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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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太平爆喝一聲:“站住——”
    卻隻是不緊不慢地圍捕。
    王水生嫻熟地翻窗直奔後院牆,爬著梯子就跳下去。
    剛落地。
    就被早已守候多時的捕快摁住。
    徐太平冷笑。
    想跑?
    開什麽玩笑。
    願世界的小孩子過家家都知道要包抄後路。
    將拚命掙紮的王水生押回院子。
    徐太平已經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斜睨王水生:“你自己開口呢,還是我幫你開口?”
    王水生拚命掙紮:“狗腿子!不得好死!有種弄死老子!讓老子多活一刻鍾,你都踏馬是沒卵子的雜種!”
    徐太平眯起眼睛。
    狗東西!
    嘴巴真臭!
    不過,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激將法。
    想激怒我。
    這是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幹脆以這種方式求死?
    不應該啊。
    早兩年前,這王水生也是受了大刑的,卻什麽都沒交代。
    據卷宗描述,這王水生在刑房的表現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隻看了幾眼,就尿了褲子,大刑之下把第一次做手工的具體時間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怎麽現在就這麽硬氣?
    也不對。
    這不是硬氣。
    這是明知道自己撐不住大刑伺候,所以幹脆尋死。
    隻是,這反而證明,這個姓王的確實心中有鬼,寧願速死,也不願意招供某些事情。
    嗬嗬嗬。
    徐太平暗暗歎口氣。
    可惜。
    我的目的是破案。
    隻管王水生弑母一案。
    別的,跟我沒關係。
    至少我現在管不著,也管不了,更不敢管。
    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
    簡陽縣上上下下都踏馬不是好人,我能做的就是在簡陽縣大地震之前破更多的案子,激活更多的技能。
    所以。
    淡淡道:“王水生,你盡管罵,這種話,對我沒有任何殺傷力,等你罵累了,再聊聊你連捅你母親四十多刀的案子。”
    王水生依舊罵不絕口。
    可是。
    徐太平卻再次歎口氣。
    這王水生,果然有問題。
    聽到我說要聊弑母案,他竟然有那麽零點幾秒的愣神。
    也就是說,這王水生根本沒想到我是衝著弑母案來的。
    果然是個麻煩。
    徐太平心裏記下這事兒,卻沒揭穿。
    而是再問一遍:“王水生,回答我,你,有沒有殺害你的親生母親!”
    “我沒有!”王水生瘋狂呐喊:“我什麽都交代了,你可以查卷宗,我當時說的話,全是真的!”
    “我現在隻想聽你說。”
    “你……”
    “你要麽在這裏說,要麽就去縣衙刑房裏說。”
    “我,我說……”
    王水生又重新把兩年前發生的案子講了一遍。
    與卷宗記錄一模一樣。
    徐太平打開卷宗,重新對比。
    確實一模一樣。
    甚至一字不差。
    嗬嗬。
    不用說。
    肯定有問題。
    這口供,背誦了多少遍?
    才能在時隔兩年之後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但徐太平依舊沒揭穿。
    而是不厭其煩地追問各種細節。
    直到最後,才厲聲喝問:“那你為何一見我們就逃?怕不是做賊心虛?老實交代!”
    王水生哭訴道:“小人實在是被打怕了,不願意再受刑,所以看到諸位捕爺就,就害怕至極……”
    徐太平挑眉:“當真?”
    “千真萬確,小人街坊鄰居都知道。”
    徐太平擺頭。
    吳六一將門外看熱鬧的鄰居抓來兩個,詢問。
    鄰居們紛紛表示,王水生自從進過一次刑房之後,再不敢跟捕快衙役們打交道,遠遠見著就繞道走,就像老鼠見了貓。
    還有鄰居打趣:“這水生啊,確實嚇破了膽,和他老爹一樣成了廢人。”
    “王老根壞了身體,王水生卻是壞了膽子。”
    “碰上那事兒,誰也別笑話誰。”
    “正常人進了縣衙,有幾個能好生生地出來?”
    “那聚福號的傻少爺,就在裏麵待了幾個時辰,出來也瘋了不是?”
    “可不是咋地……”
    徐太平見火候差不多了。
    擺擺手。
    示意捕快放開王水生。
    而後喝道:“王水生,本捕頭負責重審你的案子,在抓到凶手之前,你不準離開簡陽城,否則,視為畏罪潛逃。
    “還有,別想著找替罪羊,本捕頭眼裏可揉不得沙子。
    “這案子本捕頭看得分明,你們父子二人肯定有人沒說實話,但不要急,本捕頭挨個兒審問。
    “還沒有人能從本捕頭手底下逃掉。”
    說完。
    起身就走。
    同時喝道:“隨我再審王老根,這次,本捕頭要上點手段。”
    於是。
    徐太平又帶人返回王老根家。
    留眾捕快在外麵守門。
    獨自一人審訊王老根。
    午飯、晚飯都是捕快送進房間的。
    一直到亥時。
    徐太平才出門,帶隊返回縣衙。
    並叮囑眾捕快明天早點點卯,天亮就到,有大行動。
    吳六一笑嗬嗬地問:“徐爺,什麽大行動?危險嗎?”
    徐太平嗬斥:“不該問的少問!”
    吳六一訕笑。
    縣衙對麵的小巷子裏。
    有一個人影注視著徐太平等捕快離開,立刻飛奔返回平安坊。
    速度極快。
    卻又輕盈迅捷。
    這是武道修士所特有的輕功。
    這武道修士潛入一個大院子裏。
    對了暗號。
    進門。
    跪下回稟:“香主,那徐太平在王老根家待了一整天,亥時一刻才離開,現在解散了,解散之前還說明天早晨有大動作,要手下捕快天亮就到縣衙點卯。”
    房間裏。
    有四個人。
    正中一人身形瘦弱,穿著一襲青衫,麵容蠟黃,正是香主。
    香主兩側各站著一人,一男一女。
    男的身形魁梧,光頭,手持一根鵝蛋粗的熟銅棍。
    女的身材嬌小玲瓏,穿著一身淡粉色勁裝,麵容也嬌俏可愛,背上背著一柄長劍。
    還有一人,跪倒在香主麵前,正是王水生。
    聽完武道修士的匯報。
    香主抬抬手指,示意武道修士起身。
    而後輕聲細氣道:“簡陽城魚龍混雜,風雲聚會,將有大事發生,務必約束幫眾,不得惹是生非,膽敢壞我天下幫大事,滅門,誅族!”
    武道修士凜然:“屬下這邊傳令。”
    香主搖搖頭:“不急,先把王水生這事處理掉。”
    “如何處理?請香主示下。”
    “殺!”
    “屬下這就動手。”
    “你不要出手。”
    “那……”
    香主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王水生:“王水生,你讓本座很失望,加入天下幫已有十年,卻寸功未立,還差點連累幫派,你說,本座該如何罰你?”
    王水生戰戰兢兢地叩頭:“求香主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能找到那件信物。”
    “嗬嗬,十年了,你說你見過那件信物,本座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拉入幫中,職位、金銀、女人給了你無數,結果至今毫無所獲,本座懷疑……你在欺騙本座。”
    王水生更加驚懼,連連叩頭:“屬下絕對沒有欺騙香主,若有謊言,屬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再信你一次,不過,你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善後。”
    “香主?”
    香主眯起眼睛,寒光閃爍。
    輕描淡寫地吐出幾個字:“你父親王老根,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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