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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嗯。”
川島江崎先掛掉電話。
話筒裏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安室透站在角落,看著手機屏幕淺笑,那是跟平常招待客人、或者跟人社交時,有些許不同的笑意。
藍灰色的眼瞳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別看隻是一點點微小的不同,卻讓“安室透”整個人真實了不少。
榎本梓已經送完餐回櫃台。
看見每天都會提前到店、工作認真負責的安室透正好在摘圍裙,“咦,安室先生有事嗎?”
安室透略帶歉意道,“抱歉,小梓小姐,臨時有點事,我可以請半天假嗎?”
榎本梓是老員工了,安室透沒來她都是一個人幹活,現在客人不多,完全應付的過來。
而且安室透平時真的會攬很多活。
比如給盆栽澆水啊,擦洗葉片,還會維修燈泡和有些鬆的板凳腿,他來之後,榎本梓感覺工作一下子輕鬆了。
也到她回報安室先生的時候了嘛。
“可以啊,”榎本梓點頭,“我這裏沒問題,你直接走吧,店長那裏我也一並幫你請假。”
“那多謝了。”
安室透也是擔心老師等的不耐煩,帶上手機和車鑰匙就趕緊出門。
他車技很好,加上新買的馬自達rx-7性能很強,速度快,最後準時抵達偏僻的廢棄維修廠。
穿著西裝的青年正靠在外麵一顆大樹上玩手機。
“哦,來了。”
係統看見熟悉的車子從遠處靠近。
該說不說,還好他的寶當機立斷,在發現位置偏僻沒什麽人來之後,立刻打電話給zero,不然猶猶豫豫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回去。這條路是真偏啊,半個小時一輛車都沒有。
“老師!”
降穀零下車幫川島江崎開門。
出於職業習慣,金發混血下意識環視四周,沒發現有潛藏的人,不過地上有新鮮的車轍痕跡,跟廢棄維修廠裏麵停著的白色麵包車輪胎花紋一致。
老師怎麽會開麵包車過來?
降穀零自認為對老師還算了解,如果不是沒辦法,他絕對不會開這種廉價,還一看就很久沒清洗過的車。
川島江崎靠在他的專屬副駕上。
座椅還是上次調整的角度,證明這段時間沒人坐過降穀零的車,“你最近在做什麽,忙到家都不回。”
係統捂臉。
都說讓宿主學習說話的藝術了,這一開口就像老婆在質問整天不著家的老公。
看把zero樂的。
心裏還不知道怎麽狂喜呢,為什麽要便宜他呀。
降穀零顯然跟係統想到了一塊兒,努力把上揚的嘴角往下壓,“是組織的任務,我現在在一個名叫波洛的咖啡店兼職。”
“哦。”忘記這家夥是打工皇帝了。
降穀零又問,“老師呢?怎麽會在這裏。”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車外剛好擦肩而過幾輛警車,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降穀零隱約感覺跟老師有關。
川島江崎也看到警車了。
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今天g突然給我發了信息,告訴我有人計劃搶劫銀行,讓我渾水摸魚黑吃黑,來不及通知時田,我就自己上了,反正保護人質我一個人就行了。”
放倒劫匪不就能保護人質了嗎?還不會被組織懷疑。
而且以他的實力也不會誤殺劫匪。
降穀零沒想到g親自聯係了老師。
從老師接觸線人後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他竟然還記得川島江崎。
“然後呢?”
“然後我就用從組織裏買的那把刑警配槍,打斷了劫匪的手腳,開上他們辛苦裝上錢的車,按照g給的路線停在汽車維修廠了。”
用刑警配槍幹壞事,真的挺諷刺。
“至於剛才經過的那些警車,因為收繳了劫匪們的武器,又不想留在車上便宜組織,我就隨手丟在沒人的路邊,接著用不記名電話報了警,他們應該是接到命令去找的。”
降穀零感歎:“真是忙碌的一天啊。”
其實老師從他這邊入手會簡單很多,但兩個人潛伏進一條線並不會獲得更多情報,他負責朗姆,老師負責琴酒,這才是最優解。
降穀零想到已經調去搜查一課的某個卷毛,搶劫案就是搜查一課負責的案件,“不知道陣平會不會發現神秘劫匪的真麵目。”
他本來想告訴陣平這件事,但老師沒讓。
川島江崎覺得卷毛太咋咋呼呼了,等他知道自己的打算,說不定也想一起臥底。
怎麽?
降穀、諸伏和他還不夠,鬆田陣平也想來湊熱鬧,最後再帶上幼馴染萩原研二,這是要在黑衣組織裏開組會嗎?
那要不要再開個《論跨國犯罪組織臥底成功性研究》的課題應應景?
川島江崎心想,反正鬆田那家夥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是個聰明人,萬一運氣不好真碰上,一個眼神就能察覺出不對勁。
“說不好。”
“我沒做什麽偽裝,特征太明顯了,鬆田陣平要是正好被派去三井住友銀行,大概能察覺是我。”
川島江崎中午隻吃了一點麵包,現在很餓,一邊找家附近的餐廳,一邊歎氣。
“感覺會很煩,希望那家夥識趣一點,不要穿的奇奇怪怪過來‘搭訕’。”
“唔,或者幹脆搬個新家吧?”
他手邊有時田一朗給的錢,還有利用機密行動向警察局申請的補貼,很足夠換套房子了。
川島江崎抵著下巴思忖——
不然就買在米花町好了?
zero上下班也比較方便,有空還可以去關照生意,順便嚇一嚇工藤新一和他背後的組織叛逃者宮野誌保,應該會很有意思。
降穀零哭笑不得。
“陣平有這麽可怕嗎。”
“?不愧是搜集情報能力,觀察力和洞察力都一流的神秘主義者,話說的還真是輕巧啊。”
好日子沒過兩天就找不到東南西北。
忘記以前可憐巴巴給他掃墓的時候了嗎?
青年冷眼瞥他,“不然我們分道揚鑣,試試看你會不會很煩人的找過來好了。以後在組織裏也要裝作不認識哦,波本。”
降穀零認錯非常快。
沒辦法。
他很多年前就清楚老師折磨人的性格。
讓人快樂更讓人痛苦。
“搬家也可以,工作時長之後想辦法補就行,老師有喜歡的地方嗎?”
川島江崎勾唇假笑:“真的不用勉強。”
“沒勉強,”金發學生已經把車開到停車場,解開安全帶彎下腰,歪著頭湊到青年臉邊,雙手合十,金毛大狗狗似的道歉。
“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請川島先生吃飯嗎?”
“……”
川島江崎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他肚子餓了,所以才答應,絕對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青年漆黑的雙眼微動,落在學生俊朗性感的小麥色麵孔上,然後“呼——”的吹的口氣,後者散落在額前的金色碎發都被吹開,藍灰色眼睛下意識眨了眨。
“看在比較欣賞你的份上。”
“老師欣賞哪裏?”
川島江崎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波本先生猜猜看好了。”
然後解開安全帶率先下車。
這是川島江崎第二次說比較欣賞他,第一次的時候是胃穿孔進醫院的時候,降穀零聽完開心了很多天。
時過境遷,如今聽來,心情竟然沒怎麽變過。
降穀零下車兩三步追上青年。
心中卻恍然,原來他那麽久以前,就已經喜歡上身邊的人了。真想回到過去,給那個連動心都不知道,還不敢承認的家夥看看他身邊的人是誰。
川島江崎無肉不歡,挑了一家評價不錯的日式烤肉店。
兩人吃完飯。
川島江崎以為降穀零還要回去工作,準備打車回去,反正東京市內不愁打不到車。
沒想到金發混血太久沒見他,平時電話聯係還好,是很成熟穩重的大人,一見到麵就有點粘人,加上好不容易放個假,像個流浪狗狗一樣要跟著一起回家。
下車後還仗著身高把下巴搭在川島江崎肩膀上。
眼睛彎彎,穿著牛仔色的襯衫外套,袖子卷到小臂處,露出經過鍛煉而勁瘦結實的胳膊線條。
而被他搭腦袋的工具人,則是整整齊齊的正裝,正一臉不爽的直視前方,漂亮的臉都要結冰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給後麵的人一個肘擊。
鄰居進電梯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迎著西裝冰山視線的女生頭皮一緊,一下子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就、該怎麽說呢?
這是陽光開朗男大學生跟冰山死魚眼社畜的組合嗎?
有點好嗑,但冰山社畜看起來真的脾氣很不好嗚嗚嗚嗚,再見了,電梯,單身狗就別做燈泡了,你帶著他倆上去吧,我等下一班也沒問題的。
提著菜籃、帶著大黑框眼鏡的女生遲遲沒有動作,眼看電梯門就要緩緩合上,還不知道被人暗地裏稱為“冰山死魚眼社畜”的川島江崎突然伸手,按住開門鍵。
微微蹙眉看她,“不上嗎?”
女生“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趕緊回“上上上。”然後閃身進入。
她站在兩個人前麵,雙手拎著菜籃。
心裏默默的想,原來他隻是看起來脾氣很壞嘛,其實人還是很溫柔——
話還沒有說完。
後麵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好像是什麽重物砸在了肉上。
衣著年輕的“男大學生”悶哼一聲,接著傳出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的動靜,他開口,“老師,肋骨要斷了。”
“嗯,是我的錯。腦袋那麽重,應該幫你擰斷脖子才對。”
女生:……原來溫柔隻是錯覺。
她微張嘴巴露出不太聰明的表情。
馬鴨,師生更好嗑了。
什麽都嗑隻會讓我營養均衡(信女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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