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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降穀零出去整理客廳,順便看看有沒有要買的東西,距離上一次采購也有些日子了,家裏飲料水果生活用品都消耗了不少,需要補充。
    你要是問川島江崎天天在家,為什麽不能去買?
    這……
    降穀零大概會撓撓金發,笑著說他從來沒想過老師會有這種意識。
    他喜歡的是老師的全部,連老師所有小缺點也一並愛著。說起來其實也不算缺點吧,能一手照顧老師的生活,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他很享受這種身份帶來快樂。
    川島跟著降穀零出去,抱臂靠在臥室門框上,看勤勞的金發“田螺姑娘”係著圍裙幹活。
    係統發現川島江崎意猶未盡的舔下唇,唇肉被磨紅了,有點饜足,右手手指動了動,指根處艶紅的痣奪人眼球,好像在等一支自己遞過來的煙。
    於是幽幽問道,“你們又打啵了?”
    關鍵他那時候在論壇衝浪,啥也沒看見!可惡啊,這兩個成年人!親嘴上癮嗎?
    “嗯哼。”
    川島隨口應了聲,去冰箱拿了一罐冰汽水喝,“以後我們可能還會上/床。”
    係統:嗯?
    嗯???????
    哪有人說以後要跟學生上/床,說的就像明天要吃飯一樣尋常啊,就算現在已經不是學生和老師的關係了,心理上就不會介意嗎?
    人類的禁忌xp他真是理解不了。
    係統脫口而出,“你不是性冷淡?!”
    川島江崎挑眉,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係統質疑,他本來還不錯的心情都要被毀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重申,我不是性冷淡。”
    川島和係統說話間。
    金發黑皮學生發現老師赤著腳,去玄關把川島的拖鞋拿過來,蹲下,親手把後者的腳塞進鞋子裏,然後繼續去幹自己的事。
    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著實把係統驚到了。
    再配合上川島江崎的話。
    嗯。
    怪不得他的寶覺得以後可能會和降穀零上/床:)
    這家夥臉和身材符合川島江崎的審美就罷了,看他“田螺姑娘”的樣子,應該完全不介意前戲和善後工作吧?
    老師隻負責爽就好了啊。
    他當然樂意!
    冰箱裏的汽水快喝完了。
    啤酒和果汁倒還剩了不少。
    冰激淩也少了一些,其他零食沒怎麽動過。
    大約估摸出老師的口味,降穀零一邊解開圍裙,整齊的搭在廚房洗理台上,一邊探頭問,“陣平他們晚上來,我得出去買點東西,老師要跟我一起嗎?”
    川島江崎說:“好。”
    西裝無法遮擋身形和臉,所以川島江崎現在出門,大多數都穿寬鬆的外套,墨鏡、帽子和口罩隨機出現在臉上。
    他本來有輕微的強迫症,習慣了半個月,倒也不是不能忍耐。
    兩人都是白短袖加黑外套,並肩去小區外麵的超市。
    回來的時候一人拎了一大袋東西。
    走到小區門口時,剛好撞見從另一頭過來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萩原研二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鬆田陣平一眼就看穿他們的偽裝。
    拍拍萩原研二的肩膀,鬆田陣平跑過去拎老師手裏的東西。
    “hagi。”
    降穀零跟萩原研二打招呼。
    川島江崎今天墨鏡和口罩把整張臉遮的嚴嚴實實,他沒有跟萩原研二說話的打算,有點熱的站在一邊,像一顆被曬蔫巴的植物。
    “zero?”
    萩原研二認出好友,衝鬆田陣平說,“好啊,陣平醬,我就說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如果我不追問,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
    這個笨蛋。
    老師就在眼前還認不出來。
    鬆田陣平無辜眨眼,“不是這個原因,反正你一會兒可別怪我。”
    萩原研二聽不明白。
    不過他確實有注意到降穀零身邊的青年。
    按照zero的習慣,就算他們彼此不認識,也一定會先給雙方介紹身份,絕不可能故意晾著。
    難道是認識的人?
    萩原搜刮記憶,沒有找到,倒是青年的姿勢和透露出來的不耐煩的感覺,讓他想起某個人。
    “這位是……?”
    萩原研二臉上溫柔的笑意有些收斂。
    降穀零打斷,“先回家再說。”
    四人拎著一大堆東西回去,降穀零處理食物,鬆田陣平一手攬著萩原研二的脖子,一手抓著老師的手,把他倆拉到客廳說悄悄話。
    “我跟你說,你先深呼一口氣,一會兒不要太激動。”
    鬆田陣平用手背打了兩下萩原研二的胸口,認真問道,“心髒沒事吧心髒?能承受得了心情起伏嗎,需不需要提前準備一顆速效救心丸?”
    “……應……該?我想我的身體應該是還算健康。”
    萩原研二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求問,幼馴染隻長身體不長大腦該怎麽辦?
    他倆互動太搞笑,川島江崎忍不住彎了眼睛,“陣平,你到底幾歲了?”
    鬆田陣平眨了眨左眼,漆黑的眼睛看向川島江崎。
    “已經比老師大了。”
    “現在我們都是老師前輩了哦。”
    川島江崎:“……”不提這件事還能做師生,提了就隻能做仇人!
    萩原研二聽到川島聲音的瞬間,已經呆住了。
    那邊,鬆田陣平從背後壓住年輕老師的背,吵吵著“在家裏為什麽還要戴墨鏡耍帥?”伸手把青年臉上的墨鏡摘下來,露出一雙微微上挑的鴉黑色眼眸。
    年輕老師眼裏都在冒火。
    鬆田陣平還渾然不知的火上澆油,“以後我喊老師‘老師’,老師喊我‘前輩’吧,我們各論各的可以嗎?”
    “想死?”
    川島江崎露出核善的微笑,抓著掛在自己脖子前的胳膊,將人掀翻在地毯上。
    他們吵鬧做一團。
    萩原研二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可能還是差了點。
    “川島老師?”
    鬆田陣平齜牙咧嘴,“總算反應過來了。”
    川島點頭,摘掉口罩丟進垃圾桶,“嗯,hagi。”
    川島江崎不想再解釋一遍自己為什麽活著,全權交給鬆田陣平負責。
    鬆田陣平沒提黑衣組織的事,隻說自己申請調入搜查一課,就是想查出七年前老師乘坐的福知列車爆炸後,到半個月前被zero和自己發現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曆了什麽。
    卷毛男人臉上還是輕鬆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卻暗了一些。
    “我想知道這背後有沒有推手。”
    “如果有,他們是誰?目的是什麽?為什麽要把老師從我們身邊搶走?”
    萩原陣平看著老師年輕的臉,知道事關重大,他們告訴自己,是出於百分之百的信任。
    高大而溫柔的男生點頭,“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放心吧,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聊完天,降穀零也處理好食材了,今晚吃烤肉,現烤現吃,不需要多準備什麽。
    降穀零把電烤盤端到桌上,鬆田和萩原幫忙端菜。
    川島想了想,去冰箱拿了兩提冰啤酒回來。
    雖然他是汽水派,但是吃烤肉的話,果然還是配啤酒更解膩。
    回來的時候,川島發現鬆田陣平正看著降穀零嘴唇上的傷口發呆,那是很新鮮也很明顯的咬傷,靠近下唇外側的位置,之前藏在口罩後麵,直到現在才暴露出來。
    “喂,陣平,發什麽呆。”
    鬆田陣平被萩原撞了一下肩膀才回神,笑笑沒說什麽。
    因為他的樣子有點奇怪,所川島江崎多看了兩眼。
    四人圍著餐桌熱熱鬧鬧的吃飯,期間鬆田陣平一直沒什麽異樣,川島哪有耐心一直關注他?不一會兒就拋到腦後了。
    “這件事伊達航班長和hiro知道嗎?”萩原研二問。
    鬆田陣平咕嚕咕嚕又解決完一罐啤酒,臉頰紅彤彤,帶著醉意道:“hiro那邊不清楚,也沒他的聯係方式啊。”
    “不過伊達航班長我沒告訴他,他兩個月後就要結婚了,最近幾天應該會發送請帖,這些事還是別讓他知道比較好。”
    萩原點頭:“確實,先瞞著他吧。”
    鬆田感慨道,“不愧是我們五個唯一有女朋友的,戀愛長跑七八年,也是時候結婚了。真是幸福的男人啊。”
    降穀零舔了舔唇。
    新鮮的咬傷尚未結痂,帶來一陣刺痛。
    事實上,鑒識課的檢驗結果出來,確認其中的成分隻是單純的營養液,並沒有其他特殊成分後,降穀零就聯係了同樣潛伏在組織中的好友諸伏景光。
    一是怕hiro突然撞見老師的資料露出馬腳,二是讓他保證自己的安全之餘,也多關注實驗體的消息。
    伊達航班長要結婚的消息雖然有些意外。
    但降穀零早已習慣孤身一人潛入黑暗的生活,也不想為了參加婚禮宴會,給伊達航班長和他的新婚妻子帶去危險。
    ——到時候讓陣平多帶一份禮物吧。
    幾人聊天吃喝到晚上。
    萩原還好,隻是有點醉意,鬆田完全喝醉了,抱著川島撕都撕不下來。
    川島江崎忍著脾氣馱著他下樓。
    穿著西裝的卷毛笨蛋兩條腿在後麵拖行。
    等降穀零打到車,壓在川島肩上的重量一輕,忽然聽見鬆田陣平低聲說,“老師,你跟zero在一起了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
    都是聰明人,看見zero嘴上的傷口,不用問也知道發生過什麽。
    川島江崎:“沒有。”
    別說隻是親了,就算做了,跟在一起也是兩回事。
    鬆田陣平不相信。
    他以為川島在騙他。
    “哎,七年前我就知道zero那小子厲害,果然厲害,”卷發男人鬆開手,輕聲說道,“我會替你們保守秘密。”
    然後搖搖晃晃坐進了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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