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27章 大蓮被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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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項發明創造就中道崩殂了,張文遠十分鬱悶,扔下舞鑽就去塌上躺著想晶種的事了。除了晶種以外,糖漿還必須漂白,這又需要用到硫磺了,張文遠又悲催了,這特麽可是一千年前啊,哪裏有硫磺啊!
    張文遠冥思苦想,最後隻得放棄了。唉,糖磚就糖磚吧,至少比甘蔗汁強多了吧。
    張母見他躺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忍不住問道,“三郎,你怎不去歇著了,又出來做什麽?”
    張文遠道,“大哥呢,什麽時候過來,我找他有事!”
    張母的臉色變了變,“你問他做什麽,不會又想著和他打架吧?以前你在縣裏做事,他才安心受你欺負,現在你沒了差事,他恐怕不會讓著你了!”
    “哎呀,老娘啊,你說什麽胡話呢,誰要和他打架了?”張文遠拿起一張圖紙在她麵前晃了晃,“上午不是說幫你改進紡車嗎?圖紙我已經畫出來了,等他來了我就讓他來做,順便把這手藝教給他。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哦,我把這個生意給他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了。”
    張母看不懂圖紙,聽說他真的有辦法改進紡車,還有意改善和大郎的關係,心裏就熱乎起來了,“噯……好,好,我兒終於長大了啊!俺這就托人給他帶信,讓他空了來一趟這裏!讓老二也來,你們兄弟很久沒一起吃過飯了,你受了屈他們也該來看看你才是!”
    “他沒在城裏住嗎?”張文遠脫口而出道,“我還想讓他幫我做幾個模子呢。”
    張母奇怪地看著他,半晌才道,“他們都在老家討生活啊,你到底怎麽了,咋連這個都記不得了?”
    張文遠忙找借口來搪塞自己的尷尬,“我前段時日還聽說他在城裏給人打家具呢,什麽時候又回老家了?”
    張母道,“咳……你說的是黃太公家吧,那都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他家的閨女都懷上崽兒了,他都已經到第三家去了,你咋不知道哩?”
    這個時代的木匠可不像千年後的木匠都在廠裏或者門市裏幹活,他們都是上門服務的,雇主會提前把木料曬幹或者改成大料,木匠上門以後再根據需要進行二次加工,因此他們在雇主家一般待不了多久就得去下一家,張文遠胡說八道居然蒙混過關了。
    “欸……”張文遠故作深沉地歎了口氣,“那就等幾天再說吧,反正也不著急!”
    白砂糖的發明失敗了,他隻得退而求其次地賣糖磚。但是糖磚的賣相不好,他就想到了後世的喜糖了,如果做幾個模具,在上麵刻上“一帆風順”、“雙喜臨門”、“三陽開泰”“四季發財”、“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之類的祝福語,然後把糖漿像肥皂一樣做出來,這樣賣相就更好了。
    既然大哥已經出遠門了,那就隻有放一放了,等他們回來了再升級產品也不遲。
    張母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笑道,“三兒啊,你別急,城西就有幾家木匠鋪子,明天我就去央求他們幫你做!”
    “算了,我明天自己去!”張文遠想起牢裏的劉漢托他辦的事來,“我正好有事去一趟那邊!”
    張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心一些,別再惹宋押司了,他勢力大,咱們惹不起啊!”
    張文遠知道她在想什麽,尬笑道,“哎呀,娘啊,你誤會了,我不是去找閻婆惜的,我和她已經斷了,以後再也不會來往了,我去西城是有其他的事情。”
    “真的?”張母才不相信他的話呢,似笑非笑道,“你真舍得?”
    張文遠連忙發誓,“這有什麽舍不得的,我以前糊塗,現在可不糊塗了!那女人就是個掃把星,還是離遠點兒好!”
    張母見他不像說假話的樣子,便姑且相信了他。
    忙完了糖的事,天色也不早了,張母就去張羅晚飯了,因為張文遠才從牢裏出來,又受了刑,她就想去殺一隻雞來犒勞他,但卻被他阻止了,“你還指望雞下蛋呢,殺了做什?”
    想起他以前老是惦記自己還在下蛋的母雞,如今居然體諒起自己來了,張母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不妨事,家裏有三隻呢,今年吃一隻明年再抱雞仔兒就是了!”
    老娘堅持要款待自己,張文遠也不堅持了,“那就吃一隻吧!”
    見他隻是意思了一下,張母的眼淚馬上就幹了,氣呼呼地道,“哼,你這臭小子,還以為你真的轉性了哩!”
    張文遠無奈地笑了笑,自己確實是轉性了,但在飲食上的要求卻變得比原主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中午大蓮帶了那麽大一碗肉,他愣是連湯都沒給老母親喝一口!
    張母正在給雞拔毛的時候,院門嘎吱一聲響,李大蓮捂著臉走了進來,然後一聲不吭地到內院去了。
    張文遠正在屋裏畫模具的草圖,見她突然闖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淚水,忍不住問道,“怎麽了,誰惹你了?是不是掌櫃的沒答應我去當賬房啊?欸……算了,不去就不去吧,他不想要我還不想去呢!”
    李大蓮嗚嗚嗚地哭了一陣才說道,“嗚嗚嗚……俺……俺中午端肉給你吃,被人發現了高到了掌櫃那裏,掌櫃的把俺罵了一頓,不讓俺去了!”
    “啊……被開除了啊!”聽說李大蓮被開除了,張文遠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有些想笑。這傻老娘們兒認不清形勢啊,以前自己在縣裏做事,有縣尉老爺罩著,有錢又有勢,誰也不敢惹。她明裏暗裏地往家裏順東西,李掌櫃攝於他的權勢自然可以視而不見,如今自己被開除了,她還不知收斂,李掌櫃不讓她賠錢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算了,不去就不去了吧!”見她一直嗚嗚嗚地哭個不停,張文遠沒辦法,隻得寬慰了幾句,“你天天忙裏忙外得也累了,幹脆休息幾天吧!”
    他嘴裏這麽說,心裏卻在想她以後不幫廚了,再也偷吃不到好東西了,應該會瘦下來吧。上午聽母親說她剛嫁進張家的時候模樣也是很俊的,就是去了李員外的酒樓幫廚以後才開始發胖的。
    張文遠對此深信不疑,按照原主風流成性的尿性,他肯定是個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姑娘太醜了他肯定是不會要的,李大蓮能嫁進來,說明她以前肯定是個美女。
    李大蓮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成寬慰,反而以為他在說風涼話,“哼,不去?不去怎麽辦!以前還好說,你雖然不頂事,每月總會拿些銀錢回來孝敬婆婆,俺也能跟著喝口湯,現在你又沒了差事,我也沒了進項,都在家裏窩著,我們一家人吃什麽?”
    張文遠正要說我們以後就靠賣糖為生,或者靠開紡織廠為生,張母突然走了進來,見大蓮在哭,就問道,“又咋啦,咋剛回來就哭了哩?三兒,是不是你惹的她?她中午還擔著幹係給你弄肉吃哩,你下午就惹她生氣!咳……你這孩子,真是不像話!”
    張文遠忙告饒,“真不關我的事啊,是那個李老板,不讓大蓮去他那裏做活了,大蓮氣不過就哭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張母居然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大氣地寬慰道,“哼……李國強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活了半輩子都沒活明白,咱們三郎隻是暫時落難了,以後肯定會一飛衝天的,到時候有他求我們的時候。大蓮啊,他不讓你去咱就不去了,三郎今天做了一種糖出來,齁甜,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李國強那賊廝鳥不是好人,他的酒樓也不幹淨,不去了正好,以後你就去賣糖,俺們還會活得更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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