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都愣住了。
    陳秀蓮嗔道：“幹嘛給這麽多，哪能花的完？”
    林海東見小姨子一臉躍躍欲試，笑著道：“花的完的，十萬其實也不算多，買幾身好點的衣服就沒了。”
    陳秀蓮沒好氣的道：“我們天天在診所裏待著，穿個白大褂，買再好的衣服什麽時候穿？浪費那個錢幹啥！”
    林海東笑道：“話不是那麽說，就算上一天的班，要傳白大褂，但下班呢？下班總要換衣服的吧！哪怕就是穿一會兒，能讓自己的心情愉悅起來，這錢就花得值。英子，我說的對吧？”
    小姨子豎起大拇指。
    “姐夫，我挺你！”
    陳秀蓮瞪了妹妹一眼。
    “要學會節儉，傳統美德，我們不該忘，不能有了點錢就忘乎所以。”
    林海東笑道：“買幾身好的，愛惜著穿，也是美德。”
    小姨子連連點頭。
    林海東不等老婆再反對，不容置喙的道：“就這麽說定了，錢我轉給英子，省得你舍不得花。”
    小姨子笑得跟花似的：“姐夫萬歲！”
    陳秀蓮嗔道：“你就慣著她吧！”
    正說著。
    陳秀蓮的手機響了。
    陳秀蓮取出手機一看，眉頭蹙起。
    “大姨打來的。”
    英子道：“我來跟她說！”
    陳秀蓮瞪了她一眼。
    “不管怎麽說，她總提供了你住的地方，總給過你飯吃，雖然後麵發生了那些事，但我們也不能做的太絕，懂了嗎？”
    陳秀蓮接通了電話，開了免提。
    “大姨。”
    “秀蓮啊，那個……幫我問了海東嗎？”
    陳秀蓮道：“我問過了，剛要打給你呢，東子他手頭沒有錢，大姨，你還是自己另想辦法吧！”
    “沒錢……秀蓮啊，這次大姨家是真遇到事兒了，我知道海東他現在有出息了，診所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聽說還有不少有錢人來求海東治病，這樣吧，八十萬成不？康康這次要賠償很多錢，而且還是刑事案，你就幫大姨這一次，這錢我們絕對會還的！”
    “不是，大姨，是這樣的，東子雖然診所生意好，但村裏頭能有幾個有錢的？而且我們都幾乎是成本價收費，還請了護士，哪有可能存下那麽大一筆錢呢！”
    對麵急了。
    “秀蓮，要不是實在逼得走投無路，我是真不會來為難你們，就算東子沒能賺到多少，但好歹也認得幾個有錢人，能不能幫忙借一下，跟那些有錢人借一些，求求你了。”
    陳秀英一臉冷笑。
    林海東也哭笑不得。
    真能算計。
    我來借錢給你用？我無端端的欠人錢？
    你就算還了錢，那我也欠了人家的人情。
    你要是不還，我來背債？
    你要是真顧念著親情，秀蓮當童養媳，嫁到清源村這麽多年，你是來看望過一次，還是托人送了點什麽東西來？
    都沒有。
    看到陳秀英麵露難色。
    林海東示意把手機給自己。
    接過手機。
    林海東臉上堆起笑容。
    “大姨你好，我是東子。”
    “海東啊！你好你好，真的是不好意思，秀蓮跟你說了吧？”
    “說了，都知道了，我這診所也沒開多久，而且我們給低保戶免費治療，藥也是免費送的，為了蓋房子，我們還借了不少錢，到現在還欠著大川叔的工程款沒給完。”
    “海東，你能不能幫幫大姨，要是湊不到錢，我們就得借高利貸了呀，實在是沒辦法了，海東，你幫幫忙吧！”
    林海東道：“我知道，我也想幫，英子說，她在你家吃了那麽多年的飯，受你和大姨夫還有康康的照顧，她說一定要幫的。”
    林海東故意這麽說，就是想聽她的反應。
    果然，對方沉默了片刻。
    “她們姐妹倆的媽媽，不也是我姐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林海東嘴角翹起，掠過一抹冷笑。
    如果對方道歉，至少還算是個人。
    對方既然裝傻，那就算了。
    “嗯，大姨，錢我現在盡量湊，但估計不多，清源村偏僻，全村人加起來可能也湊不出八十萬，我給你借一下看！”
    “海東，你可千萬要多借點啊，大姨家就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放心，你等我消息。”
    結束通話之後。
    陳秀英不滿的道：“姐夫，你怎麽還答應給她錢呢！”
    林海東笑道：“你姐說得有道理，不管怎麽樣，人家還是提供過你住的地方，給你吃過飯，好幾年了，怎麽不見其他親戚收留你？你受過別人的恩惠，那就得懂得報恩，不管後來是怎樣的，但你不能否認，你至少沒有流落街頭，餓死在外麵，這個恩情你就得還，知道嗎？”
    陳秀蓮也跟著點頭：“是啊，在法律意義上，大姨可沒有養你的義務，不管怎麽樣，這次給她們家一些錢，算是回報過了，以後，最多咱們不走往了就是。”
    陳秀英氣得臉孔通紅。
    “你們知道什麽！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林海東和陳秀蓮看她這個反應，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林海東向陳秀蓮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去問詳細一點。
    林海東也沒去診所，借口去上廁所，跑到藥田那邊，采摘藥材。
    過了好一會兒，陳秀蓮才打電話過來。
    問林海東在哪。
    林海東告訴她地方，不一會陳秀蓮過來了。
    老婆的表情有些複雜。
    “怎麽了？”
    陳秀蓮一臉不爽：“真沒想到，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原來，不僅僅是那個叫康康的小崽子壞得流膿。
    高一放暑假的時候，有一回英子午睡，大姨夫不知道為什麽中午回來了，一身酒氣，湊到英子的房間，盯著英子看了好一會，英子睡得不深，一下就醒了，看到大姨夫，嚇了一跳。
    結果，大姨夫不但沒有被嚇跑，反而厚顏無恥的說，如果陪他睡覺，陪一次就給兩百塊零花錢。
    英子破口大罵。
    英子聲音很大，大姨夫怕被人聽見，落荒而逃。
    這件事，隻有英子和大姨夫知道。
    英子今天是第一次說出來。
    盡管英子沒吃虧，但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簡直是難以想象。
    陳秀蓮心疼妹妹。
    難受得掉眼淚。
    林海東也怒了。
    “這錢咱們還借不借？”陳秀蓮忽然問道。
    林海東怒道：“還借個屁！不借！一毛錢都不借！”
    ……
    兩姐妹都愣住了。
    陳秀蓮嗔道：“幹嘛給這麽多，哪能花的完？”
    林海東見小姨子一臉躍躍欲試，笑著道：“花的完的，十萬其實也不算多，買幾身好點的衣服就沒了。”
    陳秀蓮沒好氣的道：“我們天天在診所裏待著，穿個白大褂，買再好的衣服什麽時候穿？浪費那個錢幹啥！”
    林海東笑道：“話不是那麽說，就算上一天的班，要傳白大褂，但下班呢？下班總要換衣服的吧！哪怕就是穿一會兒，能讓自己的心情愉悅起來，這錢就花得值。英子，我說的對吧？”
    小姨子豎起大拇指。
    “姐夫，我挺你！”
    陳秀蓮瞪了妹妹一眼。
    “要學會節儉，傳統美德，我們不該忘，不能有了點錢就忘乎所以。”
    林海東笑道：“買幾身好的，愛惜著穿，也是美德。”
    小姨子連連點頭。
    林海東不等老婆再反對，不容置喙的道：“就這麽說定了，錢我轉給英子，省得你舍不得花。”
    小姨子笑得跟花似的：“姐夫萬歲！”
    陳秀蓮嗔道：“你就慣著她吧！”
    正說著。
    陳秀蓮的手機響了。
    陳秀蓮取出手機一看，眉頭蹙起。
    “大姨打來的。”
    英子道：“我來跟她說！”
    陳秀蓮瞪了她一眼。
    “不管怎麽說，她總提供了你住的地方，總給過你飯吃，雖然後麵發生了那些事，但我們也不能做的太絕，懂了嗎？”
    陳秀蓮接通了電話，開了免提。
    “大姨。”
    “秀蓮啊，那個……幫我問了海東嗎？”
    陳秀蓮道：“我問過了，剛要打給你呢，東子他手頭沒有錢，大姨，你還是自己另想辦法吧！”
    “沒錢……秀蓮啊，這次大姨家是真遇到事兒了，我知道海東他現在有出息了，診所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聽說還有不少有錢人來求海東治病，這樣吧，八十萬成不？康康這次要賠償很多錢，而且還是刑事案，你就幫大姨這一次，這錢我們絕對會還的！”
    “不是，大姨，是這樣的，東子雖然診所生意好，但村裏頭能有幾個有錢的？而且我們都幾乎是成本價收費，還請了護士，哪有可能存下那麽大一筆錢呢！”
    對麵急了。
    “秀蓮，要不是實在逼得走投無路，我是真不會來為難你們，就算東子沒能賺到多少，但好歹也認得幾個有錢人，能不能幫忙借一下，跟那些有錢人借一些，求求你了。”
    陳秀英一臉冷笑。
    林海東也哭笑不得。
    真能算計。
    我來借錢給你用？我無端端的欠人錢？
    你就算還了錢，那我也欠了人家的人情。
    你要是不還，我來背債？
    你要是真顧念著親情，秀蓮當童養媳，嫁到清源村這麽多年，你是來看望過一次，還是托人送了點什麽東西來？
    都沒有。
    看到陳秀英麵露難色。
    林海東示意把手機給自己。
    接過手機。
    林海東臉上堆起笑容。
    “大姨你好，我是東子。”
    “海東啊！你好你好，真的是不好意思，秀蓮跟你說了吧？”
    “說了，都知道了，我這診所也沒開多久，而且我們給低保戶免費治療，藥也是免費送的，為了蓋房子，我們還借了不少錢，到現在還欠著大川叔的工程款沒給完。”
    “海東，你能不能幫幫大姨，要是湊不到錢，我們就得借高利貸了呀，實在是沒辦法了，海東，你幫幫忙吧！”
    林海東道：“我知道，我也想幫，英子說，她在你家吃了那麽多年的飯，受你和大姨夫還有康康的照顧，她說一定要幫的。”
    林海東故意這麽說，就是想聽她的反應。
    果然，對方沉默了片刻。
    “她們姐妹倆的媽媽，不也是我姐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林海東嘴角翹起，掠過一抹冷笑。
    如果對方道歉，至少還算是個人。
    對方既然裝傻，那就算了。
    “嗯，大姨，錢我現在盡量湊，但估計不多，清源村偏僻，全村人加起來可能也湊不出八十萬，我給你借一下看！”
    “海東，你可千萬要多借點啊，大姨家就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放心，你等我消息。”
    結束通話之後。
    陳秀英不滿的道：“姐夫，你怎麽還答應給她錢呢！”
    林海東笑道：“你姐說得有道理，不管怎麽樣，人家還是提供過你住的地方，給你吃過飯，好幾年了，怎麽不見其他親戚收留你？你受過別人的恩惠，那就得懂得報恩，不管後來是怎樣的，但你不能否認，你至少沒有流落街頭，餓死在外麵，這個恩情你就得還，知道嗎？”
    陳秀蓮也跟著點頭：“是啊，在法律意義上，大姨可沒有養你的義務，不管怎麽樣，這次給她們家一些錢，算是回報過了，以後，最多咱們不走往了就是。”
    陳秀英氣得臉孔通紅。
    “你們知道什麽！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林海東和陳秀蓮看她這個反應，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林海東向陳秀蓮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去問詳細一點。
    林海東也沒去診所，借口去上廁所，跑到藥田那邊，采摘藥材。
    過了好一會兒，陳秀蓮才打電話過來。
    問林海東在哪。
    林海東告訴她地方，不一會陳秀蓮過來了。
    老婆的表情有些複雜。
    “怎麽了？”
    陳秀蓮一臉不爽：“真沒想到，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原來，不僅僅是那個叫康康的小崽子壞得流膿。
    高一放暑假的時候，有一回英子午睡，大姨夫不知道為什麽中午回來了，一身酒氣，湊到英子的房間，盯著英子看了好一會，英子睡得不深，一下就醒了，看到大姨夫，嚇了一跳。
    結果，大姨夫不但沒有被嚇跑，反而厚顏無恥的說，如果陪他睡覺，陪一次就給兩百塊零花錢。
    英子破口大罵。
    英子聲音很大，大姨夫怕被人聽見，落荒而逃。
    這件事，隻有英子和大姨夫知道。
    英子今天是第一次說出來。
    盡管英子沒吃虧，但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簡直是難以想象。
    陳秀蓮心疼妹妹。
    難受得掉眼淚。
    林海東也怒了。
    “這錢咱們還借不借？”陳秀蓮忽然問道。
    林海東怒道：“還借個屁！不借！一毛錢都不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