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戰爭殘酷的法則！
    烏雲滾滾，白晝似黑夜一般。
    壽春城牆上，一隊巡邏士兵有氣無力的來回走動。
    每個巡邏士兵臉上均都閃爍著迷惘與恐懼。
    這其中有天氣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城內這段時間抓捕內奸的嚴打行動。
    自盱眙城破的消息傳來之後，整個壽春上下風聲鶴唳。
    因堅壁清野入城的人太多，導致鋤奸行動波及甚廣，但凡來曆不明之人要麽抓起，要麽逐出壽春。
    原本這些事情無非牽涉到外來百姓的居多。
    可不知從哪裏得來消息，盱眙城破的時候，城頭的巡邏士兵下城主動打開城門，迎接林凡入城，因此對於城頭巡邏之人守將張勳更是精挑細選。
    幾乎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對他們進行查驗，除了住所之外，更查驗隨身物品。
    搞得這些巡邏小隊筋疲力竭，連休息都休息不好。
    倒是也有人抱怨，可下場更慘。
    被抓住之後一番毒打，詢問後，直接被下了大牢。
    稍微一點可疑，直接殺頭。
    如此高壓之下，整個壽春城牆處於一種極為壓抑的狀態。
    “媽的，老子不幹了！”
    “就為了混口飯吃，結果受到如此針對。”
    一個年輕士兵臉上滿是憤怒，低聲吼道。
    他這一開口，周圍的巡邏士兵均都露出一抹驚訝。
    片刻有年長的士兵開口訓斥道：“要不要命了？”
    “現在乃非常時候，上麵的高壓也是為了讓那些內奸無所遁形，守住壽春，出發點是好的。”
    “休要抱怨！！”
    其餘年輕點的士兵同樣忍不住開口：“話雖不錯，可每日需要繁瑣的檢查，將咱們折騰的筋疲力竭，到底有什麽意義？”
    “咱們隻是巡邏的，也不管城門，就因為盱眙城逃出來的潰兵一些傳言，就將咱們當成內奸來懷疑，這不是太荒謬了？”
    “隊長，您說呢？”
    最前麵的中年巡邏隊長輕歎一聲，憋屈無比道：“忍忍吧！”
    “動作可以慢，不能停下來。”
    “否則那些糾察隊可就來了。”
    “被他們給帶走，就算是幹淨的，少不了一頓刁難。”
    “時局如此，勢必人強，為之奈何？”
    幾個不忿的年輕士兵攥緊拳頭：“人心惶惶，拿什麽守城？”
    “媽的！！”
    中年隊長冷眸閃爍：“休要胡言，真不要命了？”
    “小聲點！”
    話音剛落，隻聽“踏踏踏”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天邊出現一道黑線，如黑雲破城一般，壓迫感十足。
    黑線緩緩靠近，近了，更近了。
    巡邏士兵均都看清楚，那條黑線是無數的人影，也就是敵人來了！
    “敵襲，敵襲！！”
    不知誰喊了一聲，看守烽火台的士兵往城外看了一眼，隻覺得頭皮發麻，毫不猶豫的點燃烽火。
    不多大功夫，數萬守軍一擁而上城牆。
    守將張勳帶著一幹副將，校尉來到城樓上。
    舉目遠望，一眼根本望不到頭。
    所有人副將，校尉倒吸了口涼氣：“看來斥候傳回的消息沒錯，林凡已經從彭城增兵，這是真要硬將彭城給吃掉。”
    張勳眉頭微皺，冷聲道：“林凡的胃口倒是不小，可就怕他沒有一副好牙口。”
    “咱們八萬守軍，守城器械充足，就算他傾巢而出，十餘萬大軍兵臨城下，咱們有何懼哉？”
    “隻要不主動出擊，據城而守，林凡的優勢就發揮不出來。”
    “不必害怕！！”
    眾將均都抱拳拱手，稟然道：“將軍所言甚是，壽春兵精糧足，守住絕無問題。”
    張勳拔出腰間的佩劍：“從現在開始，按照各自的職責，負責自己分配的城牆段，哪裏出現問題，我找誰的麻煩。”
    “想要活命，隻能誓死守住壽春城！”
    “明白嗎？”
    一幹偏將，校尉心驚肉跳，滿心不情願，但這個時候隻能硬著頭皮，舉起手中的武器，齊聲大吼。
    在這些偏將，校尉的吆喝聲中，所有的守兵均都鬥誌高昂。
    城外，林凡腳踩烏騅寶馬，手持破陣霸王槍立於大軍跟前。
    左右兩側一幹文武宇文成都，嶽飛，趙雲，郭嘉，徐庶等人並肩而立。
    目視著壽春城牆高聳，上麵旌旗蔽空，人頭湧動，防守森嚴，嶽飛，趙雲眉宇之間多了幾抹的凝重。
    雖早已知道壽春已經被袁術布置的滴水不侵，可真看到防守的嚴密，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想到林凡與徐庶之間的賭約，更為之擔心。
    林凡倒是泰然自若，目視著城牆上森嚴的防守，笑道：“看來盱眙的教訓讓袁術真的害怕了。”
    “一上來就將幾萬人擺在城牆上，是生怕重蹈覆轍啊！”
    郭嘉點頭：“方法雖笨，可卻很實用。”
    “至少從外麵來看，兵強馬壯，不容小覷。”
    林凡笑道：“奉孝可有破城之策？”
    郭嘉沉吟了半晌，苦笑道：“壽春城牆堅固，裏麵匯聚著袁術八萬精兵，又有數不盡的糧草。”
    “想要破之難如登天。”
    說到這，目光看向一旁的徐庶：“元直，你可有破城之策？”
    徐庶歎道：“若主公先選擇壽春進攻，還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占據先機。”
    “但是現在拿下了盱眙，雖氣勢如虹，可在壽春還要硬碰硬。”
    “這場硬仗不好打啊！”
    林凡目光從兩人身上移開，看向宇文成都，嶽飛，趙雲三人。
    三人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請戰：“壽春雖城牆堅固，守備嚴密，可到底是紙老虎還是真老虎，還得試一試。”
    “就算真是一頭猛虎，我們也要將他生吞下去。”
    “打仗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三人的戰意讓正在冥思的郭嘉，徐庶均都一愣，眉宇之間更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解。
    林凡笑道：“這就是你們之間巨大的區別。”
    “你們想的是如何代價更小的破城，他們想的是進攻之後將這塊硬骨頭給咬下。”
    “戰爭的法則本就是殘酷的。”
    “有軟骨頭，有硬骨頭。”
    “可不管是什麽骨頭，到了咱們麵前，就是一盤菜，就是要吃掉。”
    “但是吃的方式可以有所改變。”
    “硬吃，或者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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