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笑對此很是滿意。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聽話又可愛的女兒呢。
    不多時，伊凡捧著一座骨雕城堡走了進來。
    “陸，快讓小家夥看看，如果她不喜歡我立馬改。”
    他的骨頭上還掛著工具箱，顯然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
    陸笑一眼看去，立即就被那座精美的中世紀城堡給吸引住了。
    城堡高一米多，通體呈現玉色光澤。
    美輪美奐這個詞用來形容這座骨雕外觀就非常的貼切。
    透過預留的窗戶，可以看到城堡的內部非常完善。
    不僅有客廳，臥室，小廚房，玩具房，甚至還有花園。
    陸笑讚歎一聲。
    “伊凡先生，這真是一件偉大的藝術品！”
    伊凡眼眶中的魂火跳動了一下，骨架輕微抖動。
    他將城堡放置在地上，略帶著激動的聲音傳來。
    “陸茜，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聞言，陸茜回頭看了一眼陸笑，見陸笑點頭後。
    她這才飛向那座骨雕城堡。
    陸茜先是繞著城堡飛了兩圈，隨後一頭紮進了城堡之中。
    她就像是一個優雅的精靈漫步在城堡之中。
    最後她停留在那個花園裏的一條秋千上。
    隨著她羽翼的扇動，秋千蕩起。
    陸茜清脆如同銀鈴般的笑聲從城堡裏傳了出來。
    陸笑咧嘴笑道。
    “看來陸茜很喜歡。”
    聞言，伊凡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他將掛在骨頭上的工具箱放下，隨後就這麽坐在了城堡旁邊。
    伊凡的聲音從陸笑的體內傳來。
    “陸，你知道嗎。”
    “曾經我也是這樣看著。”
    “看著那些小孩子手裏拿著我雕刻出的玩具。”
    “他們那真摯的笑容總是能讓我感覺到滿足。”
    聽到這話，陸笑立馬想起伊凡的過往。
    他在伊凡的身邊坐下，隨後輕聲安慰道。
    “伊凡先生，我們總是要向前看的，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
    伊凡搖了搖頭。
    “我並不是沉浸在過去，隻不過看到陸茜就讓我想起了那個時候。”
    “我的血肉和骨頭被他們分離。”
    “他們將我的遺骨埋葬在教堂深處。”
    “那些牧師一遍又一遍誦讀著經文，將我的靈魂囚禁在了這副骨架裏麵。”
    聽到這話，陸笑不免有些傷感了起來。
    “可是你依舊是這麽的善良。”
    “那麽你又是怎麽被收容的呢？”
    伊凡似乎陷入了回憶，他眼眶中的魂火緩緩的燃燒著。
    “後來，一名女巫來到了那個小鎮。”
    “她將那些人類殘忍的殺死。”
    “最後她將我的骨頭挖了出來，並煉製成了一具傀儡。”
    “這或許就是命運。”
    “那名女巫並沒有發現我的靈魂依舊存在。”
    “就這樣，我在她的身邊學會了煉金術。”
    “直到我認為我強大到足以輕鬆擊殺她的那一刻，我掙脫了束縛，並把她製成了傀儡。”
    “當然，我也保留了她的靈魂，並讓她守在那座教堂裏，為她所犯下的罪行贖罪。”
    “然後我將自己埋了起來，直到守獄人發現了我。”
    “他們將我收容了起來，並告訴我，我是來自暗獄的詭異生命。”
    聽到這些話陸笑陷入了沉思。
    按照伊凡的話來說。
    他原本是生活在正常的世界中。
    陸笑推算了一下，伊凡說的應該是中世紀的事情。
    那時候，歐洲大陸上流行煉金術，並且女巫就是出現在那個時候。
    而伊凡將自己埋了起來，顯然是陷入了沉睡，並且中途沒有蘇醒過。
    但守獄人又說伊凡是來自暗獄的詭異生命。
    陸笑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麽重點。
    迫於信息量太少，他無法確定自己的猜想。
    “難道，暗獄才是我原本所在的世界？”
    想到這裏，他立馬詢問起了全知之鏡。
    “鏡子，暗獄是我原本所在的世界嗎？”
    “這個問題的代價又是什麽？”
    全知之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您來說無關緊要，僅需一片您的指甲蓋。”
    聞言，陸笑熟練的拔下一片手指甲。
    “暗獄就是您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
    吞下指甲蓋後，全知之鏡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聽到答案後，陸笑猛的一怔。
    “那麽我原本所在的世界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全知之鏡的聲音傳來。
    “換取這個答案的代價，對您來說過於沉重。”
    “我建議您親自尋找答案。”
    似乎怕陸笑生氣，全知之鏡接著寬慰道。
    “有時候，捷徑並非一定要走。”
    “選擇了捷徑就意味著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陸笑眼神黯淡了片刻。
    “又是一條岔路嗎？”
    “我到底還要麵臨多少條岔路？”
    全知之鏡不再言語。
    伊凡感受到陸笑情緒的低落，疑惑道。
    “感覺你有些難過，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嗎？”
    陸笑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想到了一些讓人不太開心的事情。”
    他急忙岔開話題道。
    “對了伊凡先生，如果陸茜長大了，他不就住不了這座城堡了嗎？”
    伊凡的聲音帶著一絲驕傲。
    “你放心，我在這座城堡上麵刻畫了有關於空間的煉金法陣。”
    說著，他念出一個晦澀的咒語。
    緊接著，那座骨雕城堡瞬間縮小成隻有一個吊墜大小。
    而陸茜在裏麵也被跟著縮小了。
    伊凡解釋道。
    “隻要陸茜在裏麵，空間會隨著她體型的大小發生變化。”
    “當然，這個城堡也隻有陸茜能夠進去。”
    陸笑隻感覺到神奇。
    “煉金術這麽神奇嗎？”
    “伊凡先生，你可以教我煉金術嗎？”
    伊凡擺了擺手。
    “這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罷了。”
    “煉金術的本質是等價交換。”
    “這對於你而言，並不是一門值得花費時間去學習的技藝。”
    聽到這話，陸笑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遺憾了。”
    隨即，陸笑又想到，伊凡曾經給自己的骨頭上雕刻下煉金法陣。
    現在又給陸茜雕刻出這樣一座城堡。
    既然煉金術的本質是等價交換。
    可想而知，伊凡付出了多少代價。
    但這些伊凡卻隻字未提過。
    一時間，陸笑感覺到這份友誼有些沉重。
    想到這裏，他站起身朝著伊凡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伊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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