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頭兒見孫女皺著鼻子，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
    說實話天天吃肉，他也膩得慌。
    但孫女喜歡，他就得繼續做啊！
    “嗬嗬，終於吃夠了吧！
    天天有得吃，竟還嫌棄上了。
    外麵不知有多少人，在這大冬天的吃不上飯，更不要說肉了。
    固輝村的那些人都沒這好命，你說說又想吃啥。”
    莊老頭兒雖滿嘴嫌棄，卻還是問出最關心的話。
    “嘿嘿，別人吃不上飯，那是他們本事不行。
    我當然不一樣啊！
    想吃什麽有什麽，還有一個大廚師負責做飯。
    幸福指數滿級哦！
    不管爺做什麽都愛吃，除了麵條外。”
    厚臉皮的人，說出來的話更是令老頭兒心中一陣兒熨帖。
    孫女如今是深受圓圓的影響，偶爾會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詞兒。
    但慢慢琢磨還是能懂其中的意思，他覺得那些話還怪有意思的。
    “行了，這事兒我會和圓圓研究，你就不用操心了。
    再過幾日就該過年了，給你爹娘和咱家老祖宗燒些過年錢。
    讓他們保佑你順順利利，沒病沒災。”
    莊老頭兒看一眼窗戶外，見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喃喃地道。
    “按理說，咱該回莊村給他們掃墓，這麽大的雪是不成了。”
    莊靜默然，知道老頭兒是想逝去的兒子了。
    可這大雪封山的情況下，出山的路太難走，一個不慎就會人毀命消。
    這種天氣下，連鬼子都不會進山掃蕩，更別說他們出山了。
    …
    “爺，你不覺得今年的雪太多了嗎！”
    無奈之下的莊靜，隻得強硬地轉移話題。
    “是比往年多，可能是因為幹旱的原因吧！”
    莊老頭兒果斷中計，他雖有多年的生活經曆，還真不懂這是什麽原因。
    “太爺爺，我知道我知道。”圓圓小聰明忙舉手道。
    “一個星球上的總水量是平衡的，當陸地上長時間幹旱時，就說明大量的水分積攢在空氣和海洋中。
    當水分積攢到極限時，就會大量回複到陸地上。
    咱們這裏恰逢冬季氣溫低，水分遇上低溫就變成了雪花落下。
    所以，雪又大又多。”
    莊老頭兒被圓圓的解釋，唬得一愣一愣的，卻又覺得她好有學問。
    憋笑不已的莊靜，卻不敢露餡兒，隻得連連點頭豎大拇指。
    “圓圓，你太有學問了，娘要跟你學習。”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
    圓圓是小聰明，娘是大聰明嘛！”
    “喳喳喳~”
    “哈哈哈！”
    爺倆都被灰灰湊熱鬧的叫聲逗笑，這家夥別看小小的一隻，卻有著鸚鵡一樣的智慧。
    那活潑的小樣兒，是越來越得一家人的喜歡。
    …
    二月五日晨，春節。
    固輝村。
    曆經風霜的大形山，處於新年的喜悅中，村民們紛紛張燈、貼窗花、對聯。
    穿上幹淨衣服的小孩子，在村中堆雪人、打雪仗。
    沉寂多日的村子，因為新年的到來一下子鮮活起來。
    一直窩居在窯洞裏的人家，紛紛走出家門互道新年好。
    換上新棉衣的八路，成群結隊地清掃村道上的積雪，雪球更是四處飛。
    “哈哈哈，這幫小子真樂嗬！”
    扛著大掃帚加入掃雪隊伍的許誌業，樂嗬地看著部下玩鬧也不加以阻止。
    “過年嘛，難得輕鬆一回，這個冬天終於是要熬過去了。
    開春後，讓戰士們幫著老鄉忙活春耕，盡快地將莊稼種下去。”袁宏明有些憂心忡忡地道。
    他一想到派出去的秦佩軍小隊，心中不由揪痛。
    派出去營救的兩支小隊，至今沒有回音，全都如石沉大海。
    …
    “鐺~鐺~鐺~”
    一陣警鍾長鳴聲，忽然從遠處傳來，在這僻世的山中傳出老遠。
    “不好，有敵襲！有敵襲！”
    許誌業大吼一聲，扔掉手中的大掃帚，與袁宏明立即疏散村民躲避。
    剛還熱鬧的村子，一下變得雜亂無章，戰士們又急又吼地組織村民，往新修的防空洞躲。
    “嗡~嗡~”
    奔跑的人聽到頭頂戰機的轟鳴聲，來不及躲進防空洞的人，隻能就近尋找躲避之處。
    好些村民躲藏時，是顧頭不顧腚，又有人舍不下家裏的豬、雞，返身往家裏跑。
    戰士們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村中怎一個亂字了得！
    …
    “娘的，別再亂跑了，趴下~趴下！
    組織機槍隊射擊，給老子狠狠的打。”
    許誌業見一片混亂，氣得火冒三丈高。
    生活在山中的人，都曆經幾次轟炸，平日裏也有對村民進行相應的訓練。
    可總有些人，每到關鍵時刻就撂挑子，害人又害己。
    “噠噠噠……”
    “轟……轟……”
    俯衝而過的兩架敵機，一陣機槍掃射後，扔下兩顆炸彈離開。
    不一會兒，繞一圈兒後又回到固輝村上空，像是與固輝村杠上似的。
    “噠噠噠……”
    機槍的掃射帶起一篷篷血霧，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慘叫。
    中彈倒地的有村民，但更多是幫著疏散村民的戰士。
    許誌業和袁宏明各被兩個警衛夾著，往就近的窯洞曲線跑。
    “嗯~”
    “噗~”
    “噠噠噠……”
    “噠噠噠……”
    一陣陣猛烈的機槍還擊聲，掩蓋了所有的動靜。
    一架俯衝的敵機屁股中彈冒煙兒，歪歪扭扭地撞向村尾的後山。
    另一架敵機見勢不妙，扔下最後一顆炸彈，迅速拉升想要逃跑。
    …
    忽然。
    最近的山頭上，一個大漢抱著機槍，雙膝跪地仰躺著向敵機射擊。
    “噠噠噠……”
    憤怒的火舌帶著複仇衝向敵機，彈殼哢哢哢地紛飛。
    齊紅星瞪著一雙牛眼，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敵機，狠狠地摳著扳機。
    青筋四起的一張臉上汗水直冒，他已能清楚地看到敵機飛行員的那張臉。
    那張有著一撮‘衛生胡’的臉上，有著驚慌和對死亡的恐懼。
    齊紅星獰笑著將機槍口對準‘衛生胡’，一串火舌飆出，直到彈盡。
    “嗡~”
    失去控製的敵機，在空中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齊紅星眼見敵機越來越大，見勢不妙飛身撲向山崖。
    “轟~”
    一陣劇烈的震顫，差點兒將抱著崖邊一塊凸起石頭的人，給震到崖下。
    “娘的，可惜老子的歪把子了。”
    齊紅星灰頭土臉地爬上山，呸一口嘴裏的沙子憤憤地罵道。
    莊老頭兒見孫女皺著鼻子，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
    說實話天天吃肉，他也膩得慌。
    但孫女喜歡，他就得繼續做啊！
    “嗬嗬，終於吃夠了吧！
    天天有得吃，竟還嫌棄上了。
    外麵不知有多少人，在這大冬天的吃不上飯，更不要說肉了。
    固輝村的那些人都沒這好命，你說說又想吃啥。”
    莊老頭兒雖滿嘴嫌棄，卻還是問出最關心的話。
    “嘿嘿，別人吃不上飯，那是他們本事不行。
    我當然不一樣啊！
    想吃什麽有什麽，還有一個大廚師負責做飯。
    幸福指數滿級哦！
    不管爺做什麽都愛吃，除了麵條外。”
    厚臉皮的人，說出來的話更是令老頭兒心中一陣兒熨帖。
    孫女如今是深受圓圓的影響，偶爾會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詞兒。
    但慢慢琢磨還是能懂其中的意思，他覺得那些話還怪有意思的。
    “行了，這事兒我會和圓圓研究，你就不用操心了。
    再過幾日就該過年了，給你爹娘和咱家老祖宗燒些過年錢。
    讓他們保佑你順順利利，沒病沒災。”
    莊老頭兒看一眼窗戶外，見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喃喃地道。
    “按理說，咱該回莊村給他們掃墓，這麽大的雪是不成了。”
    莊靜默然，知道老頭兒是想逝去的兒子了。
    可這大雪封山的情況下，出山的路太難走，一個不慎就會人毀命消。
    這種天氣下，連鬼子都不會進山掃蕩，更別說他們出山了。
    …
    “爺，你不覺得今年的雪太多了嗎！”
    無奈之下的莊靜，隻得強硬地轉移話題。
    “是比往年多，可能是因為幹旱的原因吧！”
    莊老頭兒果斷中計，他雖有多年的生活經曆，還真不懂這是什麽原因。
    “太爺爺，我知道我知道。”圓圓小聰明忙舉手道。
    “一個星球上的總水量是平衡的，當陸地上長時間幹旱時，就說明大量的水分積攢在空氣和海洋中。
    當水分積攢到極限時，就會大量回複到陸地上。
    咱們這裏恰逢冬季氣溫低，水分遇上低溫就變成了雪花落下。
    所以，雪又大又多。”
    莊老頭兒被圓圓的解釋，唬得一愣一愣的，卻又覺得她好有學問。
    憋笑不已的莊靜，卻不敢露餡兒，隻得連連點頭豎大拇指。
    “圓圓，你太有學問了，娘要跟你學習。”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
    圓圓是小聰明，娘是大聰明嘛！”
    “喳喳喳~”
    “哈哈哈！”
    爺倆都被灰灰湊熱鬧的叫聲逗笑，這家夥別看小小的一隻，卻有著鸚鵡一樣的智慧。
    那活潑的小樣兒，是越來越得一家人的喜歡。
    …
    二月五日晨，春節。
    固輝村。
    曆經風霜的大形山，處於新年的喜悅中，村民們紛紛張燈、貼窗花、對聯。
    穿上幹淨衣服的小孩子，在村中堆雪人、打雪仗。
    沉寂多日的村子，因為新年的到來一下子鮮活起來。
    一直窩居在窯洞裏的人家，紛紛走出家門互道新年好。
    換上新棉衣的八路，成群結隊地清掃村道上的積雪，雪球更是四處飛。
    “哈哈哈，這幫小子真樂嗬！”
    扛著大掃帚加入掃雪隊伍的許誌業，樂嗬地看著部下玩鬧也不加以阻止。
    “過年嘛，難得輕鬆一回，這個冬天終於是要熬過去了。
    開春後，讓戰士們幫著老鄉忙活春耕，盡快地將莊稼種下去。”袁宏明有些憂心忡忡地道。
    他一想到派出去的秦佩軍小隊，心中不由揪痛。
    派出去營救的兩支小隊，至今沒有回音，全都如石沉大海。
    …
    “鐺~鐺~鐺~”
    一陣警鍾長鳴聲，忽然從遠處傳來，在這僻世的山中傳出老遠。
    “不好，有敵襲！有敵襲！”
    許誌業大吼一聲，扔掉手中的大掃帚，與袁宏明立即疏散村民躲避。
    剛還熱鬧的村子，一下變得雜亂無章，戰士們又急又吼地組織村民，往新修的防空洞躲。
    “嗡~嗡~”
    奔跑的人聽到頭頂戰機的轟鳴聲，來不及躲進防空洞的人，隻能就近尋找躲避之處。
    好些村民躲藏時，是顧頭不顧腚，又有人舍不下家裏的豬、雞，返身往家裏跑。
    戰士們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村中怎一個亂字了得！
    …
    “娘的，別再亂跑了，趴下~趴下！
    組織機槍隊射擊，給老子狠狠的打。”
    許誌業見一片混亂，氣得火冒三丈高。
    生活在山中的人，都曆經幾次轟炸，平日裏也有對村民進行相應的訓練。
    可總有些人，每到關鍵時刻就撂挑子，害人又害己。
    “噠噠噠……”
    “轟……轟……”
    俯衝而過的兩架敵機，一陣機槍掃射後，扔下兩顆炸彈離開。
    不一會兒，繞一圈兒後又回到固輝村上空，像是與固輝村杠上似的。
    “噠噠噠……”
    機槍的掃射帶起一篷篷血霧，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慘叫。
    中彈倒地的有村民，但更多是幫著疏散村民的戰士。
    許誌業和袁宏明各被兩個警衛夾著，往就近的窯洞曲線跑。
    “嗯~”
    “噗~”
    “噠噠噠……”
    “噠噠噠……”
    一陣陣猛烈的機槍還擊聲，掩蓋了所有的動靜。
    一架俯衝的敵機屁股中彈冒煙兒，歪歪扭扭地撞向村尾的後山。
    另一架敵機見勢不妙，扔下最後一顆炸彈，迅速拉升想要逃跑。
    …
    忽然。
    最近的山頭上，一個大漢抱著機槍，雙膝跪地仰躺著向敵機射擊。
    “噠噠噠……”
    憤怒的火舌帶著複仇衝向敵機，彈殼哢哢哢地紛飛。
    齊紅星瞪著一雙牛眼，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敵機，狠狠地摳著扳機。
    青筋四起的一張臉上汗水直冒，他已能清楚地看到敵機飛行員的那張臉。
    那張有著一撮‘衛生胡’的臉上，有著驚慌和對死亡的恐懼。
    齊紅星獰笑著將機槍口對準‘衛生胡’，一串火舌飆出，直到彈盡。
    “嗡~”
    失去控製的敵機，在空中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齊紅星眼見敵機越來越大，見勢不妙飛身撲向山崖。
    “轟~”
    一陣劇烈的震顫，差點兒將抱著崖邊一塊凸起石頭的人，給震到崖下。
    “娘的，可惜老子的歪把子了。”
    齊紅星灰頭土臉地爬上山，呸一口嘴裏的沙子憤憤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