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因果……
    隨著聞人雄話音落下，無論是星空中的宋祁、終極古城中的路九江、亦或者聞人雄，皆有些恍如隔世。
    封天絕地，古往今來最黑暗的時代。
    也是現古的開幕。
    在這段最黑暗的時代中，人族的主人公並不止一位。
    如果沒有宋祁這位意外的來客，那麽聞人雄與路九江絕對是黑暗時代、延續到黃金時代的絕對主角。
    大虞末年，民不聊生。
    再加上宋祁這位天外主角，三人圍繞著大虞的傳承與覆亡展開了一係列因果宿命。
    這是隻有大虞舊人才了解的秘密。
    絕大部分觀眾都不清楚宋祁與聞人雄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的過往。
    宋祁與聞人雄的那一戰，受到諸多外界因素影響。
    在結果上看，是聞人雄敗了。
    但真實的交手情況，卻是聞人雄略占上風。
    他雖然被宋祁的三頭六臂寶相重創，但仍舊還有逃走的餘力。
    而宋祁在顯化三頭六臂寶相後，卻因為負荷過大，進入脫離狀態。
    盡管當時的宋祁已經經曆過平行時空登天路賜福洗禮，但玩家模板在遊戲初期天然劣勢極大。
    隨著後續的奇遇展開，玩家模板的劣勢終於被屬性爆炸抹平。
    修行速度、參悟速度等優勢在遊戲後期凸顯。
    現在即便是聞人雄，也無法做到如同宋祁一般，聖道圓滿。
    不過這一切都不影響聞人雄擁有驚世的無敵戰力。
    在宋祁心中，本次角逐“天下第一”的所有強者，其中最有威脅的必然是聞人雄。
    因為聞人雄同樣擺脫了前人傳承束縛，走出了專屬於自己的路。
    專精劍道，純粹至極。
    “什麽？”
    歸墟中掀起軒然大波。
    因為有很多生靈在宋祁吐納調息的時候，打探關於宋祁與聞人雄的過往。
    在大虞舊人口中，他們得到了一個驚人真相。
    封天絕地最末期，宋祁曾經與聞人雄有過一戰。
    二人不分勝負。
    甚至可以說，聞人雄略占上風。
    隻不過二人一戰，本就是因為理念不同，完全沒有想要分出生死。
    “封天絕地的結束，也是因為那一戰？”
    有太多生靈震驚，為此感到不可思議。
    雖然因果關係不是這麽繼承的，但事實也確實如此。
    由於聞人雄被虞皇放逐出域外思過，導致聞人雄並沒有任何名聲在大荒上流傳。
    萬靈知曉聞人雄這號人物，還是因為歸墟現世，大虞三雄戰皇血。
    那一戰過後，聞人雄、路九江展露鋒芒。
    這一下子，諸天萬靈方才清楚，短暫的大虞王朝，並不是隻有宋祁這一位超級天驕。
    像是宋祁這麽優秀的，還有兩位。
    長公主姬靈槐的話……其身份特殊，直接被算作是老一輩人物了。
    雖說長公主的心性很年輕。
    人族最耀眼的兩尊武道天才內戰，萬靈矚目。
    或許這一戰，極有可能敲定“天下第一”的歸屬。
    宋祁是明子，被虞皇留在大荒。
    而聞人雄極有可能就是萬靈所猜想的那顆暗子。
    二人同樣師承虞皇，修行著同一篇皇道經文。
    歸墟的宇宙奇觀中，長公主注視著直播畫麵中的宋祁與聞人雄，難免升起驕傲神色。
    都是父皇的弟子，那麽也就都是她的師弟。
    如今兩位師弟在角逐“天下第一”，師姐當真是顏麵有光呢。
    若是父皇的在天之靈看見這一幕畫麵，想來也會很欣慰吧。
    縱觀古史，似乎也從未有哪尊皇者在證道前，就獲得“天下第一”這等殊榮。
    宋祁這一次吐納調息要比以往更久。
    麵對聞人雄，宋祁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
    “這是‘天下第一’之爭……”
    “同樣也是當世人皇之爭啊。”
    所有生靈都知道，在一個時代中，一個族群隻能誕生一尊皇者。
    無論你有多麽驚才絕豔，都無法在有同族皇者證道的時代中證道。
    風羲與薑黎完全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正常皇者十萬年就會消失。
    風羲在上古初年證道，一直在大荒上活躍了一整個上古時代，方才徹底消失無蹤。
    嚴格來講，薑黎與風羲早就跨越了小時代的界限。
    而且萬靈也猜測，是因為人族中存在兩種修行體係的緣故。
    道台降臨，宋祁與聞人雄同時登台。
    氣血流轉，兩片汪洋自二人體內溢出。
    虞皇經在共振，虞皇經在爭鳴！
    “嘩啦啦——！”
    宋祁與聞人雄的氣血之海近乎將這座大世界都給掀翻了！
    白虎戰血熊熊燃燒。
    聞人雄的眸光變得無盡深邃。
    他發出長嘯，宛如虎嘯星河。
    “嗡——！”
    寶劍輕吟，“鏘”的一道天光斬過。
    快！
    太快了！
    驚世劍光將大世界都剖成兩半，以出乎所有生靈預料的極速斬到宋祁胸膛上。
    饒是宋祁，也被這一劍斬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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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白痕浮現在驚夜戰甲之上。
    並不是驚夜戰甲被斬裂了，而是萬劫不滅玄武法身被斬出了具象化的符文裂痕。
    “！！！”
    無論是終極古城的觀眾、還是來自歸墟的觀眾，都被聞人雄這一劍給驚到了。
    原來聞人雄第一輪交戰飛仙族王道九重天巨擘的時候，根本未盡全力。
    直到對上宋祁，他方才開始沒有任何保留。
    “鏘——！”
    同樣是驚豔於世的刀光斬出。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刀光劍影交錯，諸世都在這樣的碰撞下成墟。
    宋祁的眸光最深處燃燒起深邃火焰。
    真凰異象與白虎異象同時騰空而起，兩尊龐然巨物仿佛跨越時代，在幻生幻滅的大世界中搏殺。
    宋祁與聞人雄的真身同樣在碰撞。
    刀劍斬擊，發出一連串細密且刺耳的金鐵摩擦聲。
    “宋宗師是何時得來的鳳凰戰體？”
    人族沒有什麽天生的戰體。
    初代戰體，都是基於均衡之體特性，融合其他強大生靈的精血、或是精氣後蛻變而成。
    而這種戰體具有一定的血脈傳承性。
    就像是現世科學中的隱性基因一般，可能頭幾代後人不一定能繼承戰體。
    但隻要血脈傳承下去，就有可能出現戰體返祖。
    比如聞人雄，他天生就流淌著白虎戰體血脈，但在初期時顯化的並不明顯。
    在封天絕地進入第二階段後，聞人雄另有奇遇。
    他闖入一尊古老白虎的葬地，極有可能是白虎祖靈的初代後裔。
    在得到純正的白虎精血洗筋伐髓之後，聞人雄原本的白虎戰體也徹底覺醒。
    二者相加，空前絕後。
    而宋祁在早期時候並沒有鳳凰戰體苗頭。
    不過人體本就是可以改造的，說不定宋祁就是在封天絕地結束後蛻變成了鳳凰戰體。
    但宋祁確實不是什麽鳳凰戰體。
    如果按照傳說神獸的傳承理論，宋祁煉化了祖凰精血，可以被稱之為是初代鳳凰。
    嗯……然而宋祁並沒有任何鳳凰化的傾向。
    所以對初代後裔的定義，應該是成功煉化祖靈精血且形態趨近於祖靈化才對。
    像是宋祁這種情況，就是單純煉化了祖凰精血而已。
    現在宋祁可以施展出類似鳳凰戰體的能力，是因為祖凰骨沉睡在宋祁體內世界，將自己的部分偉力賜予了宋祁。
    對於世人而言，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宋祁也沒有辦法解釋。
    就當自己是鳳凰戰體好了！
    宋祁顯化三幅葬刀圖亂舞長空，聞人雄以一劍敵之。
    現在宋祁施展的是繁，聞人雄施展的是簡。
    大道無定式。
    花裏胡哨不一定弱。
    返璞歸真不一定強。
    具體要看你對大道的詮釋。
    四聖靈中，白虎祖靈殺力最盛，玄武祖靈防禦最強。
    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鋒利的矛刺世界上最堅固的盾。
    如果讓白虎祖靈與玄武祖靈交戰，勝負猶未可知。
    但宋祁可不是玄武祖靈。
    他並沒有玄武祖靈殺力不足的短板。
    反倒是聞人雄，並沒有補全白虎祖靈防禦弱的短板。
    在某種程度上看，白虎祖靈其實與薑黎很像。
    這兩尊皇者，皆講究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
    在二人毫無避讓的強勢攻殺下，宋祁身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裂痕。
    而聞人雄身上則多出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刀痕，極難愈合。
    白虎戰血湧動，就像是水銀一般粘稠。
    “宋祁！”
    大戰進展到白熱化。
    很多觀眾隻能看見刀劍碰撞出的星火，根本捕捉不到宋祁與聞人雄的具體所在。
    二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行走於虛空中，神出鬼沒。
    突然，聞人雄一聲虎嘯，氣吞山河。
    “這一劍！”
    “破你萬劫不滅玄武法身！”
    老聞還是太正派了。
    出招之前，就差中二的喊出技能名字。
    不過即便聞人雄不提醒，宋祁的氣血也在沸騰，自在大道無時無刻不在預警。
    一道時間長河自宋祁身後乍現。
    宋祁窺探未來，看見了一道平平無奇的劍光。
    然而就是這道看似平平無奇的劍光，將所見一切盡數湮滅。
    這是聞人雄畢生劍道的詮釋！
    “轟！”
    時間長河逆亂。
    隻見時間長河的上遊與下遊，同時有一道模糊光影手持戰刀，踏浪而行。
    這一瞬，聞人雄平平無奇的劍光無聲無息斬出。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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