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沸騰的雙水灣【大章求訂閱】
    因為已經是年底，馬上就要過年的緣故，縣城裏也比平時熱鬧了許多，一個打著陳記招牌的小老漢，扛著一根插滿了冰葫蘆的草靶子，身後跟著十幾個流口水的小
    那鮮紅的山楂上麵包裹著一層，便是從周圍路過的大人，也會忍不住投去目光，情不自禁的咽口
    雖然一串冰葫蘆隻要五分錢，但願意錢買的，仍舊寥寥無
    有跟著父母的小孩吵著要吃，也被毫不留情的拎
    “向陽，你準備給大家夥發點什麽年貨？”
    收回目光，金香蘭忍不住問
    五千塊錢的年貨，不用扣工分，直接發給大家，這可是大手筆，就算加上沙坪壩那邊一些人，平均下來一個人也差不多有十塊
    普通年景，像雙水灣，一家子置辦年貨都不了十塊
    所以金香蘭這會也有些期
    “七嬸希望發點什麽年貨？”
    孫向陽反問
    “我能選？”
    金香蘭眼睛都開始發
    如果能選的話，那可多
    “為什麽不能？年貨是給大家的福利，肯定得大家喜歡，要不然發些不能吃不能用的東西，有什麽意義？”
    孫向陽說
    見狀，金香蘭也不再客氣，直接掰著手指頭數了起
    “那我可真選了？我準備縫兩件衣服，還缺點布，過年了，總得買幾塊吧？再買兩條魚，象征著年年有餘，咱們大隊過年分豬肉，這個就不用買了，可以買點粉條，年三十包頓豬肉白菜粉條餃子
    大年初二還得回趟娘家，最好買兩包桃酥，稱二斤
    再買點蘋果，或者橘子
    唉，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
    “嗬嗬，香蘭主任，你把向陽嚇跑了，人家問伱想要什麽，不是讓你許”
    孫慶餘笑著打趣
    “許個願怎麽了？擱往年，就算讓你許願，你敢許雙水灣能發現黑壚土地跟煤礦？”
    金香蘭不服的說
    不過她這話一出，孫慶餘頓時不吭聲
    這種願望，誰敢許？
    但偏偏，連許都不敢許的願望，卻成了現
    四人先是來到信用社，取了錢，就滿臉不解的跟著孫向陽來到郵
    “向陽，咱們來這裏幹嘛？不是去買年貨嗎？”
    金香蘭不解的問
    “打個電”
    隨後，孫向陽填單子，等了半個小時，接話員便把他叫到一個小隔
    十分鍾後，孫向陽交完錢，一臉輕鬆的走了出
    “行了，咱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再去買東”
    見狀，三人也不疑有他，以為孫向陽隻是單純的來這邊打個電話，畢竟他先前曾去過京城，年底了，替陳書婷往家裏打個電話問候一聲也是應該
    等吃了飯，孫向陽就領著他們來到縣城最大的供銷社，這會供銷社圍滿了人，別說往裏麵擠，就算想擠出來都困
    “向陽，咱們來這邊幹嘛？買年貨不是應該去市場，或者社裏的集市嗎？咱們手裏可沒幾張票，而且這裏人多，等排到咱們都得太陽下山”
    金香蘭不解的問
    “市場那邊的東西太零散了，不好買，這邊的東西全，咱們在這裏買就行”
    孫向陽說著，不顧幾人不解的表情，直接來到門口一個維持秩序的售貨員麵前，跟對方說了幾句
    對方猶豫了下，還是領著他們從後院的大門進
    供銷社雖然都是在前麵賣貨，但後麵也是有院子，有倉庫
    “主任，這位京城來的同誌找您有事”
    敲開辦公室的門，帶著孫向陽來的那名售貨員對著屋裏一個中年男子說
    “京城來的同誌？”
    那中年男子明顯愣了一
    “你好，我是雙水灣的孫向”
    孫向陽則幹脆自我介紹起
    那名領著孫向陽過來的售貨員，頓時怒目而視，有種上當受騙的感
    之前對方可是跟她說，自己是從京城來的，找她們主任有重要的事情，因為對方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以及身上那種氣質，她幾乎沒有任何懷疑，便領著來
    怎麽突然變成雙水灣了？
    她可是知道雙水灣在哪，也知道那邊都姓
    也就是說，對方騙了
    正當她以為自家主任大發雷霆的時候，卻見主任快步來到對方麵前，熱情的握住對方的
    “你好，孫同誌，我之前已經接到總社下達的通知，一定會配合好你們的工”
    陳凱滿臉嚴肅的說
    差不多半個小時前，他突然收到郵局那邊送來的加急電報，上麵寫著，讓他配合雙水灣一個叫孫向陽同誌的工作，提供一批物資，供對方免票購
    看到這份電報，他幾乎以為自己眼了，但郵局那邊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份電報是真的，就是京城供銷社那邊發來的，讓他好好配
    等送電報的郵遞員離開後，陳凱就琢磨起
    雙水灣他同樣知道，甚至消息要更靈通些，還聽說了那邊挖出了煤的事情，所以隻要來的是雙水灣的人，那就大概率不是騙
    還有一點，上麵的要求是供對方免票購買，而不是白
    僅僅隻是不需要票而已，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
    雖然如今一些緊銷的商品仍舊要拿票，但也有不少商品已經漸漸不需要票
    況且，供銷社每年都有部分計劃外的物資，在他這邊僅僅隻是配合一下而已，並未超出他的權
    甚至，真要是騙子，怎麽可能會錢買？肯定會讓他免費提
    基於此，他才會這麽熱
    隻是，他的心裏還有一個疑惑，京城那邊的供銷總社，怎麽會知道一個叫雙水灣的小地方？還讓他配合？
    “那就麻煩了，這是我們雙水灣大隊的公章，我們這次需要一些生活用品，差不多得五千塊”
    孫向陽示意孫慶餘從拎著的提包裏掏出公章，給對方驗明他們的來曆，之所以帶著公章，是因為先前要去信用社取錢的緣故，這會正好用
    之前在郵局裏，孫向陽往京城那邊打了個電話，不過卻是打給友誼商店的康明
    兩人那次交談的時候，對方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曆，家裏一個長輩便在供銷總社工作，有實權的那
    當時康明遠便告訴他，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找
    這次，孫向陽來買年貨，不管是布還是白，都是需要憑票購買的緊銷物資，但他卻拿不出那麽多票
    甚至就算能拿出來，供銷社這邊也不會賣給
    因為數量太大
    按照五百人來算，一人二斤白，那就是一千
    一下子來購買一千斤白？
    恐怕供銷社扭頭就會去通知派出
    基於此，所以孫向陽才給康明遠打去電話，希望對方幫幫忙，同時也告訴對方剪紙畫的進
    目前，雙水灣每天可以穩定產出十幅合格的剪紙畫，主要來源於郭珍跟她的女兒，以及孫跳跳的奶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數量也會穩定的增
    基本上正月底，就可以完成任務了，這會告訴康明遠，他也能直接通知香江那邊，等正月底，或者農曆二月初，直接派人來驗收就可以
    在電話裏，康明遠聽到他的求助，二話不說就答應
    畢竟孫向陽隻是沒有票，加上買的東西太多，又不是讓供銷社免費提供，對康明遠來說，真的隻是一件小
    但孫向陽卻明白，票也是能賣錢
    不管糧票還是肉票，乃至布票，白票這些，都能賣
    一些不緊銷的物資，沒有票的話，價格貴一些也會賣給
    這在無形中，也幫孫向陽省了不少
    隻不過這種事情沒法拿到明麵上來說，畢竟買票，是不被允許
    況且，一些單位年底給工人們發福利，真以為是拿著票去買？
    基本都是批條子，然後直接去提的事
    雖然也會給錢，但同樣不需要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陳凱才答應的這麽痛快，尤其是聽到孫向陽隻買五千塊錢的東西，心裏也鬆了口
    總供銷社下的通知，他都以為要把供銷社搬空
    結果就五千塊？
    對於雙水灣來說，五千塊也是筆大
    可隻要看看供銷社外麵圍滿的人，就知道，五千塊對供銷社來說，甚至都不夠半天的銷售
    “孫同誌，這是供銷社的商品名錄，你們照著這個選，選中了什麽寫下來就行，一會我找人合計出”
    陳凱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本子遞給孫向
    “七嬸，你來選吧，就你之前說的那些，按照一個人十塊錢的標準，五百”
    孫向陽則將本子給了金香
    之前還一個勁‘許願’的金香蘭，這會反倒是打起退堂
    “向陽，真要買這麽多？要不還是少點吧？”
    “沒事，錢都取了，不完帶回去有什麽用？”
    孫向陽卻搖了搖
    “那，好”
    金香蘭最終還是點點頭，隻是心裏有句話沒
    不完帶回去，怎麽會沒用？
    那可是真金白銀的錢
    放在大隊的賬上，看著都安
    於是，金香蘭拉著孫慶餘跟孫慶武到一旁商量起
    “孫同誌是京城來的知青？”
    斟酌了下，陳凱好奇的問
    之前那名售貨員跟他的說的話，他可沒忘
    而且，也似乎隻有這個理由，能夠解釋孫向陽是怎麽讓京城那邊供銷社給他這邊下通知
    再加上，孫向陽的氣質，還有普通話，一點都不像雙水灣這個窮山溝能‘長’出來
    “不是，我是土生土長的雙水灣”
    “雙水灣的人？”
    陳凱更加納悶
    “對，不過我婆姨是京城來的知”
    孫向陽多多少少透露了些，他明年恐怕少不了跟對方打交道，自然沒必要藏著掖
    “婆姨？”
    這個消息對陳凱而言，遠比孫向陽自己從京城來的知青更有震撼力，然後忍不住多打量了孫向陽幾眼，心裏開始泛
    果然，城裏來的姑娘，壓根就不在乎農村不農村，長得好看才是最重要
    同時也說明，人家那婆姨家裏，關係
    這要是哪天回城，再把對方往城裏一帶，妥妥的麻雀飛上枝頭，變鳳
    “了不”
    陳凱最終還是沒忍住，對著孫向陽比了個大拇指，但說起話來，也明顯比剛剛隨意了許
    這邊兩人聊著，那邊金香蘭經過一番商討，終於選掰著指頭選完了要買的東
    雖然孫慶餘跟孫慶武也提了點意見，但基本還是之前金香蘭許願的那
    既然當時孫向陽沒反對，說明他也同
    “向陽，我們選好了，你看”
    金香蘭將寫好的清單遞給孫向
    因為那份名錄上不僅有商品，後麵還標準著價
    孫向陽接過名單看了起
    白麵十斤：1.8
    布六尺：2.4
    白二斤：1.56
    桃酥二斤：1.24
    粉條十斤：1.8
    鹽二斤：0.3
    醋五斤：0.4
    二十塊：0.2
    火柴十五盒：0.3
    隻是掃了一眼，孫向陽就算出最後的總價，十
    不多一分，不少一
    也難為金香蘭三人，把控的這麽
    而且上麵的東西，基本都是些日常用品，的確是大家迫切需要
    “陳主任，這是名單，你看看，一共要五百份，正好五千”
    剛剛交談中，孫向陽已經知道對方的名
    “好，我看”
    陳凱接過名單後，認真的看了起來，旁邊金香蘭三人立即忐忑起
    之前在聽到不要票後，他們都起了點小心思，這筆買賣，不僅不虧，如果反手一賣，絕對能賺到更
    當然，這是給大家發的福利，肯定不可能
    隻是單純的就事論
    正因為如此，他們幾乎將每一分錢都用到了刀刃
    等看完後，陳凱將名單壓在自己的桌子上，然後說道：“孫同誌，價格都是統一的，我也沒法給你們便宜，不過這運輸起來，難免會有一些損耗，不多，就百分之五，我給你們加進
    你看，這些東西是你們自己來拉，還是我找車給你們送回去？”
    “謝謝陳主任，不過我們這趟走著來的，還麻煩您給找輛”
    孫向陽並沒拒絕這份好
    百分之五的損耗，按照五千塊錢算，那就是二百五十塊
    這可不是什麽小數
    同樣，他也知道對方為什麽會這麽
    就因為那封來自京城供銷總社的電報，作為縣城最大供銷社的主任，陳凱很清楚這裏麵所代表的意
    如果是打折，白送，他肯定不敢，也沒法交
    但損耗這玩意，他卻敢拿到明麵上說，因為任何一個供銷社都是這樣的，運輸過程中，難免會有破損，隻是這一部分損耗，原本是屬於內部福利
    眼下他拿出來，當成自己的人情，在他看來，絕對是值得
    而孫向陽同樣心知肚
    很快，兩輛拖拉機就開進供銷社的後院，開始有工人按照清單往上
    五千塊的東西，裝了滿滿兩拖拉
    主要是那五千多斤粉條，多占了位
    這東西，既能燉白菜，也能當飯吃，關鍵是能放得住，所以才會要這麽
    如今地瓜三分錢一斤，五六斤地瓜出一斤粉條，這麽算下來，他們買的粉條，等於是成本
    關鍵是他們沒用
    以前金香蘭去集市上買粉條，不要票兩毛二一斤，等於一斤賺了四分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人直接要了十斤粉
    如果真的按照人頭分，一家五口人，就是五十斤粉條，能吃好
    而且在這會，粉條真的不比白麵
    走個親戚，要是能裝一把子粉條，對方都得高看你兩眼，比裝兩個白麵饅頭還要受歡
    像一些產地瓜的生產隊，幾乎家家戶戶都會自製粉條，下來地瓜後，咬牙留出一些來，製成粉條，然後留著過年
    不過雙水灣這邊，卻是不種地瓜的，雖然有土豆，但也舍不得做成粉
    也就這次孫向陽要給大家發福利，所以金香蘭才會選粉條，相信大家看到後，絕對會很高
    四個人坐在拖拉機上，搖搖晃晃的往雙水灣駛
    雖然路還在修，但也是基於原來的老路修的，並且來的時候他們就看過，哪怕一些地方還沒修好，也是能過拖拉機
    一路上，不時有生產隊的人攔下詢問，在知道是雙水灣過年發福利後，眼珠子都紅
    然後便看向自家大隊長跟支
    而那些支書跟大隊長，則紛紛大罵雙水灣，一口一個孫缺
    雙水灣不就是發現了個煤礦嗎？
    用得著這麽招搖？
    還給社員們發福利？
    發死
    當經過沙坪壩的時候，正好碰到沙兆亮，孫向陽便跟對方說了一聲，讓他年三十那天，把之前去過雙水灣幹活的，都帶過去，然後發福
    孫向陽之所以這麽做，同樣是想收割沙坪壩那邊的經驗
    隻要在雙水灣地界上，他以對方曾經都是生產三隊臨時隊員的身份，是可以收到貢獻點的，隻是比正常少一些
    現在沙坪壩駐紮在雙水灣煤礦的那些人，便是如
    當沙坪壩的人聽到自己也有福利後，一下子轟動
    而那些沒有的，心裏一個勁的泛著
    大家都是沙坪壩的人，這會也都跑來給雙水灣修路，憑啥厚此薄彼？
    可惜，不管他們如何委屈，這次注定要患不均
    因為這才是孫向陽想要的結
    拖拉機來到雙水灣往煤礦修路的岔路口，孫向陽也讓司機停下，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聽到大隊要發福利，而且滿滿兩拖拉機，即便已經離去一段距離，加上拖拉機的響聲，孫向陽仍舊能夠聽到那邊的歡
    看到這一幕，孫向陽更加高興
    大家越是期待，興奮，他到時候收到的經驗點也就越
    也就不枉費他浪費了那麽多唾沫星子，將老支書給說
    隨著消息不斷傳播，當拖拉機停在大隊辦公室門口，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跟著跑回來，名義上是幫著卸貨，但眼珠子卻死死盯著上麵的東
    “買了這麽多？”
    老支書也急急的趕過來，但到了大隊附近的時候，腳步一緩，雙手背起來，一副不緊不慢的姿
    隻是，當他看到那滿滿兩拖拉機東西時，還是被嚇了一
    “老支書，都是從供銷社直接拉的，沒要票，足足五千塊錢的，不對，還有……”
    金香蘭來到老支書身邊解釋起來，最後的一句話，則壓著聲音，小聲的說，那損耗的事情，最好不要傳出
    就按五千塊錢的來
    “向陽，就買點年貨，咱們去集市上慢慢買就行，你這打電話去京城，不得欠人情？”
    老支書找了個空檔，把孫向陽叫到一邊，有些埋怨的說
    “老支書，這人情往來，有來有往才叫人情，來往的越多，關係也就越硬，擺著關係不用，時間久了，人家也會把你忘”
    孫向陽解釋
    “歪”
    老支書撇了撇嘴，在他眼裏，這件事情屬於孫向陽用自己的人情，來幫著雙水灣辦事情，能不吃虧嗎？
    不過他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也有些驕
    這無疑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就像他，當年為了雙水灣不餓死人，把自家祖上留下來的家底子都賣掉了，圖什麽？
    不是沒人說他傻，但他卻心甘情
    因為在他眼中，支書不是一個身份，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責
    現如今，他在孫向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
    同樣是一心為了雙水灣發展不顧個人利
    隻不過，他的本事，沒有孫向陽
    “我這次找的是京城友誼商店的那位，也跟他談好，正月底，最遲二月初，香江那邊的人就會來考察咱們的剪紙畫，所以過年這段時間，咱們也不能鬆懈，甚至還得抓緊，別到時候完不成任”
    孫向陽則說起另外一件事
    “嗯，你放心，回頭我親自盯著，就算晚上不睡覺，加班加點，也能剪”
    老支書點了點
    他對這次剪紙畫的訂單，同樣很重視，甭管是不是一錘子買賣，總之這次之後，多能讓雙水灣出大
    雖然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以前有這種好事，老支書肯定藏著掖著，免得被人給搶了
    但如今，在孫向陽的引導下，他的想法也漸漸有了改
    而且在眼下，對個人而言，太出名了肯定不是件好事，但雙水灣作為一個生產大隊，作為一個集體，出名後隻有好
    “有您老盯著，我就放心”
    孫向陽又一個馬屁送上去，讓老支書越發高興起
    “三隊長，咱們什麽時候發年貨？”
    一個正在卸年貨的社員，忍不住問了起
    這下子，其餘人手上的動作也慢了，紛紛豎著耳
    剛剛他們都已經看過了，這次年貨竟然有白麵跟粉條，還有布，有白有桃酥，還有小孩子喜歡的果，這些東西，就算讓他們自己去，都舍不得
    關鍵這次是孫向陽這個三隊長，為他們爭取來的福利，不用錢，不用扣工分，直接發給大
    比起以前分肉，都讓他們激
    甚至都已經迫不及待
    “發年貨不著急，等路修完了，大家都收拾利索了，再”
    孫向陽雖然把年貨弄來了，但發年貨卻慢搜搜
    得給大家幾天的消化時間，得天天盼著，盼的越久，渴望越大，到時候發下去的時候，提供給他的經驗才會越
    眼瞅著這是今年最後一次收割經驗了，孫向陽怎麽著都得利益最大
    “啊？還得等啊，再等都過年了，我還想讓我娘給我做件新衣服”
    其中一名社員望著手裏抱著的那一卷布，開始叫
    從抱上這卷布開始，他就沒鬆過手，也不嫌重，就那麽抱
    “孫慶發，我看你是想著相親穿吧？”
    旁邊立即有人起
    “相親穿怎麽了？穿的好，人家才知道我有本事，願意跟我過日”
    孫慶發憤憤不平的說
    不過他的話，還是有些道理
    “年三十那天再發，到時候你可以邀請你相親對象來咱們這邊看看，等你領了福利，既有果，還有粉條，送點給人家，不就妥了嗎？”
    孫向陽不願意改變計劃，幹脆幫對方出著主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
    孫慶發一拍腦袋，興奮的說
    雙水灣發年貨，可是個熱鬧的大日子，到時候自己再……
    越想，孫慶發越覺得可
    要不怎麽說三隊長最厲害，能娶到城裏來的知
    此時，他儼然忘記了，當初陳書婷之所以嫁給孫向陽，那都是孫向陽他娘的功勞，跟他自己可沒半點關
    “孫慶發，咱們雙水灣那麽多光棍，你就不怕你相親對象來了，跟著別人跑了？”
    旁邊仍舊有人打
    “呸，你當我是孫慶波”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轟
    關於當初那姑娘是衝著孫慶波跟趙富貴來的，大家都一清二楚，沒想到最後卻被孫建剛這小子把人給‘搶’走了，聽說孫慶波的老子氣的拿棍子滿院子裏攆
    而一旁的孫慶餘也不生氣，甚至還有點驕
    瞅瞅，還是我家小子厲害吧？
    好對象哪有不搶的道理，關鍵是能搶到才是本
    不過隨著孫向陽的話，大家也都知道，年三十發年
    至於眼下，從拖拉機上卸下來的年貨全部搬到倉庫裏，反正這邊有人住，也有人看著，壓根就不擔心有人來
    很快，消息一傳十，十傳
    隨著下工返回，大家的反應幾乎一致，全部跑到大隊這邊，在門口看著那一堆堆的年
    哪怕都已經知道發的是什麽，可依舊遮掩不住這種熱
    孫向陽也不怕冷，就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一副看門的架
    然後他就聽到了各種拍馬屁的聲
    一直到天黑，他才不舍的離
    僅僅隻是堆在倉庫裏讓大家幹看著，他就收獲了三千多經驗點，那些孩子，無疑成為經驗點的主力
    因為孫向陽拿出一些果，一人分了一
    反正有百分之五的損耗，足夠他分好幾天
    並且孫向陽還跟他們約定好，明天中午繼續
    “娘，今晚吃豬肉白菜燉粉”
    回到家，孫向陽將夾在懷裏的一捆粉條放到桌子
    “飯都做好了，你才拿回來？要吃你自己做”
    張桂沒好氣的說
    “咋了這是？”
    等對方離開，孫向陽才不解的看著陳書
    “不知道”
    陳書婷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看完年貨回來，還挺高興
    “大概是年紀到了吧，不用”
    孫向陽搖了搖
    第二天，孫向陽開始檢查煤礦跟通往煤礦那條路，明顯可以看出，大家的幹勁更足了，看到他後，也一個勁的誇他，自然也給他提供了不少經
    畢竟這是在雙水灣的地盤
    中午的時候，孫向陽吃了飯來到大隊，那些小孩子果然早早等在那裏了，看著他過來，激動的又吼又叫，一個個活脫脫的變成了上躥下跳的猴
    “都給我排好隊，一個個來，要不然沒果”
    嘟嘟雙手叉腰，攔在最前
    以她這個年齡能夠排在最前麵，大家明顯是看在她爹是孫向陽的麵子
    要不然，她擠都擠不進
    “對，都排好，一個個的”
    孫向陽揉了揉嘟嘟的小腦袋，打開倉庫的門，從裏麵拿出果，不過這次，他就沒有輕易的給了，而且考起算數來，隻有算對了，才能得到
    然後，他從這些小家夥身上賺到了更多的經驗，除了感激，怨念也是能增加經驗
    因為除了幾個小的，稍微大點的，他出的都是乘法跟除
    老支書已經開始駐紮在這邊，督促大家剪紙，別整天光顧著聊天，所以他這會也來到門口，笑眯眯的看著這一
    他覺得，孫向陽之所以這麽喜歡跟小孩子玩，是因為自己小時候被關在家裏學習風水，沒有享受過這種童年的樂趣，才會如此彌
    就這樣，轉眼就到了大年三
    八千字，一章頂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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