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6 皇宮大內,密愛輕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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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七年九月,峨眉派滅劫師徒穿過長白山北去,自此之後,中原武林再無二人消息。
至正八年四月,神鷹教教主野天罡自海外歸來,宣布解散神鷹教,重新並入明教,野天罡接任明教教主,立紫袍天龍黛伊及其夫韓千夜為左右光明使者,彭和尚、冷謙為正副軍師。
又提拔庚金營黃正,原天地風雷四門的蕭離、血鳳凰,原神鷹教天市堂堂主李天元,為新任護教法王,號為“砸山棒王”、“別離刀王”、“血焰劍王”、“大力爪王”。
又調原神鷹教外五堂堂主,充任五營缺失職位,其中庚金營正營主胡疾風,副營主高嘯虎;
壬水營營主不變,依舊是張洋、劉波二人;
丙火營營主陳山河;
青年在皇宮裏慢悠悠轉著,不多時,轉到了坤德殿,這是皇後所居之處,青年抬頭看了看殿門匾額,確認無誤,大剌剌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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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靠窗戶一副座頭,一個高大的青年人站起身,臉上眉眼帶笑,頗是和藹好心的模樣,摸出一把銅錢灑在桌上。背著手,不緊不慢走了出去。
伯顏皇後放下書,眼睛眨了眨,上下看了看年輕人,輕聲道:“本宮的宮娥、使女,是被你打暈了,還是被你殺了?”
這先生講了一回,告一段落,喝一口水,又講起當年忽必烈打仗的故事,稀裏嘩啦又說了一斷,天便漸漸黑了。
“列位都是大都的老人兒了,想必都知道咱當今天子的寶誕,乃是延祐七年。嘿嘿,天子於至順四年繼承大寶,算來那一年,才不過十三歲,正正經經是一位少年天子!要說聖天子,畢竟餘眾不同!他雖是少年,卻有非凡的胸襟、眼界,八年忍辱負重,先是鏟除了燕帖木兒一係,又搬倒了權臣伯顏,把旁落的大權重新在握,這才開始整頓河山,諸位,這是我大元之福啊!”
戊土營營主石磊、歸壽山;
隻見她麵前,一個穿著普通、身材高大的青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室中,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正似笑非笑看著她,
“見過皇後。”
這個年輕人,自然便是葉孤鴻。
美男子翻個白眼,搖頭歎道:“朝堂一眾臣工若見了你這模樣,怕是要活活嚇死。”
那年輕人見伯顏皇後察覺,抱了抱拳,很是有禮模樣。
野清清卻不曾擔任任何職務,而是跟著丈夫去了武當,拜見了張真人,表示以後安心相夫教子,不再過問江湖是非,張真人大喜,對她道:“好孩子,你安心生活你的,誰若拿你以前舊事來做刁難,自有老道替你接下。”
葉孤鴻皺眉道:“你這狗皇帝,現在還裝什麽有情有義。”
思忖片刻,獨自緩緩走回房中,慢慢坐回原處,拿起書繼續看了起來,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般。
伯顏皇後淡淡道:“他自然伺候在皇帝身邊。”
他於皇宮中又轉了一圈,找到了皇帝的寢宮,施展輕功,從屋頂上摸了過去,隻聽見兩個年輕人大笑聲音,探頭一看,卻是一個身穿黃龍睡衣的,和另一個身穿官袍的在下雙陸棋。
年輕人聞聲點點頭,站起身,徑直走出了坤德宮。
先生望望天色,抱拳道:“諸位尊客,宵禁難違,不敢久留各位,若覺得小老兒閑話有趣,還請明日再來。”
茶客們各自起身,還了茶錢,三三兩兩離去。
皇帝心情顯然極佳,一邊下了一子,一邊忽然伸手摸著那人官袍,笑道:“又穿新衣服?不是和你說了,新衣固好,卻沒有舊的味道,這便是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葉孤鴻皺眉道:“少廢話,本來小爺也不怕通名報姓,但小爺名字好聽的很,卻不想被你們兩人念在口裏,平白髒了我的名字。快點解了軟蝟甲,不然隻好打死你,我再忍著惡心自己來脫。”
這般行不多久,到得皇城腳下,青年抬頭看了看,輕輕一縱,人便越過了高牆,來到了皇宮裏。
伯顏皇後露出訝然神態:“軟蝟甲?你姓郭?”
年輕人笑道:“我祖師爺姓郭,我姓葉。”
一時間,教中英才濟濟,又有彭和尚曆年結交的許多江湖好漢為奧援,頗有興旺之態。
時光荏苒,至正九年。
心中卻是猛轉過一個念頭:他娘隔壁,不對啊!這狗皇帝這麽喜歡留味道,咱家軟蝟甲多半也被他留了味,這甲老子還怎麽穿?
兩個年輕人一驚,同時跳起,哈瑪爾一把將皇帝護在身後,沉著臉喝道:“你是誰!豈敢擅闖皇宮!”
年輕人好奇道:“此人是誰?這般寶甲,如何賜了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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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男子一邊看棋盤,一邊順口道:“沒有味道能難得倒你麽?你留一點味道不就行了?”
先生說的口沫飛濺,底下聽眾神色卻大都淡淡的,沒有什麽引以為榮的意思。
位於城北的一間茶館之中,散散落落,坐著十餘名茶客,一位說書先生眉飛色舞,正誇說當今天子的豐功偉績——
皇帝聞言,瞳孔一紅,咬牙道:“你該死!”
身穿黃龍睡衣的自然便是皇帝,葉孤鴻悄悄看去,隻見其小眼睛、蒜頭鼻,有些齙牙,貌不驚人,而那官袍的,卻是英俊的多,高鼻劍眉,目光炯炯,堪稱一位美男子。
伯顏皇後微微鬆了一口氣,又道:“本宮自問也不曾得罪什麽人,你來本宮這裏,是要找甚麽東西麽?”
皇帝愈發大笑,嬉笑道:“嚇死那夥王八蛋!不然整天盯著我,如何放手快活?”
伯顏皇後驚奇道:“不料當年的郭大俠,竟然還有傳人在世。這件甲的確該當還伱,隻是不巧的很,如今這甲,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甲木營營主文竹、鄭洪波;
伯顏皇後眼神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憎,淡淡道:“此甲被皇上取了去,賜給了殿中侍禦史哈馬爾。”
四月,大都。
當今皇後伯顏忽都,乃是一位著名的賢後,天色雖晚,兀自裝扮的一絲不苟,端坐在椅子上,捧著一卷書閱看。
葉孤鴻擔心看見不該看的,連忙躍入房中,喝道:“呔!你們兩個要快活,等我走了隨你們快活,你便是哈瑪爾麽?脫下軟蝟甲來!”
伯顏皇後道:“哈瑪爾是皇上乳母之子,一向在宮中擔任宿衛,深受皇帝眷愛,賜一副甲有什麽稀奇?”
“小老兒記得,天子親政,乃是自至正元年開始。嘿!真個是英明天縱、銳意革新!數載之間,肅正朝綱,安貧濟困,改善吏治,使得天下亂象大大改善,依小老兒說,實在堪稱聖明二字……”
皇帝顫聲道:“你、你敢傷哈瑪爾,朕誅你九族。”
其中丙火營缺了一員副營主,由彭和尚推舉一名叫韓山童的教中好手充任。
年輕人搖頭道:“無冤無仇,殺人做什麽?隻是點了昏睡穴,睡個個把時辰,也就醒了。”
年輕人點頭道:“皇後蘭心蕙質,說得不錯。是這樣,在下家裏有一家祖傳的寶貝,叫做軟蝟甲,聽說落在了皇後手中。這寶貝皇後用不上,還請取出來還給在下。”
伯顏皇後靜靜安坐,過了一炷香功夫,才陡然跳起身,飛快幾步走到庭院中,望見幾個侍女,在廊下呼呼大睡,正要大喊,忽然又捂住了口。
年輕人皺眉道:“那麽此甲在何處?”
這青年離了茶館,一路往皇城而行,路上經過個館子,進去點了一碗燒肉麵,吃得一頭熱汗出門,天色已然盡墨,青年依舊是渾不在意模樣,背著手慢慢走路,有時迎麵遇上巡夜的兵丁,他便往路旁陰影中一讓,那些兵丁便似看不見般,兩下裏不聞不問過去。
皇帝哈哈大笑,忽然拿起茶盞大大喝了一口,隨即噗噗、噗噗,一小口一小口吐出水來,直把美男子半身官衣都吐得濕乎乎的,這才滿意笑道:“如今有我的味道了。”
葉孤鴻其實也自震驚,心道這大元朝,不亡了沒有天理啊!若是如此,這皇帝我還不能輕易將之殺了咧,不然換個新明神武的上台,豈不是平添難度……
年輕人似乎察覺出甚麽,眨了眨眼,又問道:“此人我當去哪裏找?”
他正轉念間,忽聽一聲沉喝:“大膽刺客,竟敢擅闖皇宮,納命來!”
隨即聽得皇帝尖叫道:“不要殺死了他,活捉下來,朕要慢慢擺布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