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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宮野誌保變大後衣服不合身,便穿上藏酒室裏的暗紫色的工作服,臉上還戴著柯南的黑框眼鏡,一隻手捂著肩膀處的貫穿槍傷,臉色慘白的跟死人也沒什麽兩樣。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嗬,說了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吧?”
    “很好。既然這麽嘴硬,那我就送你上路。”
    琴酒正要開槍之際,川島江崎突然冒出來打了個茬,“g。”
    銀發男人皺眉:“不是讓你待在門口。”
    “樓下還有刑警在查案呢,我聽到槍聲怎麽可能待的住。誰讓你發現叛徒的消息就像貓見到老鼠一樣。”
    川島江崎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琴酒和倒地的宮野誌保中間,看似打量這位大名鼎鼎的科研人員,實則小心翼翼的拖延時間,“看起來年紀不大嘛,可惜竟然想不開背叛組織。”
    柯南怎麽還不來。
    不是說已經在往這邊趕了?
    雪花輕飄飄的灑落,很快在黑發青年的頭發、肩膀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白。
    琴酒不想磨蹭,“別說了。滾開。”
    “好~好~”
    川島江崎拖長聲音應道,耳朵卻一直戒備的關注身後的動靜。
    天台風聲喧囂,他沒察覺柯南是什麽時候來,並對準琴酒射出□□的。但琴酒中針後立刻擰身,衣料的悉索和不穩的腳步卻聽得清清楚楚。
    “把她給我丟進煙囪裏!”
    天台門後傳來成年男人的聲音。
    川島江崎很清楚,這是柯南用變聲蝴蝶結調整出來的聲音,相信宮野誌保也知道。
    所以在他扶住琴酒的時候,宮野誌保才會不顧傷勢,一路掙紮,最後爬進煙囪裏摔了下去。
    “什麽人!”
    川島江崎朝“男人”出聲的天台陽台演戲,抬起手開了七八槍,槍槍都打在門和牆上。
    麻醉手表裏的麻醉針是阿笠博士製造的,發作的很快,效果也很好,否則毛利小五郎不會到現在還沒發現柯南的詭計。
    琴酒就算是組織裏的killer,也抵禦不了這種程度的麻醉劑,在清醒和昏睡之間遊離。
    他確實是個狠人。
    知道單靠意誌力無法保持清醒,竟然抬起手,往中針的地方開了一槍,還特意偏開骨頭,讓子彈從皮肉中貫穿。這樣既能讓血液中的麻醉劑最大程度流出,製造劇烈的疼痛保持清醒,又不用開刀取子彈,便於傷口愈合。
    麵對川島江崎的攻擊,門口的男人不僅沒有出麵的意思,甚至轉身就跑,隻留下蹬蹬蹬的腳步聲。
    “去追!”
    川島江崎看著他,猶豫:“可是……”
    “不用管我。”
    “那好吧,你不要亂動,我很快回來找你。”
    川島江崎追了出去。
    假裝上演追逐戰。
    但其實,柯南正在樓梯拐角
    處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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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還裹挾著天台上的寒氣和碎雪,到了相對溫暖的室內,正融化成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他雖然還頂著酒保平平無奇的假臉,衣服也是普通的白襯衫加黑馬甲,領口戴著一個黑色領結,但出眾的氣質足以彌補一切不足,硬生生將顏值拔高好幾個檔位。
    “你不覺得你現在問這話有點晚了嗎?”川島江崎腳步不停,“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插手黑衣組織的事,否則下次我不會再幫你們。說到做到。”
    柯南低著頭跟在青年身後,也不反駁。
    畢竟他今天差點害死灰原哀,實在有些心有餘悸。
    琴酒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回複行動能力,兩人抓緊時間趕到藏酒室,宮野誌保喝下的老白幹效果已經過去,她現在又變成七歲大小的灰原哀,此刻正趴在寬大的衣服下昏迷不醒。
    “你帶她走吧。”
    “好,那你小心一點。”
    柯南將女孩連同衣服一起抱走。
    他已經跟阿笠博士說了,叫他在大門口接應,爺爺(?)抱著玩困睡著的小孩,不會引人注意的。
    等柯南走後,川島江崎環顧四周,最後將幾箱烈酒打穿。
    清亮的液體帶著醇厚辛辣的味道蒸發,川島江崎掏出打火機,點燃灑落的白酒。
    酒精和木架子變成最好的助燃劑,很快,灼熱的火焰便氣勢洶洶的吞噬蔓延,直衝天花板。
    係統搞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麽,有點害怕川島江崎玩火自焚,“啊?啊??寶你可能不知道,密封的酒瓶子不能放在火裏燒!!烈酒蒸發瓶內壓力過大,壓強到達一定條件會爆炸的!你現在就相當於站在一個極不穩定的彈藥庫裏,再不跑就要被爆炸的碎玻璃紮成刺蝟了!”
    係統都知道的常識,公安警察能不知道?
    別忘記,爆處班最優秀的兩個學生都是他教出來的。
    鼻梁上點著一些雀斑的年輕酒保眼裏躍動著橘色的光,他在等琴酒。
    第一個酒瓶炸裂。
    兩枚碎玻璃以極快速度割破川島江崎的腰側和臉頰,熱流滾下,濡濕衣領和周圍的布料。
    高大冷峻的黑衣男人正是在這時從煙囪滑下來。
    熱浪一股股往臉上撲,琴酒抬手擋住騰升的火焰,“人呢?”
    川島江崎睜著眼睛說瞎話,“放火把我困在這裏,他們跑了。”
    琴酒似乎想說什麽,卻被第一個崩裂的酒瓶打斷,“……先離開。”
    兩人費了點功夫,從又要急著救火,又要探查吞口重彥死亡案件的杯戶飯店離開。
    回到車上。
    川島江崎第一件事就是將臉上的偽裝撕掉,鬆開領結和襯衫第一顆衣扣靠在座椅喘氣。
    剛才在藏酒室差點沒被烤的滋滋冒油。
    身上還好,好歹不是直接接觸火焰,右手手背就有點
    ()慘了,
    被火舌撩了下,
    立刻燙起了兩個燎泡。
    “你有被燙著嗎?沒起泡要趕快衝水。”
    “我這比較嚴重,隻能去藥店戳破上藥了。一起去吧,剛好幫你包紮一下槍傷。”
    川島江崎沒得到上級回應,側頭看他,正好對上一雙懷疑的綠眸。
    上一次被琴酒用這種眼神看的人已經死了。
    而他還能獲得解釋的機會,不得不說是一種偏愛。
    “怎麽這樣看我,臉上的易容沒弄幹淨嗎?”
    說著用沒受傷的左手手背在臉上擦了下,因為臉側有碎玻璃劃出的傷口,反而把將凝未凝的血液暈染開。
    琴酒手裏還握著伯/萊/塔92f手/槍,“以你的水準,怎麽會讓人帶著雪莉酒逃走。”
    他敲了敲方向盤中間,“你該不會是這個吧?”
    這是一個隱語。
    臥底被稱為nonofficialver,簡稱noc,跟敲擊“knock”不僅同音,還取自中間三個字母。
    琴酒是想問,他是不是臥底。
    “不是。”
    川島江崎明明白白的告訴琴酒,“我不是。”
    “雪莉被救走我有責任。我沒想到他會故意引我進去,燃爆高度烈酒困住我。從壁爐到門口,要穿過整個熊熊燃燒的架子,在那瞬間我猶豫了。”
    黑發青年垂下漆黑的眼睫。
    顯然他也覺得退縮是一種恥辱,尤其必須在上級麵前剖析自己軟弱的內心,以此證明他不是臥底的時候。
    琴酒不說話,但也沒用槍指他。
    黑發青年抿了抿唇,話也說不下去了,索性破罐破摔,拉過琴酒的手,讓伯/萊/塔的槍口抵住自己下巴,“如果你不相信,就把我當老鼠槍斃好了。”
    “反正你懷疑的人都會被殺,與其說一堆軟弱的話,不如給我一個幹脆的死法。”
    琴酒的□□是上了膛的。
    也就是說,隻要他的食指輕輕扣下扳機,子彈就會從青年下巴射穿腦幹,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銀發男人冰冷的眼眸盯著川島江崎。
    從垂下的睫毛看到臉上的傷痕血跡,再往下,瞥過緊抿的粉色唇角和殷紅腰側。
    最後掙開對方的手,退出槍膛中的子彈。
    “下不為例。”
    青年猛地抬頭,“你不懷疑我了?”
    琴酒打方向盤離開飯店停車場,黑色保時捷湧入車流,“暫時。”
    川島江崎肉眼可見的開心。
    聽到琴酒要去帶他一起去藥店買藥的時候尤甚,到後來甚至的小聲的哼起歌。
    也不知道在慶祝些什麽。
    -
    杯戶飯店的大火燒了好久。
    因為是酒精□□,一般人不敢貿然靠近,膽子大敢靠近的,用那小小一罐幹粉滅火器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最後還是等消防隊開著幹粉消防車過來才把
    火熄滅。
    因為突發火災(),
    (),
    有些人甚至跑回了家,隨身物品這一條重要的查案方向完全失去價值。
    兩天後,警方在沒有發現疑點的情況下。
    將此次案件定性為意外。
    持續了幾個月的吞口重彥受賄案,就以這樣滑稽的結果落下帷幕。
    “倒也不是完全沒收獲。”
    川島江崎想。
    “灰原養傷、g養傷、柯南被我狠狠臭罵了一頓,還跟阿笠博士說了不客氣的話,告訴他溺愛等於殺害,要到以後不讓柯南隨心所欲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保證——”
    黑發青年覺得還算合算。
    “嘶,疼,不換了不換了。”
    他皺著眉想抽回手,卻被學生製止。
    “不要像小孩子一樣撒嬌。敷藥得每天更換,燙傷起泡容易感染。”
    川島江崎聽他胡扯。
    “你上次做飯燙到,還不是偷懶隻抹了藥膏,最後也沒感染吧。”
    金發學生眯眼笑。
    “我身體好。”
    “我也好。”
    “我每天晨跑十公裏。”
    “……”
    “俯臥撐兩百個。”
    “……”
    “揮拳五百次。”
    “……”
    “引體向上……”
    川島江崎不想聽他說了,低頭給他一頭槌,“閉嘴!”
    金發學生還是笑,“老師腹肌都快沒了哦。嗯~嗯~摸起來軟乎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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