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界究竟發生了什麽，李師兄他們怎麽會……”
    “是啊，這次去九陽界執行任務的，無一不是天賦過人之輩，李師兄更是同境無敵，即便是越境，也能輕輕鬆鬆以一敵四，實在難以想象，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麽。”
    “這還用說，定然是那些外族幹的。”
    “確實是外族幹的，你們可知李師兄他們為何去九陽界？”
    “為何？難道張師兄知道真相？”
    “不錯，我確實知道，九陽界的某座靈石礦中，出現了靈晶，所以各大學院才會派門中的弟子前去，九陽界乃是鮫族看守，而鮫族距離九陽界頗遠，正常情況下，李師兄他們是絕對能拿下那批靈晶的。”
    可現在不止靈晶沒有拿回來，反而落得了全軍覆沒的下場。
    這些弟子，皆是各大學院的佼佼者。
    如果不是覺得胸有成竹，把握極大，學院都不可能放心的將任務交給他們。
    然而現在，偏偏就出了意外。
    砰——
    有體修一拳砸在旁邊的巨石之上。
    比人還高了數倍的巨石瞬間四分五裂，石屑紛飛。
    “可惡，明明九陽界當初還是我們人族的地盤，現在竟由著鮫族造次。”
    “此事肯定和鮫族脫不了幹係，可我覺得不會這麽簡單，鮫族距離九陽界那麽遠，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趕過來的，而九陽界中駐守的鮫族，根本就不是李師兄他們的對手。”
    “要是這麽說，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了，要麽鮫族先我們靈界一步，趕到了九陽界，要麽，這次的事，還有其他外族參與。”
    “可這兩個可能……豈不是都說明，咱們人族中出了叛徒？”
    “……”
    今日寧軟上的是體修的課程。
    雖然很違和，但聽課的弟子已經習慣了。
    明明是劍修和光係靈師，寧軟上的課卻雜得很。
    除了召喚師和術修一道的課她沒有去過之外，別的課程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不過今日，即便是天命之子也引不起眾人的興趣。
    寧軟剛到，就聽見所有弟子都在議論著昨日下午傳回來的消息。
    學院沒有瞞著大家。
    而是大大方方的通過身份玉牌將此事傳了出來。
    韓則和梁秀秀都坐在寧軟旁邊。
    兩人雖未參與討論，但也同樣情緒複雜，心底說不出的壓抑。
    梁秀秀動了動唇，低聲道:“人族……真的會出叛徒嗎？”
    寧軟思考了一下，“理論上來說，是會的，或被逼無奈迫不得已，或者為利，也可能是被單純中了外族的計。”
    梁秀秀:“那應該是後者。”
    寧軟沒有回答。
    是不是後者她不知道，反正這次的事兒，對青雲學院，甚至於東秦帝國的其他學院應該衝擊都挺大的。
    “不過，靈晶是什麽？”
    這個問題，韓則和梁秀秀也不知道。
    寧軟準備問別人。
    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問。
    負責教導體修的導師就來了。
    看到寧軟，他並不意外，反而還頗為竊喜。
    這段時間，三個天命之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底。
    而其中，另外兩個倒是規規矩矩的，符合他們對天命之子的預期。
    隻有寧軟，除了召喚師和術修一道的導師，她把其他導師的課全聽了一遍。
    若是一直全聽也就罷了。
    可她偏偏從所有導師中，隻挑選出了那麽幾個。
    比如劍修的段導師。
    之前也還聽邵導師的，可現在連邵導師也被她放棄了。
    而靈師這邊或許是因為元素多，所以稍微好些，目前為止，寧軟隻聽霍無商，以及另外兩位導師的課。
    但這也隻是暫時的，誰知道她什麽時候又放棄一位？
    體修也是一樣，蔣導師就是最後被寧軟留下來的。
    蔣導師清了清嗓子，準備講課。
    但就在此時，他平日裏最為看重的弟子猛的站起身。
    鐵塔般的身材瞧著比蔣導師還要高大很多。
    素來大嗓門的聲音，在今日顯得有些沙啞。
    “導師，李師兄他們……真的出事了嗎？”
    蔣導師微歎了口氣，語氣十分低沉:“是。”
    “那李師兄他們的屍身……”話音未落便戛然而止，
    問話的弟子臉色蒼白。
    死於外族的手中，哪還有屍體？
    整個殿內的氣氛變得冷凝。
    蔣導師看著下方或氣憤，或傷心的眾弟子，沉聲道:“他們都是為我人族而死，從接下任務的那一刻，他們就應該知道可能會有這個結果。”
    “你們覺得憤怒，這很好。”
    “可你們還太弱了，想報仇，等強大起來再說。”
    被其他人說弱，大家可能會憤怒。
    但說這個字的是蔣導師，大家無可反駁。
    授課繼續。
    隻是有了這個插曲後，還能不能聽進去就另說了。
    寧軟覺得青雲學院導師的心理素質確實強大。
    哪怕弟子心不在焉，導師也仍舊能認認真真的走完流程。
    沒有絲毫放水。
    一堂課結束，已經過了午時。
    蔣導師剛一走。
    寧軟便直接及至一名弟子麵前，拿出靈石作為報酬，在弟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問道:“靈晶是什麽？”
    弟子正是之前最先提到九陽界以及靈晶的。
    他咽了咽口水，終於回過神的他第一反應就是用神識掃過寧軟遞過來的儲物袋。
    儲物袋不值錢。
    可儲物袋中裝的那一大堆低上品靈石……弟子倒吸了口涼氣。
    “靈……靈晶和靈石一樣，都出自於靈石礦中，不過靈石隻是純靈力，靈晶卻有不同的元素，對了，靈晶的顏色也各不相同，不像靈石連顏色都沒有。”
    頓了頓，弟子又麵露難色，“你若是想看靈晶，我是沒有的，你不是有聽靈師的課程嗎？他們中某些師兄師姐肯定有這個。”
    寧軟陷入沉思。
    “小師妹，你怎麽了？”梁秀秀試探性喚了一聲。
    “沒事！”寧軟終於回過神，沉吟道:“就是想起，這種東西，我好像有。”
    “……”小心翼翼捧著一儲物袋靈石的某弟子險些嗆住，“寧道友……靈晶和靈石區別還是很大的。”
    話音剛落。
    他便再一次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寧軟手中剛剛掏出來的，堪比成年男性巴掌大的一塊金色玉石。
    寧軟抬眸看著他:“這個東西是靈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