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次輪到蘇暖愣了一下。
    收購一家動漫公司需要多少錢？
    這是什麽問題？
    白瀾見蘇暖沒有反應過來，覺得可能是自己說得有些太過於委婉了。
    “唔，暖姐，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空白工作室要收購紙光動漫的話，大概需要花費多少錢呢？你們有個具體的報價嗎？”
    白瀾如今財大氣粗，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自己心中也有點猜想。
    自己這《緣分的天空》的動漫版權隻賣了紙光動漫他們五十萬的價格，那想來滿打滿算，收購價在一千萬左右應該可以拿得下來吧？
    蘇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什麽情況？
    自家公司湊了資金買了個版權，結果附贈一個金主爸爸？
    哦，不對，金主妹妹？
    “小白老師，你稍等一下，我給老板打個電話。”
    蘇暖道了聲歉，連忙從包間裏出去。
    白瀾淡定地在包間裏喝著咖啡。
    她心裏在想著。
    如果紙光動漫的價格在一兩千萬的話，那完全可以拿下來，然後仍然交給白瀾去負責。
    除了能夠製作動漫之外，以後自家空白工作室製作的遊戲也可以把一大部分任務外包到紙光去。
    不對哦，如果自己買下了紙光，那算分配任務，不算外包。
    有白渺把控，又有一整家有豐富經驗的動漫公司來製作，想來將來自己的遊戲美術是不會差到哪去了。
    等做完模擬山羊，也可以開始考慮嚐試一些對於製作團隊要求更高的作品了。
    白瀾在包間坐著。
    蘇暖進來了，她容光煥發的模樣讓她更添一份美豔。
    “小白老師！”
    “老板那邊知道你是渺渺的妹妹以後，願意出售公司，價格的話，就定在五百萬。”
    這麽便宜？
    白瀾有些意外。
    一家有著十幾年曆史的老牌動漫公司，雖然並不出名，但是怎麽會是這樣的價格呢？
    “這價格......”
    “是感覺價格太高了麽？”
    蘇暖臉色有些緊張，也有些遺憾。
    她並不知道白瀾做遊戲究竟賺了多少錢，她也不清楚白瀾身後有沒有很大的團隊需要養。
    但這個價格已經是紙光動漫的骨折價了。
    “不是，我是覺得會不會太便宜了？”
    白瀾有些指了指蘇暖的包。
    “你們買我的版權都花了50萬，整個公司打包出售的價格才500萬？”
    蘇暖嘴巴有點幹澀，舔了舔嘴唇。
    便宜，這說的是人話麽？
    “這50萬基本上就是公司最後一次豪賭了。”
    蘇暖解釋道。
    “老板覺得，與其這樣拖下去，紙光動漫也是要倒閉的，不如就相信我，用最後的資源博一個機會。”
    “其實兩三年前的紙光，估值還有一兩千萬的。”
    蘇暖解釋完，便期待地看著白瀾。
    她並不是說多想讓老板把公司賣掉。
    而是本身老板六十多歲了還在忙碌，就是為了給他們這些從畢業開始就進入紙光工作的小家夥維持著未來的希望。
    如果白瀾需要紙光，她收購了紙光動漫之後。
    老板能夠安心地去頤養天年，白渺和自己能繼續搭檔，紙光裏還在堅守的同事們不用重新去找工作。
    所有人都是共贏的局麵。
    “那就這樣說定了。”
    白瀾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我這裏會拿出來八百萬，五百萬用來收購紙光，剩下的三百萬為紙光注資，公司最新的項目就是先做好《緣分的天空》的動漫版。”
    白瀾果斷地定了下來。
    “在此期間，紙光動漫的一切都還是可以先按原來的模樣運行，但是在製作完《緣分的天空》之後，我可能會希望把紙光動漫搬到魔都來，到時候公司員工們的工作就要交給暖姐了。”
    “那個好解決。”
    蘇暖放鬆地笑了起來。
    “雖然工作了好多年，但紙光的大家可都沒有在當地紮根，公司裏大多數都還是單身，就算有對象的，也都是雙方都在紙光，就算是下個月要搬過來，那也是說搬就能搬到。”
    “下個月不行。”
    白瀾認真地搖了搖頭。
    “我還沒有賺到在魔都買樓的錢，租的話又太貴了，明年，最晚明年就讓大家搬過來，這一年可就要多讓暖姐費心了。”
    白瀾說著，起身打開了包間的門。
    蘇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重新穿起了羽絨服、挎上熊貓挎包的白瀾。
    “走吧，既然這麽重要的事情解決了。”
    白瀾戴上口罩，說話甕聲甕氣的。
    “那還不和我一起回家看看你心心念念的渺渺嗎？”
    蘇暖眨了眨眼，笑得動人，收起了自己的包，就跟在白瀾身後從咖啡館離開。
    咖啡館的櫃台裏，咖啡師方穗歲仍然熱情洋溢地朝著白瀾她們道別。
    ......
    “大白，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白瀾把自己的熊貓挎包丟到了沙發上，脫下了羽絨服。
    蘇暖跟在她身後，有些拘謹地進門。
    進了門，她就看到一個頭上戴著粉色貓耳耳機的黃發少女背對著自己，正在聚精會神地在電腦上玩著最近很火的單機遊戲《阿修羅》。
    “啊~啊~啊！”
    “伱好變態呀！我好喜歡！”
    “咩咩！”
    “誒...喲！舔她！對！就這麽舔！”
    “我真是個天才！這做得也太變態了吧！”
    突然，一陣嘈雜而又熟悉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蘇暖臉色一僵。
    她快步走過了玄關，就看見剛剛被玄關擋住的坐在黃發少女旁邊的人兒。
    隻見那和白瀾長得七八分相像，但是身材更好一些的成熟女性。
    正一腳踩在地上，一腳壓在屁股後麵。
    她表情狂恣地正舞動著鼠標，在電腦上操作著一個還在建模軟件裏的山羊動來動去。
    作為動漫項目經理的蘇暖，對於美術畫麵也有屬於她的敏銳感。
    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隻山羊。
    那山羊......也太變態了吧？
    而且，那坐在電腦前的讓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怎麽也這麽變態了？
    這是白渺？
    這還是白渺？
    這能是白渺？
    這是人？這能是人的？
    蘇暖目瞪口呆地看向了白瀾，隻見白瀾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不是？
    白渺這是辭職以後精神失常了麽？
    蘇暖瘋狂腦補，直接眼眶一紅，脫了鞋子就朝著白渺奔去。
    白渺這才感覺到了旁邊的動靜，她才剛剛摘下耳機，轉過頭來。
    就見到了一對巨大的山巒占據了自己的整個視野。
    “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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