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66章 這就是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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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很寂寞的,根本受不了男人的撩撥,張文遠的腦袋裏頓時警鈴大作,回到院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李大蓮,“大嫂和二嫂什麽時候來城裏啊?”

    李大蓮正在給他盛飯,見他突然問起這事,把飯放到他麵前,搖頭道,“大伯的房子還沒修好,二伯還沒房子呢,來了住哪裏啊?”

    “那抓緊修啊,還有大哥的房子後麵那麽大一塊空地,完全可以建房子嘛,建好房子趕緊讓她們來城裏,不能等了!”

    李大蓮狐疑地看著他,“咋啦,出什麽事了嗎?”

    張文遠實話說道,“俺們院子裏突然多這麽多女人,又有一堆光棍漢,時間久了難免會傳閑話,特別是二哥,老身盯著幾個女人的屁股看,要盡快讓嫂嫂們來管束他們。”

    李大蓮難得笑了一下,“難得你心細,俺都還沒發現。俺一會兒就去和娘說,讓娘先管束一下他們!”

    除了這個理由外,張文遠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他馬上就要對宋江下手了,萬一事情泄露,按照這貨在小說裏的尿性,多半會向自己的家人開刀,提前把兩個哥哥的家人接到城裏來,也能放心地和他鬥下去。

    張文遠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剛才跟那三個女工說了,以後中午不用回去吃飯了,我們管了。”

    中午管飯其實是有很多好處的,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這些女工們的時間觀念非常淡薄,說好的早上八點鍾準時開工,但這幫小娘們卻經常遲到,說了也沒用。中午就更扯淡了,給她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按理說已經足夠他們吃飯了,但這幫大姐卻總是磨磨蹭蹭,非得拖上一刻鍾才能到齊,加上早上拖延的時間,算下來就是半個小時了。要是三十個人呢,或者三百個人呢,那得紡多少紗啊!

    張文遠的麵皮薄,說了一次就不想繼續批評她們了,張母和李大蓮的時間觀念一樣淡薄,她們也都是厚道人,早點兒晚點兒都無所謂。因而幾天時間下來,這三個女人就開始比賽了——看誰來得更晚!

    他想用中午管飯小手段來拴住員工,但李大蓮卻接受不了。一聽要管三個人的飯,李大蓮頓時不樂意了,“啊,又要多一筆開支了啊,咱們還怎麽攢錢啊?別人都不供他們午飯,咱們為啥要當這冤大頭?”

    “正因為別人不供飯咱們才要供嘛,不然怎麽顯示出我們的與眾不同?”張文遠說道,“中午管一頓飯,我們不僅能賺個好名聲,還能治一治她們的拖延症。他們中午老是遲到,以後就不用回家吃午飯了,我看她們還怎麽拖延工時?說不準還能早上工呢,幾個人看不出區別,要是以後人多了,可是一個不小的便宜呢!”

    李大蓮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但又總覺得哪裏不對,想了一會就被繞進去了,最後幹脆就把張母和張文寧、張文靜叫過來分析。張母是個厚道人,覺得供她們一頓午飯也可以,反正現在他們也不缺吃穿,少賺點兒就少賺點兒吧。

    但是張文寧卻堅決反對,看著張文遠冷笑道,“為了這點兒時間就要搭上一頓飯嗎,你是不是不會算賬啊?”

    張文靜也道,“不行,不行,這樣俺們太虧了。你要治她們拖延,咱們立規矩就行了,幹啥要添上一頓飯?”

    張文遠真是對這兩個哥哥無語了,“大哥、二哥呀,咱們不能光想著掙錢,也要學會花錢啊!咱們這個紡織工坊有多掙錢你們看得到,別人也看得到啊,要是被人惦記上了,早晚會有麻煩事的。如果再把名聲弄壞了,以後萬一遇到事情,不得死無葬身之地啊?要是能花這點兒錢賺個好名聲,以後也多一條路,是不是?”

    兩兄弟還是不理解,但張母卻明白了,忙開口道,“嗯,三兒說得是,咱們不能掙黑心錢!”

    有了張母的支持,李大蓮就轉變了態度,張文遠瞬間占據了多數票,腰杆也硬起來了,“我宣布,從明天開始,咱們的作坊就開始管飯了!這個做飯的任務就暫時交給老娘和大蓮吧,等大嫂和二嫂進城了就一起做。”

    兩個哥哥悻悻地走了,張文遠也懶得理他們,直接去睡午覺了,上午走了好幾十裏路,當時還不覺得,現在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要是放在後世必須得去整個大寶劍才能緩過來啊。

    一想到大寶劍,他就想到了閻婆惜,溜溜達達地到了她的房間,裝出一副領導的樣子,大刺刺地道,“小閻呐,你的課文背熟了嗎,老爺來檢查你的作業了!”

    閻婆惜正在床上休息,因為是在房間裏麵沒人進來,所以就穿得十分清涼,前鼓鼓囊囊的,大長腿橫陳在床上,看得張文遠食指大動,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就地正法。

    閻婆惜見他這副色色的樣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十分配合地翻了個身,用手枕著下巴看著他,兩隻跳脫的小白兔呼之欲出,“呀,三郎來了呀,快上來坐,奴家給你打扇!”

    張文遠還有些不適應被女人這麽服侍,就笑道,“這天也沒有多熱,不用打扇,我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了,腿疼得厲害,幫我按按唄!”

    這是他醒過來之後第一次主動親近閻婆惜,可把她高興壞了,“好嘞,你先去床上躺著,奴家這就來給你按摩。”

    張文遠在閻婆惜的床上躺下,閻婆惜就像乳燕投懷一樣地上了床,直接把他抱住了,“我的心肝三郎啊,你總算又想要我了啊,嗚嗚嗚……”

    看她這副猴急的樣子,張文遠嚇了一呆,忙坐了起來,“哎哎哎,別多想啊,我就是想讓你給我按按腿,別多想啊!”

    閻婆惜才不管這麽多呢,摟著他的脖子就要親她,但卻被他推開了,“你再這樣騷擾我,我就走了啊!”

    見他真要走,閻婆惜隻得收了手,一邊給他按摩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哼,不知道她有什麽好的,你放著我這麽好的女人不睡卻要偏偏去和她睡,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張文遠見她滿腹怨言了,也不去哄她,反而變本加厲地哼了一聲,“人家再怎麽不好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你還按不按了啊,不按我真走了啊!”

    “按,按,我這就按!”這個時代宗法觀念深入人心,他把這個理由搬出來,閻婆惜就無話可說了,開始認真地給他按起來。不過她雖然在幫他按著腿,但手上的動作卻很不老實,一會兒摩挲一下他的大腿,一會兒又不小心地碰到了他的關鍵部位。每當他要發火的時候她就不好意思地笑笑,媚眼如絲道,“哎呀,奴家不小心嘛。”

    張文遠沒辦法,隻得加強了安全防範意識,盡量不讓她占便宜,但他越是這樣心中的心火就越是旺盛,最後就把褲子點著了。閻婆惜看到他支起了帳篷,眼神也越來越魅惑了,輕聲細語道,“好三郎,你真的不想嗎?”

    “不想!”張文遠直接斷了她的念想,“我現在隻想你給我好好按摩!”

    閻婆惜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咯咯笑道,“哼,騙人,不想怎麽都那樣了?”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不這樣就不是男人了!”張文遠十分無語,隻得搬出他們的約定來規範她的行為,“咱們可是有約定的,你的《女戒》背熟了嗎?”

    閻婆惜連忙回答道,“背熟了,背熟了!”

    “那好,一會兒按完了背給我聽聽,如果真的背熟了,理解透了,晚上我就過來兌現承諾!”

    “好哩!”閻婆惜大喜,再也不搞小動作了,很快就把他睡著了。

    張文遠這一覺睡得很爽,直到未時末才醒過來,閻婆惜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他醒了就給他打了一盆水,服侍他洗完臉就迫不及待地問,“好三郎,你現在可以考校我的功課了嗎?”

    “好吧,拿來吧!”

    閻婆惜把早就準備好的《女戒》遞給他,然後就像小學生被老師叫到黑板前背課文一樣地緊閉雙眼地背了出來,“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餘寵,賴母師之典訓……”

    她一口氣把前言和第一篇都背完了,然後挑釁地看著張文遠,“怎麽樣,我聰明吧?”

    張文遠見她果然背了出來,不禁大為驚詫,“嗯,看來你比班大娘聰明多了啊!”

    “那是當然!”閻婆惜挺了挺胸,十分驕傲地說,“我不是在你麵前吹噓,小時候學藝的時候就屬我學得最快了,不論是背樂譜還是指法,我都是最快的!”

    張文遠一點兒都不懷疑她的天賦,這個時代大凡是有一技之長的人都是天才,因為太愚鈍的人師傅根本不會收。不過,看她尾巴都要翹上天,他就忍不住想敲打一下她,“會背不算什麽,要理解其中的意思才行,你知道這段話是什麽意思嗎?”

    閻婆惜頓時蔫了,“不是會背就行了嗎?”

    “不行啊,要理解記憶,身體力行啊!”

    張文遠說完就開始一字一句地給她解讀,閻婆惜剛開始還滿不在乎,覺得他就是多事,但隨後一想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紅袖添香夜讀書嗎?如果自己能一直陪著他,還怕他跑了不成啊?

    打定了主意,她就漸漸地收起了玩鬧的心思,開始認認真真地學習了。張文遠雖然是理科生,但好歹也是六所部屬重點示範大學畢業的,古文功底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除此之後,他還有原主的記憶,講這樣一篇文言文根本沒有問題。

    把第一篇講完,天已經快黑了,張母已經在外麵叫吃飯了,張文遠打了個哈欠,“走,吃飯去!”

    閻婆惜小心翼翼地道,“你晚上來嗎?”

    張文遠見她學習態度這麽好,自然不忍打消她的積極性,“來啊,當然要來啊!”

    其實張母說得也沒錯,張家的生意已經慢慢走上正軌了,但張母和李大蓮都不會管賬,自己倒是會,但是一想到那些繁雜的數字他就頭疼了。閻婆惜從小讀書認字,長大以後有貌又有才,而且學習能力極強,隻要好好培養,讓她改掉青樓裏那些臭毛病,增強對張家的歸屬感,以後幫忙管理賬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嗯……從明天開始就教她算賬,以後她就是張氏集團公司的財務副總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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