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情人眼裏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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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菀一瞥薰兒:“你不知道?”
“這幾年我可沒有回鬥氣大陸過,我當然是聽飛升上來的同族後輩說的。”
薰兒白了一眼藥菀,卻也讓她不禁下意識地搜索了一下有關於古族之人的信息,在除開最初的飛升熱潮之後,之後的每一年似乎古族都會穩定向無盡火域派送百名左右的年輕後人,加上一些上了年紀,但是自願前來的長老們。
相較之下,藥族就顯然沒有古族這般規律,即便是數年時間的數目加在一起,以藥族官方名義飛升而立的後輩,也僅僅不到百人。
當然也有當初他們挖人挖得太狠的原因,為了建立藥塔,幾乎整個鬥氣大陸的煉藥師不知有多少被他們帶走了,藥族、丹塔、還有那些有名有姓的知名煉藥師,更是首當其衝。
就算是割韭菜,也不是這麽個割法,即便是未來可期的後人,一時半會兒也實在難尋。
“鬥氣大陸一切安然無恙就好。”
至少從這方麵來看,鬥氣大陸即便依舊爭鋒不斷,但也不至於需要麵對魂族和吞靈族這樣的對手了。
“是啊,至少在這方麵,你就好好放心吧,玄後大人。”
薰兒搖了搖頭,稍稍抿唇之際,欲言又止。
“不管怎麽說,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你一不拉著仙兒,二不拉著納蘭,非得拉著我出去走走?”
薰兒眉頭挑了挑,這甚至都說不上是意外了。
“仙兒現在在藥塔忙著呢,我一去找納蘭,她就肯定會找我掐架,等到把她打趴下,她也沒力氣陪著我了。”
“紫妍眼下喜歡那九玄金雷化身的小姑娘得緊,美杜莎又要照顧蕭瀟,找來找去,不就隻有你看起來比較閑了嗎?”
藥菀看著她的臉,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無聊。”
薰兒搖了搖頭,看著藥菀,又忍不住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直至半晌之後,忽道:“那我現在很忙還來得及嗎?”
“省省吧,在你選擇見我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藥菀一把拉住了薰兒的手,對於一位地至尊來說,即便天至尊主動收斂了自己的力量,但也一樣難以抵抗,幾乎整個人都跟著飛起來了。
“誒誒,你這人是一點也不聽人話嗎——?!”
在華光白堊的王都上空,無數建木枝杈分隔出的諸多高台之中,藥菀方才止住了腳步,同時鬆開了薰兒的手。
“啊,抱歉抱歉,剛才有沒有弄疼你?難免會有點不知輕重,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見諒呢——”
“——少在這裏假惺惺的,嘖,真是服了你了,反正我也反抗不了你,想要做什麽你直接開口說不就好了嗎?”
薰兒沒好氣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同時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略有些酸痛的手腕,她可以感覺到,藥菀完全沒有動用靈力,但這種怪力甚至比起龍凰體質的紫妍還要嚇人。
“還真是從一開始就沒辦法擺脫的挫敗感……”
她略有些無力的呢喃道,時至今日,她倒是也無所謂了。
“所以呢?把我拉出來,就為了陪你出來隨便走一走?這還真是難得,畢竟我們的玄後從一開始就不像是個小姑娘該有的脾性呢。”
隻是無所謂歸無所謂,總歸還是要回擊一下的。
“那我也不見誰家小姑娘天賦異稟,結果才十幾歲就滿心蕭炎哥哥的。”
藥菀聳了聳肩,隻覺得二人彼此彼此。、
“年輕時候會有個喜歡的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還是說你不是?……哦,那你還真不是,畢竟照你所說,當初來到蕭家也全憑自己的興趣……”
“你自己的牙都快要咬碎咯。”
聽她這語氣,哪怕是到了現在,薰兒也顯然不相信藥菀的一麵之詞。
“哎……還真是叫人懷念。”
坐在建木的一道枝杈上,藥菀依靠著簇擁著她的枝丫與葉片,俯瞰著眼下遼闊的大地,未經思考的呢喃也隨之從檀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懷念什麽?我們當初在蕭家時,我堵你門口?”
薰兒反問,卻逗笑了藥菀:“你當初哪裏有那麽勇啊,分明就是你派淩影暗戳戳得試探我,結果被我擠兌回去了,你才不得不現身的。”
“那不是你主動來見得我?”
“那倒也算是?”
藥菀也不否認,那放鬆又略帶著幾分愜意的語氣怎麽聽也不像是想要吵架的架勢,單純隻是對於過往的揶揄而已。
“哼。”
薰兒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若是相處不來,她們當初早就打得頭破血流了,哦,倒也不是沒打過,隻不過沒打過罷了。
“我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知道藥菀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主,自然也就明白這樣相互嘴垃圾話也實在沒什麽營養,心想就幹脆讓讓她得了,一步上前,坐在了藥菀的身邊,連帶著枝杈都跟著微微一晃。
“什麽做什麽?”
“無盡火域啊,雖然我們也不算在大千世界奔波了多久,但最基本的概念還是有的,現在的無盡火域,即便是天至尊的勢力來找麻煩,你和蕭炎做主,我們作為中堅力量,也不需要再擔心什麽了吧?”
薰兒問道:“但是你呢?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麽呢?”
“沒有……隻是覺得既然可以更進一步,自然也就沒有止步不前的道理對吧?”
“你騙人。”
話音未落,薰兒卻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蕭炎哥哥也不是什麽不思進取的人,不也是該甩手甩手,你若是有這閑心,早就有樣學樣了。”
藥菀一陣無語:“原來你還知道啊?”
“蕭炎哥哥又不一樣,哪像你。”
薰兒卻臉不紅心不跳,不鹹不淡地回道。
“行——回頭我就告訴蕭炎,他的好薰兒背地裏是這麽誇獎他的。”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才對!”
三言兩語間,二人便在建木枝杈上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