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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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推官的話出口。
    徐太平立刻眯起眼睛。
    什麽意思?
    這位州裏來的不給夏學義麵子?
    夏學義明顯就是想跟我先溝通溝通對對話茬,免得說漏了嘴。
    可趙推官卻直接駁了夏學義的提議。
    這是不是意味著趙推官是來找茬兒的?
    跟夏學義不是一夥人?
    那麽,趙推官的目的是什麽?
    徐太平卻還是抬頭看向夏學義,意思是夏老大我聽你的,你說怎麽幹我才怎麽幹。
    夏學義收到徐太平的眼神,立刻鬆了口氣,暗暗慶幸。
    還好還好,徐太平現在確實站我這邊。
    既然這樣,以他的聰明,就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夏學義這麽想著,又朝徐太平喝道:“趙推官想聽,你就直說,愣著幹什麽?”
    徐太平卻依舊梗著脖子:“情報可以說,但是屬下聽說趙推官要審查捕快班所有人,大人,可有此事?”
    夏學義聽到這話,暗暗鼓掌。
    徐太平不愧是徐太平,還是那個刺頭,一下子抓住要點。
    哈哈哈,幹得漂亮。
    這下子看姓趙的怎麽回應。
    趙推官聽到徐太平的問題,瞬間惱怒:“本官身為州裏推官,奉通判之命調查柳溝營一案,查誰不查誰自有定奪,豈能容你小小捕頭橫加質疑?”
    徐太平毫不示弱針鋒相對:“趙大人自然有這樣的權力,便是把穎陰郡捕快班所有捕快當作凶手全抓起來砍頭,那也是趙大人的權力,但徐某也有辯解抗訴的權力,趙大人就算權勢滔天也堵不住徐某的嘴巴。”
    “放肆!”
    “事關捕快班清譽,下官不得不放肆。”
    “徐太平,你當本官不敢殺你?”
    “趙大人自然是敢的,但徐某死之前也要問一句憑什麽?趙大人憑什麽一來就把捕快班所有人打成嫌疑人?憑什麽一言不合就要殺徐某?”
    “你……”
    趙推官氣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指著徐太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被徐太平連續兩個“憑什麽”嗆得又氣又急。
    我堂堂一州推官,掌管一州之地刑事,卻被區區捕頭如此對待,顏麵何在?威信何在?
    若每個捕頭都這樣,以後我還如何下州辦案?
    放肆!
    當真放肆之極。
    同時,心裏也隱隱有些後悔。
    早知道這徐太平如此難纏,就不碰他們捕快班了。
    撈油水的機會那麽多,不缺這一次。
    可事已至此,已無退路。
    現在一退,傳出去,我這個推官也就當到頭了。
    趙推官想到這裏,連作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冷注視徐太平,一字一頓道:“捕快班,本官一定要查,尤其你,徐太平,不配合問話,且對上官蠻橫無禮,本官懷疑你故意胡攪蠻纏阻攔本官查案。”
    說到這裏,看向身邊的捕頭:“楊捕頭,把他抓起來!押送回州,嚴加審問!”
    楊捕頭收到命令,拔出牛尾刀,緩緩逼向徐太平。
    楊捕頭身邊的兩個捕快也拔出牛尾刀,一左一右鉗製徐太平。
    徐太平眯起眼睛,掃了一眼夏學義。
    見夏學義低著頭自顧自地喝茶,頓時明白,這老家夥要當縮頭烏龜,根本指望不上。
    也對。
    夏學義現在看似是跟我一夥人,實則恰恰相反,夏學義大概率是唐王的人。
    而我一到潁陰就滅掉張家、齊雲寨,又挑翻柳溝營,屠平綠柳山莊,已經徹底得罪唐王,雖然唐王還不知道我是誰,但這個仇肯定結下了。
    夏學義身為唐王的人,要說沒想弄死我,誰信?
    隻是他身為一州判官不能明目張膽地動手,甚至不敢表態站隊,而且要跟焦開誠爭權,所以才沒有出手對付我。
    不然早就出手了。
    不過,無所謂,我也從沒把他當真正的隊友。
    甚至,可以給他找點麻煩。
    想置身事外?
    做夢!
    想到這裏。
    徐太平緩緩掏出吞天,雙手握刀,屈膝仆步,做好戰鬥準備,同時冷冷道:“在穎陰郡,誰也別想欺負我潁陰人。”
    趙推官見徐太平拔刀,更加憤怒:“徐太平,你要造反?”
    徐太平冷笑:“本捕頭懷疑趙推官與滲透柳溝營的妖怪是一夥,這是自衛,是保全證人證言證物免遭凶手毀滅!”
    “放肆!本官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豈容你小小捕頭橫加誣蔑?”
    “本捕頭雖位卑權輕,卻也親手揭破柳溝營的真麵目,是柳溝營一案的重要證人,並有詳實的證言和直觀證物在身,趙推官奉命調查柳溝營一案,不去查案,反而汙蔑本捕頭是凶手,如此行徑,如此離譜,不值得懷疑?”
    “你你你……”
    趙推官更氣。
    這番推理,竟然無懈可擊。
    可是,我踏馬隻是想勒索點好處而已,誰踏馬知道你個小小捕頭敢在我這個推官麵前如此強硬?
    你踏馬低個頭服個軟咋了?
    你踏馬送點好處又咋了?
    別的捕頭對我這個推官畢恭畢敬禮待有加,恨不能把我當幹爹,就你踏馬特殊?
    草!
    趙推官恨不能一掌擊斃徐太平。
    但不敢那麽幹。
    真那麽幹了,事情隻會更麻煩。
    身為朝廷命官,隻因幾句氣話就當堂擊斃另外一名命官,這大晉王朝的麵子往哪兒擱?
    鬥爭可以,不要臉的陰損手段怎麽用都可以。
    唯獨不能直接動手。
    那是朝廷最忌諱的行為。
    因為都要那麽幹,滿朝文武看誰不順眼直接動手擊殺對方,那一整個官僚體係就徹底廢了,對朝廷對皇室有百害而無一利。
    以前也有這種事情,但結果無一例外,朝廷直接雷霆出擊把當事人全部哢嚓掉,夷滅三族。
    所以,趙推官隻能讓手下以“嫌疑”“審判”之名抓捕徐太平。
    哼。
    隻要落到本官手裏,管你是不是凶手都要變成凶手。
    到時候一定讓你見識見識積年老推官的手段。
    跟我鬥,你徐太平太嫩了點。
    想到這裏,朝楊捕頭喝道:“還愣著幹什麽?動手,把這個目無法紀的狂徒抓起來,嚴加審訊,本推官倒要看看這狂徒到底吃了什麽東西敢如此猖狂!”
    楊捕頭聽到命令,虎吼一聲挺刀撲向徐太平。
    一刀劈出,刀氣暴漲。
    二尺長的刀氣激射而出, 劈向徐太平。
    一道剛出。
    又是一道。
    刹那間連劈七八刀,每一刀都劈出一道二尺長的刀氣。
    七八道刀氣瞬間籠罩徐太平。
    與此同時,左右兩個捕快也撲向徐太平,也各劈一刀,刀氣沒有射出,隻是自刀身上吐出,使三尺長的牛尾刀變成五尺多長,但殺傷力與刀氣一般無二,極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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