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顏走上前去，男人腳步趔趄地挪動幾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整個上半身都貼著她，腦袋歪在肩膀上，熱氣混合著酒氣噴在脖子她的上，酥酥麻麻。
    “剛剛好像也沒有這麽醉啊，”她在心裏思忖著，扶著上了樓。
    宋清顏的公寓是她成年以後家裏給買的單身公寓，房子的麵積不大，她1個女孩子住起來剛好。之前在國外求學，這個公寓宋清顏就穀林和賀池知道。
    宋清顏平時1個女孩子躺著還有些富餘的沙發，秦季澤躺在上麵卻顯得有些小了，長手長腿無處安放將將垂在地上。
    她把秦季澤放在沙發上躺著，“我去廚房給你煮醒酒湯，你先躺1會兒。”
    宋清顏轉身剛進廚房，沙發上躺著閉目養神的男人瞬間坐了起來，秦季澤打量著公寓4周，眼神清明，哪裏有剛剛半分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他的眼神掃視，家裏的東西擺設，都是女生用的東西，門邊的鞋櫃上也隻放著兩3雙女鞋，想來這裏平時隻有她1個人住。
    秦季澤聽到廚房裏傳來的聲響，滿意地躺回了沙發上，嘴角噙著1絲笑。
    宋清顏端著醒酒湯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麽1副場景，身材修長的男人躺在她粉嫩少女的沙發上，狹長的眸子微微閉著，連手指關節都似乎醉了，微微泛著紅。
    她在心裏微微感慨，他真是女媧偏愛的人，1天的工作飯局下來，隻是頭發稍微有些淩亂，就連醉酒後都還是1幅精英的模樣。
    她吃力地把秦季澤扶起，“起來喝湯，醒1醒酒，會舒服1點，不然明天會頭疼。”
    秦季澤緩緩睜開眼睛，1手撐著額頭，1邊伸出手來去夠放在矮桌上的湯碗。
    “叮叮叮……”矮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來電聯係人名字不停閃爍——賀池。
    秦季澤的眸子掃過湯碗旁邊的矮桌，收回了手，細細打量著她，“喂我。”
    這是1場無聲的對峙。
    宋清顏拿起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端起醒酒湯，拿著湯勺喂他。
    秦季澤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宋清顏1邊開口，“秦律師，現在可以接受我行為上的道歉了嗎？”
    她故意把行為兩個字念得重。
    “嘶，宋小姐是為了什麽道歉來著？”眼前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故意要她把事情說清楚。
    “我刪除了秦先生的微信，對不起。”宋清顏很是誠懇。
    “嗯……為什麽刪除我微信？”
    “因為……”宋清顏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因為什麽？因為你是個渣女？”秦季澤逼問到。
    “才不是！我都給了你錢了！”宋清顏1咬牙1閉眼直接說了出來，“因為……因為我不想和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哦，是這樣嗎？是不想和其他男人有不清楚的關係，而不是因為以為我是那種職業嗎？”
    “那種職業？”宋清顏自己低聲嘀咕，“做鴨的？”
    …………
    沉默。
    死1般的1陣沉默。
    他怎麽知道的？他是不是聽到了自己和穀林的話？
    宋清顏睜開眼睛偷偷打量對方，男人似乎並不十分驚訝，也沒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
    “宋小姐除了刪我微信，把我當作那種職業，還有需要解釋的嗎？”他的語氣冷冷的，讓人琢磨不出情緒。
    宋清顏抿了抿唇，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
    她穩了穩心神，說到：“秦律師，我和賀池之前確實有過1段，但是現在已經分手了。我想請你幫我爸爸打官司。”
    “你父親的案子我不會接，你找別人。”意思是，他已經知道了她父親的案子。
    “為什麽？是因為賀池嗎？”
    “他，”秦季澤1聲嗤笑，“他沒那個能耐。”
    秦季澤的上身壓低，貼近宋清顏，滿滿地壓迫感，“你和他在1起了多久？睡過幾次？”
    “我和他之前在1起5年，可是我沒……”宋清顏說不出口，隻覺得難堪，聲音裏都透著委屈，“你……你那天晚上不知道嗎？”
    宋清顏的唇被男人貼上，手上的湯碗也不知何時被男人拿走放回了1旁的矮桌，她被壓在了沙發上，男人略帶粗糙的手指撫平她的手掌，和她手心貼著手心，十指相扣。
    他的嘴唇抵著她柔嫩的耳根，“我忘記了，要回味1下。”
    男人低沉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被取悅的笑意。
    “不……不行。”宋清顏被吻得迷迷糊糊，手無力地推搡著上方堅實的胸膛。
    “宋清顏，我不是其他男人，也不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低沉動聽的男音，熟悉的誘哄。
    宋清顏殷紅的嘴唇微張，小口小口喘著氣，她對上上方男人的眸子，“是不是隻要我和你睡了，你就會幫我爸爸打官司？你放心，你幫我爸爸打完官司之後，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和你妹妹麵前。”
    男人立即起身，她身上的熱源和壓迫感瞬間遠離。
    秦季澤眼裏的欲望瞬間退了大半，“你到底是想和我睡？還是想讓我幫你爸打官司？”
    宋清顏被噎得說不出話，“我……我也沒那麽想和你那個……”
    “你找其他律師幫你打官司，回頭我會讓助理給你對方律師的聯係方式。”
    話說到這裏，已經沒了氛圍，宋清顏十分尷尬，還半躺著在沙發上。
    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說變就變。
    秦季澤轉身離開，他向門口走去，又忍不住停下，眼神掃過她露在外麵細膩滑嫩的小腿說，“你不適合用身體和男人做交易，玩不起的話，那就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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