夠了,我也沒細問,反正他得出錢。”看著眼前滿不在乎的女孩,陳益心想這要是自己女兒,怕是會氣的把她腿打斷,家庭教育在人的成長過程中,還是非常重要的。性格不是高中養成的,而是從小養成的,隻要從小養成良好的性格,到了高中大學哪怕遇人不淑,也不至於偏的太狠。陳益記住了這件事,問道:“楊修明有偷窺別人秘密的惡習嗎?或者你們有沒有碰巧撞見過很特殊的人和事?”受害者眼睛被挖,凶手動機耐人尋味,既然是眼睛,那肯定和“看”有關。任萱:“偷窺?沒有,特殊的人和事……我暫時想不到。”陳益點頭。如果她沒有撒謊的話,想不到就是沒有,因為這種事情印象肯定很深,四五年不會忘的。“你平時和楊修明在一起的時間長嗎?課間是否一直在一起,放學後是否會一起走?”他問。任萱笑道:“沒那麽黏,課間的時候他一般和朋友在一起,放學我們不順路啊,也就放假的時候經常出來。”陳益:“意思就是……他做過的一些事情,你可能是不知道的。”任萱:“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可能全麵了解他,正如同他不可能全麵了解我。”陳益嗯了一聲:“今天多謝了,我沒有問題了。”見得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任萱笑嘻嘻道:“警察大哥,這個奶茶我能要三杯嗎?”陳益看了一眼,店內最貴的奶茶。“可以,和老板說我買單。”任萱:“帥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