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跟林幼薇同時回過神來。
    孟衍掏出手機。
    發現是黃文龍打過來的電話。
    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喂？黃隊長。”
    “孟衍啊，現在有空嗎？”
    “關於喬依的案子有了新進展，你來派出所一趟，我當麵跟你談。”
    “有空，剛好今天店裏關門了，我現在就過去。”
    “恩！”
    掛斷電話之後。
    孟衍知會了林幼薇跟宋洋一聲。
    便要騎著電動車去派出所。
    孟衍走出隨安甜點店。
    正坐在電動車上戴著頭盔。
    林幼薇跟著走了出來。
    “怎麽了？幼薇。”
    “如果有話跟我說就說唄，扭扭捏捏的，你可不是以前的你了哦。”
    孟衍打趣道。
    看著孟衍一如既往燦爛溫柔的笑容。
    林幼薇方才的不安漸漸消散了。
    扁了扁嘴。
    “才沒有呢……”
    “你……一路小心。”
    “恩，我會小心的。”
    孟衍對著林幼薇揮了揮手。
    騎著電動車朝著派出所的方向開去。
    直至孟衍的身影消失在林幼薇的視線之中。
    林幼薇這才回到隨安甜點店。
    隻是方才的插曲……
    猶如一根很小很小的刺兒。
    紮在了林幼薇的心上。
    騎車朝著派出所前進的路上。
    孟衍想到剛才腦癌副作用發作，被林幼薇跟宋洋撞上了。
    雖然及時撒謊騙過了他們。
    不過他們明顯開始起疑心了。
    “也不知道還能夠瞞多久……”
    孟衍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看著林幼薇跟宋洋開心的樣子。
    孟衍實在不忍心因為自己的腦癌。
    打破這樣一起幸福笑著，快樂奮鬥的氛圍。
    孟衍曾經是無神論者。
    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
    被迫成為信仰神明的教徒。
    好比。
    醫院的牆壁。
    比寺廟裏的神明。
    聽過更多無助的人的祈禱。
    神啊，希望你能夠聽到一介凡人心中最卑微的願望……
    已經不求醫學技術的進步，讓腦癌能夠治愈。
    至少……
    多給孟衍一點時間。
    能夠多陪伴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讓他們的悲傷來的慢一些吧。
    在來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
    孟衍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歐陽衛權教授發過來的微信。
    “孟衍，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孟衍趕緊找了個地方停下來。
    “還是跟以前差不多，歐陽教授……”
    發送完這句話。
    想了一下。
    孟衍還是將今天頭疼發作的事情告知給了歐陽衛權。
    “一個月大概有幾次頭疼的發生，跟上個月一樣。”
    “頭疼一旦發作的時候十分難忍，身上會出冷汗，有些虛脫。”
    如果是孟衍一個人還好，直接躺平擺爛。
    但是在別人麵前發作。
    為了防止自己得了腦癌的事情泄露。
    就好比剛才在林幼薇跟宋洋麵前。
    真的很難忍。
    “這是正常的，畢竟……”
    歐陽衛權沒有明說。
    這是腦癌。
    特別像孟衍這種狀況的。
    化療，隻會更加痛苦。
    開刀？更是天方夜譚。
    死的更快！
    隻能夠通過外部藥物治療。
    爭取延長生命線。
    防止惡化。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孟衍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明白了歐陽衛權的意思。
    現在這種偶爾發作性的頭疼。
    對於孟衍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消息。
    怕是等到壽命的終點。
    這種頭疼發作的次數會越來越多。
    折磨著孟衍的精神，肉體。
    到時候別說繼續開店了。
    怕是連自理都困難。
    得在醫院慢慢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孟衍整理了一下情緒。
    回複道。
    “我明白了，歐陽教授。”
    “孟衍，記得按時複診。”
    “隻要核磁共振拍攝的照片沒出現壓迫性進展，應該沒問題的。”
    “我開給你的藥都有按時吃吧？”
    “當然了，教授，我一直都記得吃呢。”
    “好，藥千萬不能忘記吃，不然一個不小心加重病情，到時候就麻煩了。”
    “孟衍，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想要好好生活的好孩子，繼續保持樂觀的心情，麵對每一天，知道嗎？”
    歐陽衛權千叮萬囑。
    很多癌症病人要麽是忘記，要麽是不好好吃藥。
    本身癌症擴散，對於肉體跟精神的痛苦打擊是毀滅性的。
    不拿藥物及時控製，到最後病人的求生欲望會因為疼痛消磨地變成虛無。
    折磨死一個人的，並非是癌細胞的擴散。
    而是這種疼痛。
    一旦失去了求生欲望。
    滿心等死。
    癌細胞隻會擴散地越發迅速。
    徹底奪走病人的生命。
    這就是癌症難以戰勝的原因！
    保持一個積極樂觀應對生活的情緒，對於平衡癌症，無比重要！
    “謝謝教授的安慰，我馬上預約。”
    “恩，盡快。”
    “謝謝！”
    能夠私底下給孟衍微信，及時反饋情況。
    已經是歐陽衛權這種特級專家對孟衍的偏愛了。
    像掛號這種事，歐陽衛權更沒法直接給孟衍特權了。
    隻能靠孟衍去爭取。
    不然對其他的病人不公平。
    結束了跟歐陽衛權的聊天後。
    孟衍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情緒。
    拍了拍臉頰。
    繼續騎著電動車朝著派出所趕去。
    一來到派出所。
    問了一下前台的警察同誌。
    得知黃文龍正在辦公室裏。
    孟衍輕車熟路地來到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黃隊，是我，孟衍。”
    “哦，進來吧。”
    孟衍應聲推門而入。
    見黃文龍正在裏麵抽煙。
    吞雲吐霧之間。
    黃文龍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孟衍平靜地坐在黃文龍的麵前：“黃隊。”
    黃文龍順手將香煙掐滅在煙灰缸，一臉正色地看著孟衍。
    “孟衍，我這裏有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
    “黃隊，那我選擇先聽好消息吧。”
    剛才被歐陽衛權找過。
    加上頭疼的發作。
    孟衍需要一點甜。
    來彌補心中的苦。
    “恩，好消息就是……”
    ——
    聽說給禮物就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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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嘟假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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