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界墟古神碑’，每一萬億年能夠開啟一次，對參悟各種法則、規則，都有莫大的好處。”
    白夜介紹道：“這件寶物是我捐贈給族群，曾和族群高層定下約定，每十次開啟之中，有一半的名額由我指定。之前這一半名額多是給你的師兄，不過他現在的實力，對‘界墟古神碑’的依賴已經減少。以後，每十萬億年，你可以參悟‘界墟古神碑’兩次。若是想要更多的參悟機會，就用你的實力來換。”
    晉羅並不了解‘界墟古神碑’，但晉氏家族內也有類似輔助參悟類的寶物，隻是效果差一點，最多隻能輔助虛空真神突破到永恒真神，而且還僅僅隻對寥寥幾種特定的修煉體係有用。
    即便如此，那件寶物每開啟一次，名額都是極為珍貴，非絕頂天才不可用。
    若是晉氏家族內沒有足夠出色的天才，家族寧願將那寶物的參悟機會賣掉，換取其他珍貴資源。
    經過白夜的講解，晉羅也能大致判斷出‘界墟古神碑’參悟名額的價值。
    晉羅自然是明白，自己拜師白夜，得到了多大的好處。
    毫不誇張地說，僅僅隻是參悟‘界墟古神碑’的機會，若是放在外界，都足以引來一群渾沌主宰，甚至是弱一點的神王爭搶。
    也就人類族群內的情況特殊，才願意將如此珍貴的寶物給那些實力弱小的天才使用。
    每十萬億年就能參悟兩次‘界墟古神碑’，這對晉羅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機遇。
    不過，聽到白夜說還可以爭取更多的機會，晉羅自然是想要試一試，立即問道：“老師，不知要如何獲得更多參悟機會？”
    “正要跟你說這件事，你跟我來。”
    白夜抬手打開通往深淵世界的傳送通道。
    扭曲的漩渦之中，散發出暴虐、混亂的氣息，令人感到極度的不安。
    “不必擔心，這是我的‘深淵世界’。”白夜隨手打出一道神力，在晉羅體表形成一層保護，然後走進通道之中。
    晉羅緊隨其後，跟著白夜來到深淵內。
    但卻不是深淵的某一層。
    而是第一層深淵世界當中，編號為‘一號’的深淵世界外部的虛空之中。
    在這個角度看向深淵世界，有一種極為震撼的感覺。
    空間層麵上，無數層深淵仿佛蜂巢一般交疊在一起，最核心處是初始深淵。
    但在概念層麵上，整個深淵世界，卻是被劃分為了三層。
    最上層是無數並行的普通深淵，中間是成千上萬層特殊深淵。
    而最底層的初始深淵，卻是直接貫穿整個深淵世界，遠遠延伸出去，將整個第一層深淵之塔內的所有深淵世界都聯係在一起。
    若是從維度的層麵去看，在初始深淵最核心處的‘無底深淵’深處，似乎隱約連接著另一個更深層的維度。
    第一層深淵的每一個完整世界，在那個維度上，僅僅隻是最為微小的一顆粒子。
    以晉羅的實力，還看不懂這種複雜的構造。
    但僅僅隻是能夠看懂的部分，已經讓晉羅感到無比的震撼。
    “這是……深淵？”
    晉羅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從白夜的稱號‘深淵主宰’四個字，不難想象出白夜在深淵之中的地位。
    執掌如此龐大、浩瀚、複雜的世界，這得有多強大的實力？
    這一刻，晉羅對於白夜宣稱的‘滅掉起源大陸幾乎所有強大勢力’這句話，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這就是深淵世界。以你的實力，現在隻能在第一層深淵當中短時間停留，一次不能超過一個輪回紀元，停留多久，離開之後就要間隔兩倍以上的時間才能再來。”
    白夜看了一眼晉羅，繼續說道：“我已經給你開通了‘虛擬世界’的權限，你意識溝通深淵，自然能感應到。”
    晉羅依言嚐試，立即接入虛擬世界之中。
    “深淵的虛擬世界，功能和人族的虛擬宇宙差不多，隻不過規格更高一點。”
    白夜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你回頭進入虛擬世界的‘試練塔’位麵，申請試煉。我在那裏給你定下了諸多考驗，每完成一項考驗，就能獲得相應的積分。用積分就可以兌換深淵中的一切資源、寶物，包括‘界墟古神碑’的參悟次數。當然，通過積分兌換，每十萬億年，最多兌換一次參悟機會。”
    白夜的大弟子羅海，在白夜和羅峰征戰起源大陸的過程中突破到了媲美神王實力。
    但還沒到徹底不需要‘界墟古神碑’的地步。
    要讓‘界墟古神碑’對自己徹底無用，至少也得是第三層次神王、幾條道達到‘究極道’的程度了。
    羅海距離那個層次還有些距離。
    不過，在跨入神王之後，‘界墟古神碑’對羅海的幫助確實也在降低，可以將一部分名額讓給‘小師弟’晉羅。
    但再怎麽讓，每十萬億年，最少也得參悟個一次兩次的，才能保證進步的速度不會慢下來。
    再加上人類族群其他人也要用‘界墟古神碑’來提升實力，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次數留給晉羅。
    白夜計算過，每十次參悟機會之中，最多給晉羅四次機會。
    其中兩次是屬於‘基礎份額’，無論晉羅是否有出色的表現，都可以直接得到。
    另外的兩次，就需要通過完成考驗來獲得了。
    “虛擬世界中的考驗是一個途徑，另外……”白夜頓了頓，伸手一指，無數層深淵自動從蜂巢結構中脫離，清晰地展現在晉羅眼前：“這數千萬層深淵，是‘深淵戰場’，無數深淵族群在此彼此廝殺、征戰。其中等級最高的幾處戰場，彼此廝殺的強者有大量的永恒真神，還有極少數混沌主宰。”
    “你的另一個考驗，就是去這些等級最高的深淵戰場廝殺，殺死等級與你一樣，或者高於你的敵人，每殺死一個，就能獲得一定的積分，用來兌換寶物或者‘界墟古神碑’的參悟機會。”
    “和‘虛擬世界’一樣，深淵戰場的積分，兌換界墟古神碑同樣是每十萬億年最多兌換一次。”
    白夜一揮手，深淵世界瞬間恢複原樣。
    同時數件不同模樣的寶物從虛空中浮現，飛到晉羅身前。
    “最後，這有一整套的保命至寶，包括物質防禦、靈魂防禦、意識防禦，以及飛行宮殿類至寶，都是你如今能認主的最強寶物。靠這些寶物，弱一點的神王想要殺死你，都得費點力氣。不過，這些寶物，隻有你在起源大陸闖蕩的時候可以用，在深淵秘境中廝殺，不允許攜帶、使用。”
    白夜看著晉羅，沉聲道：“傳承、秘法、資源、寶物，我全都給你準備了最好、最適合你的。但在修煉這條路上，你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你自己！”
    晉羅接過一件件寶物，微微低頭，恭敬道：“多謝老師，弟子自不會辜負老師的期待！”
    “去吧，做你自己的事去。‘界墟古神碑’下一次開啟還有四千多億年，不要忘了時間。進出深淵世界的權限我給你了，每一次進出的時間，你要把握好。在達到神王之前，切記不要在深淵之中久留。”
    白夜擺了擺手，示意晉羅離開。
    “是。”
    晉羅恭敬行禮，而後激活白夜賜予的權限印記，離開深淵世界。
    ……
    送晉羅離開之後，白夜又先後和人族其他高層見了一麵，商談了一番人類族群接下來發展的事情。
    其實也沒有太多需要白夜親自出麵的地方。
    如今，起源大陸的高端武力幾乎被一網打盡，剩下的‘落日星河’區域，以及土著占領的邊邊角角，暫時來說不算太重要，管不管都無所謂。
    不過在一番猶豫之後，白夜還是派分身跑了一圈，將土著族群徹底從起源大陸上抹去。
    除了一部分是在交戰中被擊殺之外，活下來的那些土著，無論是否自願，都被白夜帶進深淵世界，強行轉化為深淵生命。
    至於無盡歲月之前就已經達到無敵之上的‘長琴神帝’，也在他的老巢、號稱起源大陸第一禁地的‘落日星河’被白夜擊殺。
    沒有了這些頂尖戰力，人類族群擴張、占領整個起源大陸，無非是時間問題。
    隻要族群中有了足夠多的強者，就能不斷擴大占據的地盤。
    到了這一步，族群這邊，其實已經不再需要白夜進行太多的扶持了。
    留下一些分身和深淵中的強者鎮守，剩下的，隻需要等人類族群慢慢發展就行了。
    甚至於，白夜留下的分身和深淵強者，也僅僅隻是以防萬一，真正用到的機會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論強者，哪怕不算白夜和深淵勢力，人類族群之中，單單神王層次就有羅峰、羅海這一對父子。
    在白夜和羅峰征戰起源大陸的歲月當中，人族也有幾名新晉的混沌主宰。
    至於永恒真神這一級別的，那就更多了。
    控製整個起源大陸是做不到，甚至控製整個南大洲都勉強。
    但論頂級戰力這一塊，整個起源大陸上，哪怕其餘所有族群、勢力的強者都聯合起來，也威脅不到人類。
    到了這一步，白夜對族群的關注就少了許多。
    除了偶爾為羅海、晉羅這兩個弟子解答修煉中的疑惑之外，更多的精力還是用在了自己的修煉上。
    征戰其他世界、掠奪資源，令深淵世界擴張，這件事不需要白夜親自出麵。
    深淵之中的強者和軍團，完全能帶回足夠多的資源。
    白夜隻需要參悟係統傳承，在深淵擴張到極限之前，讓自己在所有體係的規則、法則領悟上，達到渾源之下所能達到的極限。
    突破神王之後，白夜的分身數量上限以億來計算。
    再加上係統傳承的輔助，修煉效率自然是高得嚇人。
    不過，白夜所修行的體係也實在是太過於駁雜，想要將每一條體係都修煉到極限，時間還是需要花費不少的。
    在白夜沉浸在修煉中的時候，人類族群也沒有止步不前。
    在闡國國主的幫助下，人類族群迅速控製了整個南大洲的所有疆域，對一整個大洲的資源進行整合和高效的開發。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些被定義為‘奴仆’的非人類生命的血淚，但作為受益者的人類，自然不會去關注那些被人類擊敗的弱小勢力的苦難。
    借助一整個大洲的資源，再加上白夜、羅峰覆滅起源大陸諸多神王級勢力、霸主級勢力，掠奪各大勢力寶庫所帶回的海量珍貴資源，人類族群的實力也得到了一個井噴式的發展。
    最先受益的，便是白夜從東大洲帶回的坐山客轉世身、白夜的二弟子‘晉羅’。
    晉羅畢竟是神王轉世，就算失去了前世的記憶，靈魂、意識方麵的底子卻是在的。
    有白夜賜予的傳承和各種珍貴資源，僅僅隻是參悟了數十次‘界墟古神碑’，前後加起來數百萬億年的歲月，晉羅就成功突破到混沌主宰。
    而後，又過了大約三萬多個輪回紀元，晉羅在‘煉寶流’上的天賦得到充分的兌現，以此跨入神王，成為繼白夜、羅峰、羅海之後，人類族群第四名神王。
    這期間，起源大陸無數強大勢力覆滅的消息，也漸漸擴散開來，傳遍了整個起源大陸。
    人類族群的名聲，也因此被無數小勢力得知。
    再加上人族部分高層有意尋找，諸如‘彭工真神’、‘火穹真神’等等，一眾曾經在人類族群早期就崛起，但卻晚於白夜、羅峰等人闖過輪回，和族群失去聯係的強者，也都紛紛回歸。
    隻可惜，還是有一些人，沒能堅持到族群找來，就早已隕落在起源大陸的爭鬥當中。
    其中，還包括了一個白夜的‘老熟人’。
    原屬於巨斧鬥武場一脈的‘不死尊者’。
    其在人類族群原始宇宙時代跨入真神，在白夜一行進入起源大陸之後僅僅數百個輪回時代就跨入虛空真神，獨自去闖輪回。
    在起源大陸闖蕩了數千上萬個輪回時代之後，還是隕落在不知道哪個角落裏。
    類似的強者，整個人類族群之中，雖然不算多，但也是有幾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