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奉天市那邊對外怎麽通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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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問出這句話後,周一鳥就知道自己說了句蠢話。
    這種事情,下麵的人肯定不會和自己打樂玩。
    “嘿。”
    他琢磨了片刻,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後,才輕撫了著自己的光頭咧嘴笑了起來:“這夥人辦事夠幹脆啊,要是那些該死的超凡者都像這夥人一樣做事。”
    “你說我們能省多少事兒?”
    “草,看來明天可以睡個好覺了,這他媽還真是好消息。”
    “那個...”
    身旁手下遲疑了半晌後還是開口道:“老大,我們也是超凡者。”
    “能一樣嗎?我們是官方超凡者,我們是好人,他們是壞人。”
    ...
    「羔北市」
    一個不列於聯邦128大主城之一的城市,因沒有什麽資源,又擁有獻祭器官這個注定要吸引混亂勢力的城邦效果,正常人一般是不怎麽會留在這座城市的。
    漸漸的,這座城市的畫風也漸漸奇怪了起來。
    聯邦那邊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沒有心思關心下麵這些小東西,這是時代趨勢下的必然產物,根本無法完全遏製,就那樣吧,別鬧太大就行。
    而此時,位於羔北市市區內一棟別墅內,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坐在陽台邊緣搖晃著酒杯隨意道:“老三死了,老三昨夜又去奉天市那個苟醫生的麻煩了。”
    “到現在天快亮了,都沒回來。”
    “根據我的經驗,幹我們這一行的,無故失聯八小時以上,基本上可以判定為死亡了。”
    “...”
    這個年輕男人旁邊椅子上躺著的一個穿著極其誘人麵貌帶著天然媚意的女人,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煩躁的輕揉著太陽穴,不耐煩道。
    “奉天市那邊對外怎麽通告的?”
    “昨夜22:00左右,奉天市郊區「三魁荒原」發生了一起惡性械鬥,現場死亡了三十幾名超凡職業者,凶手已被重傷且在逃竄,正在積極調查中。”
    說完這句話,這個坐在陽台邊緣的年輕男人聳了聳肩,漫不經心搖晃著手中酒杯:“這是奉天市西三執法局對外的通告,老三應該也死在了那裏,但西三執法局估計擔心我們找麻煩,給老三屍體暗中處理了,至少死亡名單中沒有發現老三的名字,也沒有什麽帶梅花紋身的屍體。”
    “呼。”
    聽到這個消息,這個坐躺在椅子上的女人突然宛然一笑,整個人渾身輕鬆了下來,慵懶的將修長雙腿搭在陽台邊緣:“那就好,看來西三執法局還是懂事的嗎,如果其他人也能這麽懂事就好了。”
    “不然我們又得去尋仇,善妒最近已經經不起再有什麽折騰了。”
    善妒之所以會成長的如此之快。
    便是因為極致的護短,任何加入善妒的人,無論在哪死亡或是出事,善妒都要前去問責,讓對方給出一個說法。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善妒擴張的很快,無數亡命之徒願意在善妒這裏安根落腳,善妒也收買了不少人心。
    但問題是,尋仇是一個很耗費組織底蘊的事情。
    一次還好。
    次數一多,誰能經得起這麽折騰?
    雖然名聲是打出去了,但善妒的底蘊也是越來越薄,有的時候她都在想,那些人為什麽那麽蠢,你殺了善妒的人偷偷摸摸藏起不就好了?
    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們還能去尋仇不成?
    非要整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殺了善妒的人,讓她們不去尋仇都不行,一次不去下麵的人心就散了,大家加入善妒不就是為了一份保障麽。
    .
    就像現在這樣。
    善妒的三首領悄無聲息的死在了奉天市,誰都不知道,多好,一切都很完美。
    坐在陽台邊緣的那個男人嗤笑了一聲,眼裏滿是不屑的靠在飄窗上:“老三這個蠢貨早就該死了,這些年來不知道給善妒惹了多少麻煩。”
    “要真和那苟醫生有仇,直接殺了不就完了,非要折騰來折騰去,給自己折騰死。”
    “活該。”
    “還他媽非要給自己身上弄個梅花紋身,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善妒的人。”
    他身上是沒有梅花紋身的,老大身上也沒有,這種東西都是給下麵人激發凝聚力的,他們以後還打算抽身做個好人的,可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麽太明顯的汙點。
    “行了,不說這個了。”
    女人搖了搖頭,順手拿起一旁的身體乳直起身子來,麵色認真的擦拭著自己的雙腿低聲道:“奉天市的這次戰鬥型大事件快開啟了,這次大事件裏麵會產出我們要的東西。”
    “我們的人準備好了嗎?”
    “那個東西隻能是我們的。”
    “放心老大,早都安排好了。”
    ...
    天亮了。
    2000流明的燈泡如約而至的亮起,正在做夢的陳淼瞬間清醒過來,麵無表情的從棺材中坐了起來,又將棺材板合了起來,躺裏麵繼續睡。
    他曾打算給這個狗屁燈泡卸了。
    但當時饑猴直接都快哭了。
    說這個每天早上燈泡亮起都會給他一種媽媽在喊自己起床的感覺,這個燈泡在他心裏就是自己的媽媽,淼哥你要是卸這個燈泡,就是在殺他媽。
    “...”
    他當時麵無表情的沉默了許久後,又將燈泡放回了原地。
    饑猴都這樣說。
    他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真給饑猴的媽媽殺了吧?
    一般來講缺少母愛的孤兒,總是會幻想一些東西是來自母親的溫暖,這在心理學上可以理解,但幻想一個燈泡是自己媽媽的,確實沒見過。
    十分鍾後。
    棺材蓋又被挪開,徹底清醒過來的陳淼從棺材裏徹底站了起來,開始穿衣洗漱。
    棺材板合上後,有點不透氣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個有賴床症的人能每天準時準點的起床,不得不說,饑猴的母親叫人起床挺有一手的,也是個好事,至少作息十分正常。
    “唉。”
    長歎了一口氣的陳淼,望向頭頂天空中那個隻有幾十個小時的大事件開啟倒計時,走出墓室,呼吸了口新鮮空氣,開始準備清點昨夜的收獲。
    苟醫生走了,讓他心裏還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認識的人不多,苟醫生是其中一個,突然走了,讓他有一種奉天市這座城市變陌生了的感覺。
    “欸?”
    但很快,他這些情緒便瞬間散去,望向昨日饑猴在秘境裏收集來的其中一件道具,眉頭輕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