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池掛斷了秦思雨的電話，轉頭就給江歡發了信息。
    「等我。」
    賀池到秦氏集團的時候，秦氏大樓裏1片昏暗。
    他抬腳走進部門辦公區時，看見江歡還在加班，她垂眸專注看著文件的樣子和宋清顏很像，像極了那些年大學期末考前他們1起在圖書館學習樣子。
    想起這些，賀池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
    “沒怪我？”
    她眨了眨眼，“也不是。”
    “現在隻有我們倆個人，我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賀池的手搭上她的手，鼻子在她的發頂輕嗅。
    “我知道，你這樣說其實也是為了我好。”
    賀池挑了挑眉，他知道江歡好騙，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好騙。
    “哦，你說說我為什麽當著大家的麵批評你？”
    “因為我確實沒有成功簽下單子。雖然我相比之前已經做好了很多，可是我上次弄丟了東山公司的那個案子還得罪了他們老總，差點兒連工作也沒了。但是你不但把我留了下來，保住了我的工作，還好幾次在部門裏表揚我。”
    江歡蹭了蹭賀池的肩頭，“你對我好我知道。”
    賀池順著她的話繼續說，手放在她的肩上順著她的背往下摸：“我還想保護你，我想真正幫助你成長。”
    江歡有些迷茫，“可是你現在不是就在保護我嗎？不就是在真正幫助我成長嗎？”
    賀池心裏早有算計，可是他語氣十足真誠：“江歡，你也不希望永遠簽不到單子，被部門裏的人說閑話吧？”
    那些閑話，江歡自己也聽過，她有些驚訝沒想到賀池居然也知道。
    江歡從來沒有想過做1株被人保護的嬌嬌弱弱菟絲花，不然又怎麽會1路走來過得那麽辛苦？
    “我當然不要。”江歡仰著脖子看向賀池，“我……我想和你1樣，這樣有1天我們公布戀情，別人也隻會祝福我們，而不會說是我高攀了你。”
    江歡說這話時，臉上還有些靦腆，可是她臉上的堅定神色讓賀池看著也愣了愣。
    賀池有些心虛，移開和她對視的目光，他的語氣變得嚴肅：“那你有沒有反思過上次東山公司的案子為什麽你沒有拿下來？”
    江歡聽了，臉色1白，上次東山公司老總在酒席上對她動手動腳，還時不時講1些不堪入耳的黃色段子。
    江歡握緊了拳，緊緊皺著眉：“上次是他們想占我便宜！”
    賀池對江歡的反應又是1愣，他沒想到這小山村裏的小姑娘居然這麽不好騙，看來還是要露出1點真本事才行。
    他再次開口，語氣溫和了幾分，仿佛真的是1個耐心教導的前輩：
    “我知道，他們那樣確實是他們公司不對，但是你為什麽不反思反思你自己？你有沒有別的做法，你能不能讀懂對方的情緒，你知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麽？”
    江歡聽了賀池這話，垂眸思考起來。
    賀池伸手握住女孩的手掌，將她原本死死握著的拳頭展開，他繼續耐心疏導：“你之前沒有談過戀愛，在人情世故這1方麵有所欠缺也很正常，簡單來說就是沒有開竅。”
    “那我應該怎麽做？怎麽才能開竅？”江歡不解地抬頭。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無非兩個字：1是利、2是情。尤其在我們部門，要想客戶願意點頭簽字，你要就要學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想對方想要些什麽？我是你男朋友，我就是你最好的訓練對象。你現在猜猜看，我想要什麽？”
    江歡完全沒有想到，賀池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教她，她仔細觀察著賀池，腦海裏閃過之前在賓館裏的事情。
    她並不傻，她知道賀池是對她有那方麵的欲望。
    “你……你想要……哎呀，我不知道。”江歡沉浸在這樣的甜蜜中，可是她到底臉皮比較薄，說不出口就隻好找借口說自己並不清楚。
    “我想要你。”
    江歡起身，有點慌亂：“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賀池的眸子暗了暗，“我還沒有說完，我想要你快樂。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別加班了，我帶你去過生日。”
    江歡從原本慌亂害羞的樣子變成了驚訝，“你…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還有我這個方案還沒有做完……”
    賀池見女孩的瞪著單純的眼睛，眼神裏都是驚喜。
    賀池假裝抬起頭看著窗外，“這麽晚了，你1個人回家我不放心，找個地方我幫你過生日？”
    見她仍然是1臉驚訝的表情，賀池直接抱著她，嘴上說的信誓旦旦：“我女朋友什麽時候生日我還能不知道？”
    “案子先不要做了，工作要做，日子也要過。”他繼續說著，
    “我是你男朋友，也是你的領導，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
    江歡的頭輕輕倚在賀池的手臂上，“你真好。”
    賀池把人攬起，“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江歡為自己今晚的想法感覺到羞愧，“晚上他們說你對秦思雨……我還以為……”
    話沒有說完，但是賀池已經知道江歡是什麽意思。
    他拉著江歡的手，“怎麽會呢？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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