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匹夫徐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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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太平的麵試項目很簡單。
    就文武兩項。
    識字的先來。
    閱讀和抄寫公文。
    然後是武。
    體能、力量、速度還有戰鬥技巧等等。
    項目比較多,但難度不高。
    就這。
    也有很多人達不到他的要求。
    封建社會,底層百姓的身體素質著實一般,上下落差很大,強的很強,弱的很弱。
    溫飽是主要問題。
    在儒道修士的管理下,整體而言還算風調雨順,可溫飽這種事情,不是說風調雨順就能解決,還有許多因素。
    一直到天色漸晚。
    徐太平才揮揮手:“行了,周大富,點名,點到名字的站左邊。”
    周大富拿著名冊開始點名。
    “王小飛、王強、王鋼、劉平安、鄧新新……”
    點名結束。
    徐太平擺擺手:“其他人可以走了。”
    沒被點名的眾人,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地離開。
    被點名的四十個人則一個個眉開眼笑。
    徐太平再揮手:“發銀子。”
    周大富再次點名:“王小飛,三兩半,王強,三兩……”
    四十個準捕快大喜過望。
    真發啊?
    這是亙古未聞之事。
    還沒正式入職就發銀子。
    還發這麽多。
    這徐神捕可真大方。
    進了這捕快班,別的不說,還真不用擔心賺不到錢。
    之前就聽說徐神捕很大方。
    現在看,果然真大方。
    所以,連聲道謝。
    “多謝徐爺賞賜。”
    “徐爺仁義!”
    “徐爺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大氣。”
    “……”
    這種話。
    徐太平已經聽麻木了。
    但沒打斷。
    誇。
    都給我使勁兒誇。
    拿了我的銀子,就得誇我。
    不然我這銀子不白花了?
    其實。
    這就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洗腦方式。
    這些捕快,誇著誇著就形成潛意識了,遇到事情需要權衡取舍時,第一反應就是徐爺仁義大氣……
    見效慢。
    但效果好。
    加上實打實的銀子催化,能快速提升這些捕快的忠誠度和凝聚力。
    等所有人領完銀子。
    徐太平再揮手:“發裝備!”
    吳六一等人“嘩啦啦”搬出全套裝備。
    周大富繼續點名:“王小飛!”
    王小飛興奮出列。
    徐太平雙手握刀,放在王小飛手中。
    然後是腰牌、製服、繩索、鐵尺等裝備。
    發裝備。
    訓話。
    然後分配崗位。
    小隊長、大隊長全由吳六一等“老人”擔任。
    以老帶新。
    直接上崗值夜。
    第二天。
    徐太平親自帶隊,前往縣學。
    按照卷宗記錄,尋找狐妖殺人案死者許士麟的同學。
    當天晚上,同許士麟一同逛街的有三個,分別是王謙、王懷忠、陳知明。
    縣學門口。
    一夫子橫身攔在門口,厲聲喝道:“縣學重地,豈容爾等匹夫入內?速速退去!”
    徐太平見狀,眯起眼睛。
    卻陪著笑臉行禮:“夫子,我等粗俗之人,自然不敢冒犯聖學之所,然而縣太爺有令,不得不從,還請您通融一二。”
    “休得廢話,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本夫子不留情麵!”
    “夫子,事關縣學清白……”
    “放肆!”
    徐太平依舊低頭哈腰:“夫子,小人怎敢在這裏放肆?是真有緊要事情。”
    “什麽緊要事情?”
    “元宵夜狐妖殺人一案,有了新進展。”
    “當真?”
    “千真萬確,否則,小人怎敢來此聖地叨擾學子修學?”
    那夫子皺眉:“你隨我來,隻你一人!其他人速速離開。”
    徐太平連忙擺手,示意手下捕快到馬路對麵。
    然後亦步亦趨跟著那寬袍大袖的夫子進入縣學。
    徐太平的態度放得非常低。
    低到泥土裏。
    沒辦法。
    這裏是縣學,是培養儒道修士的場所,是朝廷與儒家的根基,這裏的每個學子都非泛泛之輩,要麽已入儒道,要麽將入儒道。
    看似不起眼的學子,說不得若幹年後便是高居朝堂的宰相或者名震天下的大儒。
    另外。
    儒道最為護短,隻要入道,便是同門,凝聚力極強,最不好惹。
    最關鍵的是,儒道修士最鄙視武夫劍修這類體魄流修士,那夫子口斥徐太平為匹夫,便是再直白不過的鄙視。
    萬年以來,一向如此。
    儒道獨尊,可不是一個口號。
    所以,區區縣捕頭、武生境武修,在縣學,真抬不起頭。
    一間書房內。
    夫子坐下。
    指指對麵的凳子:“那案子,有何進展?”
    徐太平連忙拱手:“夫子,您寬宏大量,就別為難小人了,這個真不能說。”
    “嗯?”
    “小人現在說了,回去就得被縣太爺砍了腦袋,”徐太平連連躬身作揖,臉上掛滿愁苦之色:“夫子,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小人便是死,也萬萬不敢壞了縣衙的規矩。”
    夫子皺起眉頭:“好,本夫子不逼迫你,隻問你幾個問題。”
    “夫子請講。”
    “你可查到凶手藏身何處?”
    “未曾。”
    “你可查到凶手身份來曆?”
    “也未曾。”
    夫子冷笑一聲:“神捕?不過如此,還不如本夫子。”
    徐太平聽到這句話,心下微微一跳。
    什麽意思?
    這酸儒,難道查到了更多信息?
    想到這裏,繼續作揖:“小人怎敢擔神捕之名?不過是盲流之輩的胡亂吹捧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哼,知道就好。”
    “小人有自知之明,”徐太平說到這裏,小心問:“不過,聽夫子之言,似乎已知凶手身份來曆?”
    夫子斜睨徐太平:“怎地?想知道?”
    “自然是想的。”
    “嗬嗬,便是告訴你,你也不敢去抓人,也抓不到。”
    徐太平大驚。
    這夫子,果真知道更多。
    也是。
    縣學鬧出命案,身為縣學夫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而且縣學夫子最次也是舉人境修士,掌握至少五個神通,實力不俗,真要用心調查,還真有可能查出一些一般人查不到的線索。
    想到這裏。
    咬牙拱手:“夫子,真有凶手信息,小人立刻抓人,即便抓不到,也要將其落於卷宗並全境通緝。”
    “你會死。”
    “身為捕頭,早已做好身死準備。”
    “你倒是有覺悟?”
    “夫子,自小人起,往上數,已經連續二十二任簡陽縣捕頭死於非命,小人若無這般覺悟,也不敢求任此職。”
    夫子輕哼一聲:“你倒是有些骨氣。”
    然後。
    似是隨意地問了一句:“可曾聽說過天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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