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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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宴廳裏吵得不行。
川島江崎和工藤新一開門進入,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守門的兩個服務員隻負責攔住想要出去的人,進來的人是不管的。
川島江崎跟服務員稍微打探了一下。
據說這個廳舉辦的是一場訂婚宴,共請了六桌客人,丟了昂貴項鏈的女士是準新郎父親的小妹,梅島知裏女士,今年三十六歲。
她性格很張揚,逢人就說前段時間花了八千五百萬拍下金色貓眼項鏈的事,有人起了貪念,趁機偷走項鏈也不是不可能。
“梅島女士你冷靜一點,我們已經報警了,相信很快就會有警察來處理此案。”
酒店經理好聲好氣的勸道,但身穿半高領紫色禮服,捂著胸口的女人根本不聽他說話。
她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走到準新娘新郎站的台子上,氣勢強硬的把兩人擠到後麵,對著台下三四十人頤指氣使。
“小偷肯定就在你們中間,我要一個個搜身,東西找到前誰都不能離開!”
部分客人們麵上露出微詞。
說到底,他們是收到準新郎新娘的邀請,才會過來參加宴會的。
梅島女士把他們當成小偷對待,實在太過分了。
“這麽多人一個一個搜得搜到什麽時候啊,小偷得逞後怎麽可能傻傻的放在身上,肯定已經把東西轉移了。”
“就是說,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再磨蹭下去最後一班地鐵都停了,我明天七點還得起床上班呢。”
“警察怎麽還不來啊?”
“嘖。這麽多破事,早知道就不來了。”一個靠在花盆架上,身穿吊帶裙的年輕女孩不耐地撇了撇嘴,艷紅的嘴唇勾出嗤笑。
“一般請帖都得提前半個月送吧?哪有提前三天才發的,害得我臨時找店長調班,要不是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老娘才懶得來。”
她的位置離門口附近的青年小孩組合很近,川島和工藤都聽見了她的話。
年輕女孩注意到他們的打量,“看什麽看?!”
然後絲毫不給麵子的翻了個白眼,往人群裏麵走了。
川島江崎成年後還是第一次吃別人白眼,很新奇,不但不討厭,反而覺得對方挺帥的。要是係統那個沙貝在,肯定又要說什麽配角炮灰之類的話。
哈。人家活得恣意逍遙,輪得到係統來反對?
川島江崎托著下巴,思考起吊帶女孩的話——
三天前才發請帖,是否意味著這場訂婚宴是臨時決定?
為什麽這麽匆忙?
背後難道有什麽目的?
工藤新一扯了扯川島江崎的西服衣角,單薄的麵料被他攥出一點輕微的褶皺。
“要叫叔叔他們過來嗎?”
川島說:“他們喝成那樣,來了也派不上用場。”更何況盜竊犯罪是搜查三課的職權範圍,那些好不容易放一次假的酒醉大叔就別跟同事搶活了吧。
“哦。”
新一點頭,眼裏閃爍著激動的光!
借由自己體型小,溜進客人中間打探消息。
“上班?你們上一輩子班都買不起我那條項鏈!一群窮鬼!”
酒店經理看梅島女士口不擇言,快要引起眾怒,趕緊迎上去充當和事佬。
“大家都先冷靜冷靜。項鏈也許不是被人拿走的,而是在什麽時候不小心掉了。梅島女士,您能回憶一下,來之後接觸過誰,項鏈是什麽時候不見的嗎?”
看經理的態度還不錯,梅島女士也克製了一下,現在找到項鏈最重要。
沉吟片刻,她列出三個嫌疑人。
第一個是
準新娘,她未來的侄媳。
梅島女士去化妝間看望準新娘的時候,對方曾幫她整理過頭發,不過整理完後梅島女士還照了次鏡子,當時項鏈掛在紫色的連衣裙外,散發著金絲光芒。
第二個是宴會進行到一半,請來熱場子的魔術師。
魔術師蝴蝶般穿梭在宴席裏表演,和梅島女士互動過,最後還變出了一朵玫瑰花送給她。
第三個是梅島女士的新男朋友。
兩人坐在一起,接觸的機會太多了,而且梅島女士發現項鏈不見的時候,男朋友正在給她夾菜。
三個人都說不是自己,還主動讓梅島女士搜了身。
那邊,酒店經理也將宴廳查看了一遍,對梅島女士搖搖頭。
一無所獲的梅島女士十分驚愕。
“怎麽會?竟然沒有?”
準新娘收回看向角落裏、出神的目光,麵上也帶著焦急,“除了我們,您跟其他人還有過肢體接觸嗎?”
“我想想,我想想。”
川島雙眼微眯,燈光的照耀下,穿著紫色連衣裙的女人頭發盤起,後脖頸處的幾縷碎發上,沾著某種亮晶晶的東西。
透明色的,有點粘稠,看起來像糖漿。
等搜查三課的刑警趕到宴廳,如脫韁野馬般早就跑不見了的工藤新一,終於又現身了。
他纏著其中一個刑警。
“我知道犯人是誰。”
刑警還以為這小孩目睹了犯人的犯罪經過,蹲下身聽他說,“可以告訴叔叔嗎?”
工藤新一眼裏的光芒更盛,帶著一種強烈的表現欲。
“犯人就是——!”
“犯人是準新娘小栗棲梨香小姐。”
川島江崎懶洋洋地接過話頭,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看臭屁小孩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他覺得很有意思。
“呃……你是……?”
川島江崎掏出公安警察證件。
既然搶走了新一的快兩句吧。
這些小把戲他上輩子倒是見過不少。
“作案手法應該跟某種會被人體溫融化的粘連物有關,借由整理頭發的借口,打開項鏈鎖扣,再用粘連物粘上。”
“計算好融化時間,在那段時間隨便找個借口分散項鏈主人的注意力,然後趁機踢開掉在地毯上的項鏈,尋找合適的時機撿走藏起來。”
“至於被竊物品,應該在角落那盆綠蘿裏吧。”
“明明是個空無一物的角落,頻頻往那邊投注視線不就太奇怪了嗎?小栗棲梨香小姐。”
“我很遺憾,您的訂婚宴竟然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已經有刑警跑去綠蘿花盆裏翻找,果然找出一條華貴異常的金絲貓眼項鏈。
“找到了,帶回去檢驗指紋就能知道誰碰過這條項鏈。”
小栗棲梨香瞬間跪坐下來。
準新郎一臉無措的拉著她的手,“梨香…你……我還以為你等不及要跟我訂婚……”
小栗棲梨香捧住臉,豆大的眼淚一滴滴從指縫滑落,“抱歉,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錢。”
“……”
貓眼項鏈被竊案就這樣落下帷幕。
工藤新一高興不起來。
看著心情好像還不錯的青年,又說不出怪他的話,畢竟這個案子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能推理。
比起滿世界亂跑的自己,川島江崎站著不動都能推斷出誰才是罪犯,這才叫厲害。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川島江崎欣賞完新一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帶他回毛利小五郎等人所在的宴廳。
“新一,你們跑哪裏去了?”
毛利蘭坐在沙發上翹腿,看見他們回來,跳下來跑到新一跟前。
工藤新一撓頭,“蘭醬,我們去衛生間了。”
“哦,好慢。”
川島江崎看了眼手表,已經十點多,再不回去宿舍樓都要關門了。
他跟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打了聲招呼。
被對方灌了兩口酒才脫身。
青年揉了揉兩個小鬼頭的腦袋,推門離開。
酒店樓下夜風清涼,風一吹,喝進肚子裏的酒氣好像又濃了一點,熏得人腦袋昏昏沉沉。
“川島先生,跟您確認一下,您需要代駕的地點是米花奏穀酒店門口對嗎?”
“先生?川島先生?”
抬著一隻手接打電話的青年拾級而下,外麵昏黃的路燈被遮樓梯頂擋住,劃分出一條模糊的明暗線。
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倏然停止,川島江崎半張臉被昏黃的燈光照的溫柔,半張臉則隱匿於昏暗裏。他帶著淡淡的清酒氣,居高臨下的看向在轎車旁等候的幾人。
“在等我?”
那幾個人穿著西服正裝,腋下肋骨處有很細微的鼓起,應該是配備了槍套。
他們同時走過來,打開警察證示意。
“川島警視,請跟我們去一趟警察廳。”
川島江崎神色未變,對以為手機故障一直在“喂喂喂”的代駕說。
“不好意思,我可能沒辦法跟車一起回去了,鑰匙我會放在酒店前台,請你把車開到警察學校外麵的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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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針跳到11和12中間。
豐田轎車如黑色遊魚一般湧入車流。
川島江崎被兩個警察擠在中間,要不是確信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不僅沒幹過壞事,反而幫助警察解決了好幾起案件,都快以為自己的壞蛋本質暴露了。
車上五個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在一片靜默中,豐田開到了警察廳總部。
這裏就要說一下日本的警察體係。
權利最高的政府機構即警察廳,直接監督川島江崎任職的東京警視廳,間接監督地方的警察本部。
其中,唯有公安警察是例外。
不論是警視廳公安部,還是地方警察本部的公安課,都直接受警察廳警備局管理。警備局甚至可以不經過警視總監等人,直接對各個警察本部的公安部門下達命令。
能不經過上級,直接把他“請”到這裏。
除了警備局還有誰?
“川島警視,請跟我來。”
因為酒氣蒸騰,青年冷白色的皮膚上都飄了點緋紅,他跟在男人身後進入警察廳。
沿著七拐八拐的走廊走了幾分鍾,男人在一扇門口站定。
“請進。”
川島江崎抬眸看了眼門上的字——
警備局企劃科。
很好。
這裏是警備局的領導部門,統領整個公安警察係統中樞的地方,聽說還擁有代稱為“零”的秘密部隊。
這樣的地方,叫他來。
川島江崎垂下冰棱棱的眼眸,推開門進入。
他倒想看看,這些人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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