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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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太平喊話。
    裏間門後怯生生地挪出來一個人,正是沈冬靈。
    沈冬靈束手束腳地站著,垂下頭,懦懦道:“我,我不是故意偷看……”
    徐太平卻指指地上的壯漢:“都聽到了?”
    “嗯。”
    “他的目標是你。”
    “嗯。”
    “你又欠我一條命。”
    “主人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徐太平滿意點頭:“拿水盆來,打掃衛生。”
    主仆二人。
    花一個時辰才房間打掃幹淨。
    屍體,就扔在門口。
    地板用皂塊和清水洗了好幾遍,再不留一點血跡,這才收工。
    天亮。
    徐太平拖著壯漢的屍體,大搖大擺地闖進縣衙。
    “咚——”
    扔在地上。
    朝周玉成拱手:“大人,昨夜有賊人入侵屬下住宅,意圖行凶,被屬下當場擊殺。”
    周玉成挑眉:“可知來曆?”
    “或許與王屯長有關。”
    “確定?”
    “詢問一二便知。”
    周玉成沉吟片刻,準了:“隻可詢問,不可用刑,他在牢裏,大概率不知情,嗯,還有,這案也不用立了,今天便結案,結案之後便再無齷齪。”
    徐太平拱手:“好,就依大人所言,走個流程,走完流程,結案。”
    周玉成很滿意徐太平的反應。
    揮揮手:“去吧,這屍體,本官幫你處理。”
    牢房內。
    徐太平冷著臉進門。
    也不說話。
    點燃炭盆,將烙鐵放在裏麵,靜靜地撥弄火炭,加速烙鐵變紅。
    王勇的麵色也逐漸陰沉:“徐太平,你想幹什麽?”
    徐太平依舊不說話。
    繼續燒烙鐵。
    王勇見勢不妙,急忙朝門口的牢卒使眼色。
    牢卒收到暗示,悄悄溜走。
    徐太平繼續燒烙鐵。
    一刻鍾後。
    烙鐵變得通紅。
    紅彤彤的,就像一塊燒得正旺的炭塊。
    散發著炙熱的熱力。
    烙鐵周圍的空氣甚至隱隱扭曲變形。
    徐太平抓著烙鐵,走到王勇身邊。
    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王勇。
    冷冷道:“本打算與王將軍交個朋友,但是,你的靠山似乎並不在意你的死活。”
    王勇目光自通紅的烙鐵上掃過。
    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
    “咕嘟——”
    “徐,徐老弟,這,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徐太平微微搖頭:“沒有誤會,如果不是我技高一籌,昨晚上就死了。”
    “老弟,你聽我說,絕對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徐太平冷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娃娃?”
    “老弟,真的,你聽我解釋,這裏麵一定有誤會,說不定有人故意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誰家挑撥離間的方式是殺人?我死了,挑撥誰?”
    徐太平說到這裏。
    忽然有所明悟。
    瑪德!
    不排除這種可能。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周玉成那個狗東西。
    草!
    就說狗官不太正常,一邊讓我查王勇的案子,一邊又包庇王勇。
    真踏馬狗官!
    不過,狗官圖什麽?
    挑撥離間我這麽個小捕快有什麽用?
    我要是被王勇的靠山弄死,對姓周的有什麽好處?
    徐太平這麽一聯想。
    忽然渾身戰栗!
    狗官就是衝著我來的!
    衝著我背後那個神秘的儒道高手來的。
    瑪德!
    這就對上號了。
    在狗官眼裏,我也不是什麽軟柿子,而是有一名神秘的儒道高手撐腰。
    所以。
    狗官讓我調查王勇。
    讓我與王勇發生衝突,進而引出我背後的神秘儒道高手。
    不過。
    打死狗官也絕對想不到,根本沒有什麽神秘儒道高手。
    哼!
    既然如此。
    那就別怪我徐太平不客氣了。
    誤會?
    繼續誤會下去了好了。
    想到這裏。
    徐太平抓起烙鐵,對準王勇胸口摁下去。
    “呲——”
    “啊——”
    瞬間皮開肉綻。
    濃烈的焦臭味在牢房內彌漫開。
    王勇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徐太平則依舊麵無表情。
    提起烙鐵,對準另一片完好的胸口,再次摁下去。
    “呲——”
    “啊——”
    “徐太平,你個溝槽的,老子要殺了你,要,要把你千刀萬剮啊——”
    徐太平對王勇的威脅置若罔聞。
    反而撿起剛才的話題:“你說有人挑撥離間,行,我給你一次狡辯的機會,誰在挑撥離間?”
    王勇臉色再變,張張嘴,卻一個字都沒敢說。
    徐太平見狀。
    毫不猶豫地又摁下去。
    “啊——”
    “我說,我說——”
    王勇疼得全身抽搐,急忙求饒。
    “說!”
    “周玉成,縣令周玉成!”
    徐太平聽到這個答案。
    一點也不詫異。
    甚至有一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果然是那狗官!
    連王勇這個蠢貨都知道。
    也就我因為信息來源有限,後知後覺地才意識到這點。
    瑪德!
    狗官!
    咱們走著瞧!
    這筆賬,慢慢算!
    心裏給周玉成記了一筆。
    卻冷笑:“蠢貨,縣太爺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就算要做,以縣太爺的智慧,怎麽能讓你這蠢貨知道?”
    說完。
    抓起烙鐵再壓下去。
    “呲——”
    烙鐵所到之處,皮肉焦黑一片。
    不大會兒,王勇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
    徐太平一邊動刑。
    一邊嗬斥:“讓你誣陷縣太爺!
    “讓你挑撥我與縣太爺的關係!
    “讓你殺害無辜!
    “讓你強搶民女!
    “讓你殺害水輕輕!
    “……”
    一句話。
    一烙鐵。
    剛開始,王勇還奮力掙紮,不斷威脅、咒罵。
    但很快就沒了力氣。
    幾番昏死過去。
    又被劇烈的疼痛叫醒。
    真正的死去活來。
    待王勇再次昏死。
    徐太平扔掉變黑的烙鐵。
    提筆撰寫卷宗。
    片刻後。
    一份真實得不能更真實的口供新鮮出爐。
    全是他自行編撰。
    花魁案。
    在他筆下,是酒後施暴氣死水輕輕。
    昨天的搜妖案,更貼近事實,把王勇如何見色起意、如何燒死老夫妻、如何殺沈冬靈滅口等細節,比真相更合情合理,細節還極豐富。
    讓王勇自己描述,也描述不到那麽細致生動。
    寫完口供。
    抓起王勇的右手,掰開唯一完整的大拇指,沾上印油,重重摁在口供上。
    每頁三個。
    全按在寫好的文字之上。
    這叫畫押。
    格式流程毫無破綻。
    剛畫押。
    周玉成和徐青急匆匆地跑進牢房,厲聲喝道:“徐太平,你幹什麽?”
    後邊還有縣尉楊金堂。
    楊金堂看到體無完膚且昏死過去的王勇,更是怒喝一聲:“小雜粹!找死!”
    同時縱身撲向徐太平。
    右掌成爪,直抓徐太平咽喉。
    氣勢淩厲。
    且爪上布滿青色真氣。
    這樣一抓,能輕而易舉抓碎石頭、抓破頭骨。
    徐太平。
    扛不住!
    被抓到就會死!
    楊金堂雖隻是三流境武修,可實戰經驗豐富,日常剿匪捉妖抓捕各派修士和江湖人士,境界不高但戰鬥力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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