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魚、壞魚、死魚！”虛夜月撿起一根樹枝對著黑魚就是一頓拍打。
    那隻黑魚的皮膚堪比鋼鐵，被打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說，這魚怎麽這麽結實。”虛夜月打了一會，愣是沒有打動黑魚。
    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壽：“能不能借你的劍，給我用用？”
    “別鬧！”秦壽白了眼虛夜月，丟給了她一柄匕首：“用它。”
    “摳門！”虛夜月白了眼秦壽，抓起匕首對著黑魚猛猛刺了下去。
    叮當——
    虛夜月嬌軀一個不穩，差點一個趔趄趴在地上。
    眾人不由一驚。
    匕首竟被黑魚的魚鱗擋斷了。
    “好，結實的魚鱗，要是用它做成一套內甲倒是不錯。”水柔波小聲說道。
    “有道理。”秦壽望著河麵上漂浮的黑魚，也有了同樣的想法。
    張開手掌，精神力凝結出成一個無形的大手，將黑魚一個個撈了上來。
    一條，兩條，三條…足足三十多條。
    嘴巴漸漸裂到了耳根，眼中充滿了貪婪。
    這些魚鱗足夠，製個七八套內甲。
    師娘一套，玉玲一套、阿朱一套、純兒一套…
    嗯？
    小雲再來一套。
    貞兒經常遭到暗殺也需要來一套。
    至於豔霞和明珠，她們兩個在【權力幫】。
    過去不方便，等以後再說。
    “小太監，我也要！”虛夜月是真把自己當外人。
    見秦壽在那刮魚鱗，毫不客氣地討要起來。
    “能給我一套嘛？”水柔波柔聲說道。
    她的溫柔倒是和阿碧有的一比。
    她的外號不愧是叫做「溫柔鄉」。
    咕嚕嚕——
    周芷若捂著肚子，略有些無奈的撇撇小嘴：
    “我能不能也要一套？”
    生火…
    穿魚…
    把黑魚和三位美人的衣服，一同架在火上烤，當真叫做秀色可餐。
    秦壽心生一計，大方說道：
    “等咱家回去後，做好內甲後，送到你們門派。”
    “這種東西隻有皇家工匠才能做好。”
    三女聞言沒有懷疑，水柔波溫聲道：
    “鷹公公，能否把第一件給我。”
    “再過半年，我們【五嶽劍派】要舉行大比。”
    “到時候，我也要上場…”
    “【五嶽劍派】大比？”秦壽一驚，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比試的時期。
    “沒錯，這一次，我們要選擇出一位盟主，甚至有可能會五嶽合並。”水柔波回道。
    “五嶽合並？”
    “怕是隻有左冷禪那個白癡才會敢想的吧？”
    秦壽鄙視了一句，狼子野心，非智者所選。
    “好像…不是左掌門提議，而是華山派的嶽掌門第一個說的。”
    “嶽不群！”秦壽更是一驚：“他也敢？”
    “聽說，他福星高照得到一株仙草與【紫霞神功】暗合。”
    “一舉突破【宗師境】成為大宗師。”
    “就連我家掌門都佩服不已。”
    水柔波耐心很好，為秦壽解釋了來龍去脈。
    秦壽臉色一僵，感覺自己像要坐蠟。
    嶽不群都已經是大宗師，而自己現在還沒有進入【宗師境】。
    這差距未免也大得有些離譜。
    可怕的是。
    【紫霞神功】乃是【辟邪劍譜】配套的內功。
    “要是如此，師娘會不會有危險？”
    …
    轟隆隆！！！
    隨著一道紫色電龍在華山上空劃過。
    大雨傾盆而下。
    巨大的水流衝刷著整個華山，將葬在後山上的一些墳包衝刷開來。
    其中就包括秦壽當初假死的墳頭。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便戛然而止。
    “師尊，師尊，不好了，不好了。”
    “大雨將咱們後山上老祖的墳包，衝開來幾個。”
    高根明急匆匆地來到嶽不群的房前，拍著門大聲呼喊。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嶽不群自房間內出來，沒好氣地瞪著高根明。
    後者臉色一寒，也不知為何，他發現最近的嶽不群越發陰鷙。
    總有一種，要被殺死的危機感。
    不敢抬頭，又把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還…還有，九師弟的墳墓下…是…是空的。”
    “什麽！”嶽不群眼珠子一瞪，驚訝地叫出了雞聲：
    “你說小九的憤怒是空的？”
    “嗯…”高根明連連點頭：“弟子也很納悶，於是就找了一圈。”
    “發現裏麵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
    嶽不群驟然氣勢大變，瞬間，施展鬼魅身法。
    離開房前。
    下一刻，出現在秦壽墓前，眉頭緊蹙，仔細觀察。
    雙眼不由微眯，撫摸著兩撇假胡子：
    “要是也沒記錯，小九修煉的是【蟄藏功】。”
    “足以以假亂真，假死哄騙眾人。”
    “可問題是，誰幫他從墳墓裏挖出來的呢？”
    嶽不群低頭沉思，忽然，見到秦壽墳坑當中，躺著根木簪。
    他臉色瞬間鐵青，俯身將其撿了起來，眼中充滿懷疑之色。
    擺弄著木簪久久不能平靜，滿腦子都是疑惑：
    “可是…”
    “他為什麽要假死呢？”
    “難不成，發現了我的秘密？”
    很快，嶽不群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小九發現我的秘密，大可以找個理由下山，不必這麽折騰。”
    “想必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嶽不群做夢也不會想到，秦壽遠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以老嶽的性格，絕對是寧殺錯。不放過。
    假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至於不經意間，送了他一頂環保帽，那純純是一場意外。
    “可惜，他知不知道我的秘密都必須死。”
    “我絕不允許，世界上除了我還有人會【辟邪劍譜】！”
    …
    小半個時辰過去，烤魚的香味漸漸散開。
    咕嘟——
    三女包括老秦，都沒有聞到過這麽香氣撲鼻的魚香。
    虛夜月伸手就要不客氣地拿起一根嚐嚐。
    卻被秦壽一巴掌打開，狠狠白了眼她：
    “別著急，還差點東西。”
    “差什麽？”虛夜月揉著手，不悅地反問道。
    “燒烤的靈魂！”秦壽從懷中掏出三個小瓶。
    依次打開，灑在烤魚的身上。
    細鹽、孜然、辣椒粉…
    做好一切，笑嗬嗬地喊了一聲：
    “孩兒們來吃吧…”
    早就餓得不行的周芷若，一把抓起一隻烤魚，張開玉口啃了起來。
    隨即，美眸一瞪，驚訝道：
    “好吃，真好吃。”
    “比我小時候吃的烤魚，好吃一百倍。”
    虛夜月也不甘人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突然，“哎呦”一聲，捂著嘴巴，淚眼汪汪地看著秦壽，哭訴道：
    “魚肉太嫩咬到舌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