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後院有一閣樓。
    此乃未出閣的蔡玨平素所居之所。
    夜幕已深，月光皎潔，閣樓窗口，一個身材窈窕，樣貌絕美的佳人倚窗而站。
    其容貌絕美，身材火暴，一顰一笑之間都有挑動男性荷爾蒙的魅力。
    此女正是‘荊襄第一美女’蔡玨。
    按理說她早就到了出閣的年齡，隻是出自蔡家荊襄第一世家，眼光齊高，尋常之人根本看不上，在加上少女從小都有個英雄夢，其他人就更難入她的法眼。
    “踏踏踏”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
    蔡鈺秀美一凝，清冷道：“不是說了不要來煩我！
    “怎麽又來了？”
    “是我！”
    “鈺兒，開門！”
    聽到熟悉的聲音，蔡鈺眼中先是一喜，隨後美眸中閃過幾抹的冷傲：“我已經休息了！”
    “請兄長明日再來！”
    蔡瑁輕歎一聲：“鈺兒，我來是於你道歉的。”
    “我不應該未經你的允許，便答允劉表的提議。”
    話說到這蔡玨臉上洋溢出一抹笑意。
    快走兩步，上前打開門，看到蔡瑁臉上的沉重，心中的火氣也褪去不少：“劉表都多大的年紀了，兩個孩子都差不多與我一般，我怎能嫁給這樣的人？”
    “若不是母親將實情告訴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過好在一起都是假的，我原諒你了。”
    “不過以後不準再給我介紹其他人了。”
    “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應該是文能下馬治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
    “尋常人我可不認，若遇到那樣的人，就算是倒貼，我也高興。”
    “否則我寧願孤獨一生，就在家中陪伴母親。”
    這番話將少女的天真與高傲都顯露無疑。
    若是平時聽到這些話，蔡瑁肯定會不高興，一番訓斥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現在，他心中滿是黯然。
    當初父親走的時候讓他將蔡家撐起來，讓母親，小妹都能過上好的生活。
    如今蔡家成為了荊襄第一世家，他的權利在荊襄也僅次於劉表之下。
    可卻連自家人都保護不了。
    輕歎一聲，蔡瑁幽幽道：“之前的事情是哥哥我不對，我原本想著能夠將事情給徹底了斷，省的讓你頭疼，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早點將事情與你商量，或許你就不會這麽生氣。”
    蔡玨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就對了。”
    “一家人之間有什麽事情就應該直說，怎能躲躲藏藏？”
    “難道在兄長心中，我這個小妹如此的目光短淺，連輕重都分不清？”
    蔡瑁臉上露出一抹複雜之色：“小妹教訓的是，從今之後我再也不主動瞞你。”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那麽容易能夠說出口的。”
    “眼下咱們蔡家已經到了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際，若非毫無辦法，今日我絕對不會來求你。”
    本來笑靨如花的蔡玨一愣，美眸中閃爍著濃濃的不解。
    “怎麽？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蔡瑁將白日裏城中的謠言說了一遍。
    蔡玨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一抹驚慌：“兄長，你到底什麽意思？”
    “這些難道真的是你們的計劃？”
    蔡瑁苦笑道：“不管真假如何，劉表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甚至可能直接對我蔡家動手。”
    “我們眼下必須要打消劉表的懷疑之心。”
    蔡玨眼中閃過一抹絕望：“兄長要犧牲我？”
    清冷的聲音讓蔡瑁心中滴血。
    他最清楚小妹的脾性，最開始發怒的話看似生氣，實際上根本沒有往心裏去，但是現在
    眼中閃過一抹悲切，蔡瑁苦澀道：“若隻是關乎我一個人，我寧肯與他們正麵拚殺。”
    “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會讓小妹落入劉表的魔掌之中。”
    “可如今關乎著咱們蔡家所有人，千萬條性命。”
    “事情未曾謀劃妥當之前動手，無異於白白送死。”
    “我身為蔡氏的族長，不能看著傳承數百年的蔡家再我手中斷絕。”
    “所以.”
    “小妹，此事”
    越說蔡瑁心中越難受，看著蔡玨絕望的俏臉，他甚至說都說不下去。
    蔡玨回過身來，下意識的擦拭去眼角的淚水：“我答應你了。”
    “夜深了，我要休息。”
    聽著清冷無比的話，蔡瑁更覺得心中難受。
    回過頭來，走了兩步，蔡瑁再度停下腳步：“鈺兒，事情或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絕望。”
    “我們這邊的行動會加快，隻要曹丞相那邊準備妥當，計劃會提前展開，到時候你也不用嫁給劉表。”
    蔡玨冷笑一聲：“若是計劃能夠順利的推進，為何你今夜回來？”
    “當初勉強答允的時候，你尚且不會通知我，因為你有自信，事情會完美解決。”
    “可今天這個決定你這麽早的過來告訴我，本就證明你沒有這個信心。”
    “現在說這話有什麽意思？”
    “給我一絲希望，再讓我陷入絕望？”
    蔡瑁一時間無話可說，因為蔡玨的猜測是正確的。
    雙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此事是我不對。”
    “等荊襄得到之後，將來不管你要幹什麽，我再也不會阻攔你。”
    “這輩子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
    “這是我的承諾。”
    說著蔡瑁再度抬起腳步，朝著外麵走去。
    很快走到門口，蔡鈺回過頭來，沉默了片刻：“兄長想過沒有如果失敗呢？”
    “你所謀劃的事情真的就那麽妥當？”
    “單單一個劉表或許蔡家蒯家還有幾分的勝算，可現在多了一群暗中攪動風雲的人。”
    “你們有把握？”
    “我雖然不清楚你們的計劃，可從你的態度看到了你內心的恐懼。”
    “莫要倉促之間做出選擇，讓蔡家落入無盡的深淵中。”
    蔡瑁一愣，隨即緩緩點頭：“小妹放心，隻會成功，不會失敗。”
    “我會盡全力讓你不受委屈。”
    “這也是我的承諾。”
    話說完，蔡瑁長長的吸了口氣，眼中閃過幾抹堅定。
    蔡玨看著蔡瑁沉重的腳步，身上的怨氣瞬間少了不少。
    她知道自己的兄長或許是真的沒辦法了，正如她一般，沒有選擇。
    清幽一歎，月光下絕美的身影顯得極為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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