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瑤沉思了片刻，猜想出了秦壽的意思：
    “因為那群嫁禍秦兄之人會來收回魔功，順便導演一場畏罪自殺的戲碼。”
    “不知道，夢瑤說的對不對？”
    秦壽搖了搖頭，說實話，這個想法並不嚴謹。
    完全可以說，沒必要。
    整件事與他沒有絲毫關係。
    所有的因果，都來源於【天崩地裂大寂滅刀】。
    不論是誰，隻要買下【天崩地裂大寂滅刀】就會成為一枚棋子。
    等等！
    秦壽腦中靈光乍現，驀地想起在拍賣會，與他爭價的麵具人。
    興許，他就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隻是，對方想做什麽，似乎已經超越了秦壽的認知。
    單純的攪亂江湖，不應該殺這麽多人才對。
    除非…他們是借機掩飾些什麽。
    至於想掩飾什麽，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嗬嗬，不想了，不想了。”秦壽搖了搖頭，望向秦夢瑤：
    “秦仙子可求得了【易經筋】？”
    秦夢瑤點點頭又搖搖頭：“算是求到了，也算是沒求到。”
    秦壽苦笑：“此話怎講？”
    秦夢瑤歎了口氣：“我隻求到了半部。”
    “這是為何？”秦壽好奇以【少林寺】做派，要送會送全，不送就不會隻送半部。
    “很多年前，少林寺的藏經閣離奇燃起一場大火。”
    “許多佛門經典，一夜之間全被燒光。”
    “【易筋經】也隻留下了半部。”
    秦夢瑤微微歎氣，興許這就是命，隻有半步無法令她恢複功力。
    現今她隻能算是個，會揮劍的普通人。
    “秦仙子，放寬心，天無絕人之路，你的傷總有辦法救治的。”
    秦夢瑤莞爾一笑：“秦公子說得沒錯，我就當入世修行應了一劫吧。”
    秦壽無奈苦笑，暗忖道：
    “【慈航靜齋】果然燒餅，都是這天底下的人。”
    “他們偏偏要高人一等，搞什麽出世入世。”
    “秦妹妹…”水柔波說話間瞥向秦壽，意思不言而喻。
    “不必了，若是無路可走我便回去閉【死關】。”
    秦夢瑤笑笑，隨即看向秦壽：
    “這次我的好朋友，也受人邀請來到【嵩陽城】。”
    “秦公子有沒有興趣見上一見？”
    秦壽好奇道：“是不是就是秦仙子所說，吹簫很厲害的那位姑娘？”
    秦夢瑤與水柔波相視片刻，二女“噗嗤”笑了。
    水柔波打趣道：“秦仙子我說得沒錯吧，我這位好相公，平日裏看似糊裏糊塗。”
    “隻要提及女人，保準記得清清楚楚。”
    “喂！”秦壽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女人是在拿自己打趣。
    當即大聲反駁，要好好懲罰水柔波。
    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有還手之力，鬼使神差般親吻了上去。
    水柔波芳軀輕顫，半閉的美目掠過恐慌，“嚶嚀”仰後。
    羞紅的臉頰連到了耳根，緊忙提醒道：
    “別鬧，秦妹妹還在這裏，也不怕人笑話。”
    秦壽一愣，當即反應過來，尷尬笑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也不知怎麽了，做事越發大膽。”
    “讓秦仙子見笑了。”
    秦夢瑤仍是淡然無物，反而好奇打量秦壽，認真道：
    “夢瑤倒是好奇，秦公子是否修煉的魔功？”
    聞言，水柔波擔心引起什麽誤會，趕忙的秦壽解釋道：
    “秦妹妹，不用擔心，相公他修煉的非是魔道功法。”
    “乃是長…”
    秦壽不等水柔波說完，截斷了她的話：
    “其實我還修煉了【道心種魔大法】。”
    此言一出，水柔波與秦夢瑤同時露出驚訝之色。
    隻不過秦夢瑤的驚訝，大於水柔波，恍惚道：
    “想不到，秦公子修煉的竟是【道心種魔大法】。”
    “秦妹妹，相公什麽功法？可有什麽弊端？”
    秦夢瑤思索片刻，講起這門功法的淵源：
    “《道心種魔大法》乃是武林四大奇書之一《天魔策》中，最高深、最至高無上的一卷，又稱【種玉功】、【種魔訣】。”
    “傳說隻要把十卷《天魔策》集齊，就有機會進窺魔道之極，修成最高的【道心種魔大法】。”
    “據說修煉此功之人，隨心所欲，恣意妄為，與世俗禮法格格不入。”
    說道，最後一句，秦夢瑤也算是能理解先前秦壽所作所為。
    完全是出自於本心。
    水柔波美眸流轉，突然掰起手指道：
    “我若是沒有記錯，武林四大奇書，應該是《戰神圖錄》、《長生訣》、《慈航劍典》以及《天魔策》。”
    “豈不是說，相公你一人就習得兩部？”
    “要是能夠集齊四部奇書會怎麽樣？”
    秦夢瑤微微錯愕：“能修煉其中之一，已是天幸。”
    “想不到，秦公子竟能得到兩本奇書，實乃匪夷所思。”
    “而且據夢瑤所知，【長生訣】是以甲骨文所注，就算得到也無法修煉。”
    秦壽想給秦夢瑤一個大大的讚，普天之下，唯有他能正兒八經修煉【長生訣】。
    當初他敢把【長生訣】給李秀寧，就是吃定她無法修煉。
    真要這麽容易，石龍修煉七八年，早就成了張三豐那樣的高手。
    也不至於蝸居【揚州城】，當一名小小的武師頭子。
    想到這裏，他突然神秘一笑，指了指頭頂：
    “你們相信上麵有仙麽？”
    “仙人？”水柔波木然地搖搖頭：“舉頭三尺有神明，我也隻是在書中讀過，並沒有見過真正的仙人。”
    【泰山派】傳承最短，沒有仙人之記錄亦屬正常。
    “秦公子說的可是【破碎虛空】？”
    秦壽點首應“是”，然後解釋道：
    “【天魔策】、【慈航劍典】和【長生訣】皆出自【戰神圖錄】。”
    “四大奇書，同源而異，均有一共同點，就是與破碎虛空有直接關係。”
    “所以，不論哪一本，都是前人在告訴我們，要破碎虛空前往另外一處。”
    秦夢瑤黛眉微蹙，仔細品味秦壽的話。
    隻是，她仍然與水柔波沒有抓住重點。
    為何破碎虛空，為何成仙？
    “可是…我們為什麽要破碎虛空，為什麽要成仙？做一個人不好麽？”
    “難道人苦，神仙不苦？”
    水柔波美眸閃爍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