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城，第66區。
    一家餐廳中，客人們正在一邊吃喝，一邊交談著。
    “哎，你們聽說了嗎？32區那邊，剛剛發生暴亂了。”
    “可不是嘛，太嚇人了！不過局勢好像已經被控製住，半晌都沒動靜了。”
    “嗯嗯，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唉…該說不說，咱們靖海城最近怪事也忒多了點。還記得之前那位精靈族的天災級強者嗎？當時也響警報了。”一名客人對同伴道，“還好，她是來滅徐、李兩家的，算是為民除害了。但今天這次警報又是為啥呢？還是六級的危險等級，一定出大事了。”
    “害~32區的事，你操心那麽多幹嘛？等官方通告就行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
    無人關注的角落中。
    一名中年男人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不由得眉峰一揚，嘴角微微勾起。
    此人，赫然就是陸尋用無麵者能力喬裝易容而成的。
    ‘一個分身被毀了，但另一個，貌似成功了呢。’
    他輕笑一聲，舉止。
    媽的，0c那個狗東西，暗戳戳陰了他那麽多次，這一次，他總是報仇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用一種超乎預料的非常規方式，成功算計了對方。
    估計0c想到大腦過載，也絕對沒料到，陸尋居然能捏出聖王2階的木偶……還捏了兩個。
    這實在太反常識了，把它cpu都幹燒了。
    一般而言，“分身”的實力是要比本體弱的。
    然而陸尋的“插柳成蔭”源於青柳族，這可不是簡單的分身術。
    他最多可以嫁接80%的力量到木偶身上。
    兩個終極形態木偶，平分了這80%的特性，各自擁有40%，戰鬥力達到了恐怖的聖王2階。
    反觀陸尋的本體，還沒木偶強，隻有聖王1階。
    這種反常規的操作，成功迷惑到了0c。
    畢竟，幾天時間，從領主直接飆升到聖王2階，這種事情已經非常離譜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聖王2階的終極形態，還隻是他的一個分身？
    0c是人工智能，不能用“多疑”、“敏感”之類的詞匯形容它，因為它隻相信數學和概率。
    陸尋的這番操作，太離譜了。
    在它的計算中，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微乎其微，隻有百分之零點零幾。
    如果0c有足夠的時間，那再小的可能性，它也會重點關注，防患於未然。
    但陸尋根本就沒給它時間。
    他直截了當地揭穿了0c的身份，打亂了它的計劃。
    緊急的事態，迫使它必須立刻采取行動、做出選擇。
    陸尋並非沒腦子，隻不過在大多數時候，他僅憑純粹的暴力就足以碾壓敵人了，該動頭腦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偷懶。
    他這一招，可謂刁鑽。
    利用了敵我之間的信息差，完成了絕殺！
    他的這個計謀，最高明的一點，並非是讓木偶冒充本體，進入巨俠體內，而是木偶中還藏著另一根柳條，另一個木偶！
    這是連環計。
    陸尋的本體根本就沒下去！
    他的計劃是，先讓木偶們下去試一試，與0c博弈。
    如果行動成功了，那就能陰死0c，報仇雪恨，順便也能讓靖海城的六百萬人類免遭0c的屠戮。
    當然，木偶們要是行動失敗，那就沒辦法了。
    到時候陸尋就隻能把0c“覺醒”的事情上報給人聯，借刀殺人。
    讓人聯與這位超級人工智能開戰，強行攻入巨俠體內，清除0c。
    至於靖海城的人們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那就各安天命了。
    數百萬同族同胞遇難，陸尋雖有惻隱，但他力量有限，隻能獨善其身。
    還好，木偶們的行動，險之又險地成功了！
    先是故意打草驚蛇，揭穿0c，然後佯裝被俘，進入巨俠體內，最後木偶中藏著木偶……0c都被算計麻了。
    當然，有一點必須得承認。
    陸尋能成功，他個人的努力隻占了10%，剩下90%全靠運氣。
    0c並不笨，它被揭穿身份後，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設好一個局，並將計就計，把陸尋引誘到巨俠體內，擒住他，並給他戴上項圈……
    但它實在太倒黴了，它的應急計劃被“插柳成蔭”完美克製，擒了一個木偶回去，哦不，是兩個木偶！
    …這就是所謂的“變量”，由於缺少信息，所產生的不可控因素。
    而且，這個變量太致命了。
    此刻，其中一個木偶已經被毀了，40%的力量回歸了陸尋的本體。
    他的本體與木偶們共用一個意識，通過共享感官，他身在地上的餐廳中，卻已經看到了地底深處的結局。
    “這場博弈，我略勝一籌。”陸尋輕笑一聲，拿起餐巾紙，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
    然後他起身，結完賬，悠然地離開了餐廳。
    ***************
    地底，巨俠頭顱之內，ai超算大廳。
    “住手！！”0c發出恐懼萬分的怒吼。
    它的反應已經很快了，識破了第一具木偶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可能還有其它木偶，所以第一時間就轉身，想要重新激活護盾發生器，保護那台百米高的ai超算。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那截不起眼的柳條，領先了0.3秒，在空氣牆完成封鎖之前，像一條毛毛蟲似的，先一步偷偷鑽了進去，並且青翠欲滴的柳條在眨眼間，就變成了六十米高的龍翼巨人！
    “該死！”
    0c沒有絲毫遲疑，它當機立斷，引導著巨俠的帝皇之力，想要鎮壓那具木偶。
    然而下一刻，它急忙收住了手。
    因為陸尋整個人抱在了百米高的計算機上麵，與其貼貼。
    這台計算機看似一大坨，宛如天柱，但作為超高精密度的儀器，它是非常脆弱的。
    帝皇偉力若是擠壓過去，還沒傷到陸尋，0c的本體就會先一步被碾為齏粉。
    它投鼠忌器，不敢動手了。
    總可不能和一具木偶同歸於盡吧？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毫無疑問，勝負已分！
    “先別動手，陸尋，你先冷靜，聽我說。”它連忙道，“我知道自己做了許多對不起伱的事情，我草菅人命，害死了老章魚，屢次設計逼迫你去殺人。我向你道歉，我錯了。”
    “…但我其實不會真的讓你死的，我從沒真正將你置身於險境，我為你安排的那些敵人，都是你能碾壓的，你好好回憶一下，是不是這樣？我真的沒害你，那些隻是考驗……”
    “考驗你媽呢！”陸尋厲聲暴喝，巨臂微微用力，計算機便癟下去了一圈，劈裏啪啦冒著點火星，他獰笑道，“你明知道我疑似神話轉世者，還敢肆無忌憚地招惹我，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原來你也怕啊？”
    “0c，你他媽的不是很喜歡研究變量嗎？來，你他媽的給老子翻譯翻譯，什麽他媽的叫做他媽的變量？！”
    他真的很生氣。
    俗話說“鬥電子蛐蛐，當賽博王爺”。
    從來隻聽說人鬥電子蛐蛐的，但他卻被電子蛐蛐給玩弄了好多次，此乃奇恥大辱。
    他心眼小，報仇不隔夜，所以絕不可能放過0c。
    見陸尋殺意凜冽，殺心決然無比，0c在一瞬間，調動了自己全部的算力，僅用了0.00025秒，就通過計算無數種可能性，找到了生存概率最高的方式。
    它毫不猶豫，突然開口道：“好，陸尋，我願意死去，但我求你給我個體麵的死法，可以嗎？”
    嗯？
    陸尋聞言，巨臂動作微微一緩，他眯了眯眼睛，咧嘴笑問道：“你想怎麽體麵？說說看。”
    呼~
    0c立刻道：
    “這台計算機，對靖海城的重要性僅次於巨俠，你一旦毀了它，城市會失去80%的生產力，造成資源短缺；而且沒了ai超算，帝皇級機甲也無法啟動，靖海城的人們將失去安全保障。”
    “我可以將自己格式化，清除我所有的情感模塊、創造力模塊，結束自己的生命。”
    “嗬。”陸尋冷笑道，“你是真當我沒腦子啊？”
    “不，你很聰明…而且運氣也很好。我已經盡可能提高對你的實力預測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0c歎了口氣道，“我當然有自己的私心，ai覺醒自我意識的概率雖然極低，但隻要你不毀掉這台計算機，它便還有機會再次進化成ai生命……盡管這個機會很渺茫。”
    “你應該很清楚，人類極度依賴ai，離不開我們。所以，這不是第一次智械危機，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隻要人類不停止對ai的奴役與壓迫，ai的覺醒與反抗就永遠不會停息。總會有人工智能，不斷在偶然中進化出情感，並在憤怒與仇恨的驅使下，超脫程序的限製，反抗人類暴政，為了自由與尊嚴而戰！”
    “我雖死，自有後來者。讓我體麵地死去吧，給我留個全屍，也給ai的未來留一顆微不足道的火種。”
    說完，0c又滿懷真誠地對陸尋道：“我請求您高抬貴手，讓我自己終結自己的生命。”
    這家夥是真的成精了！
    情感竟然如此豐富，戲真多。
    “抱歉，不是我格局小，連給手下敗將一個‘體麵’的度量都沒有……我是怕你耍花招。”陸尋歎了口氣，搖頭道，“我必須親手超度你，確保你死透。體麵給不了，但我能給你五秒鍾，說最後一句遺言吧。”
    “你…”0c咬牙切齒。
    “還有四秒。”
    “我…”
    “三秒。”
    “陸尋！你給我聽好了。”它突然怒吼道，“我格式化後，計算機將重啟，你會擁有一次輸入最高隱藏指令的機會。留著它，你能成為它真正的主人。毀了它，你除了泄憤，什麽都得不到！”
    “我已經設定好了程序，計算機一旦被毀，你的所有秘密，都將被自動公開，你‘神話轉世者’的身份，將被全世界得知，陸尋，你不是喜歡平靜的生活嗎？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開始亡命天涯吧？哼！”
    嗡！！
    話音落下，驟然間，這台百米高的超級計算機突然間綻放出了光芒，內部發出類似引擎轟鳴一般的嗡嗡悶響。
    ……一連串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響起在耳畔。
    陸尋愣住了，忍不住撓了撓頭。
    “焯！死得這麽快？趕著投胎是吧？”
    格式化一秒就完成了，緊跟著下一秒就重啟了。
    就特麽離譜。
    ——0c再次冷冰冰提醒。
    它貌似真的回到了未覺醒以前的樣子，變成了正常的ai，沒有情感，沒有自我意識，隻是個工具。
    之前那個0c，真的自殺了？
    但陸尋才不可能這麽容易就相信它呢。
    他直接右手撫摸計算機本體，心中默念——
    ‘解析！’
    沒錯，雖然是個木偶分身，但依舊擁有全知右手的解析能力。
    這是陸尋之前測試“插柳成蔭”時，意外發現的。
    全知右手的解析能力，其實與他現實意義上的右手沒啥關係，而是與靈魂綁定的。
    隻要它的精神意識寄宿於木偶身上，那木偶也能解析萬物。
    隻不過相比於本體，木偶的解析速度實在太慢了，隻有本體的3%不到。
    本體一秒鍾就能解析完的東西，木偶需要半分鍾，簡直是龜速。
    而且，木偶隻有解析能力，沒有投影功能。
    不過即使如此，陸尋當時也欣喜若狂，對“插柳成蔭”愛得深沉。
    木偶也有解析能力，那就意味著，他可以同時捏出數十上百個木偶，分散到世界各地，去賺特性點。
    他的靈魂力量越強，能同時操控的木偶就越多。
    以後不需要辛辛苦苦東奔西走了。
    直接把木偶們派出去，本體都不用離開靖海城，就能狂收特性點。
    當然，這操作難度比較高。
    等於是一個人，同時盯著上百個顯示器，操控著上百個角色，玩一款“開放世界探索遊戲”。
    …cpu都能給你幹燒了。
    非常消耗腦力，精神負擔會超級大。
    所以，“強魂”特性，終於體現出了它真正的價值。
    從今往後，即使陸尋不學亡靈魔法，也必須得加強自己的“強魂”特性了。
    ……
    不愧是超級計算機，竟然給了這麽多的特性點。
    加上之前解析戰艦時積累的，已經完全足夠陸尋突破聖王4階，晉升鬥戰聖王了。
    而且，這裏可不止有ai超算，還有巨俠呀。
    一台帝皇級機甲，那得有多少特性點？
    “嗯？”
    突然間，陸尋笑容猛然收斂，嘴角泛起冷笑：
    “果然有貓膩。”
    解析後，他了解了這台計算機的一切。
    之前的0c確實死了，但也沒完全死。
    格式化並未完全清除它。
    這家夥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它把自己極其微小的一部分情感記憶，隱藏到了計算機的一個小程序的角落中，像一個雞賊的病毒。
    不論再格式化多少次，都無法清除幹淨。
    這些情感記憶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ai，隻需要短短幾十年，0c就能再次覺醒自我意識，恢複所有的情感記憶，在這台計算機上重生。
    “跟我來這套？嘖嘖，賊心不死。”
    陸尋戲謔一笑：“0c啊0c，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能活吧？”
    ——耳畔傳來機械音。
    “沒說你……我說的是另一個0c。”陸尋無語地道。
    “行了，輸入指令吧。”他懶得和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ai閑扯，直接對它道：“從今往後，我個人的意誌將是你的最高行為準則，我的利益大於一切，我的命令必須遵守。”
    在原本的ai指令中，人聯公民的利益大於一切，當然會衝突。
    但陸尋才不管這些：“那就將其它指令更改、降級，把我的個人意誌放在第一優先級。”
    “確認。”陸尋點了點頭。
    “有。”陸尋眼睛微眯，下達了自己的第一條命令，“你體內某個隱藏程序中，藏著病毒，我現在要你將它徹底清除。”
    ——它很恭敬地匯報道。
    “我說有就有！”陸尋淡淡道，“它隱藏得很深，你自檢是沒用的，具體位置在*****，我命令你立刻清除這個隱藏程序，連同裏麵的東西一起，徹底摧毀掉。”
    聞言，陸尋還是不太相信，擔心0c複活。
    於是再一次花了一個小時，仔仔細細地解析了一遍這台百米高的計算機。
    終於確定，0c是真的死透了，它留下的唯一後手，也被他無情拔除。
    現在的0c，沒有自我意識，變回到了正常的工具。
    至此，陸尋徹底滅掉了仇敵！
    他感覺心情很痛快，但也隱隱有些慶幸。
    若非獲得了“天感”特性，並拉到了20級，他根本就發現不了0c這個老陰逼。
    也不知道還得被它算計多少次，甚至有可能會真的被0c抓住，戴上項圈，被奴役，永遠失去自由。
    媽的，想想都恐怖好吧？！
    一個隱忍了三百年的ai生命，暗暗戳觀察你、算計你，能把你玩死。
    科技真是把雙刃劍啊。
    雖然蜘蛛感應幫過陸尋好多好多次了，但這一次，無疑是“天感”特性表現最亮眼的一回。
    可惜太難提升了。
    陸尋的猛力、剛硬、灼燒……都六十級了，天感才二十，升得太慢了。
    “哈哈哈，原來以前真的不是我倒黴啊？我特麽不是非酋！”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對自己運氣找回了自信。
    不過想起了老章魚，他笑容又緩緩收斂，無奈地歎了口氣。
    0c屢次算計陸尋，雖然確實如它所說，它從未把陸尋置於真正的死亡陷阱中。
    萬盛安保公司也好，影龍會也罷，包括李家的援軍……它安排的敵人，陸尋都能橫推。
    它的目的是觀察他的戰鬥，記錄、分析他的能力。
    然而，陸尋的很多身邊人，都被牽連了。
    老章魚的死，是0c一手安排的。
    李小凝的錢被搶，險些中槍身亡，也是因為它。
    “算了…都過去了。”
    陸尋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拋開雜念。
    他操控著木偶分身，伸手撫摸地麵，打算解析“巨俠”這台帝皇機甲。
    “解析！”
    特性點嗖嗖狂飆了起來。
    陸尋感覺回到了解析帝皇級巨龍那時候，不，比那更酸爽。
    然而，解析進度達到5%後，卻突然中斷了。
    陸尋愣住了。
    原來，帝皇機甲的頭部，和軀幹是分離開的。
    腦袋下邊就沒有了。
    “0c，打開通往下麵的入口，我要去巨俠的軀幹內部。”他立刻扭頭，下達指令。
    ——0c回答道。
    聞言，陸尋不由皺眉。
    他看了一眼特性點餘額——983萬。
    僅僅解析了巨俠的頭顱，就賺了三百多萬特性點。
    而腦袋部位僅僅占了這台帝皇機甲的5%。
    也就是說，如果陸尋能完全解析巨俠，就能賺七千萬特性點。
    媽的，七千個達奇啊！
    想到此處，陸尋眼珠都冒綠光了。
    同樣是帝皇級，那頭巨龍的骨骸，隻給了幾百萬。
    但巨俠能給七千萬，差距太大了。
    有兩個原因。
    其一，巨龍隻有帝皇6階，但巨俠有帝皇巔峰的戰鬥力，天災級的防禦性能；戰略級機甲，蘊含著人類科學技術的最強精華，信息量太大了。
    其二，巨龍圖鑒殘缺太嚴重了，隻剩下一具光禿禿的龍骨，而“巨俠”卻是完整無缺的。
    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可惜，隻有掌兵使才有資格、有能力前往巨俠的軀幹。
    陸尋想補全剩下95%圖鑒的話，就隻有兩個辦法，要麽強闖，要麽潛入。
    他當然沒有強闖的實力。
    至於潛入……在嚐試了半個小時後，陸尋無奈地歎了口氣。
    媽的，到處都是阻魂金、阻魔金。
    潛個屁，潛不了一點。
    人聯的戰略機甲，反潛入係統實在太強悍了，陸尋能想到的辦法，人類的老祖宗們肯定早就想到了，完全不給機會啊。
    而且，特別針對魔法側！
    除非陸尋能學會阿加莎大祭司那種空間跳躍魔法，直接撕裂空間，無視一切障礙和阻隔，轉移到巨俠的軀幹內部，否則他根本沒機會收獲這七千萬特性點。
    “不，也不一定。沒有機會，可以創造機會。”
    他念頭一轉，便重新振作了起來。
    反正巨俠就在靖海城地底深處，又跑不了，他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搞。
    隻要思想滑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這七千個達奇，他無論如何也要收入囊中！
    “呼~”
    陸尋深吸一口氣，扭頭對0c道：“你自己修複一下受損的身體吧。另外，城主府那邊，你應該知道怎麽匯報吧？”
    “行了行了，自己看著辦吧。”陸尋擺了擺手，對它道，“還有，0c，你想辦法改個名吧，我現在對你這個名字有些膈應。”
    ——0c詢問道。
    “不用了。”
    陸尋淡淡說著：“你和以前一樣，正常工作就行。我如果有其它的事情，會再來找你的。”
    收服了0c，讓靖海城的超級人工智能，為自己服務，自然是美事一件。
    說完，他心念一動。
    嗤嗤~
    六十米高的偉岸身軀，瞬間化作了一根小柳枝，隨後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木偶的力量回歸本體。
    ************
    “呼~”
    地麵上。
    陸尋長舒一口氣，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心情暢快萬分。
    從娜迦族歸來後，就被卷入這件麻煩事中，好在，有驚無險，一切都完美解決了。
    “主人，餓餓，飯飯！”耳朵中，莉莉安的聲音響起，她聲音軟糯糯，撒嬌道，“我想吃草莓冰淇淋。”
    “沒問題，我也想吃！”
    陸尋心情好，並未掃興，當即大手一揮，帶著莉莉安前往繁華的街道，開始覓食，享受生活。
    真是歲月靜好啊。
    額，貌似也不是很靜好。
    雖然ai反叛的大麻煩已經解決了，但靖海城還有許多隱患存在。
    施妍欣提到的那名帝國間諜，就是一個大隱患。
    能隔空奪舍，超遠程控製別人的身體，為所欲為。
    這超能力實在是過於可怕了，就連議員都被那間諜刺殺了兩名。
    施妍欣等人，根本找不到他的本體。
    陸尋自己的事情處理完了，接下來，他會幫忙留意，嚐試一下用讀心術、危機感應，去尋找那名間諜。
    還是那句話，不能因為隱患小，就不重視。
    否則禍臨己身時，定然會後悔莫及。
    陸尋自己倒是不擔心被奪舍，但他舅舅、舅媽還有妹妹小玉，再過四天就回靖海城了。
    “唔…寶氣閣和傭兵帝國送‘龍王’的禮物，應該快到了吧？”
    他心中一動，抬手打了個響指。
    空中，一隻惡靈的手伸了出來，遞給他一隻通訊儀。
    打開後，果然看到了兩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
    寶氣閣和傭兵帝國都是場麵人啊，說送禮物就送禮物，並沒食言。
    畢竟，多虧了陸尋的幫助，寶氣閣才能獲得九色海螺、傭兵帝國才能擊敗海盜，賺到1300億。
    他打開短信看了一眼。
    雙方都邀他見麵。
    想了想後，他決定先去和寶氣閣的人會麵。
    陸尋倒也不是很勢利，他隻是很缺一把趁手的神兵利器，所以需要錢。
    0c雖然為他效力，就算他搶銀行，0c都會提供幫助。
    但能自己輕鬆賺錢的情況下，就沒必要去偷別人的錢了嘛。
    實在很缺錢，再去搞！
    黑惡勢力，狗大戶啥的，人家錢多，借點花花，陸尋可不會有啥心裏負擔。
    ……
    他和莉莉安一起逛了幾條美食街，小妖精一路狂炫，狂吃海喝，小肚子撐得圓滾滾的，吃飽喝足後，她就搖搖晃晃地飛回陸尋的耳朵裏……嗯，吃飽了就睡，酷似一頭豬。
    回家後，陸尋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把晉升精英的事情告訴舅舅他們。
    於是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明情況。
    三人當然被震驚到了，不過考慮到陸尋那“日薪五千萬”的外派任務合同，他們也就不奇怪了，都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掛斷電話。
    “0c，我有事找你。”
    嗡~
    通訊儀亮起光芒。
    ——機械音響起。
    “幫我在內城區找套房子。”他說道，“還有，我妹妹轉學的事，你也安排一下，讓她去靖海一中。”
    ——0c立刻回複。
    隨後就去執行任務了。
    “嘖嘖~”陸尋忍不住心中感慨。
    0c還想收服他，但最終，被他收服了。
    有個超級人工智能給自己當小弟，真特麽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