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禍事來了【大章求訂閱】
    “老支書，咱們一幅剪紙畫，到底能賣多少錢啊？”
    “我聽說美元比咱們的錢還貴，是不是真的？”
    “就算一塊換八毛，咱們都賺”
    當孫向陽帶著黃德發離去後，辦公室這邊立即炸了，紛紛圍繞著老支書問了起
    “耳朵都聾了？剛剛向陽不是跟人家說好了嗎？大師級作品，十美元一幅，普通作品，三美元一”
    老支書故作鎮定的說
    實際上，這會他的腿也有些
    他很清楚，孫向陽口中的大師級作品也是有一定水分的，但像牆上這種水準的，湊個兩百幅還是沒問題的，按照十美元一幅，光這就兩千美元
    剩下的八百幅，一幅三美元，又是兩千四百美
    加起來就是四千四百美
    上次向陽跟他說，一美元能換多少來著？
    好像是一塊六毛
    這兩邊一乘，老支書腦袋頓時就成漿糊
    “李知青，你幫忙算算，向陽跟我說，一美元能換咱們的錢一塊六毛五，兩百幅十美元的，八百幅三美元的，能值多少錢？”
    最後，老支書幹脆看著李青青問
    “七千二百六十”
    李青青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給出一個數
    “七千多？就咱們這些剪紙畫，能賣這麽多錢？”
    聽到這個數字後，幾乎所有人都震驚
    “我的天啊，咱們煤礦，挖一噸煤才多少錢？就咱們這麽點人，隨便剪剪，比煤礦賺的都多”
    “我看還是二嬸跟郭大姐厲害，剪一幅就值十美元，快抵得上一噸煤”
    “你也不錯啊，都剪出好幾幅合格的來了，一幅也能值三美”
    “昨晚我那幅本來就快剪好了，都怪我家裏那口子，非得催著睡覺，結果我一急，就剪壞了，那可是三美元啊，等我回去非得扒了他的”
    “老支書，我們剪一幅三美元，就隻給我們十個工分？按去年的算，才兩毛五”
    辦公室裏嘰嘰喳喳，各種羨慕的聲音，到最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關心起自己的收益
    “煤礦那邊，挖一噸煤，二十八塊六，不也照樣才拿十個工分？不要以為剪紙畫賣的貴，你們就能拿的多，沒有其他人種地幹活，白天黑夜的挖煤，伱們能待在這裏，舒舒服服的剪紙？
    誰要是不服，自己出去賣，別說兩毛五，能賣一毛我都算她有本
    這些剪紙畫的收益，是整個雙水灣大隊的，也是集體的，你們要是加加班，一天二十個工分沒問題吧？
    抵得上你家爺們幹兩天活了，還有啥不滿足的？
    別看去年咱們一個日值兩毛五，但今年，有煤礦跟這些剪紙畫，還有剛開墾出來的那些地，一個日值起碼八毛，一塊多，等於說，你們剪一幅，就能拿一塊左右，哪個不樂意，現在就給我挖窯洞去，換成願意的”
    老支書板著臉，一頓猛
    要不是孫向陽跟他說，剪紙也屬於技術活，如果還是按照以前大鍋飯的方式，每天記工分，肯定會有人偷奸耍滑，不認真，糊弄事，耽誤工期，無法完成任務，他都不打算一幅十個工
    也隻有完成一幅合格的剪紙畫才能拿到工分，大家才會認真，積極起來，不敢糊
    現在來看，還是向陽有先見之
    老支書這會不由得想到當初孫向陽跟他說的那番話，剪紙畫計件，隻是開
    很快，一幅剪紙畫能賣到三美元，甚至十美元的消息傳遍整個雙水灣，包括沙坪壩的人，所有人都沸騰
    這可是出口創匯，賺美
    而那些之前對剪紙畫有些抗拒，覺得是在浪費的人，這會也緊緊閉上嘴巴，畢竟香江的外賓都已經來考察了，怎麽可能是假的？
    取而代之的便是向陽牛逼，向陽隊長好樣的，三隊長太厲害
    “青青，剪紙畫真的能出口創匯，十美元一幅？”
    中午，知青點這邊，大家都圍著趕回來吃午飯的李青
    “隻有那些精品才能賣到十美元，像我這種，就算學會了，剪出來的合格後，也隻能賣三美元一”
    李青青驕傲的說
    “就算三美元，那也不少了，也不知道那個孫向陽是怎麽賣出去”
    旁邊有人感慨的說
    “我聽著那意思，好像是孫隊長在京城認識了個朋友，然後對方幫著介紹的香江那邊的朋友，剪紙畫就賣出去了，對了，來的那個黃經理，還看上了一幅剪紙畫，想一百美元買呢，不過孫隊長給拒絕了，直接免費送給了對”
    李青青再度炫耀
    這些可是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跟那些聽來的小道消息可不一
    “一百美元？送給對方？他傻了嗎？”
    “你才傻了呢，你當孫隊長跟你一樣啊，鼠目寸光，就是因為孫隊長送給對方那幅剪紙畫，後麵那些精品，才能賣到十美元一”
    李青青之前感覺自己這些知青同伴都是城市來的，見識也廣，可如今跟孫向陽一比，差的實在太遠
    “這不是，不是賄賂嗎？是那些資本主義的把”
    有人忍不住說
    “胡說八道什麽？那叫友誼的見證，不要把孫隊長想的跟你一樣肮”
    李青青猛然說
    這話一出，屋裏隨之安靜下
    大家似乎都沒想到，李青青竟然替一個‘外人’說
    “你……”
    “好了，別亂說話，孫隊長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想想宋建”
    一句宋建強，眾人再度沉默下來，也沒了剛剛那股興奮
    過去這麽長時間，宋建強已經不用再住牛棚，並且也從知青點這邊搬走，跟孫大嘴住一塊，兩個人相互監
    以前，宋建強在眾人裏麵是最活躍的那個，可現在，就如同變了個人一樣，瘦的厲害不說，見到他們也不搭話，就像陌生人一
    如果對方當初沒有造謠，沒有用錢去收買孫大嘴，伴隨著高考恢複，對方應該也很有希望考上大學吧？
    甚至已經考上
    不像現在，連參加高考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回城了，這輩子算是毀
    正是因為有這個例子擺著，所以那些憋在心裏的話才不能說出
    以孫向陽如今在雙水灣的威望，誰如果再造謠，就算不被打死，下場也絕對好不
    “鳳霞，你要不要跟著去學剪紙？在辦公室裏挺暖和的，不用凍手凍腳，而且也不累，晚上你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用來複”
    等幾個男知青離開，李青青才看著徐鳳霞問
    “我？我行嗎？”
    不得不說，徐鳳霞這會真有些意
    以前不去剪紙，一方麵是她不會，再一個就是覺得剪紙畫賣錢是騙人的，最後說不定連工分都不認了，所以她寧願下地幹
    可現在，既然證實是真的，那她那些擔憂，就沒必要
    “這有什麽不行的？你學習那麽好，學起剪紙畫來肯定也快，不過你要是真想學的話，得趕緊”
    李青青慫恿
    如果徐鳳霞也去剪紙，那她就能有個
    “趕緊？”
    “對啊，今天的消息傳出去，你就等著吧，肯定有更多的人去學剪紙，你要是報名晚了，辦公室那邊也盛不過”
    李青青說
    “那我吃了飯就去報”
    徐鳳霞終於下定決
    “還等什麽吃飯啊，走，我現在就帶你”
    李青青說做就做，直接拉起徐鳳霞就朝著大隊辦公室而
    “啊，怎麽這麽多人？”
    等兩人來到這邊後，就傻眼了，隻見辦公室門口擠的滿滿登登，不僅僅雙水灣這邊的婦女，就連沙坪壩來挖窯洞的婦女也都聚在這邊，甚至還有不少大老爺
    隻要聽聽周圍的議論聲，便知道，大家都是來報名
    “哎呀，咱們還是來晚”
    李青青滿臉沮喪的說
    她雖然猜到，消息一出肯定會有不少人來報名，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多
    就在這時，隻見老支書從辦公室裏出來，大聲吆喝道：“都跑辦公室來幹嘛？不吃飯，下午不幹活了？之前讓你們報名，天天在這邊學剪紙，一個個的擔心這，擔心那，不敢
    現在飯都擺到家門口，知道急了？
    想報名的，可以，先自己在家好好練習，什麽時候剪出來的合格了，再來這邊剪
    沒這個本事，就老老實實的幹活，晚上自己”
    老支書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不過也正常，都跑來剪紙，誰在家幹活？
    再一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出來的，這玩意也得講究天
    這可不是讓你剪個囍字，剪個福字，貼自家窗戶上那麽簡
    “都趕緊散”
    說完，老支書扭頭回到辦公
    外麵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但明顯失望的更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過也有人匆匆的離開，往家裏趕，看那模樣，似乎想試
    “可惜，來遲”
    徐鳳霞有些羨慕的看著李青
    李青青的水平也不夠，現在剪出來的也都不合格，還在跟著學，但她年初一就來報名了，當時也沒什麽限製，隻要有一定基礎就
    但現在，明顯不可能
    “要不咱們去找孫隊長？或者找書婷幫忙說說話？”
    李青青拉著徐鳳霞來到一邊，小聲的說
    “這不好吧？”
    徐鳳霞有些難為
    “有啥不好的，你現在白天幹活，晚上回去累的就想睡覺，哪有精力學習？你要是真想考上大學，那就聽我”
    李青青直接說
    相比徐鳳霞有些優柔寡斷的性格，她無疑屬於那種有主見的，在知道自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後，果斷放棄繼續參加高考的念
    大年三十晚上決定去學剪紙畫，年初一就跑到這邊報了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也會毫不猶豫的去
    “那等晚上，我去找書”
    徐鳳霞想到高考，咬了咬牙說
    之前是因為高考來的太突然，太急，留給她們複習的時間太短，所以老支書才會允許她們不用去幹活，在家好好複
    但經過第一次嚐試失敗後，老支書的念想也低了，而離著下次高考還有小半年的時間，自然不會再‘養’著她
    所以，她們就算要參加下次高考，每天也必須要幹活，要賺工分才能有糧
    “別等晚上了，你當隻有你想報名啊，別人就不知道去找孫隊長了？你現在不去，晚上就晚”
    李青青說完，就拉著徐鳳霞直奔孫向陽
    “嘟嘟，你娘在家嗎？”
    門口，嘟嘟正在堆雪人，看那排著隊，一溜的雪人，就知道她的這項偉大工程，已經持續了不是一兩
    而實際上，一大半都是孫向陽幫她堆
    剩下的，孫跳跳也出了大半
    “我娘在做飯”
    嘟嘟之前就住在知青點，自然認識眼前的兩個小
    “那你去把你娘叫出來好不好？小姨給你”
    李青青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過年發的
    “我娘不讓我吃”
    嘟嘟看著對方手裏的果，一副糾結的模
    因為那天晚上，她偷著一連吃了十幾塊，全都是她拜年的時候，那些爺爺奶奶給她的，所以她就藏了起來，隻交出來一部
    而那天晚上，是她沒忍住，再加上紙很漂亮，她沒舍得扔，藏在枕頭底下，然後就被發現
    結果，她狠狠挨了一頓揍，陳書婷還嚇唬她，如果她再吃，就把她屁股打
    “這是小姨給你的，你娘不會說你”
    李青青說
    “那你不許告訴我娘，你給我”
    嘟嘟認真的考慮了幾秒鍾才說
    “好，我保證不跟你娘”
    聽到這話，嘟嘟才接過，並麻利的裝進兜裏，才扭頭朝著家裏跑
    不一會，陳書婷便領著嘟嘟走了出
    “鳳霞，青青，來了怎麽不去屋裏？站在這裏多”
    陳書婷招呼
    “書婷，鳳霞也想去辦公室那邊跟著學剪紙，不過老支書說，現在不允許報名了，隻有在家練會了才能去，你能不能幫著跟孫隊長說說情？讓鳳霞先報上名？”
    李青青見徐鳳霞還在躊躇，幹脆幫她說了出
    “鳳霞，你也想去學剪紙？”
    陳書婷有些意外的看著徐鳳
    “嗯，我現在天天跟著生產隊幹活，晚上複習就困，所以想去學剪紙，多留出點精力來複”
    徐鳳霞點點
    “向陽這會在家呢，要不你跟我進來，直接問問他？”
    陳書婷說
    “別，還是你幫我問吧，我不”
    徐鳳霞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孫向陽跟以前，已經不一樣
    “行，你在這裏稍等，我去幫你問”
    陳書婷雖然從來不會幹預孫向陽決定，但想到徐鳳霞為了高考付出了那麽多，加上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還是決定幫這個
    “麻煩你”
    “咱們之間就不用這麽見外了，你稍”
    說完，陳書婷就匆匆回到屋
    屋子裏，孫向陽正在陪著黃德發聊著天，主要是孫向陽對香江那邊的情況很好奇，所以多問了
    陳書婷進來後，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來到外
    “怎麽了？”
    “鳳霞來了，她想去辦公室跟著學剪紙畫，不過老支書那邊說，現在不允許報名了，必須得在家練會了，才能去，而鳳霞以前也沒接觸過這些，晚上還得複習，就想找我問問你，能不能幫她報”
    陳書婷快速說明原
    “這個簡單，讓她去找老支書就行，那個李青青現在不是在那邊學嗎？兩人正好一”
    孫向陽直接點點
    “啊？這樣走後門，會不會對你影響不好？”
    陳書婷也沒想到孫向陽會答應的這麽幹脆，所以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
    “這點小事不要緊，再一個，她是知青，有點優待很正常，就算她不來找我，直接去找老支書，也能報上”
    孫向陽直接說
    “那好，我去跟她”
    聽到孫向陽的話，陳書婷也放下心來，扭頭離
    外麵，徐鳳霞正滿心忐忑的等待著，看著陳書婷這麽快就走了出來，心裏不禁一
    難道孫向陽不答應？
    “書婷，怎麽樣？孫隊長答應了沒有？”
    還是李青青忍不住先問
    “答應了，鳳霞，向陽說讓你直接去找老支書報名就行”
    陳書婷點點頭說
    “太好”
    “書婷，謝謝你，也幫我謝謝向”
    徐鳳霞似乎也沒想到會這麽簡單，不過她更清楚孫向陽如今在雙水灣說話的分量，隻要他答應了，老支書那邊肯定會同意
    “好，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要進來一起吃？”
    陳書婷順勢邀請
    “不了，我們先去報”
    徐鳳霞說完，便拉著李青青快速離
    半路上，兩人碰到孫慶
    “鳳霞，你們這是去哪了？”
    “我們去哪還得跟你說嗎？那你又要去哪？”
    李青青略顯潑辣的說
    “這不是剪紙畫報名嗎？我去找隊長，幫我妹妹報個”
    孫慶波說完，又看了一眼兩人來的方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
    “你們不會也是去找隊長報名吧？我跟隊長關係最好了，要不要我幫你們說說情？”
    孫慶波發現機會，立即上趕著獻殷
    “用不著，我年初一就報上名了，而且我們剛剛已經找過孫隊長，他答應讓鳳霞報名”
    李青青胸膛一挺，驕傲的說
    “報上名了？那你有剪刀嗎？大隊那邊可不提供剪刀，得自己”
    孫慶波想了想說
    “對啊，鳳霞，你還沒剪刀”
    李青青忍不住說
    知青點就一把剪刀，現在在她的手裏，如果徐鳳霞也去學剪紙，可就沒得用
    “沒事，我下去請個假，去社裏”
    徐鳳霞也才反應過來，不過一把剪刀，她現在還能買得
    “鳳霞，路上的雪都沒化，你一個人去社裏不安全，要不你在家，我去幫你”
    孫慶波趕忙說
    “笨”
    突然，李青青罵了一句，然後拉著徐鳳霞離
    孫慶波愣在原地，有些不解，自己好心幫忙，怎麽就成笨蛋了？
    他家裏倒是有把剪刀，可妹妹也得用，總不能拿去給對方吧？
    本來他爹就要把他的腿打斷，再來這麽一出，就不是一條腿的事情
    想不明白，孫慶波也不再去想，快步來到孫向陽
    “隊長，隊長在家嗎？”
    進了院子，孫慶波便喊了起
    “顯得你嗓門大是吧？進”
    “嘿嘿，隊長，我妹妹也想去學剪紙畫，不過老支書那邊不讓報名了，非要在家裏自己練，您能不能幫著說說？”
    進屋後，孫慶波滿臉堆笑的說
    “不”
    “好的，謝……不能？”
    孫慶波懵了，剛剛他還聽李青青說隊長同意讓徐鳳霞報名，怎麽到他這裏就不行了？
    明明他跟自家隊長關係更近
    “你妹妹還在上學，學什麽剪紙畫？剛剛在路上碰到徐鳳霞了吧？人家是知青，有點優待很正常，你跟著搗什麽亂？”
    孫向陽沒好氣的說
    “上學有什麽用？一幅剪紙畫能賣十美元呢，學會這個，以後都不愁”
    孫慶波理所當然的說
    “滾蛋，再說這種話，我也把你腿打斷，回去告訴你妹妹，讓她好好學習，將來隻要能考上大學，學費跟糧食，大隊裏全部包”
    孫向陽說
    “好，好”
    孫慶波點點頭，卻還是杵在那裏，猶猶豫豫
    “想留下吃飯？自個去旁邊坐下等”
    “不是，就剛剛我碰到徐鳳霞，她去學剪紙畫沒剪刀，想去社裏買，我說路上的雪都沒化，她一個人不安全，就讓她在家裏等著，我去幫她買，結果李青青罵我笨隊長，你說這是為什麽啊？”
    孫慶波將疑惑問了出
    “徐鳳霞要去社裏，你陪著去不就好了？路上還能多接觸一下，你讓人家在家裏，你去幫忙買，算什麽？不過你倒是也提醒了我，咱們接下來任務比較重，我看大家的剪刀不少都不好用了，你去找餘叔支點錢，去社裏多買一些回來，要不然你隻去幫徐鳳霞買，你爹回頭又該揍你”
    孫向陽搖了搖頭，孫慶波這種行為，放到以後妥妥的舔
    “好嘞，我這就”
    孫慶波反應過來，立馬就往外
    “向陽，你要是願意去香江，肯定能混出一番名堂”
    黃德發一直在旁邊看著，等孫慶波離去後，才忍不住說
    而他之所以這麽說，自然不是因為剛剛那幾句話，而是之前跟孫向陽的聊天，以及從見到對方到現在的種種行
    “香江不適合我，我還是更喜歡留在這邊，親手將這裏慢慢發展起來，爭取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
    孫向陽說
    “佩服，我來過內地很多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也見了不少，在我說起香江的時候，全都是向往的模樣，但凡有機會，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香江，也就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心動，連我邀請你，都拒絕”
    黃德發感慨的說
    他先前的確提起過邀請對方去香江發展，可以先去黃氏，最起碼也是一個經理的職務，但對方卻直接拒
    關鍵是他能看出，對方是真的不在
    與此同時，縣城那邊，某間辦公室裏，一個穿著中山裝，腦袋禿了一半，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子，滿臉通紅，慷慨激昂的說
    “同誌們，這次出口創匯，將是我們縣這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機遇，以前咱們求爺爺告奶奶，人家外賓對咱們的東西不屑一顧，還愛答不理
    可這次，人家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如果我們還不抓住這次機遇，就是罪”
    “王書記，這剪紙畫會不會不好啊？前些年，那東西可沒少燒，咱們現在把剪紙畫賣給外賓，會不會犯錯誤？”
    有人舉手發
    “程安同誌，你這是抱著老舊的思想，那什麽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往前看，剪紙畫怎麽了？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也不全是壞的嘛，以前家家戶戶過年，誰不貼點剪紙畫？
    隻要寓意好，能代表咱們陝北這邊真實的風土人情，而不是那些封建迷信裏麵的鬼神之類，那就應該大力支持，而不是一錘子全砸
    放在咱們這邊沒人買的剪紙畫，人家香江來的外賓，願意三美元一幅，那就說明這些剪紙畫是寶
    據我所知，以前剪紙畫不是還有比賽嗎？
    咱們有那麽多的會剪紙畫的人，幾千，幾萬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剪出來？
    所以，咱們麵對的是幾萬，甚至十幾萬美元的大生
    誰要是拖了縣裏的後腿，那就是全縣人民的敵”
    王立慶慷慨激昂的說
    尤其是當他說到三美元一幅剪紙畫，說到幾萬，十幾萬美元的時候，辦公室裏的人全都瞪大眼睛，激動的滿臉通紅，呼吸急
    這筆買賣真要是談成了，那他們縣，無疑放了個大衛星，全地區，全省，乃至全國都算數得著
    “王書記，依我看，咱們當務之急還是要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香江的外賓不是傻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三美元一幅買咱們的剪紙
    還有那個雙水灣，對方又是怎麽知道的？
    那外賓不跟咱們談，偏偏跑去雙水灣，難不成那邊的剪紙畫更出名？
    我覺得這裏麵說不定有問”
    坐在王立慶左手邊一個中年男子說
    “有問題？能有什麽問題？”
    王立慶問
    “有句話說的好，事有反常必有妖，我剛剛也找人了解了一下這個雙水灣，去年後半年狠狠出了幾次風頭，先是開墾出了一塊黑壚土地，然後又發現了一座煤礦，並且挖出來的還是優質煤，年前把通往縣裏的路重新修了一遍，可以看出，這個雙水灣的支書還是有些魄力
    但這些，好像都跟剪紙畫沒什麽關係，‘平平無奇’的雙水灣，憑什麽把香江那邊的外賓吸引來？
    剛剛徐偉慶主任說了，當時他提出縣裏可以給出便宜的價格，給出更多的剪紙畫，但對方卻不為所動，這不符合做生意的道
    除非，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麵上是為了剪紙畫去的，但暗地裏，說不定有別的隱”
    段萬裏麵色凝重的說
    “別的隱秘？”
    “對，我琢磨著，問題應該出在那煤礦上麵，地下埋著什麽東西，不挖出來，誰也不知道，雖然雙水灣的確挖出了煤，但除了煤，會不會有別的？”
    段萬裏這話一出，辦公室裏的人頓時議論起
    “會不會是金礦？”
    “不可能，煤礦裏麵是挖不出金子來”
    “不過雙水灣那邊的確挺邪門的，又是黑壚土地，又是煤礦，怎麽好東西一個勁的往外冒？”
    “說不定是他們開墾黑土地的時候，挖出來了寶貝，比如古董文物之類的，前不久報紙上不是說發現了黃帝部落那什麽起源之城嗎？
    而且公安還狠狠打擊了一批販賣文物古董的壞蛋，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那雙水灣好像離著那古城不算遠吧？對方會不會故意利用雙水灣做遮掩，實際上打的是那古城的主意？
    徐主任不是還說了嗎，對方是珠寶藝術品公司，賣珠寶的跟賣文物的有什麽區別？”
    “肯定是這樣，我就說嘛，咱們都擦屁股都沒人要的剪紙畫，怎麽可能值三美元一幅，對方這是擱咱們眼皮子底下，上演明修棧道暗度陳”
    “好啊，沒想到雙水灣竟然藏著這麽大一個叛徒，我看幹脆通知公安那邊，讓他們把人都抓起來，咱們再好好審訊，我就不信他們不”
    隨著段萬裏起了個頭，眾人紛紛扮演起了名偵
    “各位領導，我有話”
    這時，徐偉慶站了起來，臉上全都是堅
    八千字，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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