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笛耳根一熱，她傾身在霍銘澤臉上親了一下。
    霍銘澤伸手一把將莫笛撈進屋裏，腿一勾，將門帶上。
    屋內的暖氣一直開著的，溫暖將他們包裹起來。
    莫笛被咚到了牆上。
    霍銘澤俯頭看她，眸光熾熱。
    莫笛的臉刷地紅了。
    “你剛剛親了我哪裏？”霍銘澤問。
    他的聲音都是低啞的。
    她親的是他側臉的位置，貼到他的脖子了，距離他的喉結很近，約等於親了他的喉結了。
    “……你的臉。”莫笛說。
    他太高了，她今天逛街穿的運動鞋，她沒踮腳，就隻能親到他側臉的位置。
    “唔……”
    霍銘澤吻上莫笛的唇。
    莫笛緊張得心跳咚咚的。
    她突然伸手摟住霍銘澤的脖子，主動回應他的吻。
    她要開始新的感情，她要徹底忘掉過去……
    霍銘澤被回應，更是難以自持。
    他將手裏的手提袋往地上一擱，彎身將莫笛抱起來，徑直去了主臥。
    大白天的，莫笛慫成鵪鶉，整個人縮進霍銘澤懷裏。
    她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了，什麽都經曆過了，什麽都懂的……
    主臥。
    霍銘澤的吻又落了下來。
    溫柔又纏綿……
    一場酣暢的情事，兩個人親密無間……
    莫笛整個人縮進被子裏，不敢探出頭來。
    她羞於見人。
    霍銘澤喜歡她這嬌羞的樣子。
    “我抱你去浴室？”事後，他整個人精神奕奕。
    好像剛剛出力的不是他一般。
    莫笛攥緊被子，緊張道：“……不。”
    霍銘澤笑：“那你睡會兒。”
    他起身去浴室。
    聽見嘩嘩的水聲，莫笛迅速穿好衣服。
    裹得嚴嚴實實以後，她伸手捂臉，還有點燙。
    她起身去客衛。
    ……
    莫笛把散落在玄關處的手提袋全部撿起來，放到茶幾上。
    她對霍銘澤的那個手提袋有點好奇，但是沒有打開。
    “猜到了嗎？”隨著霍銘澤溫柔的聲音響起，他坐到了她的身邊，貼著她，然後一撈，將她整個人撈到了他的腿上坐著了。
    莫笛下意識地掙紮，想要自己坐沙發。
    霍銘澤貼著她的耳際笑道：“別動，我是正常男人。”
    莫笛嚇得一動不敢亂動。
    “猜到了嗎？”霍銘澤貼著莫笛的臉頰，親了一下。
    莫笛臉又開始發燙了，她看著桌子上的手袋，輕聲說道：“你再提示我一下。”
    “很珍貴的。”霍銘澤笑著又親了莫笛臉頰一下。
    他伸手把手袋裏的盒子拿出來，擺放在茶幾上。
    方形的禮盒，用大紅色的包裝紙包著，看上去喜慶又精致。
    莫笛看著盒子，想了想，問道：“你把結婚證裱起來了？”
    這個大小，她隻能想到結婚證了。
    但是不應該啊，她的那本還在她這裏呢。
    要是裱結婚證，不應該兩本一起裱嗎？
    霍銘澤笑起來：“這個主意不錯，我明天就拿去裱起來。”
    “不是結婚證，那是什麽？”莫笛猜不到，更好奇了。
    “打開看看。”霍銘澤說。
    “我打開嗎？”莫笛問。
    “來，一起。”霍銘澤笑說。
    莫笛側頭笑看了霍銘澤一眼，和他一起拉開彩帶。
    拆開包裝，裏麵是一個紅色的精致盒子。
    霍銘澤打開蓋子。
    大盒子中間鑲嵌著一個小盒子。
    莫笛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個戒指盒。
    霍銘澤看到莫笛眸裏的亮光，他唇角的弧度揚得更高了，他直接打開戒指盒。
    裏麵豁然是兩枚戒指。
    正是莫笛親手設計的那款。
    “好漂亮！”莫笛驚喜。
    任何珠寶設計師都會期待自己的設計作品成品出爐的那一刻，好像孕育著一個孩子，對孩子充滿著期待，期待他的降生，期待他沒有瑕疵，健康又漂亮。
    這成品比她想象中還要漂亮，看著它腦子裏就會出現一堆美好的詞匯：幹淨，純粹，聖潔，唯一。
    “我們先試戴一下，婚禮那天，我們再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麵親手為對方戴上戒指，好嗎？”霍銘澤征求莫笛的意見。
    下個月農曆19他們就辦婚禮，很快了。
    “嗯。”莫笛應聲。
    霍銘澤拿起女款戒指，為莫笛戴。
    莫笛突然握拳，不讓霍銘澤戴戒指。
    霍銘澤詫異地看向莫笛，溫柔地詢問：“怎麽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莫笛問。
    霍銘澤笑：“當然。”
    莫笛問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的妻子背後的私生活十分齷齪，並且，他拿出了證據。你會怎麽做？”
    “我會讓他終生後悔中傷過我老婆。”霍銘澤用最平靜的語氣和神色，說著狠戾的話。
    “他有證據。”莫笛說。
    她想要忘掉過去，想要開始新的感情，可是她有心理陰影，她害怕重蹈覆轍。
    因為曾經顧天璽也和現在的霍銘澤一樣溫柔。
    不，顧天璽更溫柔。
    而且，他們戀愛的時間裏，他對她真的特別好，事無巨細，嗬護備至，處處為她著想。
    冬天給她買棉衣，親手為她織圍巾，記得她的姨媽期，給她熬紅糖，夏天監督她不準吃冰的，她生病他背著她一路狂奔到醫務室……為她報武術課，為了讓她學好設計，帶著她清晨就去千宜老師的小區門口蹲點……
    點點滴滴，滴滴紮在心上。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至於在一個坑裏三年都爬不出來。
    霍銘澤看著莫笛，認真地說：“我自己的老婆，我不需要通過別人的嘴來了解。自己親眼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況隻是別人提供的所謂證據。如果我真的懷疑，我會親自向你求證。”
    他伸手，摸了摸莫笛的臉，說道：“人生很長，有點小誤會小矛盾很正常，舌頭和牙齒都有磕著和碰著的時候。我保證，有任何問題，一定和你當麵溝通。”
    莫笛眼眶倏地紅了，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可是顧天璽沒有向她求證，甚至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莫笛問。
    霍銘澤點頭：“當然，多少個問題都可以。”
    “對於過去的感情，你不會再回頭了嗎？”莫笛問道。
    這個問題，之前他們其實討論過。
    他們是一類人，都說過不回頭。
    “永遠不會！”霍銘澤答。
    如果會，他不會急著相親領證。
    領證，就是為了徹底斬斷過去。
    他一次又一次給過姚雨彤機會。
    再愛，也應該有底限。放下尊嚴，他是為了擁抱愛情。放下愛情，他是為了撿起尊嚴。
    未來，他會努力把愛情給莫笛，他的合法妻子。
    看莫笛伸出了手，他笑了一下，把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他笑道：“很合適。”
    然後，他也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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