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下令鳴金分開，否則我立刻從側翼進攻。”
    “你該清楚這結果如何。”
    蔡瑁的威脅聲遠遠傳出，文聘以及在場的偏將，校尉均都難看到了極點。
    文聘目光微眯，滿臉不可置信：“你們從哪來的這支力量？”
    “張允呢？”
    “難道他背叛了主公？”
    蔡瑁哈哈大笑：“他倒是有幾分的忠心，不過昨夜已經被我殺死在席間。”
    “昨夜你在大營中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容貌身材與他相仿的人。”
    “文聘啊文聘，你精明一世，沒想到會被這點雕蟲小技而蒙蔽。”
    “說起來還真夠諷刺。”
    “怎麽？現在要不要與我們一同歸降朝廷，歸降曹丞相？”
    文聘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按照原定計劃張允應該盯緊霍峻，可現在不但沒有盯住霍峻，甚至還將自己掌握的軍隊拱手送人，如今他孤身一支軍隊，三萬之眾怎抵得過三方聯合？
    “張允誤主！”
    “張允誤主啊！！”
    悲切的嘶吼一聲，文聘目光中閃爍著堅定：“不管如何，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的計劃得逞。”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弟兄們，奮戰到最後，非如此怎能報效主公的知遇之恩？”
    身旁的偏將，校尉皆是文聘一手提拔起來，自然沒有多餘的聲音，一個個目光凝重，眼中滿是堅毅。
    蔡瑁皺著眉頭：“文聘竟然抵死不願意歸順咱們，這該怎麽辦？”
    “這裏的軍隊若能掌握，整個襄陽城將固若金湯。”
    “可這種情況下，雙方拚死而戰，隻可能兩敗俱傷，咱們憑什麽在襄陽城待價而沽？”
    蒯越考慮的與蔡瑁不同，他清楚沒有時間與文聘糾纏，隻要林凡那邊得逞，下一步的計劃將立刻展開。
    從始至終林凡的計劃根本就不是什麽劉表，而是城外的曹軍精銳。
    雖說文聘忠誠提前已經有所猜測，可在這種必死的局麵下仍然負隅頑抗，蒯越也著實沒有想到。
    他固然能夠少得點功勞，可是於大局
    想到這蒯越上前兩步，朗聲道：“文聘將軍莫要著急，可願意聽我說一句話？”
    正要拚死的文聘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沉默的片刻，蒯越那邊竟然單獨騎馬朝著他靠近。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份勇氣，便讓文聘側目。
    不多大功夫，蒯越來到文聘跟前，抱拳一禮，蒯越道：“文將軍，天下混亂，諸侯並起。”
    “所有能人誌士無一不想要建功立業，青史留名，我不相信文聘將軍沒有這個心思。”
    “而劉表暗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天下，本就不可能成就大事，這點我相信將軍心中明白。”
    “雖說他對於將軍有知遇之恩，可也用不了以死相報。”
    “說到底劉表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將軍，何必為之賣命？”
    文聘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異度兄，你話雖沒錯，可畢竟當年劉表將我提拔起來，一步步走到現在，如今危局之中，我背叛於他，傳出去不是讓英雄豪傑恥笑？”
    “文聘便是死也不願意如此行事。”
    蒯越搖頭：“我並非讓文聘將軍舉手投降，隻是讓咱們在這裏靜靜等待結果出現。”
    “現在廝殺的結果根本無法影響劉表的生死，隻會白白的增加雙方將士的傷亡。”
    “若劉表未死，我願意與將軍聯手，撥亂反正。”
    “若劉表生死，將軍不可二話，直接歸順吾主，如何？”
    文聘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仔細的打量著蒯越。
    他當然不相信蒯越會繼續為劉表效力，那打賭的原因自然是他有必勝的把握。
    可到底是誰讓蒯越如此有信心？
    讓蒯越篤定劉表必死無疑？
    “異度兄，我倒是覺得你並非為曹操效力，也不是為朝廷效力。”
    “難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林凡真的要謀奪荊襄，甚至已經開始行動了？”
    蒯越一愣，哈哈一笑：“都是文聘將軍心思縝密，今日我算是見到了。”
    “僅僅因為我這番話，你便有如此推測，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文聘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從襄陽城出現第三種聲音之後，我便在考慮這股力量為誰而效力。”
    “我跟在劉州牧身邊，自然清楚不是他故意放出的聲音。”
    “而所有的汙水都是在朝著蔡家，蒯家身上潑，證明這股力量不是在為蔡家效力，也說明他們不是為曹操，為朝廷效力。”
    “既然不是為兩方人馬而效力，那為誰而效力？”
    “想來想去，唯有那個數月之內名震天下，連破天下各路諸侯的林凡，才有膽量，也有這個實力爭奪荊襄。”
    “對嗎？”
    蒯越捋著胡須，滿是讚許：“文將軍說的一點不錯。”
    “大漢早已名存實亡，有能力爭奪天下的諸侯中，唯有吾主機會更大。”
    “文聘將軍起於微末之中，若能歸降吾主，將來必定重用。”
    “隻要稍稍等候片刻，劉表生死，將軍隻是在絕境中做出選擇。”
    “誰會怪罪將軍貪生怕死？”
    文聘眼中猶豫之色更濃，對於朝廷他心中是抵觸的。
    畢竟他起於微末之中，知道民間的疾苦，於這個腐朽不堪的朝廷實在是沒有多少好感。
    而林凡的威名他聽過，更是親手在徐州戰場上較量過。
    可以說根本不是對手，麵對這樣的強者，加上如今的局麵，文聘怎能沒有心思？
    目光閃爍，文聘再度開口：“異度兄，怕是整個天下人都被你給騙了吧？”
    “所有人都覺得你與蔡家一樣為曹操效力，可實際上你暗中已經投了明主。”
    “今日上前與我說明，想來是蔡家也不可靠，如今的蔡瑁甚至不知道你的想法，對嗎？”
    蒯越哈哈一笑：“猜的一點不錯。”
    “將軍，時間不多，你可做出選擇？”
    文聘輕歎一聲：“雖心中不甘，可卻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扭轉。”
    “既然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同意。”
    “我願意答應異度兄的提議，等待著劉州牧的生死！！”
    蒯越大笑幾聲：“好，好！”
    “等會看我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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