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在家嗎？”
    林海東喊了一聲，裏邊沒動靜，等了片刻，林海東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回應。
    可能不在家。
    剛想轉身回去，忽然腦子裏想到什麽，林海東推了一下院門。
    門吱呀一聲便推開了。
    林海東想到不對勁，因為這時候已經快十一點鍾了，正常來說，怎麽都得開始做午飯了。
    林海東有點擔心，便快步向劉嬸住的那間屋子走去，一邊走一邊叫道：“劉嬸，劉嬸。”
    仍然無人回應。
    林海東急忙推開房門，就見劉嬸躺在地上，似是已經昏迷。
    林海東嚇了一跳，忙上去把劉嬸攙扶起來。
    臉色煞白，忙伸手指在鼻端試探，有微弱的氣息，鬆了一口氣，忙把劉嬸放到床上，掐她人中，揉她太陽穴。
    不一會，劉嬸終於醒來。
    睜開眼，看到是林海東。
    “東子，你怎麽在這？”
    林海東微笑道：“我過來找你有事的，一進門就看到你昏倒在地上，現在沒啥事了，劉嬸你這是什麽情況？”
    “我昏倒了嗎？”劉嬸大吃了一驚，“我不知道呀！”
    林海東伸手搭脈，脈搏平穩，雖然虛弱，但應無大礙。
    “劉嬸以前有昏倒過嗎？”
    劉嬸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有點心慌，其他也沒什麽，對了，有點肚子餓，我早上就吃了一點南瓜粥。”
    林海東一聽，放下心來，道：“劉嬸你躺著別動，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林海東立即回到診所，拿了藥箱和一包夾心餅幹、幾顆哄孩子的奶糖。
    剛出門，就見小姨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
    “姐夫，你要出診嗎？”
    林海東腳下不停，回道：“劉嬸家，劉嬸剛昏倒了，我懷疑是低血糖導致的，沒事。”
    小姨子一聽，也小跑幾步跟了上來。
    “我也去看看。”
    林海東應了一聲，快步來到劉嬸家。
    他拿出一塊糖，剝開糖紙，送到劉嬸嘴邊。
    劉嬸低頭一看，拒絕道：“我又不是小孩，給我糖吃幹啥？”
    “得吃，我是醫生，醫生還能害你？”
    劉嬸隻得張嘴。
    林海東把餅幹和奶糖放在床頭櫃上。
    “劉嬸，以後要是覺得心慌、頭暈、沒力氣、肚子餓，就一定要吃些零食，你這種情況，應該是低血糖導致的，記著一定得吃，要不然你還得暈！”
    小姨子也跟著幫腔：“是啊劉嬸，一定要記住哦。”
    劉嬸感激的看了他倆一眼。
    “東子，謝謝你，如果不是恰好你來，我還不知道要昏倒多久。”
    歎了口氣，眼神有些黯淡。
    “年歲不饒人啊！”
    林海東斟酌了一下，問道：“劉嬸，你有沒有跟兒女們商量過，要不要去國外定居養老呢？”
    “畢竟你一個人生活，身邊沒個人照顧著，也是不太方便的。”
    劉嬸苦笑了一聲。
    “我倒是想，過年前我提過，不怕東子你笑話，我也想去看看孫子孫女，還有外孫女，可人家說，辦簽證很麻煩的，海關那邊可能通不過，所以，說是再過兩年，等政策鬆動了就接我去。”
    林海東欲言又止，但還是沒多說什麽，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是不好幹涉的。
    劉嬸此時的精神好了不少，臉上的血色也稍稍恢複了些。
    繼續說道：“其實我雖然沒念過書，沒什麽文化，但我也知道，他們啊，是不準備接我去國外了，用這樣的借口來搪塞，不過呢，我也想明白了，不管怎麽說，兒女自有兒女福，人家羨慕我的兒子和女兒有出息，能移民到國外去生活，其實，他們哪知道，這人啊，離了故土，性子也就變了，古代人不是總說什麽番邦蠻夷嘛？就算是好人去了那樣的番邦，也會慢慢變得沒有人味兒。”
    “剛出國那幾年，一個星期總要打個電話回來，後來吧，一個月打一個電話，再後來兩三個月也不打一個，說是在那邊工作特別忙，我就不明白了，什麽工作忙得連兩三分鍾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就算是去當總統，也得有喘口氣的時間吧！”
    劉嬸越說越難受，眼眶都濕了。
    “從過年到現在，半年多了，也沒個電話，唉……”
    “人家說，養兒防老，那就是個笑話。”
    林海東聽得心裏有點堵得慌。
    小姨子拿出一包餐巾紙，抽了一張出來，幫劉嬸擦眼眶。
    劉嬸失笑道：“哎唷，你看看，你看看，這人年紀大了，就愛嘮叨，說個沒完了都，東子，還有英子，你倆快回去吧，診所裏怎麽能沒有人呢！萬一有病人來看病，看不見東子你，該著急了。”
    林海東遲疑了片刻，認真的道：“劉嬸，其實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事兒。”
    劉嬸道：“啥事，你說。”
    “是這樣的，劉嬸家不是有兩畝菜地嘛，我想這樣您看行不行，這兩畝地，劉嬸您也別伺候了，養養身體，我想把這兩畝地租下來種植草藥，每個月付給劉嬸租金，另外呢，我準備把隔著咱們兩家的圍牆拆了，以後劉嬸您也別做飯了，到飯點您就過來，省得做一個人的飯不好做，這樣省事了，反正多您一雙筷子的事兒，劉嬸覺得怎麽樣？”
    劉嬸嗔怪道：“說什麽呢！把劉嬸當外人了是吧？這兩畝地我現在老了，腿腳不利索，也沒精力伺弄了，荒著也是荒著，你要用得著，盡管用，付什麽租金！”
    “那可不好，如果不付租金，我這哪能白用您的地呢？”
    劉嬸苦笑了一聲：“東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遠親不如近鄰，就說今天吧，要不是你來，說不定啊，我這條命就沒了，反正，地你隨便怎麽用都行，別談租金，就當是和我在你家吃飯抵消了，你看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林海東感激的點頭。
    “那行！劉嬸，您兒女沒在身邊，您就把我和秀蓮當您的兒子兒媳婦就成，就跟自己家裏人一樣，我倆給您養老。”
    劉嬸渾身輕輕一顫。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哎，哎，好！東子，我知道了！”
    林海東笑道：“別光顧著說話了，劉嬸，我帶來了藥箱子，您褲腿卷起來，我給您灸一下，也許能緩解您的風濕病。”
    ……
    “劉嬸在家嗎？”
    林海東喊了一聲，裏邊沒動靜，等了片刻，林海東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回應。
    可能不在家。
    剛想轉身回去，忽然腦子裏想到什麽，林海東推了一下院門。
    門吱呀一聲便推開了。
    林海東想到不對勁，因為這時候已經快十一點鍾了，正常來說，怎麽都得開始做午飯了。
    林海東有點擔心，便快步向劉嬸住的那間屋子走去，一邊走一邊叫道：“劉嬸，劉嬸。”
    仍然無人回應。
    林海東急忙推開房門，就見劉嬸躺在地上，似是已經昏迷。
    林海東嚇了一跳，忙上去把劉嬸攙扶起來。
    臉色煞白，忙伸手指在鼻端試探，有微弱的氣息，鬆了一口氣，忙把劉嬸放到床上，掐她人中，揉她太陽穴。
    不一會，劉嬸終於醒來。
    睜開眼，看到是林海東。
    “東子，你怎麽在這？”
    林海東微笑道：“我過來找你有事的，一進門就看到你昏倒在地上，現在沒啥事了，劉嬸你這是什麽情況？”
    “我昏倒了嗎？”劉嬸大吃了一驚，“我不知道呀！”
    林海東伸手搭脈，脈搏平穩，雖然虛弱，但應無大礙。
    “劉嬸以前有昏倒過嗎？”
    劉嬸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有點心慌，其他也沒什麽，對了，有點肚子餓，我早上就吃了一點南瓜粥。”
    林海東一聽，放下心來，道：“劉嬸你躺著別動，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林海東立即回到診所，拿了藥箱和一包夾心餅幹、幾顆哄孩子的奶糖。
    剛出門，就見小姨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
    “姐夫，你要出診嗎？”
    林海東腳下不停，回道：“劉嬸家，劉嬸剛昏倒了，我懷疑是低血糖導致的，沒事。”
    小姨子一聽，也小跑幾步跟了上來。
    “我也去看看。”
    林海東應了一聲，快步來到劉嬸家。
    他拿出一塊糖，剝開糖紙，送到劉嬸嘴邊。
    劉嬸低頭一看，拒絕道：“我又不是小孩，給我糖吃幹啥？”
    “得吃，我是醫生，醫生還能害你？”
    劉嬸隻得張嘴。
    林海東把餅幹和奶糖放在床頭櫃上。
    “劉嬸，以後要是覺得心慌、頭暈、沒力氣、肚子餓，就一定要吃些零食，你這種情況，應該是低血糖導致的，記著一定得吃，要不然你還得暈！”
    小姨子也跟著幫腔：“是啊劉嬸，一定要記住哦。”
    劉嬸感激的看了他倆一眼。
    “東子，謝謝你，如果不是恰好你來，我還不知道要昏倒多久。”
    歎了口氣，眼神有些黯淡。
    “年歲不饒人啊！”
    林海東斟酌了一下，問道：“劉嬸，你有沒有跟兒女們商量過，要不要去國外定居養老呢？”
    “畢竟你一個人生活，身邊沒個人照顧著，也是不太方便的。”
    劉嬸苦笑了一聲。
    “我倒是想，過年前我提過，不怕東子你笑話，我也想去看看孫子孫女，還有外孫女，可人家說，辦簽證很麻煩的，海關那邊可能通不過，所以，說是再過兩年，等政策鬆動了就接我去。”
    林海東欲言又止，但還是沒多說什麽，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是不好幹涉的。
    劉嬸此時的精神好了不少，臉上的血色也稍稍恢複了些。
    繼續說道：“其實我雖然沒念過書，沒什麽文化，但我也知道，他們啊，是不準備接我去國外了，用這樣的借口來搪塞，不過呢，我也想明白了，不管怎麽說，兒女自有兒女福，人家羨慕我的兒子和女兒有出息，能移民到國外去生活，其實，他們哪知道，這人啊，離了故土，性子也就變了，古代人不是總說什麽番邦蠻夷嘛？就算是好人去了那樣的番邦，也會慢慢變得沒有人味兒。”
    “剛出國那幾年，一個星期總要打個電話回來，後來吧，一個月打一個電話，再後來兩三個月也不打一個，說是在那邊工作特別忙，我就不明白了，什麽工作忙得連兩三分鍾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就算是去當總統，也得有喘口氣的時間吧！”
    劉嬸越說越難受，眼眶都濕了。
    “從過年到現在，半年多了，也沒個電話，唉……”
    “人家說，養兒防老，那就是個笑話。”
    林海東聽得心裏有點堵得慌。
    小姨子拿出一包餐巾紙，抽了一張出來，幫劉嬸擦眼眶。
    劉嬸失笑道：“哎唷，你看看，你看看，這人年紀大了，就愛嘮叨，說個沒完了都，東子，還有英子，你倆快回去吧，診所裏怎麽能沒有人呢！萬一有病人來看病，看不見東子你，該著急了。”
    林海東遲疑了片刻，認真的道：“劉嬸，其實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有事兒。”
    劉嬸道：“啥事，你說。”
    “是這樣的，劉嬸家不是有兩畝菜地嘛，我想這樣您看行不行，這兩畝地，劉嬸您也別伺候了，養養身體，我想把這兩畝地租下來種植草藥，每個月付給劉嬸租金，另外呢，我準備把隔著咱們兩家的圍牆拆了，以後劉嬸您也別做飯了，到飯點您就過來，省得做一個人的飯不好做，這樣省事了，反正多您一雙筷子的事兒，劉嬸覺得怎麽樣？”
    劉嬸嗔怪道：“說什麽呢！把劉嬸當外人了是吧？這兩畝地我現在老了，腿腳不利索，也沒精力伺弄了，荒著也是荒著，你要用得著，盡管用，付什麽租金！”
    “那可不好，如果不付租金，我這哪能白用您的地呢？”
    劉嬸苦笑了一聲：“東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遠親不如近鄰，就說今天吧，要不是你來，說不定啊，我這條命就沒了，反正，地你隨便怎麽用都行，別談租金，就當是和我在你家吃飯抵消了，你看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林海東感激的點頭。
    “那行！劉嬸，您兒女沒在身邊，您就把我和秀蓮當您的兒子兒媳婦就成，就跟自己家裏人一樣，我倆給您養老。”
    劉嬸渾身輕輕一顫。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哎，哎，好！東子，我知道了！”
    林海東笑道：“別光顧著說話了，劉嬸，我帶來了藥箱子，您褲腿卷起來，我給您灸一下，也許能緩解您的風濕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