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9章 我們就在這舞台上,舞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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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喝!”
郝福和郝熾推杯交盞,身上纏滿了繃帶,臉上卻是笑意吟吟。
這次他們外出的行動,不僅完美地將家主安排的任務完成,還成功的在泉城站穩了腳跟。
如今,虛魔議會以一個新聞的功夫,成為眾矢之的,被無數民眾所唾棄。
四大家族則早早聯係了各大媒體,以第一時間將虛魔議會曾經的各種罪行放了出來。
與虛魔溝通,四處禍亂城市、破壞戒獄、收納的全部都是些窮凶極惡之輩……
這些內容、配合郝塵憶慘死的視頻,立刻激起民憤,立刻從伸張正義的“英雄組織”,淪為了一己私欲的“人奸組織”。
他們偽造的現場、以及激烈的戰鬥痕跡,同時也騙過了守城人,可謂是無比完美,回去後能得到不少嘉獎。
“你說,這些民眾是不是都是些蠢貨。”郝熾笑著咬下一口雞腿,眼睛笑的狹長,“隻需要一個視頻,他們就像是來回搖擺的牆頭草,四處晃蕩。”
“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絕大部分人都注重個人利益。”郝福笑著應道,“那群愚民抨擊別人,不是因為自己多有正義感,隻是因為想要享受淩駕他人之上的優越感罷了。”
“罵比自己有權有錢之人,可以顯得自己道德高尚。”
“罵觸犯法律之人,可以顯得自己遵紀守法。”
“罵別人言語之中的小漏洞,可以顯得自己邏輯性強,智力高人一等。”
“高學曆可以罵低學曆不思進取、有錢人可以罵沒錢人懶惰不上進、有人被騙的話,得到的不是安慰,反倒更多的是嘲諷他蠢的言論。”
“反觀,低學曆可以罵高學曆家境優渥,沒錢人可以罵有錢人享受時代紅利、因為自己蠢被騙的人可以罵其他人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當立場互換之時,他們卻又會立刻調轉槍口,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為自己說話。”
“說到底,這些人本質都是雙標的,什麽事情對自己有利,就會選擇做什麽事情,他們口中所罵的,也隻不過是不同條件下的自己。”
郝福搖頭晃腦地灌了一口酒,笑眯眯道:“可他們自身弱小,毫無價值,所以才需要去站隊,以此將比自己強的人拖下水,繼續享受著優越感。”
“天策發的視頻讓他們找到機會可以抨擊四大家族,所以他們給虛魔議會站隊。”
“可郝塵憶的死,卻又讓他們感覺情況不對,所以會立刻站隊我們,防止別人嘲諷他們道德低下。”
他嗤笑一聲:“什麽狗屁第三議員,還敢自稱天策。”
“他的那點伎倆,族老們一眼就能看透。”
“那段用來激起民意的視頻,反倒會拖累他們。”
“現在的民眾,可是無比期待著將他們從高台上拉下來摔碎的過程呐……”
兩人哈哈大笑,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兩人的房間猛地被推開,一名郝家族人焦急的闖入,氣喘籲籲。
“兩位……兩位大人。”他粗重地喘了幾口氣,緩過勁來,眼神慌亂,“塵憶……塵憶少爺的頭,失蹤了!”
“什麽?!”正在喝酒的兩人酒勁全消,猛地站起身來,互視一眼,臉色大變。
……
咕嘟嘟……
廁所的馬桶旁邊,墟淵麵色陰沉的將手探入馬桶深處,不斷攪動。
旁邊的天策和契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動作,表情怪異。
“你這能力……”契律糾結了一下用詞,“還挺獨特啊。”
墟淵麵色陰沉到像是要滴出水,馬桶的水麵升起,他的手沒入深不見底的深處,仿佛接入了異次元空間。
片刻後,他神色一震,冷聲道:“找到了。”
緊接著,他用力一抽,水花四濺,一顆頭顱被他拽著從水麵之中提起。
天策與契律動作整齊地朝後退出一大步,躲開了濺起的水花。
墟淵的表情則更加陰沉:“這是淵水,沒有任何雜質的。”
在他將頭顱抽出後的瞬間,馬桶自行運轉,那滿溢的黑色水流迅速卷動著落入坑中。
天策與契律對視一眼,直勾勾地看著墟淵手中提著的腦袋,眼中滿是嫌棄與不信任。
墟淵的太陽穴青筋暴起:“天策,下次再敢讓我用能力做這種事情,我一定把你的腦袋塞進馬桶。”
……
經曆了多重消毒與擦拭之後,郝塵憶的頭顱維持著死不瞑目的表情,被平置於平台之上,看起來頗為恐怖。
臨死前的猙獰與憤怒,全部體現在其表情之上。
這表情本是他在發現真相以後,對家族產生的憤怒。
可郝家卻故意掐斷了他的喉管,將這段影像播放,讓觀眾理解為了對“虛魔議會”殺死自己的不甘。
契律不解的看著天策,“就靠這一顆頭顱,你想怎麽讓他發揮用處?”
“移花接木,偷梁換柱。”天策手中出現了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在郝塵憶的臉上劃動。
緊接著,驚悚的一幕出現。
郝塵憶的臉皮,無比平整的在這把刀劃動之下脫落,變成了一張精致無比的人臉麵具。
而其原本的頭顱布滿血管與肌肉纖維,看起來十分悚然。
玨寶,【千麵刀】(167章)。
天策隨手一拍,那失去臉皮的頭顱瞬間炸成血霧消散,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他則把玩著手中的麵皮,吩咐道:“去把七十三號議員喊來。”
“七十三號議員,那是誰?”契律滿臉不解。
“他的身高、體型與郝塵憶十分相似。”天策則像是欣賞藝術品一般,觀看著手中的人皮麵具。
“四大家族以為,通過這樣栽贓的手段,就能夠搬弄輿論,對付我們。”
“殊不知,他們的行為,反倒會成為他們為自己埋下的深坑,將自己埋葬。”
他笑眯眯地抬起頭,眼眸深處仿佛有無數數據、畫麵在飛速閃動。
緊接著,不遠處的投影屏忽然亮起,無數錄像、照片開始躍動而出。
契律與墟淵震驚地看著投影屏上的內容。
每一個照片、每一個畫麵之中,都有著郝塵憶生前的身影,就仿佛有人偷偷記錄了其所有的行為一般。
“他們主動為我們搭好了舞台。”天策咧起嘴角,“我們就在這舞台上麵,舞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