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天降甘霖,人人如龍,韓國奇跡,逆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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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君一道傳令,潁川上下忙碌。
    這裏不得不承認,韓國在吏政方麵的建樹是可圈可點的。
    當然,這個也要全歸功於韓非子的改革,肅清法律,嚴明職守,再加上韓國本國麵積比較小,導致了韓國本土內部的行政效率非常高!
    韓王這邊放個屁,下方很快就能聞到味兒,而且中間基本上不存在說權力搗鼓,顛倒黑白,誤解瞞報的可能性。
    尤其是如今這個局麵,南陽星域名存實亡,潁川星域迫在眉睫,就這三顆主星,十幾顆衛星,韓王一眼都能看遍,外加強敵環顧,手下人更是不敢這種環節耽誤了職責,要不滅國的大黑鍋可要自己來扛。
    “韓王令,建立牧神廟,供奉一元真神·牧神,牧神乃天星之主,日月共神,韓國上下,億萬子民,每日需要燒香祈禱,牧神天霖沐浴,可得永生無敵……”
    韓王令的聲音,回蕩在諾大的將軍府裏。
    此將軍府,不是別的,赫然是韓國被譽為國家柱臣存在的韓國名將暴鳶!
    暴鳶者,垂沙之戰中他和齊國魏國組建三國聯軍大敗楚國魏武卒精銳,伊闕之戰中率領韓國勁弩營精銳與秦國武安君白起激鬥數年雖然兵敗,但更多世人評說是因為韓國國力不如秦國,所以才會失敗,非暴鳶不敵白起也!
    故而,韓國上下,普遍認為,白起是打不過暴鳶的!
    甚至於,韓國對外宣傳上也是如此。
    暴鳶將軍府大廳當中,一青色長衫的儒將正端著一副王令宣讀。
    而在儒將的對麵,赫然端坐著一位似虎如神的將軍,將軍身高一丈六尺,端坐其上,不怒自威,橫煉功夫已然到了巔峰,此人正是韓國國柱暴鳶!
    暴鳶眯眼,如睡虎惺忪,“大王這就是急病亂投醫,國滅亂拜神!”
    “馮亭,以你之見,我們的這個大王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麽迷魂湯?”
    被稱為馮亭的儒將,拱手道,“今之形勢,秦風虎踞人祖祠,占得天下大義。”
    “七國之爭的強度已經從最開始的生民之爭,降級到了諸侯之爭。”
    “諸侯死活和生民死活割裂,諸侯的死活也不會影響到生民利害!”
    “這種情況下,生民有了退路,就不會全力為國君效力,如遇到不可敵之強敵,自會投降居多。”
    “對於生民來說,他們最多也就是換一個君王統治,僅此而已!”
    “就好像如今的南陽星域,趙國不過是出動了一支萬人規模的邊騎群,就輕而易舉的把南陽星域三十萬駐軍徹底打服氣,真的是趙國邊騎群能夠以一萬打三十萬嗎?”
    “非也!是因為三十萬人覺得不值得為韓國拚殺,反正他們投降之後,不管是趙國還是秦國,都不能對南陽星域怎麽樣。”
    “與其說是秦國和趙國威迫韓國,倒不如說,韓國的公民拋棄了韓國。”
    “若要解決當前韓國困局,首先要解決韓民的疑惑,讓韓民重新信仰大王!”
    “我認為,大王此番並非是急病亂投醫,大王是有幾分謀算的。”
    暴鳶搖頭道,“馮君此言差矣,韓國之民拋棄韓國,非韓民之罪!”
    “罪在縱橫家秦風。”
    “秦風此獠,表麵上維係公道,實則是在拉偏架!”
    “世人誰不知道秦已成帝國之勢,以氣數占據人族的四成有餘!如今形勢下,秦是最大可能完成一統的。”
    “這種時候,秦風卻說七國均等,這和讓其他六國接受被秦吞並有何異同?”
    “秦風用了一個陽謀離間計,離間了天下人和諸侯的一條心,從而讓天下人,人人為自己,人人為惡,人人眼裏隻有自己利益,再無國家恩義,從而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我以為,真的要想解決,必須先把秦風宰了!此子一死,大盤可活!”
    馮亭道,“大將軍所言極是,可秦風乃是人族聖體,豈會輕而易舉被斃?”
    暴鳶道,“我已經得到消息,秦風離開了建鄴。”
    馮亭遲疑道,“離開建鄴?他去了哪裏?”
    暴鳶道,“去了外星域的一片外星人遺址,三體星雲。”
    馮亭捋著胡須,“他跑三體星雲作甚?”
    暴鳶搖頭道,“難說,不過那個地方遭受過宇宙天災,大道規則絮亂,是個非常好的埋骨之地,如果說能把秦風埋葬於此,那該多好啊!”
    馮亭直搖頭道,“此事想想就行了!秦風的實力太過強橫,再加上縱橫家未雨綢繆的安排和城府,世人敢找秦風麻煩的寥寥無幾。”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門外傳來了仆人聲音。
    “回稟大將軍,潁州城牧神廟出現甘霖,所有拜謁信徒,傷殘者痊愈,健全者益壽,困頓者得悟,萬象更新,堪稱神跡!”
    此言一出,暴鳶和馮亭都愣住了。
    暴鳶遲疑道,“這個勞什子的牧神廟,真就這麽靈驗?”
    馮亭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暴鳶起身,“走,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模樣的甘霖!”
    潁州的牧神廟,位於潁州城核心一環區域。
    暴鳶和馮亭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牧神廟,也看到了所謂的天降甘霖。
    卻看到潁州王城的核心位置,此刻可以看到天空之上,一道道聖白色的雲團匯聚,這雲團和一般的陰霾雨雲大不一樣,通體上下彌散著讓人賞心悅目的聖潔光彩,雲朵之下,一道道的朦朦朧朧的雨滴迷迷蒙蒙,覆蓋中間。
    聖白色的雨水好像是朝夕的晨露,彌散著溫暖聖白色的光輝,把所有跪拜的信徒包裹其中。
    不斷的有信徒在裏麵狂歡高聲。
    “我看見了!我的眼瞎好了!哈哈!”
    “我的精神病也好了,哈哈!”
    “感謝牧神!叩謝牧神!我所有的難題都解決了!”
    一時之間,無數的人排著隊去進貢上香,整個場麵熱鬧到了極點。
    麵對這樣的狂熱形勢,即使是大將軍暴鳶也忍不住道,“怎麽會這樣!”
    馮亭認真的看著那過一個個拜祭燒香的信徒,“似乎是真的,這些身體有殘障的信徒,叩拜完後,真的就痊愈了!一點點毛病都沒留下!”
    暴鳶道,“可,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你覺得靠譜嗎?”
    “不靠譜。”馮亭道,“我的人生經驗告訴我,這天上不會憑空掉餡餅,就算是掉,也不會掉到我們這種人頭上,除非說這個餡餅裏麵有毒。”
    暴鳶點頭,“普天之下沒有真正的救苦救難的神仙,但凡救苦救難,那背後必然有我們看不懂的局,就好像是當年秦風散盡基金會財產,所有人以為秦風是大仁大義之輩,可秦某人旋即搞了個補天一號,把自己散出去的錢幾百倍的撈了回去!”
    馮亭道,“現在最麻煩的是,我們看不透這個牧神的布局啊!”
    暴鳶道,“無需看透,隻需要去問就行了,我去一趟王宮,問一問大王!你在這裏看著,看看這些信徒有無異樣!”
    馮亭點頭,“大將軍放心。”
    暴鳶旋即掉頭,直奔韓王大殿。
    此時此刻,韓王大殿之中,一片片恭賀之聲,不絕於耳。
    “恭喜大王,牧神廟安排下去之後,韓國上下,天降甘霖,實乃天降祥瑞,上天佑我韓國!”
    “實乃大王之功績,大王之義舉感動了上天,大王就是韓國的中興之主!”
    “有天降甘霖之庇佑,趙國秦國怎能是我韓國對手!不日之後,我等即可反攻趙國秦國!”
    此刻,門外地方傳來傳聲,“大國柱暴鳶將軍入殿!”
    暴鳶的到來,彷佛是一發沉默彈,瞬間讓熱鬧的韓王大殿變得鴉雀無聲。
    暴鳶在韓國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的成名誕生於韓王安父輩,是韓王安的長輩,屬於是托孤大佬!
    而暴鳶這人脾性又很暴躁,經常性一個說不服氣就直接上手打人,滿朝大臣幾乎都多多少少被暴鳶打過,甚至有時候暴鳶還對韓王安吹鼻子瞪眼。
    這讓韓王安很不喜歡暴鳶,很多時情甚至都不願意帶暴鳶玩。
    此刻暴鳶降臨,在場上下的大臣紛紛左右林立,肅穆冷森,不敢再有剛剛的恭賀喜悅。
    暴鳶虎視眈眈,掃過眾大臣,滿朝上下,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暴鳶的老眼裏沒有驕傲縱橫,反而是充滿了失落。
    曾幾何時,暴鳶認為這是一種得意,但後來聽說,白起在大秦朝臣裏被各種排擠,被各種慫恿,暴鳶突兀意識到能被人排擠,能有很多對手,也是一種幸福。
    真要混的朝堂無敵,自己也就和朝堂沒多大關係了,大王就會舍棄自己。
    韓王安看著下方的暴鳶,“大將軍今日所來,有何事情?”
    麵對韓王安,暴鳶躬身道,“回稟大王!敢問這牧神廟是何來曆,為何潁川境內要廣開此廟?那天降甘霖背後是否有陰謀作祟?”
    麵對暴鳶的一鍵三連,韓王安臉色大怒,氣惱而道,“暴鳶!你好大的膽子!牧神乃是天星正主,韓國子民能得牧神庇佑,乃是天數使然!怎的在你嘴裏就成了陰謀作祟!”
    暴鳶平靜的看著韓王安,“大王,牧神之名,老臣從未聽過,也從未知曉,但是老臣明白一件事情!”
    “如果說,這個牧神當真是天數正神,那何必怕別人追究他的來曆?大可以和人祖祠的那些神祇一樣,每一個都從史書之中尋到痕跡本身!”
    “老臣以為,舉國上下,拜一個不知底細,不能以真麵的神祇極為不妥。”
    “倘若此神為邪神,那無異於是把韓國推向一個邪路死路。”
    韓王安笑了起來,“大將軍,孤且問你,沒有牧神,韓國會是什麽下場?無非是南陽星域被秦趙割裂,潁川朝不保夕,王室上下,淪為階下之囚!還有什麽結局是比這個結局更差的嗎?”
    “有!”暴鳶聲調拉高了三分,“拜邪神為主,引邪神為民,邪神之民眾,皆為異類,邪神之魁首,即為異主!大王應該還記得戎狄之族的下場吧!七國連橫,橫掃諸天,把他們一支驅逐到了星域邊陲!七國的態度是殺無赦!”
    “如果大王不敵秦趙,雖力戰而國亡,那下場不會全死,最差也能保全富貴,秦趙兩國斷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韓國大行殺伐之禍。”
    “可大王如果投靠異神,那韓國自此不再是炎黃部族,從今以後,韓國之民,皆為異類,異類之人,唯有一死。”
    韓王安哈哈笑了起來,“若孤不能稱王,那韓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暴鳶怒道,“大王糊塗!王不可於國之上,這麽淺顯的道理,大王你忘了嗎?”
    韓王安道,“孤沒有忘,但孤沒得選!韓國國力漸衰,若不是牧神出手相救,韓國已經覆滅!假以時日,牧神之功德,天地可鑒,日月可明,到時候大將軍再來說牧神是邪神也不遲!”
    暴鳶嗤笑道,“大王看來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罷了,暴鳶不多說了,但是大王要記住,兄弟之爭,尚有臉麵,家中長輩尚在,兄弟不會真的要了你的命,他們最多是要伱承認失敗而已,可要是隔鄰之爭,那就是不死不休,如果戰爭升級,那就不會是趙國出動一萬邊騎群到處騷擾打秋風了,而是百萬趙邊騎,百萬秦銳士齊齊壓境而來,到時候,他們不會給大王留下任何後路,隻有趕盡殺絕!”
    韓王安揮袖,“代孤送一送大將軍!”
    暴鳶揮袖,“不用送!以後,這王殿我也不會再來了!”
    “一群是非不辨,高低不分,上下不明的阿諛奉承小人殿堂,不過是登不上台麵的下九流勾欄!”
    “一個把自己往死裏麵作,還不知誤入歧途的邪神大王,接下來必然是亂刀分屍的下場!”
    “我很期待,有一天大王和大王信仰的牧神被人祖祠擊敗時候的場景!”
    “大王的太平日子不多了,好好享受一下吧,從你之後,再無韓國!”
    “哈哈哈——”
    暴鳶揮袖,揚長而去,烈烈聲音,回蕩大殿。
    韓王安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的拳頭上幾乎青筋可見。
    暴鳶這個混球,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韓王安眼神越發冷厲,心中生出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