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的掌風擊中彌渡胸口，黑暗中傳來肋骨斷裂的脆響。
    彌渡身體撞在岩壁上。
    幾個黑影突然從洞外衝進來，架起彌渡就往外拖。
    "護法快走！"
    彌渡掙紮著要掙脫："放開！我要殺了他..."
    "副宗主有令！"黑衣人壓低聲音，"再不走我們都得死！"
    秦壽正要追擊，礦洞頂部突然坍塌。
    他不得不後退躲避落石。
    等塵埃落定，洞口已被徹底封死。
    秦壽踹了幾腳岩石紋絲不動。
    他轉身看向釘在地上的奧正，那人已經斷氣。
    密宗分壇內彌渡躺在石床上。
    醫師正在給他接骨。
    "輕點！"彌渡怒吼。
    房門突然打開。
    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
    "副宗主。"屋內眾人立刻跪倒。
    天饋走到床前，看了眼彌渡的傷勢："廢物。"
    彌渡掙紮著要起身："屬下..."
    天饋抬手打斷："秦壽一個人就毀了計劃？"
    "他用了太極功。"
    彌渡咬牙，"相當厲害的功夫。"
    天饋眯起眼睛："查清楚。"
    他轉頭對身後隨從道，"傳令各分壇，見到秦壽格殺。"
    隨從猶豫道："那鎮子..."
    "先讓他們得意幾天。"天饋冷笑，"等總壇的"血羅漢"到了連根拔起。"
    秦壽回到鎮子時已是深夜。
    江二狗帶著人在修補圍牆，見他回來立刻迎上。
    "彌渡跑了。"秦壽說。
    江二狗點頭："逃回來的人說看到了。"
    鎮中央的空地上點著篝火。
    林花正在給妹妹換藥，梁寬在清點武器。
    看到秦壽，眾人都圍了過來。
    "明天開始重整。"
    秦壽環視眾人，"能打的站左邊，老弱婦孺站右邊。"
    人群騷動起來。
    幾個之前逃跑的高層擠到前麵。
    "秦大俠，我們..."
    秦壽看都沒看他們："逃過的人，編入第二隊。守夜、運糧、挖壕溝。"
    "這不公平！"
    "我們也是..."
    梁寬突然上前揪住衣領。
    雖然聽不見，但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趙長老立刻閉嘴。
    林瑤撐著站起來："第一隊多少人？"
    "三十六個。"
    江二狗報數，"算上傷員。"
    秦壽走到篝火前，拔出劍插進土裏："有異議的，現在站出來。"
    人群鴉雀無聲。
    隻有火堆裏木柴爆裂的劈啪聲。
    深夜，鎮子破廟裏亮著微弱的燭光。
    江月盤腿坐麵前跪著三個弟子。
    "師叔，真要這麽做？"
    最年輕的弟子聲音發抖，"秦壽今天展現的實力..."
    "閉嘴！"江月猛地拍碎身旁的木桌，"我八卦門何時要看人臉色？"
    年長些的弟子低聲道："可他現在統領全鎮..."
    江月從懷中掏出一枚八卦銅鏡："今夜子時，我要殺了秦壽，你們在外接應。"
    三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低頭稱是。
    秦壽正在調息。
    油燈忽然無風自動他猛地睜眼。
    帳篷布簾無聲裂開，八道銀光從不同角度射來。
    秦壽翻身滾到床下原先打坐的草墊被紮成刺蝟。
    秦壽冷笑，"江月，出來。"
    黑影從帳篷頂端飄落，江月冷笑："秦壽，你欺人太甚！"
    接著爆發內力攻擊，秦壽不退反進劈向前方招數最中間陣眼。
    江月臉色大變，急忙後撤。
    秦壽如影隨形點向他心髒位置。
    江月倉促間立馬一個馬步舉起寶劍格擋。
    "砰！"
    寶劍炸開碎片劃破江月臉頰。
    他借力倒飛出。
    "師叔！"暗處衝出來接應的弟子驚呼。
    江月推開他們："走！"
    江月踉蹌著逃到鎮外樹林。
    身後傳來追兵的呼喝聲，他捂著胸口喘息。
    "八卦門的功夫，就這點能耐？"
    陰影裏走出三個黑衣人，胸前繡著密宗火焰紋。
    江月立刻擺出防禦架勢："密宗妖人！"
    為首的黑衣人輕笑："你現在不也是喪家之犬？"
    追兵的火把光亮越來越近。
    江月額頭滲出冷汗。
    "給你條活路。"黑衣人扔過來個瓷瓶，"吃下去，帶我們進鎮。"
    江月盯著瓷瓶，又看著逼近的火把。
    顫抖的手慢慢伸向瓷瓶...
    遠處，梁寬帶著人追到林邊。地上隻剩幾滴血跡，延伸向密宗地盤的方向。
    他皺眉打了個手勢眾人立刻撤回鎮子報信。
    秦壽站在鎮口牆上，手指在木樁上敲打。
    江二狗小跑過來拿著剛削好的木箭。
    "都安排好了。"
    江二狗喘著氣，"東邊暗哨兩處，都是挑選的自己人。"
    秦壽點頭："讓梁寬帶人守大門。"
    "小山非要來幫忙。"江二狗猶豫道，"他說傷好了。"
    秦壽皺眉："讓他躺著。"
    他指向鎮外樹林，"我帶人去那邊埋伏。"
    林花從陰影裏走出："我帶妹妹守南門。"
    秦壽扔給她一個銅哨："有情況就吹。"
    醫館裏，李小山掙紮著要下床。
    老大夫按住他的肩膀。
    "不要命了？"老大夫嗬斥，"傷口會裂開。"
    李小山推開他的手："秦大哥需要人手。"
    門口傳來腳步聲。
    王茂端著藥碗進來，看見這情形立刻放下碗。
    "秦大哥讓我看著你。"
    王茂擋在門前，"別讓我難做。"
    李小山握緊拳頭："密宗隨時會來！"
    "就是知道才不讓你去。"王茂壓低聲音，"秦大哥在鎮外設了埋伏。"
    李小山盯著窗外的月光："那更該去幫忙。"
    王茂突然出手砍在李小山頸側。
    老大夫連忙扶住暈倒的李小山。
    "對不住了。"王茂把他扶回床上，"總比送命強。"
    十幾個黑影摸到鎮子西側。
    為首的掀開麵巾，露出江月的臉。
    "確定他在這裏麵？"
    一個蒙麵人低聲問。
    江月點頭："我親眼看見他。"
    蒙麵人獰笑："副宗主不知道這次行動殺了秦壽，大功就是我們兄弟的。"
    他們剛翻過牆，四周突然亮起火把。
    秦壽從樹後走出。
    "等你很久了。"
    秦壽劍尖指向江月。
    蒙麵人首領大喝："殺了他！"
    十幾把刀同時出鞘。
    秦壽吹了聲口哨，埋伏在草叢中的鎮民紛紛現身。
    江月突然轉身就跑。
    一個蒙麵人怒罵："叛徒！"
    甩手射出飛鏢。
    秦壽縱身躍起，長劍劃咯飛鏢被盡數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