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倭寇的都是漢奸，死不足惜。”
    秦壽得知後大罵了一句，他自幼憎恨倭寇。
    要不是能力不足，恨不能屠絕其種族。
    “可是有的百姓也是無辜的呀。”
    “一竿子打死畢竟是不好的。”水柔波不忍，小聲反駁。
    秦壽冷靜下來，覺得水柔波說得有些道理。
    百姓都是大明的百姓。
    若沒有參與，隻因同在一村就被判罰，確實有些倒黴。
    尋到水部衙門前，秦壽交代一聲，正欲進去，就被門前的小官攔住：
    “什麽人？”
    “水部衙門也能隨便進麽？”
    秦壽如實說出原因：
    “我想登船去宋國【華亭】。”
    小官瞥了眼秦壽，傲慢地一口回絕：
    “不行，前往【華亭】的船，已經滿了。”
    “等下趟吧。”
    “下趟？”秦壽一驚：“下趟需要等多久？”
    “我怎麽知道？”小官說完，嫌棄地擺擺手，對著眾人吼道：
    “今日，衙門不辦公了，該哪來的回哪去。”
    話畢，背著手，返回來衙門當中。
    秦壽眉頭一皺，不爽這小官的派頭，準備找個地方好好打聽一下。
    “哎，又是如此。”
    秦壽攔住歎氣的中年男子詢問：
    “你什麽意思？什麽又是如此？”
    中年男子撇撇嘴，拉過秦壽到了一旁，小聲交代：
    “小兄弟可能不知道，咱們大明的官船，早就改了他姓。”
    “往往用來走私賺錢，真正運人的船隻一年也就那麽一兩艘。”
    秦壽臉色陰沉，越發不善，大罵了一句“豈有此理”：
    “現在誰說的算？”
    “就是說，我要出海，找誰？”
    中年男子不過平民百姓，哪裏受得了秦壽的氣勢。
    心頭頓感一顫，趕忙回話：“是找縣令，或者是找倪將軍。”
    “倪將軍？”找縣令秦壽還能理解，找將軍算怎麽回事？
    中年男子緊忙示意秦壽小點聲：
    “倪將軍負責這裏的海防，但凡要出海的船，都要經過他的首肯。”
    “先前你看到的那個小官，就是他的親侄子。”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又好心提醒了一句：
    “他在這裏是土皇帝，比縣令說話都好使。”
    “幾品官這麽狂？”秦壽不屑地哼了一聲。
    “海防同知…大概是五品官員吧。”中年男子猶豫著回答了一句。
    “大哥貴姓，可是也要出海遠行？”秦壽見中年男子談吐有序，又帶著幾分書生氣，很是好奇。
    “回小哥的話，我姓彭名毓義，準備回大宋探親。”
    “已經在這裏等了小半年了。”彭毓義哭笑不得，直搖頭。
    “最早的一艘船，什麽時候出發？”
    秦壽還有急事，可等不了小半年。
    二人談話期間，先前那名小官又牛烘烘背手走了出來。
    啐了一口，嘴裏嘀咕著什麽，明顯不太開心。
    秦壽咧嘴一笑，徑直走向對方。
    “狗東西，不看點道，擋著本爺的路了！”
    小官囂張地指著秦壽的鼻子，破口大罵。
    “狗東西？”秦壽“嗬嗬”一笑，對著小官的臉，抬手就是一記反抽。
    啪——
    巴掌清脆而又響亮。
    一時驚起千層浪，無數圍觀人眾皆呆立在當場。
    彭毓義更是嚇得連嘴巴都張得老大。
    嘴巴裏不斷地嘟囔“這…這…這…這可要出大事了”。
    “你敢打我，敢打朝廷命官！”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啪——
    秦壽高舉的手掌再一次回落，幹淨利落地又來了一個正抽。
    停頓一刻…
    啪啪啪啪啪——又來了一頓十七連抽。
    徹底將眼前小官打的暈頭轉向，不知南北。
    鼻青臉腫，嘴角流血，醜陋的麵孔成了一副豬頭相。
    周圍的士兵見狀，急忙大叫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倪將軍的侄子被打了。”
    “快，快去請他過來。”
    …
    彭毓義壯著膽子，偷偷提醒秦壽：
    “兄弟你還是快跑吧。”
    “一會彭將軍來了，你就跑不了。”
    秦壽倒是沒想到彭毓義這麽講義氣，打趣一句：
    “老哥，這個時候你還敢跟我說話，不怕一會兒倪慶力遷怒你？”
    “這…”彭毓義思索一下，尷尬回道：“怕！”
    “嗬嗬，你先站在一邊，我先解決他們。”
    秦壽早日將神識鋪開，見到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朝著自己衝來。
    其中一個的長相，與被自己打的小官兒有幾分相似。
    “滾開，滾開統統滾開，倪將軍駕到，統統閃開。”
    一眾士兵“嘩啦啦”地將人群衝散，將秦壽與彭毓義圍在其中。
    不一會，分出個道兒來。
    從中走出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
    “踢嗒踢嗒”馬蹄聲，震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小…小兄弟，這…位就是倪將軍。”
    彭毓義看著左右凶神惡煞的士兵，嚇得腿肚子抽筋不停打顫。
    後悔，沒有抓緊逃跑。
    “是你打傷本將軍的侄子？”
    “知不知道他可是朝廷命官？”
    倪慶力趴在馬頭上，用馬鞭指著秦壽。
    態度傲慢囂張與那小官如出一轍。
    “知道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
    “你知不知道，你離死不遠了？”
    秦壽玩味地看著倪慶力，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本官離死不遠？”倪慶力聽到秦壽的話，心裏“咯噔”一聲。
    他隱隱感覺秦壽來曆不凡，緊忙強壓下恐懼，“哈哈”大笑：
    “你怕是沒睡醒吧？”
    圍觀的一些狗腿子，頓時也跟著嘲諷起來：
    “哈哈，他怕是不知道倪將軍在這裏，可是土皇帝的存在。”
    “敢威脅倪將軍，真是不知死活。”
    “上一次說這麽硬氣話的人，我記得好像被剝了皮，掛在船頭上喂了鯊魚。”
    …
    “你是這裏的土皇帝？”秦壽嘴角一歪，笑著看向倪慶力。
    “沒錯！”
    “我倪慶力就是這裏的…”
    倪慶力語氣囂張正欲承認。
    卻見秦壽不緊不慢，從懷裏掏出一麵刻著“西”字的令牌。
    霎時，瞪大了眼珠子，一副見了鬼的死表情，嘴巴不斷大叫：
    “你是，西…西廠的…公公？！”
    秦壽“哈哈”大笑，第一次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快感：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倪慶力，你個狗東西，有幾顆腦袋夠我斬的！”
    倪慶力身子一麻，“噗通”從馬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不顧疼痛，急忙爬到秦壽麵前，大聲求饒：
    “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