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說得可真好聽。
    僅憑你的一麵之詞，就給我孫子扣帽子，你就不是什麽好人。”
    莊老頭兒氣得腦門兒上的青筋直跳，他不知是誰在背後栽贓陷害。
    但他可以用人頭擔保，出賣固輝村的絕不會是小靜。
    他太了解自己一手養大的孫女，因為兒子兒媳的死，她一心隻想著報仇。
    家中有糧有錢，一個女娃娃哪裏用得著將自己扮成男娃，成天在山裏與敵人周旋。
    偏自己孫女走上了那一條路，卻被這些人陷害。
    若不是要為孫女討回一個公道，他都想跟這些人火拚了。
    肯定是有人見他家日子好過了，犯了紅眼病才想出這一招來。
    …
    “莊大叔，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來評判。
    隻要你能證明，你家孫子是好人，我寧願向你磕頭認錯。
    為什麽你孫子一離開沒幾天，固輝村就遭到轟炸。
    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還是說你早已知道。”郭長生惡意滿滿地道。
    固輝村再次遭遇轟炸，死傷人數達到兩百多人。
    這兩百多人中，多數是38團的人。
    連團衛生隊都被炸中，醫護人員差點兒團滅，而莊家兩次都沒受到一點兒傷害。
    整個固輝村，隻有莊家小子一去不歸，除了他還會是誰。
    …
    郭長生環視一眼莊家小院的偽裝，那山坡上像草一樣的網，是他所沒見過的東西。
    莊老頭兒麵色紅潤與大家的麵黃饑瘦相比，一看就不缺吃少喝，沒問題才怪了。
    這些都是證明莊家小子有問題的證據，他對跟來的戰士揮手道。
    “將人帶走，搜出屋裏的證據，將那張網也帶走。”
    “呯！老子看誰敢動！”
    莊老頭兒肺差點兒被氣炸，抬起槍口朝天就是一槍，厲喝道。
    “周大魁能證明我孫子的清白，你們要是敢亂闖就同歸於盡。
    等我家小靜回來，看你們怎麽交待，她殺的鬼比你們任何人都多。
    梨花莊一戰，若是沒有她出手，你們休想活到現在。
    我要見38團團長和政委！”
    “莊老頭兒，你敢給鬼子傳遞消息，找死！”
    郭長生瞪著一雙牛眼，拔槍拉栓對準莊老頭兒，手指微動。
    …
    “住手，都放下槍！”
    一聲厲喝打斷院子內的劍拔弩張，郭長生聽出來人正是抗聯隊長周大魁，有些不甘地收起手槍。
    此時的莊老頭兒已雙眼充血，做好了與郭長生拚命的準備。
    他雙眼燃著熊熊大火，對固輝村也是失望至極。
    他和孫女終是外來人，不管孫女付出多少，都不會有人把他們當回事兒。
    這裏不待也罷，但也要等回孫女一起離開。
    莊老頭兒堅信，孫女會全須全尾地回來找他。
    所以，他現在還不能走。
    莊老頭不善地看著一起進來的人，其中以兩中年男人為首。
    跟在他們後麵的劉春生跑得氣喘籲籲，莊老頭兒心知多半是他搬來的救兵，對他感激地點頭。
    …
    “郭長生，你要上天了！
    誰讓你將槍口對準百姓的，來人帶他回去關禁閉。”
    忙得焦頭爛額的鄭勇軍，因為敵機的再次轟炸，致使固輝村損失慘重。
    唯一能與外界聯係的發報機，也在這次的轟炸中被毀。
    如今，他們對外麵的情況是一點兒不了解，也與師部聯係不上。
    郭長生又鬧這麽一出，他被周大魁拖來時，槍斃郭長生的心思都有了。
    鄭勇軍和喬誌明在來的路上，已聽周大魁簡單地說過莊家的事兒。
    知道莊家小子是個了不起的小夥兒，雖有一定的嫌疑，但抓人講究的是證據。
    無憑無據的僅憑猜測，就衝進人家家裏抓人肯定是不行。
    …
    “團長，我沒錯。
    固輝村隻有莊家小子離開，那天下大雨的時候，我親眼見他敏捷地爬上後麵的山。
    什麽獵人會有如此好的身手，這次轟炸死了那麽多兄弟，誰又來為他們申冤。”郭長生不服地梗著脖子道。
    “嗬，就因為我孫子離開，你們便給她扣上通敵的帽子。
    那你們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又怎麽說。
    固輝村第一次轟炸，我孫子可沒出去，這又怎麽解釋！”
    莊老頭兒毫不退步地據理力爭，那言談根本不像一個常居山裏的老獵人。
    “團長、政委，我願以項上人頭為莊兄弟擔保。”聽到槍聲跑來的山炮，氣呼呼地道。
    他看郭長生的眼神帶著不善，這人還沒完沒了了。
    老盯著莊兄弟家，到底想幹什麽。
    上次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原以為郭長生不會再計較，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看不出來，這心可夠黑的。
    …
    “誰是奸細還不一定，懇請團長和政委徹查。”
    柱子看一眼郭長生，朗聲道。
    “我梁柱願以項上人頭，為莊兄弟擔保。”
    “還有我，王亮也算一個。”
    “我劉大力也算一個！”
    “還有我！”
    “還有我！”
    ……
    趕來的抗聯隊員都紛紛拍著胸脯擔保，全體看郭長生那一班戰士的目光都帶著不善。
    大家都認定，他們是趁著莊靜不在家欺負上門來。
    這跟村裏吃絕戶的那種人，有啥區別。
    隊員們都知道莊家有大量的吃食，雖經曆了兩次轟炸，卻誰也沒說上門兒借糧的事兒。
    一個個都感念，莊靜當初給分他們的物資。
    窯洞雖炸塌了，但糧刨出來還能吃，也讓他們度過最艱難的幾天。
    他們都認定莊靜既然能從路城弄回一車糧油來，就不可能是奸細。
    對此事最了解的周大魁，猛地想起藏在鬼見愁的汽車，那就是能證明莊兄弟清白的最好證據。
    他低聲與鄭勇軍說起此事兒，最終鄭重地道。
    “鄭團長，你仔細想想這些事的前因後果。
    還有王牌別動隊團滅的事兒，那天正好是莊兄弟離開村子。
    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隊長，我們還隱瞞了一件事兒。”栓子主動上前道。
    “什麽事兒，說！”
    周大魁瞪一眼栓子，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隱瞞的肯定不會是好事兒，現在說出來不是給莊兄弟添堵嗎！
    “嘿嘿，隊長你可別瞪我，是好事兒！
    你還記得有一次莊兄弟問你要人不，當時你派我、柱子、亮子六人一起，跟莊兄弟去取繳獲的槍支。”栓子笑眯眯地道。
    “嗬，說得可真好聽。
    僅憑你的一麵之詞，就給我孫子扣帽子，你就不是什麽好人。”
    莊老頭兒氣得腦門兒上的青筋直跳，他不知是誰在背後栽贓陷害。
    但他可以用人頭擔保，出賣固輝村的絕不會是小靜。
    他太了解自己一手養大的孫女，因為兒子兒媳的死，她一心隻想著報仇。
    家中有糧有錢，一個女娃娃哪裏用得著將自己扮成男娃，成天在山裏與敵人周旋。
    偏自己孫女走上了那一條路，卻被這些人陷害。
    若不是要為孫女討回一個公道，他都想跟這些人火拚了。
    肯定是有人見他家日子好過了，犯了紅眼病才想出這一招來。
    …
    “莊大叔，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來評判。
    隻要你能證明，你家孫子是好人，我寧願向你磕頭認錯。
    為什麽你孫子一離開沒幾天，固輝村就遭到轟炸。
    你就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還是說你早已知道。”郭長生惡意滿滿地道。
    固輝村再次遭遇轟炸，死傷人數達到兩百多人。
    這兩百多人中，多數是38團的人。
    連團衛生隊都被炸中，醫護人員差點兒團滅，而莊家兩次都沒受到一點兒傷害。
    整個固輝村，隻有莊家小子一去不歸，除了他還會是誰。
    …
    郭長生環視一眼莊家小院的偽裝，那山坡上像草一樣的網，是他所沒見過的東西。
    莊老頭兒麵色紅潤與大家的麵黃饑瘦相比，一看就不缺吃少喝，沒問題才怪了。
    這些都是證明莊家小子有問題的證據，他對跟來的戰士揮手道。
    “將人帶走，搜出屋裏的證據，將那張網也帶走。”
    “呯！老子看誰敢動！”
    莊老頭兒肺差點兒被氣炸，抬起槍口朝天就是一槍，厲喝道。
    “周大魁能證明我孫子的清白，你們要是敢亂闖就同歸於盡。
    等我家小靜回來，看你們怎麽交待，她殺的鬼比你們任何人都多。
    梨花莊一戰，若是沒有她出手，你們休想活到現在。
    我要見38團團長和政委！”
    “莊老頭兒，你敢給鬼子傳遞消息，找死！”
    郭長生瞪著一雙牛眼，拔槍拉栓對準莊老頭兒，手指微動。
    …
    “住手，都放下槍！”
    一聲厲喝打斷院子內的劍拔弩張，郭長生聽出來人正是抗聯隊長周大魁，有些不甘地收起手槍。
    此時的莊老頭兒已雙眼充血，做好了與郭長生拚命的準備。
    他雙眼燃著熊熊大火，對固輝村也是失望至極。
    他和孫女終是外來人，不管孫女付出多少，都不會有人把他們當回事兒。
    這裏不待也罷，但也要等回孫女一起離開。
    莊老頭兒堅信，孫女會全須全尾地回來找他。
    所以，他現在還不能走。
    莊老頭不善地看著一起進來的人，其中以兩中年男人為首。
    跟在他們後麵的劉春生跑得氣喘籲籲，莊老頭兒心知多半是他搬來的救兵，對他感激地點頭。
    …
    “郭長生，你要上天了！
    誰讓你將槍口對準百姓的，來人帶他回去關禁閉。”
    忙得焦頭爛額的鄭勇軍，因為敵機的再次轟炸，致使固輝村損失慘重。
    唯一能與外界聯係的發報機，也在這次的轟炸中被毀。
    如今，他們對外麵的情況是一點兒不了解，也與師部聯係不上。
    郭長生又鬧這麽一出，他被周大魁拖來時，槍斃郭長生的心思都有了。
    鄭勇軍和喬誌明在來的路上，已聽周大魁簡單地說過莊家的事兒。
    知道莊家小子是個了不起的小夥兒，雖有一定的嫌疑，但抓人講究的是證據。
    無憑無據的僅憑猜測，就衝進人家家裏抓人肯定是不行。
    …
    “團長，我沒錯。
    固輝村隻有莊家小子離開，那天下大雨的時候，我親眼見他敏捷地爬上後麵的山。
    什麽獵人會有如此好的身手，這次轟炸死了那麽多兄弟，誰又來為他們申冤。”郭長生不服地梗著脖子道。
    “嗬，就因為我孫子離開，你們便給她扣上通敵的帽子。
    那你們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又怎麽說。
    固輝村第一次轟炸，我孫子可沒出去，這又怎麽解釋！”
    莊老頭兒毫不退步地據理力爭，那言談根本不像一個常居山裏的老獵人。
    “團長、政委，我願以項上人頭為莊兄弟擔保。”聽到槍聲跑來的山炮，氣呼呼地道。
    他看郭長生的眼神帶著不善，這人還沒完沒了了。
    老盯著莊兄弟家，到底想幹什麽。
    上次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原以為郭長生不會再計較，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看不出來，這心可夠黑的。
    …
    “誰是奸細還不一定，懇請團長和政委徹查。”
    柱子看一眼郭長生，朗聲道。
    “我梁柱願以項上人頭，為莊兄弟擔保。”
    “還有我，王亮也算一個。”
    “我劉大力也算一個！”
    “還有我！”
    “還有我！”
    ……
    趕來的抗聯隊員都紛紛拍著胸脯擔保，全體看郭長生那一班戰士的目光都帶著不善。
    大家都認定，他們是趁著莊靜不在家欺負上門來。
    這跟村裏吃絕戶的那種人，有啥區別。
    隊員們都知道莊家有大量的吃食，雖經曆了兩次轟炸，卻誰也沒說上門兒借糧的事兒。
    一個個都感念，莊靜當初給分他們的物資。
    窯洞雖炸塌了，但糧刨出來還能吃，也讓他們度過最艱難的幾天。
    他們都認定莊靜既然能從路城弄回一車糧油來，就不可能是奸細。
    對此事最了解的周大魁，猛地想起藏在鬼見愁的汽車，那就是能證明莊兄弟清白的最好證據。
    他低聲與鄭勇軍說起此事兒，最終鄭重地道。
    “鄭團長，你仔細想想這些事的前因後果。
    還有王牌別動隊團滅的事兒，那天正好是莊兄弟離開村子。
    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隊長，我們還隱瞞了一件事兒。”栓子主動上前道。
    “什麽事兒，說！”
    周大魁瞪一眼栓子，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隱瞞的肯定不會是好事兒，現在說出來不是給莊兄弟添堵嗎！
    “嘿嘿，隊長你可別瞪我，是好事兒！
    你還記得有一次莊兄弟問你要人不，當時你派我、柱子、亮子六人一起，跟莊兄弟去取繳獲的槍支。”栓子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